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城市高質量發展水平測度及效率分解
——以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為例

戚 琳

(東北財經大學 統計學院，遼寧 大連 116025)

一、引 言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已經進入新時代，新時代的發展對東北振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習近平總書記到東北三省考察時強調，新時代東北振興是全面振興、全方位振興，要從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協調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的角度去把握。在當前社會主要矛盾發生重要轉變的前提下，解決中國一切問題的基礎和關鍵仍然是發展。五大發展理念自十八屆五中全會首次提出以來，被廣泛用于不同的社會發展形勢，指導社會的發展。因此，要解決新時代的社會矛盾，追求東北三省城市高質量發展，仍要以五大發展理念為指導，堅持科學發展、堅定不移地貫徹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和共享的發展理念，制定針對性的指導策略。

近年來，伴隨中國城鎮化進程的快速推進，城市的經濟勢能不斷強化，各城市在區域發展中的地位與作用也明顯加強。作為發展的主力軍，城市發展水平反映了地區發展實力，各城市間的高質量發展水平不平衡也成為了制約東北三省全面振興的重要原因。數據顯示，在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中，大連的地區生產總值是排名最后的七臺河的36.358倍，人均生產總值是排名最后的伊春的5.422倍。東北三省各城市的地區生產總值增長率水平更是參差不齊，不少城市出現了負增長現象。除經濟指標外，東北三省各城市在協調產業結構和配置社會資源等方面均存在巨大差異。在推進東北全面振興的新時代，測度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的高質量發展水平，探究提高東北三省城市發展效率的有效途徑，對解決東北三省當前的社會矛盾、推進東北全面振興具有重要意義。

二、相關研究綜述

區域發展一直是國內外學者研究的熱點，關于區域發展水平的衡量和評價對地區發展有著一定程度的總結和指導意義。在中國發展的新時代，區域高質量發展問題成為了學術研究的新熱點。本文分別從研究方法、研究對象和研究內容三個方面總結和評述現有的研究成果。

在研究方法方面，現有文獻對區域發展水平的測度主要是通過構建不同的綜合評價指標體系來實現的。諸多學者通過選取不同的指標，使用不同的多目標決策方法得到各自的研究結論[1-2]。由于研究目的和角度的不同，學者們構建的指標體系都各有特色，而當前使用較為廣泛的多目標決策方法主要有因子分析法[3]、主成分分析法[4]和熵權TOPSIS法[5]等。這些方法都能夠科學地測度區域發展水平，但也有各自的缺陷，如因子分析法不能準確描述各個維度的具體變化情況，而主成分分析法會造成樣本數據的損失，熵權TOPSIS法雖然克服了這些問題，但在穩定性、可靠性和防止逆序產生的問題上仍然需要改進。

在研究對象方面，當前的區域發展水平研究多停留在省級層面上[4-5]。近年來，伴隨國家新型工業化和新型城鎮化發展到較高階段，城市群應運而生[6]，也出現了一些針對城市層面的研究[7-8]。Ye等[9]對長三角城市群經濟發展水平進行了綜合評價，王青和金春[3]對中國城市群經濟發展水平的不平衡進行了定量測度，田俊峰等[10]對東北三省城市土地利用效率進行了評價。縱觀現有文獻，針對東北三省城市層面上的測度研究仍然較少，測度東北三省城市高質量發展水平具有重要意義。

在研究內容方面，當前研究城市發展水平的文獻較多，研究城市發展效率的文獻相對偏少。對城市發展效率的研究包括了不同的對象和角度：張軍濤和劉建國[11]以東北三省為例考察了城市效率及其溢出效應，李平[12]測算了長三角和珠三角城市群的環境經濟績效，還有學者分別對各省和主要城市群的綠色發展效率進行了研究[13-14]。大多數學者評估了區域經濟的發展水平，對發展效率的研究相對片面。高質量發展對城市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評價發展水平的同時對比效率水平，能為東北三省城市高質量發展提供幫助。

本文的主要工作與創新點如下：首先，以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為研究對象，構建了全面、科學的高質量發展水平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對東北三省城市高質量發展水平進行了綜合評價。其次，采用了科學的多目標決策與分檔方法對城市發展水平進行評價與分層，克服了大部分決策方法在賦權客觀性與多目標決策合理性上的缺陷，同時也能夠更加科學地劃分各城市所處的發展層次。最后，本文對新時代背景下城市發展的三個熱點方面進行了投入產出效率研究，分析了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在科技創新、綠色環保與城建共享方面的發展效率，并且研究了城市高質量發展水平與發展效率之間的聯系。

三、東北三省城市高質量發展水平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及模型構建

(一)東北三省城市高質量發展水平綜合評價指標體系

本文基于新時代的五大發展理念，從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和共享五個方面切入，構建了衡量城市高質量發展水平的綜合評價指標體系。該指標體系在貼合高質量發展測度邏輯的基礎上，同時考慮了測度指標的層次性與研究數據的可得性，共包含28個指標。在創新發展方面，通過創新環境與創新產出兩個維度進行衡量，具體通過互聯網普及程度與創新投入比重兩個指標反映創新環境，通過高學歷人才培養和科技從業比重兩個指標反映創新產出。在協調發展方面，從產業結構和經濟穩定兩個維度進行衡量，具體通過產業結構合理化和產業結構高級化兩個指標反映產業結構，通過存貸款比率、經濟波動程度和通貨膨脹程度三個指標反映經濟穩定。在綠色發展方面，通過生態污染、資源消耗和綠化環保三個維度進行衡量，具體通過大氣污染和水污染兩個指標反映生態污染，通過天然氣消耗和液化氣消耗兩個指標反映資源消耗，通過空氣質量和垃圾處理兩個指標反映綠化環保。在開放發展方面，從外商投資和對外貿易兩個維度進行衡量，具體通過外資依存度、外資創收和外資企業比重三個指標反映外商投資，通過貿易依存度指標反映對外貿易。在共享發展方面，從區域共享、基礎設施建設和居民生活福利三個維度進行衡量，具體通過收入共享水平和消費共享水平兩個指標反映區域共享，通過交通設施建設、教育設施建設和通信設施建設三個指標反映基礎設施建設，通過教育福利、文化福利、醫療福利和失業率反映居民生活福利。本文構建的東北三省城市高質量發展水平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表1 東北三省城市高質量發展水平綜合評價指標體系

注：各指標數據來源于《2016年中國城市統計年鑒》《2016年中國城市建設統計年鑒》和2016年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統計公報及各城市統計局官方網站。

(二)東北三省城市高質量發展水平測度的模型構建

1.熵權VIKOR-RSR法

第一，選取i個城市、j個指標，則Xij為第i個城市的第j個指標的數值。對指標進行歸一化處理，正向指標如式(1)所示，負向指標如式(2)所示：

(1)

(2)

其中，Yij表示第i個城市的第j個指標的標準化值(i=1,2,…,n；j=1,2,…,m)。

第二，計算第j項指標下第i個地區占該指標的比重，如式(3)所示：

(3)

第三，計算第j項指標的熵值，如式(4)所示：

(4)

其中，l=1/ln(n)>0且ej>0。

第四，計算信息熵冗余度，如式(5)所示：

dj=1-ej

(5)

第五，計算各項指標的權值，如式(6)所示：

(6)

2.VIKOR排序法

(7)

(8)

(9)

(10)

其中，Si表示選項i的效用，Ri表示選項i的遺憾。

第二，計算第i個城市的VIKOR值，如式(11)所示：

(11)

第三，根據Si、Ri和Qi的值從小到大進行排序，可得到三個排序列。首先根據Qi的值對評價對象按照A1，A2…An進行升序排序，并且假設目前最優評價對象為A1，當滿足評判準則的兩個條件時，Qi的最小值為最優值。

第四，評判準則包括兩個條件。條件一如式(12)所示：

Q(A2)-Q(A1)≥DQ

(12)

條件二：假設的最優評價對象A1的S值或R值，優于排序第二的S值或R值。

如果同時滿足條件一和條件二，則A1為最優選項；如果只滿足條件一，則A1和A2均為最優選項；如果只滿足條件二，在滿足Q(Ai)-Q(A1)

3.秩和比(RSR)分檔法

第四，根據實際情況確定分檔數，進而對各目標進行排序分檔。

(三)東北三省城市高質量發展水平的效率分解模型構建

1.投入產出指標的選取

在科技創新方面，選取互聯網普及程度和創新投入比重作為投入，以高學歷人才培養與科技從業比重作為產出；在綠色環保方面，選取市政公用設施建設維護與管理資金和水利環境公共設施建設人員作為投入，以垃圾處理和空氣質量指標作為產出；在城建共享方面，以公共財政支出作為投入，選取交通設施建設、教育設施建設、文化福利和醫療福利指標作為產出。

2.效率分解模型——超效率DEA模型

數據包絡分析(DEA)是由Charnes等[16]在1978年首次提出的一種基于被評價對象間相對比較的非參數技術效率分析方法，其應用十分廣泛。針對普通DEA模型無法有效區分效率為1的決策單元的順序這一問題，Banker等[17]提出了超效率 DEA(SE-DEA)的思想，在多位學者的努力下，這一思路的應用基本成熟。該方法在對決策單元的發展效率進行評價時，先將特定決策單元排除在外，測算時，對于無效的決策單元，由于其生產前沿面保持不變，其效率值與傳統 DEA 模型測算值相同；對于有效的決策單元，在效率值不變的基礎上，按比例增加投入，并將增加的比例記作超效率的評價值。超效率DEA模型如式(13)所示：

(13)

四、東北三省城市高質量發展水平測度分析

(一)總體測度結果

將2016年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的發展水平進行評價后，得到了各個城市的分值，得分介于0—1的區間內，分值低的城市發展水平高。然后，依照秩和比法計算分檔，向下計算累計頻率, 根據《百分率與概率單位換算表》的數據，查表得到對應的概率單位值Probit。由于以概率單位值Probit為自變量，Qi值為因變量所構建的回歸方程有意義，所以，可以將Probit值按照常用分檔數3.5、5、6.5劃分，以此將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的發展水平劃分為四檔，劃分結果如表2所示。

表2 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發展水平分檔表

結合各城市情況，對分檔結果進行分析，本文得出以下結論：

第一，遼寧各城市發展最好，黑龍江整體水平略優于吉林。東北三省發展最好的兩座城市分別是大連和沈陽，均屬于遼寧，第二檔的15個城市中有10個屬于遼寧，4個屬于黑龍江，僅有1個屬于吉林。第三檔的14個城市中黑龍江和吉林各占6席，遼寧占2席，而第四檔的城市中有2個屬于黑龍江，1個屬于吉林。由此可以看出，遼寧不但有發展最好的城市，并且在全省的14個地級市中，有12個城市的發展水平都處于第二檔以上。相比之下，黑龍江與吉林各城市表現平平，整體競爭力有待加強。

第二，第二檔的城市以老牌重工業基地為主，當前發展勢頭較足，對地區發展起到了帶動作用。第二檔的城市覆蓋了以長春、哈爾濱、大慶、鞍山等為代表的一系列老牌重工業城市，這些城市過去就是東北三省的經濟強市，基礎雄厚、勢力較強。近年來，在國家東北全面振興的政策帶領下，這些城市沒有摒棄自身的優勢，而是借助自身實力和國家的政策幫扶，帶頭扭轉東北三省不斷下滑的經濟趨勢。東北全面振興的道路任重道遠，這些城市的進步與發展對區域整體發展有重要的帶動作用。

第三，第三檔的城市是東北三省整體實力提升的關鍵，在結合自身優勢的基礎上合理轉型是其當前發展的重點方向。第三檔的城市也不乏一部分曾經發展不錯的工業城市，但近年來發展狀況不甚樂觀，亟待加快轉變思想觀念，創新機制體制，把握住當前的發展機遇。第一檔和第二檔的城市大多發展狀況良好，能夠穩步發展，但進步空間沒有第三檔的城市大，而第四檔的城市發展基礎相對薄弱，維持穩定提高即可，發展前景沒有第三檔的城市可觀。因此，第三檔的城市是東北三省實力提升的關鍵。

(二)五大方面測度結果

2016年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在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和共享五大方面的高質量發展水平綜合評價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五大方面高質量發展水平綜合評價結果

第一，在創新發展方面，各省會與副省級城市表現突出，明顯優于其他城市，遼寧整體的創新發展水平相對領先。沈陽、哈爾濱、長春和大連的得分均在0.300以下，其余30個城市的得分均在0.500以上，與4個副省級以上的城市差距明顯。從各省的整體情況來看，遼寧平均得分為0.692，吉林平均得分為0.766，黑龍江平均得分為0.790，說明遼寧的創新發展水平最好，全省創新勢頭強勁，黑龍江表現最差，各城市創新水平有待提高。

第二，在協調發展方面，吉林大幅度落后于其余兩省，東北三省之間存在顯著不平衡。協調發展水平最好的朝陽、阜新和鐵嶺都來自遼寧，全省平均得分為0.604。吉林和黑龍江平均得分分別為0.945和0.786，各省之間差距明顯。東北三省的協調發展水平總體一般，分層明顯，吉林的協調發展能力有待著重提高。

第三，在綠色發展方面，東北三省整體向好，黑龍江表現最好，遼寧提升空間最大。綠色發展得分在0.200以下有4個城市，分別是黑河、綏化、雞西和佳木斯，都來自黑龍江，全省平均得分為0.346。吉林和遼寧平均得分分別為0.540和0.641，整體發展都不錯。黑龍江的綠色發展水平與其天然的地理位置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一方面自然環境優越，另一方面發展農業污染少，都讓黑龍江在綠色發展方面表現出眾。相比之下，遼寧在綠色發展方面仍有較大的進步空間。

第四，在開放發展方面，東北三省整體表現平平，遼寧優于其余兩省。遼寧平均得分為0.663，吉林和黑龍江平均得分分別為0.827和0.848。得分在0.500以下的城市有大連、丹東、長春和營口，分別來自遼寧與吉林。遼寧部分城市位于東部沿海地區，對外開放水平比較高，位于內陸的吉林與黑龍江實力明顯不足。這一現象與地理位置、國家政策和歷史因素都有關系，但在追求互聯互通的今天，內陸城市也要打開大門進行全方位的開放發展。

第五，在共享發展方面，東北三省整體狀況不錯，但省市之間存在不平衡。大連和沈陽共享發展最好，大慶和哈爾濱次之，且這些城市分別來自遼寧和黑龍江。東北三省平均水平最高的是吉林，平均得分為0.557，遼寧平均得分為0.684，黑龍江平均得分達到了0.805，這說明盡管有表現出色的城市，但遼寧和黑龍江省內共享發展水平不平衡，整體水平相對落后。

五、東北三省城市高質量發展水平的效率分解

(一)三大方面效率分解結果

本文在BCC模型基礎上對2016年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在科技創新、綠色環保和城建共享三大方面的投入產出進行效率分解，對綜合效率得分為1的城市進行超效率分析，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三大方面投入產出效率分解結果

第一，科技創新綜合效率整體表現不錯，近半數的城市發展效率可觀。科技創新綜合效率大于0.600的城市共有14個，占比41.176%。其中，達到投入產出優秀狀態的城市有3個。總體均值為0.624，達到了及格水平，說明東北三省科技創新效率比較高，應在保持當前成績的基礎上實現穩步發展。效率分解結果顯示，科技創新純技術效率大于0.600的城市有19個，均值為0.667；規模效率大于0.600的城市有29個，均值為0.829。純技術效率在及格水平以上，規模效率達到優秀，說明在東北三省城市科技創新方面已經具有一定的技術優勢與規模優勢。

第二，綠色環保綜合效率整體水平不高，存在省際不平衡。綠色環保綜合效率大于1的城市有3個，占比8.824%，均來自黑龍江，黑龍江整體的綠色發展效率較高。綜合效率大于0.600的城市有10個，不足1/3，且均值為0.496，不足及格水平，說明綠色環保效率較低，省際存在不平衡。效率分解結果顯示，各城市的規模優勢明顯，所有城市的規模效率均大于0.600，均值為0.911，處于一個比較理想的水平。純技術效率為1的城市有4個，占比11.765%；大于0.600的城市共有12個，整體均值為0.506，不足及格水平，說明東北三省綠色環保效率不高的原因是純技術效率不高。

第三，城建共享綜合效率的平均水平及格，但大部分城市仍有較大的提升空間。綜合效率大于1的城市有4個，占比11.765%；綜合效率大于0.600的城市共有12個，均值為0.617，達到及格水平。效率分解結果顯示，規模效率大于0.600的城市有29個，均值為0.880，說明絕大多數城市在城建共享方面已具有一定的規模優勢。純技術效率大于0.600的城市有17個，均值為0.643，達到及格線，說明提升城建共享效率的關鍵也是提升純技術效率。

(二)效率分解與發展水平測度結果對比

將東北三省各城市在創新、綠色、共享方面的綜合評價結果與科技創新、綠色環保、城建共享方面的效率分解結果分別排序，并將其綜合評價排名與效率分解排名相減，結果如表5所示。

表5 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發展水平與發展效率排名差

第一，各城市的發展水平排名與發展效率排名的相差情況各不相同。大多數城市都有發展水平與發展效率不匹配的情況，如大連、長春和吉林的共享發展效率排名明顯落后于發展水平；雞西的綠色發展效率排名明顯落后于發展水平，而葫蘆島恰好相反；阜新、遼源和伊春各方面的發展效率排名都明顯優于發展水平。也有少數城市的發展水平與發展效率排名基本相稱，如大慶、松原和盤錦，三方面的差值都在六位以內。

第二，東北三省各城市科技創新發展效率與發展水平最匹配，綠色環保方面差距最大。科技創新排名差絕對值小于5位的城市有20個，綠色環保與城建共享方面分別有7個和13個；科技創新排名差絕對值大于10位的城市有6個，綠色環保與城建共享方面分別有17個和16個。在科技創新方面，大部分城市的發展水平與發展效率相關性較好，而綠色環保方面相關性最弱。

六、結論與建議

(一)結論

通過對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高質量發展水平的測度分析與發展水平的效率分解研究，本文得到以下結論：

第一，遼寧高質量發展水平依然是東北三省中最好的，黑龍江和吉林的差距不明顯。遼寧的綜合發展水平在東北三省依然穩居第一，在創新和開放兩個方面優勢明顯。黑龍江和吉林雖然整體落后于遼寧，但黑龍江的綠色發展水平遙遙領先，吉林在共享發展方面表現出色。吉林在協調方面落后與其他兩個省，有待全面提升。

第二，東北三省的發展效率普遍有待提升。東北三省發展效率最優的是科技創新方面，最差的是綠化環保方面，城建共享效率水平居中，但整體都有待提高。研究結果顯示，提升綠化環保和城建共享效率的關鍵是提高純技術效率，科技創新效率有待穩步發展。

第三，各城市的發展水平與發展效率不存在明顯的相關關系，提升發展效率也是東北全面振興的重點方面。在發展過程中，不僅要追求總量指標的提升，也要注重發展效率的提高。

(二)建議

本文針對以上研究結論，對東北三省未來的城市發展方向提出以下建議：

第一，東北三省高質量發展水平存在不平衡，各城市都應正視發展問題，針對自身的實際情況，揚長避短，促進東北全面振興。第三檔的城市是東北三省發展的重要力量，應該主動向第一檔和第二檔的城市學習，轉變思想觀念，調整發展結構，創新發展方向，承擔起發展的責任。

第二，東北三省應該抓住發展機遇期，全面貫徹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和共享的五大發展理念，實現高質量發展。遼寧在保持創新和開放等優勢的同時要重點提高綠色和共享發展水平。黑龍江和吉林都要注重創新和開放發展，深化改革開放，黑龍江要格外注意共享水平的平衡發展，吉林要著力提升協調能力。

第三，各城市應通過保持發展規模效率優勢，著力提高純技術效率水平，提升整體發展效率。東北三省34個地級及以上城市在三大發展方面的規模效率上都有一定的成果，但純技術效率方面大多存在廣闊的提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