蘋果病蟲害發生特征與防治策略*

岳 強，閆文濤，周宗山，張懷江，孫麗娜，仇貴生

（中國農業科學院果樹研究所，遼寧興城 125100）

蘋果是我國最重要的落葉果樹之一。2018 年，我國蘋果種植面積達193.9 萬hm2，總產量3 923.3萬t[1]，分別占世界的42%和45%[2]，均居世界首位。我國蘋果單產雖略高于世界平均水平，但與一些發達國家相比還有一定差距。在制約蘋果產量與品質的眾多因素當中，病蟲害管理一直受到廣泛重視。2015 年，我國新設立的國家重點研發計劃中，最先啟動了蘋果化肥農藥減施增效技術集成研究與示范項目，旨在科學提高施肥和用藥水平，減少化學肥料和農藥用量，實現蘋果產業資源節約、環境友好和綠色可持續發展[3]。本文是在團隊多年研究基礎上，結合近年項目資助的有關工作成果，將我國蘋果病蟲害發生特征與防治策略加以整理形成，為我國蘋果產業提質增效盡綿薄之力。

1 蘋果病蟲害發生特征

1.1 食心蟲類害蟲雖得到有效控制，但未來仍需要重點關注

食心蟲是蘋果最重要的一類果實害蟲，我國環渤海產區與西北黃土高原產區主要以桃小食心蟲與梨小食心蟲為主[4-6]，新疆部分產區主要為梨小食心蟲和蘋果蠹蛾[7]。自20 世紀40 年代開始，在渤海灣蘋果產區，多方面因素推動了產量提升，但也使桃小食心蟲等食心蟲類害蟲上升為主要害蟲；60年代至70 年代，由于化學殺蟲劑種類的更新換代，桃小食心蟲等食心蟲的發生呈現波浪式變化[8]；80年代，渤海灣產區山地蘋果園的桃小食心蟲仍然危害較重，難于防治[9]。隨后張慈仁等提出以地面防治為主結合樹上噴藥防治的方法[10]，以及蘋果套袋技術[11]的推廣均對桃小食心蟲的控制起到了顯著效果。近年新興的性誘、迷向技術產品，豐富了食心蟲類害蟲的高效綠色防控[12-13]。當前，勞動力短缺正成為制約果園管理的首要問題，蘋果無袋栽培可在一定程度緩解壓力，但無袋管理將使果樹食心蟲問題重新成為關注重點，仍須在栽培管理與病蟲害防治技術上開展深入研究[14]。

區別于普通蛀果類害蟲，蘋果蠹蛾作為一種危險性害蟲，其危害可能會加重。蘋果蠹蛾原產于歐亞大陸，是世界著名的嚴重危害蘋果的入侵害蟲，也是我國重要對外檢疫性有害生物。蘋果蠹蛾1953年首次在新疆被發現，目前在我國分布于新疆、甘肅、內蒙古、寧夏、黑龍江、遼寧和吉林7 個省（區）。蘋果蠹蛾已在我國形成東西2 個分布區，對占據我國蘋果產量80%的西北黃土高原（陜西為主）和渤海灣（山東、河北、遼寧為主）兩大蘋果主產區構成了嚴重威脅，須引起高度重視。

1.2 葉螨類害蟲仍是主要防治對象

蘋果樹主要害螨種類有3 種，分別是山楂葉螨、二斑葉螨和蘋果全爪螨。以山楂葉螨發生最廣，在環渤海、黃土高原及新疆產區均有分布；二斑葉螨次之，主要在陜西、遼寧、山東、河南及西南等省份的部分果區發生；蘋果全爪螨在大多產區危害逐漸減輕，但近年在河北、山東、陜西、山西等產區有逐年加重趨勢[15]。近年我國北方干旱少雨日趨嚴重，加上果園自然生草技術的大力推廣，為二斑葉螨的暴發為害提供了潛在的有利條件。進入21 世紀后，隨著廣泛采用綜合防治技術，安全高效專用殺螨劑的選用[16]，“以螨治螨”的捕食螨天敵防控技術前景良好[17]，未來可作為各類蘋果樹害螨的綠色防控新興手段。

1.3 蚜蟲類害蟲危害加重

我國蘋果產區常見的蚜蟲主要有3 種，包括蘋果黃蚜、蘋果瘤蚜、蘋果綿蚜。前2 種主要為害葉片，影響果樹光合作用；蘋果綿蚜則主要為害枝干，嚴重時也對葉片造成影響。隨著蘋果矮砧集約栽培模式的推廣，單位面積枝葉量顯著增多，特別有利于蘋果黃蚜和蘋果瘤蚜發生。尤其是蘋果瘤蚜造成葉面嚴重卷曲，且害蟲在葉片卷筒內為害，一旦擴散為害，難于用藥防治，對樹體養分制造與利用影響巨大。蘋果綿蚜在我國北方蘋果主產省份與西南特色產區均有發生[18]，近年已傳入青海地區個別蘋果產區[19]，其分布范圍與防治難度導致其危害或將越發嚴重。與蘋果黃蚜和蘋果瘤蚜不同，防治蘋果綿蚜時使用吡蟲啉、啶蟲脒等常規殺蚜劑防效較差，生產上普遍使用毒死蜱防治該蟲，但其屬于中毒農藥，對多種非靶標昆蟲有毒，具有一定安全風險，亟需尋找替代藥劑。螺蟲乙酯是新近篩選出的一種對蘋果綿蚜防效較好的低毒藥劑，但使用技術與藥劑效果穩定性還有待進一步驗證。

目前，可以預期3 種蚜蟲的發生均會有所加重，其中蘋果黃蚜的防治最為簡易高效，蘋果瘤蚜和蘋果綿蚜的防治則各具難點，須引起較多重視。

1.4 卷葉蛾在局部地區危害加重

蘋褐帶卷蛾、頂梢卷葉蛾與黃斑卷葉蛾發生區域不同，整體危害均日趨嚴重[20]，隨著甲維鹽[21]在蘋果上的廣泛應用，以及氯蟲苯甲酰胺、甲氧蟲酰肼等高效藥劑的推出，此類害蟲得到較好的控制。造成卷葉蛾發生嚴重的原因主要有以下2 個方面：一是越冬代幼蟲出蟄后未及時有效防治，導致第1代蟲口基數增加，錯過了防治卷葉蛾的最佳時機；二是卷葉蛾類害蟲可為害蘋果、梨、桃、櫻桃等多種果樹。近年來，我國果樹種植結構不斷變化，部分果區蘋果、梨、桃等樹種更迭繁復，不利于統防統治，為卷葉蛾的發生提供了較為適宜的條件，使其危害風險升高。

1.5 金紋細蛾危害減輕

金紋細蛾一直是我國蘋果產區的重要害蟲。金紋細蛾以蛹在受害葉片中越冬，可在落葉后至發芽前徹底清除樹上樹下葉片，翻耕土壤，清除其越冬場所，消滅越冬蟲蛹[22]。近年來，阿維菌素、雙酰胺類藥劑的廣泛使用以及新型性誘劑在部分產區的使用[23-24]，都對減輕該蟲近年發生危害起到一定作用，較大程度控制了該蟲的廣泛發生。但由于我國蘋果園大多為山地果園，土壤管理不便，再加上近年很多平地果園廣泛推廣生草技術，在一定程度上減少了園地翻耕次數，都將利于該蟲順利越冬，因此，須重點關注一些采用新型管理模式果園的潛在暴發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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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蘋果樹腐爛病呈現上升態勢，存在暴發風險

自20 世紀早期蘋果樹腐爛病在我國遼寧省熊岳城數次發現后，至上世紀中葉在我國蘋果產區已形成暴發態勢，至今一直是我國蘋果生產中最重要的枝干病害[25-26]。蘋果樹腐爛病在各主產省份發病均較重，發生較重的區域是環渤海產區和黃土高原產區，向周邊發散變輕，西北地區的甘肅省、東北地區的黑龍江省及西南地區的云南省昭通市等部分區域也有較重發生。近年我國北方多地冬季干旱少雪，春季溫度波動較大，倒春寒頻頻發生，極易造成樹體凍害，容易誘發腐爛病的流行暴發。

通過幾十年的研究，針對蘋果樹腐爛病的防治主要包括強健樹勢與刮治病疤兩方面內容，可通過科學施肥、合理負載、輕修剪、刮除病疤、藥劑治療等多種措施相結合來達到比較理想的防治效果。科學合理的施肥措施已被證明可在一定程度上預防腐爛病，通過增施鉀肥來提高樹體鉀含量，可抑制腐爛病菌的擴展[27-28]。生產上主要還是通過刮除病疤后涂藥防治該病。早期防治病疤效果最好的福美胂已被禁用，此后應用過松焦油、腐殖酸、腐殖酸銅、過氧乙酸等，尤以石硫合劑最為常用，但效果均不理想。近年，甲基硫菌靈、戊唑醇、甲硫?萘乙酸、辛菌胺醋酸鹽、噻霉酮等對蘋果樹腐爛病具有一定防治效果的藥劑均已批準登記，一些綠色環保的生物菌株也被證實對腐爛病菌具有較好的防效，但仍需廣大果樹科研人員抓緊研發更先進的栽培管理技術與綠色高效的替代藥劑，應對蘋果樹腐爛病的擴展態勢。

1.7 蘋果樹其他枝干病害威脅較大

除蘋果樹腐爛病外，蘋果枝干輪紋病與蘋果干腐病是較為常見的2 種枝干病害。蘋果輪紋病是我國蘋果生產上的重大病害。該病主要為害枝干，同時還能造成果實染病。蘋果套袋技術大大降低了果實輪紋病的發生。由于受到果袋保護，降低了果品感染病蟲害的風險，繼而減少了果樹生長季農藥的使用次數。但也導致對枝干的保護有所減弱，尤其在水肥條件較差、負載量過高的山地老果園，蘋果枝干輪紋病和干腐病發生較為嚴重。

蘋果枝干輪紋病和蘋果干腐病的防治仍以加強栽培管理、提高樹體抗病能力為基礎，輔以高效藥劑進行關鍵期防治。新建果園應選擇優良地塊與健康苗木，已發病果園要加強水肥管理，增施有機肥，合理控制負載量。藥劑防治目前可在樹體休眠期采用甲基硫菌靈、戊唑醇等內吸性殺菌劑與樹體保護膜劑混勻涂干的方法[29]。在早春至果樹生長前期，常規防治方法是刮除病疤后涂抹石硫合劑渣滓，但病疤或病瘤面積較大時難于除凈，或刮治過重后對樹體造成損傷極大；也可在萌芽前全樹噴施石硫合劑或其他殺菌劑來防治這類病害，但效果均不理想。因此蘋果枝干輪紋病、蘋果干腐病的防治還需多方著力，研究更為高效易行的防控技術。

1.8 蘋果褐斑病、蘋果斑點落葉病發生仍然嚴重，新的葉部病害不斷出現

蘋果褐斑病與蘋果斑點落葉病發生仍然嚴重，尤其是蘋果褐斑病，造成大量落葉，嚴重影響樹勢與產量。隨著品種結構與栽培模式的變化，一些新的蘋果葉部病害呈現出局部暴發的勢頭，給蘋果產業良好發展帶來威脅。

蘋果炭疽葉枯病是近年來發生的、可造成葉片大量脫落的一種新型葉部病害，主要發生在‘嘎拉’‘金冠’‘秦冠’等品種上，一般不侵染‘富士’‘紅星’和‘美國8 號’等品種。一般在氣溫35 ℃以上、持續悶熱的天氣下或輕微藥害造成樹勢衰弱時，蘋果炭疽葉枯病易發生流行。防控蘋果炭疽葉枯病可在6 月中旬后，地面澆水降溫，或通過覆蓋遮陽控制土壤溫度不超過35 ℃。也可合理選擇藥劑進行防控，建議在易侵染的蘋果品種上增施保護性殺菌劑波爾多液、代森錳鋅、丙森鋅、百菌清等，一旦發病，可用吡唑醚菌酯或其復配劑、咪鮮胺、多菌靈、甲基硫菌靈等治療性殺菌劑。

蘋果絲核菌葉枯病是近年來發生在‘嘎拉’‘美國8 號’‘紅富士’等品種上的一種新的葉部病害，可造成葉片迅速干枯。一般7 月初開始發生，降雨后易暴發。該病首先從芽部開始侵染，導致葉柄、局部葉片或整葉枯死，但枯死葉片不脫落，可據此與蘋果斑點落葉病、蘋果褐斑病等早期落葉病及蘋果炭疽葉枯病相區別。氟硅唑、戊唑醇和苯醚甲環唑對蘋果絲核菌葉枯病的防治作用較好。

1.9 蘋果白粉病與蘋果銹病受氣候與區域影響較大

1.10 果實套袋栽培與無袋栽培前景將對病蟲害的管理造成深遠影響

蘋果套袋是目前我國生產優質蘋果的重要措施之一。套袋能改善果實外觀品質，套袋后微域環境造成果皮變薄且光滑，果點變小且顏色變淡[30-31]。套袋還能有效隔絕病蟲害與鳥類對果實的危害，尤其對食心蟲、卷葉蛾、金龜子、果實輪紋病、果實炭疽病、果銹等防控效果顯著[32-33]。但隨著果袋、反光膜及用工成本不斷上漲，物料大量使用造成的環境污染問題，以及套袋造成果實的斑點病、苦痘病及康氏粉蚧、黃粉蚜為害等問題，這將推動我國蘋果生產向無袋化栽培的轉變。而無袋栽培也將使套袋期間規避掉的病蟲害重新上升為主要防治對象，因此，如何通過高效綠色植保措施對桃小食心蟲等蛀果類害蟲與果實病害進行有效防治，仍將是未來蘋果生產中的主要問題。

2 蘋果病蟲害防治策略

蘋果病蟲害是影響蘋果產量和品質的關鍵因素。20 世紀下半葉，受諸多因素制約，我國對蘋果病蟲害主要依賴化學農藥防治，取得了不錯的成績，為保證作物產量作出了巨大貢獻。但愈演愈烈的化學農藥不科學、不合理的過度使用，也使我國農業生態系統遭受重創。隨著我國社會的迅猛發展，綠色發展的生態理念不斷完善，保護生態環境已成為刻不容緩的時代任務，“綠色植保、生態植保”的蘋果病蟲害綠色防控理念成為主流。作為最早啟動的雙減項目之一，自2016 年開始，蘋果雙減項目已在全國蘋果產區開展化學農藥減施增效技術集成與示范工作，隨著項目執行的不斷深入系統，必將為我國蘋果產業良好穩定發展提供有力支撐。

從過度依賴化學防治，到病蟲害綜合治理策略，再到以生態調控為主的綠色防控技術，病蟲害防治理念一直朝著高效、安全、節約、友好的目標發展。當前在有效控制蘋果病蟲害的同時，要真正做到減少化學農藥的使用量，減少對生態環境的污染，就必須以生態調控為基礎，結合農業防治、物理防治、生物防治以及高效安全化學農藥使用技術等各種防治措施，有機結合生態學觀念，切實推行綠色植保理念，確保蘋果生產安全，提高果品品質，促進果業增產，助力果農增收。

2.1 以農業生態調控為基礎

生態調控是通過田間農事操作與景觀格局設計的多尺度空間管理，將作物、有害生物、天敵及非作物生境進行整體設計與布局，最終達到治理有害生物、降低環境污染、增強農業生態系統自身平衡功能的目的[34]。果園生態結構相對豐富，一方面有害生物種類繁多，另一方面作物、雜草、天敵資源豐富，再結合土壤、氣候、水分等非作物生境因素，病蟲害治理應當在通盤把握這一有機整體的前提下，實施蘋果園生態調控綜合措施。

2.2 結合物理防控、生物防控措施

2.2.1科學使用物理防控手段

套袋可以保護果實免受病蟲危害，可減少噴藥次數、農藥污染等。還可根據果園害蟲發生的種類及果園環境設施，在蘋果生長期使用誘蟲燈、粘蟲板等誘殺某些害蟲，落葉前使用瓦楞紙誘蟲帶、誘蛾草把等將越冬害蟲集中誘集消滅。

2.2.2積極探索生物防治技術

隨著生物防治技術的多樣化與高效化，可通過人工釋放松毛蟲赤眼蜂或施用核型多角體病毒防治果樹卷葉蛾、棉鈴蟲等多種鱗翅目害蟲，人工釋放瓢蟲與捕食螨防治果樹蚜蟲與害螨等，使用微生物菌劑防治蘋果樹腐爛病等枝干病害。

2.2.3大力推廣果園生草等景觀管理技術

果園生草是一項重要的景觀管理措施。我國果園大多存在土壤條件不良、有機質含量低等弊端，果園生草能增加土壤有機質含量，保護土層，促進土壤團粒結構形成等[35]。同時結合田間管理，定期刈割覆草還能提升土壤中氮磷鉀含量，提升果樹養分供給[36]。此外，自然生草或人工種植蜜源植物可以為瓢蟲、草蛉等果園天敵昆蟲提供緩沖與棲息場所，保證果園天敵種群的穩定，為長期將害蟲控制在防治閾值以內提供支撐。但須注意，根據病蟲發生特點，不應在果園周圍種植相應果樹病蟲的轉主寄生植物，避免交叉危害，如不在蘋果或梨園周圍種植檜柏。

2.3 精準高效使用化學防治技術

化學農藥的過量與盲目施用誘發了大量生態與環境問題，生態結構不穩定、生物多樣性差、害蟲抗性提升、潛在害蟲暴發風險、果品與環境農藥殘留等。如何正確合理地使用化學農藥進行果園病蟲害防治仍將是現階段亟需解決的科學問題。

2.3.1把握防治時期

以明確當地主要病蟲害為前提，結合氣候條件等環境因素，圍繞病蟲害發生特點，參考病蟲害經濟閾值，選擇藥劑防控最佳時期，避免盲目大量施用化學藥劑來起到無謂的預防作用。結合性誘監測，集中防治桃小食心蟲越冬代成蟲與第1 代幼蟲孵化；蘋果花后重點防治各類害螨與蚜蟲；夏季雨季來臨前預防葉部病害等。通過對靶標病蟲害發生特點的把握，參照主要害蟲調查方法[37]，指導化學農藥的適時施用，大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

2.3.2精準選藥施藥

目前，我國登記的用于蘋果樹的各類藥劑共計2 200 余種，新的有效成分不斷涌現，農藥單劑與復配劑的品種多樣，農藥劑型的種類繁雜，均為如何正確選擇藥劑增加了難度。生產上，可通過病蟲害特點、藥劑性能、用藥成本等因素相結合，以發揮藥效最大化為前提，篩選出低毒、高效、經濟的化學藥劑組合方案。

在把握用藥時期與藥劑種類的前提下，還須考慮施藥技術與用藥器械等因素。擔架式噴霧器、彌霧機、無人機等施藥器械的合理應用，噴槍、噴片、噴桿及作業壓力的選擇與設定，農藥助劑等產品提供的輔助效用等，都有助于將藥劑精準送達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