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本文回顧了國際關系中的體系理論,將雅爾塔體系下美日貿易摩擦時的日本外交無奈選擇與今日國際體系下中美貿易摩擦進程中中國外交的決定選擇結合起來分析,認為在國際體系面臨大變局的當下,中國外交不僅要堅定不移地捍衛(wèi)自己的利益,還要堅持相互尊重、合作共贏的發(fā)展道路,完善自身“和平發(fā)展”的理論。
【關鍵詞】 國際體系;貿易摩擦;大國外交
2018年6月,習近平主席在中央外事工作會議上,提出了“當前世界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說法。這一論斷,是基于當前國際體系以及中國與世界之關系發(fā)生變化所做出的判斷。無獨有偶,來自西方的“妥協(xié)之聲”也在歐洲大陸響起——2019年8月,法國總統(tǒng)馬克龍在一年一度的外交使節(jié)會議上,向法國駐外一百多個國家的使節(jié)宣布:西方霸權已近終結。18世紀以來,以西方霸權為基礎的國際秩序動搖,新興大國的崛起將改變世界的現(xiàn)狀。本文中,筆者試圖從國際體系理論與國際關系現(xiàn)實出發(fā),結合日美貿易摩擦與中美貿易摩擦中日中兩國的外交選擇,探討國際體系變革下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道路的選擇。
一、國際體系變革的理論依據(jù):新自由制度主義
對中美貿易摩擦的研究,學界一直以來側重于從國際政治經濟學理論的視角出發(fā),闡述相關的原因、影響及路徑,鮮有從國際體系理論的視野看待中美經貿摩擦。本文認為,冷戰(zhàn)后特別是2008年金融危機后世界體系的變動,是造成中美經貿摩擦的一個重要因素。
1、國際體系的特征
國際關系理論的基石由現(xiàn)實主義、自由主義和建構主義三大基本理論構成。當我們談論國際體系時,必須回到國際關系理論中尋找其根據(jù)。在第三次大辯論時期逐漸形成的結構現(xiàn)實主義、新自由制度主義和建構主義三大理論對國際體系具有不同的解讀。
結構現(xiàn)實主義國際體系觀認為,國際體系結構是基本特征,實力的改變將導致結構的改變,并最終導致體系的變更;新自由制度主義的國際體系基本特征則是制度,認為是國際制度而不是權力結構,主導了國際體系的穩(wěn)定和發(fā)展;而建構主義者認為,文化觀念是國際體系的首要特征,不同的文化決定了國際體系結構存在的可能,譬如,弱肉強食的文化決定了權力至上的國際體系,而友好互助的文化則決定了和諧共存的國際體系。
綜上,權力結構、制度規(guī)范和文化觀念是我們把握國際體系的三個維度。
2、變革的理論依據(jù):新自由制度主義
在新自由制度主義看來,霸權的衰落并不必然導致戰(zhàn)爭的發(fā)生與國際體系的變革。羅伯特·基歐漢引入“國際機制”,用來解釋脫離霸權后合作的可能性。在基歐漢看來,美國霸權已實施了一套相當可行的國際機制,諸如二戰(zhàn)后確立的布雷頓森林體系、關貿總協(xié)定等。這一套國際機制不僅與霸權國相互幫扶,并且促進了國際社會中國家單位間的溝通聯(lián)系,對維系國際秩序穩(wěn)定具有重要作用。因此,基歐漢認為,并非霸權國的軍事、政治等“硬實力”高強度地維持了穩(wěn)定,而是其主導的經濟、文化機制確保了世界的和平與合作。[1]因此,在新自由制度主義理論看來,國際機制及其合法性的存在是國際體系延續(xù)的基本特征。只要戰(zhàn)后以美國為中心的一套國際政治經濟秩序依然行得通,國際體系就輪不到“變更”的那天。
本文在國際體系的視角下,從所處的國際體系、秉持的外交理念和美國的做法三方面分析了作為國際體系追隨者日本和國際體系完善者中國在與美國發(fā)生貿易摩擦時各自的外交措施,著重于從新自由制度主義理論出發(fā),認為當前美國對自身制度的損害是國際體系變革的現(xiàn)實基礎。在國際體系面臨變革之際,中國應堅持新時代的大國外交發(fā)展道路,積極提出自己的制度倡導,做國際體系堅定不移的完善者。
二、國際體系追隨者:美日貿易摩擦下日本的妥協(xié)讓步
1、雅爾塔體系下的兩極格局
20世紀40年代,隨著二戰(zhàn)戰(zhàn)場的轉折,盟國的勝利也逐漸展露眉目。與之伴隨的是歐洲霸權的喪失。經過德黑蘭、雅爾塔以及波茨坦會議,大國間形成了對戰(zhàn)后世界秩序的安排,確立了雅爾塔體系。
雅爾塔體系仍舊有濃厚的大國定論色彩,其中也有對一戰(zhàn)結束后“威爾遜主義”的集體安全的實踐。1945年,《聯(lián)合國憲章》生效,以“維持國際和平及安全”為宗旨的聯(lián)合國正式成立。同期,布雷頓森林體系形成,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與關貿總協(xié)定從投資、金融、貿易三個方面建構起戰(zhàn)后世界經濟秩序的國際機制。不論是在聯(lián)合國還是在經貿機構中,美國憑借自身強大的實力和資本,實際上擁有最多的權力。
2、兩極格局下的日本外交
雅爾塔體系下,戰(zhàn)后日本外交有兩大基調,其一為日美基軸,向美國一邊倒。20世紀40年代末50年代初,建立在《舊金山和約》與《日美安保條約》之上的“日美基軸”形成。[2]在《舊金山和約》中,日本以片面媾和的方式將自身納入以美國為首的西方陣營,也由此落下了聽從美國的“不完全獨立”外交路線。《日美安保條約》則確定了“日美基軸”的基礎。兩則條約共同使得戰(zhàn)后日本外交完全依托美國重塑,推行獨立自主外交的可能性降低。其二為以經濟發(fā)展為中心,發(fā)展“經濟外交”,繞開政治上的不自主。其中,日本的首要通商對象便是西方國家,因此極力避免損害與西方國家關系。這種避免沖突的“低姿態(tài)”行事順遂,[3]因此日本雖敗,卻在貿易優(yōu)惠、加入國際組織、融入西方陣營等方面得到美國的支持。
3、日美貿易摩擦下的日本對策
1955年以后,日本經濟開始了近20年的高速發(fā)展時期,至1968年,日本成為西方世界中僅次于美國的第二經濟大國。1965年,日本出現(xiàn)首次對美貿易順差。而同期,美國身陷越南戰(zhàn)爭泥淖,自身國力下降,日美兩國在輕工業(yè)制造業(yè)領域摩擦不斷。進入70年代,隨著日本國內產業(yè)結構調整,美日貿易沖突領域也從輕工業(yè)逐漸轉向技術密集型產業(yè)如汽車、電器、通信設備等。美國開始對日本的電器類產品進行加稅、限制進口、傾銷控訴等措施,并要求日本主動進行出口限制及開放市場,加大對美國農產品及服務業(yè)的需求,以抵消越來越大的貿易缺口。至80年代中期,隨著美日經濟實力對比發(fā)生變化和國際形勢的新發(fā)展,美日貿易摩擦達到高峰。面對美日貿易不平衡加劇,里根政府決定使用匯率砝碼,促使美元貶值以期擴大出口,改善貿易逆差。1985年,在美國的推動下,美、英、法、德、日五國財長及央行行長達成“廣場協(xié)議”,日元大幅升值。1988年,因日元升值未達預期效果,美國對日本實施《1974年貿易法》中的“超級301”條款,對日汽車、電器、半導體行業(yè)等進行制裁。不久后,又要求日本改善本國流通體制、市場規(guī)則及企業(yè)經營體制等“結構性問題”,目的在于為美國商品打開日本市場。上世紀90年代后,隨著以中國為代表的新興經濟體市場的不斷擴展,美國貿易逆差得到緩解,日美貨幣匯率趨穩(wěn),日美貿易摩擦也告一段落。
面對美國一輪更甚一輪的強勢壓力,日本出于自身對美國的高度依賴,不可避免地步步退讓。國際環(huán)境上,由于中東戰(zhàn)爭而引發(fā)的石油危機對日本制造業(yè)也是不小的打擊。在美國及國內經濟形勢的進一步壓力下,日本選擇加快國內產業(yè)升級,向技術導向型經濟轉型,以減小出口導向型經濟受挫、能源價格上漲帶來的經濟威脅。為避免由貿易摩擦帶來對日不利的關稅壁壘,70年代后,日本逐漸增加對美直接投資;面對美國改善“結構性問題”的要求,日本對外貿易政策也逐漸從“獎出限入”向“進出并重”轉向,包括放寬市場準入條件,降低關稅等措施。如1989年9月,日美兩國進行經濟結構協(xié)商,日本做出重大讓步,承諾加大公共投資、強化禁止壟斷法等,而美國只承諾“減少財政赤字、提高儲蓄率”。[4]
日本在美日貿易摩擦中的無奈退讓,造成日元升值,使得日本出口大大減少,進口增加,對日本經濟增長帶來負面影響。期間,為抵消因日元升值帶來的出口下降,央行實行擴張性貨幣政策,降低利率,導致大量資金流入股市及房地產市場,房價飆升,“泡沫經濟”時代到來。可以說,由于在國際匯率問題上的被動,加上國內金融機構對貨幣升值應對措施調理不善,國內經濟自食惡果。
由此可見,美日貿易摩擦于美蘇對峙的兩極格局中不斷演變、激發(fā)。盡管美國實力衰退,美日實力對比有此消彼長的趨勢,但在彼時的冷戰(zhàn)結構下,美國仍是西方陣營的領導者,是日本政治經濟環(huán)境的保障者,因此,日本在對美外交中不得不以退讓、服從為基本手段,維護本國利益退居其次。
三、國際體系完善者:中美貿易摩擦下中國的抗衡
1、當前的國際體系:霸權衰落的后雅爾塔體系
20世紀末蘇聯(lián)的解體給既定的國際體系造成劇烈沖擊,世界從兩極頓時變成美國一霸,沒有任何國家在實力上能與美國完全抗衡。然而,隨著局部戰(zhàn)爭與金融危機對霸權實力的巨大影響,越來越多的學者將世界格局定性為“一超多強”,且呈現(xiàn)“單極弱化,多強易位”的特征:美國實力仍居世界首位,但不可避免地受到對外戰(zhàn)爭與金融危機的削弱;與此同時,中國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G7地位下降,G20地位上升,巴西、俄羅斯、印度和中國“金磚四國”的經濟發(fā)展速度成為世界主要經濟體發(fā)展幾近停滯狀況下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當前國際體系下國際機制仍未改變。盡管蘇聯(lián)已退出歷史舞臺,但當前的國際政治經濟秩序依然有賴于戰(zhàn)后國際機制加以組織協(xié)調。種種情況表明,當前國際體系的發(fā)展需要新的國際機制來進行制度性安排,傳統(tǒng)戰(zhàn)后國際秩序已不能適應新情況:比如,戰(zhàn)后世界秩序主要面臨安全威脅,如何防止新一次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是制度設計的初衷。上世紀90年代初蘇聯(lián)的解體使得均勢的狀態(tài)驟然消失,美國作為唯一的大國,其行為規(guī)范只能依靠“自覺”,其他國家的傳統(tǒng)安全難以在變動的國際體系中得到保障;同時,恐怖主義、疾病、環(huán)境、信息安全和金融安全等威脅也逐漸成為全球治理領域的棘手難題。種種新情況要求國際機制必須做出改革以防范新威脅。
2、變革的現(xiàn)實基礎:中美貿易摩擦中美國對自身“軟實力”的損害
2016年,特朗普成為美國總統(tǒng),在戰(zhàn)略選擇上采取單邊行動,退出多個多邊合作機制,并對潛在“威脅者”加強遏制,保守主義傾向明顯。繼2017年美國《總統(tǒng)國家安全戰(zhàn)略報告》將中國定義為“挑戰(zhàn)美國霸權的‘修正主義國家”后,[5]特朗普政府不斷對中國制造業(yè)、高科技產業(yè)等行業(yè)的產品征加關稅。2018年4月,美國貿易代表辦公室宣布根據(jù)“301調查”,宣稱中國存在知識產權侵權行為,將對價值約500億的中國商品加征關稅,單方面挑起中美貿易爭端,先發(fā)制人,[6]更是以國家安全為借口,打壓中國華為。4月30日,美國國務院政策研究辦公室主任斯金納公開聲稱中美之間是一場“文明較量”,是美國第一次面對“非白種人”對手,公然宣揚種族主義言論,令人“嘆為觀止”。上世紀末約瑟夫·奈為美國量身定制的“軟實力”束身衣,正在被美國自己否認。而特朗普政府的對外作為也逐漸回歸“硬實力”,不僅增加了10%的軍費開支,并破壞傳統(tǒng)盟約如宣稱“北約”過時、就《北美自由貿易協(xié)定》重新談判,[7]嚴重損害了其自身在國際社會中的“軟實力”地位。美國在中美貿易摩擦中展現(xiàn)出的種種言論及做法,正向世界說明,美國可以為了自身利益,任意損害戰(zhàn)后以其為主導制定出的國際機制和游戲規(guī)則。
由此可見,在美國以利益為優(yōu)先,急于從其應承擔的國際責任和一手建立的國際規(guī)則中脫身的背后,是當前以美國為主導的單極國際體系的不穩(wěn)定,此乃自凡爾賽—華盛頓體系下強國主導世界之規(guī)則確立以來“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是“西方霸權已近末日”的真正體現(xiàn)。
四、歷史關頭下中國的外交選擇
面對國際形勢的深刻變局,中國繼續(xù)改革開放、走和平發(fā)展道路。進入新世紀以來,中國外交形成了“與周邊國家關系是首要、與大國關系是關鍵、與發(fā)展中國家關系是基礎、以多邊外交為舞臺”的對外關系總體格局,并在新時代形成了習近平外交思想,走出了一條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成功之路。
首先,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中美關系是重中之重。2013年,習近平與奧巴馬在安納伯格莊園會面,提出建立新型大國關系的基本原則,即“不沖突、不對抗”、“相互尊重”和“合作共贏”,確立兩國關系發(fā)展方向。然而,特朗普上臺以來集中爆發(fā)的中美貿易摩擦毫無疑問損害了中美關系持續(xù)、友好發(fā)展。有了日本“服從、妥協(xié)”的前車之鑒,并且身處于國際體系變革的世界格局中心,中國并非“不對抗”,而是采取必要的反制措施,不僅針對美國進口約600億美元商品加征關稅,還通過世貿組織申請貿易報復,并積極采取爭端解決機制提起訴訟。2019年10月,中美宣布達成第一階段協(xié)議,咄咄之勢暫緩。從中美經貿磋商過程中,我們可以看出,處于后雅爾塔體系的世界格局已不同于以往,美國霸權衰落,以至于為保全自身利益,而不惜損害國際機制。同時,中國的處理方式也更傾向于理智“抗衡”,既不完全服從美國責罪,又不主動挑起更大爭端,這是獨立、堅定捍衛(wèi)自己利益的“不沖突、不對抗”。另外,從最近趨于平緩的“戰(zhàn)況”來看,雙方做出妥協(xié),其因在于中美利益交織,各自的發(fā)展并不是以犧牲另一方為代價,這是基于相互尊重的“合作共贏”。變革中的國際體系使得中國與美國一起站在國際舞臺的中心,中國的外交行動是:相互成就,而非贏者通吃。
其次,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正在積極參與全球治理,努力提供公共產品。在當今國際體系下,美國提供公共產品的意愿下降,并主動損害自身建立的國際機制。歐洲仍希望對國際社會輸出“軟實力”,卻困囿于不斷衰退的經濟實力。中國的經濟基礎與發(fā)展?jié)摿?,使得中國有能力也有責任成為國際新秩序的倡導者、提供者。新時代,中國對全球治理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巨大轉變。中國向來尊重以聯(lián)合國為中心的多邊外交。近年來,隨著中國綜合國力的上升,中國從原來被動式維權逐漸變成為主動提出改革方案?!叭祟惷\共同體”的理念寫入聯(lián)合國決議,“一帶一路”亦得到聯(lián)合國認可。[8]聯(lián)合國越來越成為中國提出方案、展現(xiàn)大國風范的舞臺。
同時,積極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2017年10月,“人類命運共同體”被重點寫入中共十九大報告。報告中,習總書記重點指出“共同繁榮”、“持久和平”、“開放包容”、“相互尊重”、“平等協(xié)商”幾個詞語,尊重世界文明多樣性,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閡、文明互鑒超越文明沖突、文明共存超越文明優(yōu)越。在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各個國家彼此平等,合作共贏。其中值得注意的是構建中國特色全球伙伴關系網(wǎng)絡。習總書記在2014年中央外事工作會議上指出,“要在堅持不結盟原則的前提下廣交朋友,形成遍布全球的伙伴關系網(wǎng)絡?!蹦壳?,中國已同97個國家和國際組織建立了不同形式的伙伴關系,譬如,與俄羅斯形成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與巴基斯坦形成全天候戰(zhàn)略合作伙伴關系,與歐洲眾多國家形成全面戰(zhàn)略伙伴關系。2019年9月,習近平在會見哈薩克斯坦總統(tǒng)托卡耶夫時,更是將兩國關系上升為永久全面戰(zhàn)略伙伴關系,豐富了中國的全球伙伴關系層級。全球伙伴關系網(wǎng)絡,覆蓋歐亞非美洲,使中國有充足底氣無懼對美貿易摩擦沖突。
最后,提出“一帶一路”倡議。“一帶一路”推動產能轉化升級,進一步聯(lián)動沿線國家市場,推動深入合作,是實踐“雙贏”的新時代外交戰(zhàn)略。習近平指出,“‘一帶一路建設不是中國一家的獨奏,而是沿線國家的合唱”。以既有的雙邊、多邊合作機制為基礎,以開放包容為基調,中國更加積極主動與“一帶一路”沿線周邊國家展開合作。在與周邊國家關系上,中國特色大國外交遵循“周邊是首要”,講求與鄰為善,以鄰為伴,安鄰富鄰,睦鄰友好,秉持“親誠惠容”的理念,以開放包容、相互尊重的姿態(tài)加強合作關系。在美國不愿意提供更多公共產品的當下,“一帶一路”能夠帶來的發(fā)展前景將吸引更多目光。例如,2016年日本遭遇“特朗普沖擊”,美國決心退出TPP,并要求日本承擔更多駐日美軍基地費用。日本必然意識到不能完全倚靠美國,應將外交視野更多投向亞洲。2017年12月4日于東京舉行的“日中CEO峰會”上,安倍致辭稱可以與中國就“一帶一路”“大力合作”。如今的中美貿易摩擦令中國產品的美國市場受阻,“一帶一路”的構建也讓中國有了更充足的底氣、更堅實的后備應對挑戰(zhàn)。
五、結語
在目前的國際體系下,局勢千變萬化,不變的是相互交織的中美命運。在變革的關頭,中美不應尋求贏者通吃,而應確認共同利益,相互成就。這從走向妥協(xié)的中美貿易談判中可見一斑。中國應該堅持新時代的大國外交發(fā)展道路,不僅要堅定不移地捍衛(wèi)自己的利益,還要堅持相互尊重、合作共贏的發(fā)展道路,完善自身“和平發(fā)展”的理論。今后,站在國際舞臺中央的中國所面向的世界更為遼闊,大國外交也必然有長遠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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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劉結一.“一帶一路”唱響聯(lián)合國舞臺[N].人民日報,2017-11-3.
【作者簡介】
萬宇婷(1999.12—)女,漢族,江西南昌人,復旦大學國際關系與公共事務學院國際政治系本科生,研究方向:國際關系理論和外交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