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 遠,應 萍,胡 嘉,張杰昌
(河西學院,甘肅 張掖 734000)
我國目前肥胖人口已達8960 萬,是肥胖人數最多的國家[1]。肥胖不僅是一種獨立的疾病,還是高血壓、糖尿病、骨質疏松癥等慢性病的獨立危險因素[2],與發達國家不同,我國肥胖等慢性病主要發生在高收入精英階層。高校教師是國家重要戰略資源,然而高校教師群體健康狀況不容樂觀,超重肥胖、吸煙、缺乏鍛煉、飲食結構不合理等慢性病高危因素廣泛存在,高血壓等慢性病高發,且日益年輕化[3]。
本研究于2018 年4 月-7 月,采用隨機抽樣的方法,對甘肅省河西地區336 名高校教師進行體格檢查,判定超重及肥胖,利用Logistic 回歸分析超重肥胖的影響因素,為進一步在高校進行健康促進和干預措施提供理論依據。
于2018 年4 月-2018 年7 月采用隨機抽樣的方法,對甘肅省河西地區高校教師進行體格檢查,發放自制調查表,填寫后當場收回。體格檢查及發放調查表350 份,收回有效資料336 份,有效率96.0%。
對調查對象發放知情同意書,取得同意后進行體格檢查、發放調查表。
1.2.1 體格檢查及判斷標準
身高、體重及腰圍測量采用WHO 推薦方法測量,以上數據均測量2 次,取平均值。參考國家成人體重判定標準[4](WS/T428-2013),BMI 等于體重/身高2(kg/m2),24.0~27.9 判為超重,肥胖為BMI≥28;(2)腰圍(Waist Circumstance,WC):男性WC≥90cm或者女性WC≥85cm 為肥胖[5]。
1.2.2 問卷調查
調查問卷由河西學院醫學院內科教研組及整合醫學教研室通過查閱大量文獻,參考《中國居民膳食寶塔》《中國居民膳食指南》相關內容,咨詢專家后編制。調查問卷采取閉合式問題,內容包括營養知識(10 個條目,每個條目1 分,共10 分,6 分判為及格)、營養態度(5 個條目,每條目1 分,3 分判為及格)及過去1 周的營養健康行為情況。營養健康行為包括久坐、鍛煉情況、配偶營養狀況、外出就餐情況、每周攝入食物種類、喝酒和吸煙及二手煙暴露等7個條目。部分條目調查過去一周營養健康行為,參考《中國居民膳食指南》[6]及相關文獻[7-9],設定如下標準:(1)經常鍛煉是指最近1 周至少進行5 天中等強度身體活動,持續150min;(2)久坐定義為每天靜坐超過4h 或1 次靜坐>2h;(3)配偶體型判斷方法采用BMI 和腰圍判定,標準同上;(4)每周攝入食物,≥25 種為達標;(5)水果攝入情況,每日150~200g 每周5d 或以上為達標;(6)外出就餐情況,平均每日1.5 次為界定點。
課題組成員接受統一培訓,體格檢查身高及腰圍測量、體重由專人負責,調查表采用統一的問卷和填寫說明,現場由課題組成員進行檢查后收回,數據錄入由兩人核對。
使用EPi Data3.1 軟件建立數據庫,用R3.5.3 進行數據分析,其中分類資料比較使用Pearson 檢驗,多因素分析使用Logistic 回歸分析,檢驗水準取α=0.05。
本次體格檢查及問卷調查336 人,其中男性166 人(49.40%),女性170 人(50.60%)。對象年齡24~65 歲,平均(42.80±8.67)歲。
336 名高校教師超重和肥胖檢出分別為33.04%(111/336)和10.12%(34/336)男教師超重率47.59%(79/166)、肥胖率16.27(27/166)均高于女教師超重率18.82%(32/170)、肥胖率4.12%(7/170),差異均具有統計學意義(P<0.01),(見表1)。
336 名高校教師腹型肥胖檢出率為40.77%,男教師腹型肥胖檢出率65.66%(109/166)高于女教師16.47%(28/170),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1)。(見表2)。

表1 超重肥胖檢出情況

表2 腹型肥胖檢出情況
在BMI<24kg/m2的教師體中,仍有13.09%為腹型肥胖,其中男性教師腹型肥胖檢出率28.33%為女性教師(6.11%)的4.6 倍。男、女教師腹型肥胖的檢出率隨著BMI 的增加而呈現增加的趨勢,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不同BMI 人群腹型肥胖檢出情況
以超重肥胖(包括腹型肥胖)為因變量(是=1,否=0),以性別、營養知識、營養態度、配偶體型、最近1 周外出就餐情況、攝入食物種類、久坐、攝入水果、鍛煉、喝酒及吸煙二手煙暴露情況為因變量,納入標準為0.05,剔除標準設定為0.10,進行多因素logistics 回歸分析,結果性別、營養知識不及格、配偶超重肥胖、外出就餐≥1.5 次/d、攝入食物種類及水果攝入不足、久坐、缺乏鍛煉與超重肥胖有關,見表4。

表4 教師超重肥胖多因素Logistic 回歸分析(n=366)
本研究顯示,甘肅省河西地區高校教師超重檢出率為33.04%,高于全國成人平均水平(30.1%),肥胖檢出率為10.12%,低于全國成人平均水平(11.9%)[4];腹型肥胖檢出率40.77%。教師超重肥胖及腹型肥胖檢出率均低于我國城市成人平均水平[10](36.7%、11.6%及44.8%),男教師超重肥胖明顯高于女教師。在BMI<24kg/m2的教師中,仍有13.09%為腹型肥胖。
肥胖不僅僅是體重的增加,肥胖的實質是體內脂肪組織過多或者出現分布異常[5]。既往研究認為肥胖是某些疾病如骨質疏松癥的保護因素,而最新的研究發現,過多脂肪與骨量呈負相關[11]。研究發現肥胖者處于低度的炎癥反應狀態,而腸屏障的改變是誘發肥胖及相關炎癥的重要原因,主要表現為腸道菌群的紊亂和腸道通透性增加,從而引發機體炎癥反應[12]。與傳統認知的經典炎癥不同,脂肪組織的這種狀態被稱為“慢性炎癥(chronic inflammation)”或“低度炎癥(low-grade inflammation)”。脂肪組織分泌的激素、趨化因子、細胞因子和補體成分等多種脂肪細胞因子,這些細胞因子通過影響一些列生理過程而導致體內炎癥失衡,從而導致動脈粥樣硬化、骨質疏松等疾病發生[13]。臨床研究也證實腹型肥胖者更容易罹患高尿酸血癥等代謝性疾病[14]。
目前通常以BMI 為標準判斷肥胖,但BMI 忽略年齡、人種、性別差異,不能區分體重增加是體內肌肉還是脂肪組織[15]。即使BMI 正常,仍有可能存在腹型肥胖或者體內脂肪含量增多。目前,電阻法測定體脂率廣泛用于體檢,簡單易行,可檢測體內脂肪及瘦體重的含量,但目前缺乏適用于我國人群的體重超重和肥胖界定點,尚有待于進一步研究[16]。新的研究認為,頸圍測量也可用于肥胖的初步判定,且與脂肪組織呈良好的正相關[17]。因此,建議采用多種評價指標綜合評價體重超重及肥胖[18]。
既往研究認為,較高的受教育水平是慢性病防治的保護因素[19],然而即使是高級知識分子群體,由于營養意識淡漠,缺乏營養知識,導致不健康行為如膳食結構不均衡、久坐廣泛存在[14],導致能量消耗減少,機體脂肪組織增加出現超重肥胖。
綜上,河西學院在職教師尤其是男教師超重及肥胖問題凸顯,在健康中國大背景下,提高營養意識和營養知識,促進平衡膳食,優化身體活動方式,以減少肥胖及其他慢性病風險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