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大學 旅游文化學院,云南 麗江 674100)
自從習近平總書記提出“新常態”并對之進行詳盡的闡釋之后,適應“新常態”成為我國當下以及未來一段時期社會經濟發展的任務要求。在習近平總書記對“新常態”的詳盡解讀中,凸顯了“新常態”下經濟的發展與人口的密不可分。而當下,生育率較低、人口紅利正在消退、老齡化程度不斷加深的人口“新常態”在中國影響不斷加劇。為了應對人口“新常態”,調整勢在必行。[1]
作為世界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人口在中國社會發展的過程中一直備受矚目。人口是一個國家或地區經濟發展的重要條件,人口的數量、質量、結構的良性變動所促成的人口紅利對一個國家或地區的經濟發展來說非常關鍵。人口紅利的釋放,創造了經濟增長的奇跡。但當人口本身出現問題的時候,對經濟的影響是不可避免的[2]。 在人口“新常態”背景下,作為一個邊疆多民族集聚區的省份,該如何更有效地應對人口“新常態”所帶來的問題,是云南省要去探究的重要課題。
1978年改革開放至今,云南省的人口出生率、死亡率和自然增長率持續走低,截至2017年,云南省低出生率、低死亡率和低自然增長率的人口變動趨勢已非常明顯(見圖1)。

數據來源:《云南省1978年~2016年統計年鑒》,云南省統計局
第六次人口普查(以下簡稱“六普”)數據顯示,云南省不斷降低的人口增長率特征較為明顯[3]。 云南省常住人口出生率為13.1‰,死亡率為6.56‰,自然增長率為6.5‰,相較于2000年第五次人口普查,出生率19.05‰,死亡率7.57‰,自然增長率11.5‰,云南省人口的自然增長率有較大幅度的下降。“六普”時,云南省年末總人口為4596.6萬人,相較于“五普”的 4235.9萬人,增長了360.7萬人,增長8.5%,平均每年增加36.07萬人。截至2017年,云南省人口出生率13.53‰,死亡率6.68‰,自然增長率6.9‰,云南省的人口總量增長為4800.5萬人,7年的時間,人口僅增長203.9萬人,也就是說,平均每年增長20.39萬人,人口增長的速度持續走低(見圖2)。人口增長率不斷下滑,截至2017年,我們可以看到,“低出生率、低死亡率以及低自然增長率”的人口發展模式在云南省表現得愈加明顯。

數據來源:《云南省統計年鑒》,云南省統計局
人口年齡結構是否優化關系到一個國家或者地區經濟社會是否能良性發展。
云南省的人口年齡結構變動總體上少兒人口占比不斷下降,勞動年齡人口存在上升的趨勢,但是增長空間有限,呈現出人口老齡化的特征和趨勢(見表1)。
表1中主要給出的是第六次人口普查以及截至2017年的人口年齡結構數據,從變動的數據和趨勢來看,云南省的少兒人口,在第六次人口普查時,共有951.5萬人,占全省總人口的比例約為20.7%。第六次人口普查之后,直到2016年,總體呈現占比不斷下降的趨勢。2011年,0~14周歲的少兒人口占總人口的比例為20.1%,2012年為19.4%,2013年為18.9%,2014年為18.2%,2015年為17.5%,2016年為17.44%,隨著我國全面放開二胎生育政策的推行,截至2017年,該比例回升到18.01%。雖然有所回升,但是回升的幅度是比較小的。少兒所占比例的不斷下降及其回升空間不大,提供給我們的預警是,未來可能會出現勞動年齡人口供應不足的問題。
基于表1、表2的數據分析,第六次人口普查,截至2016年,云南省勞動年齡人口不管是從數量來說還是從所占比例來說,存在幅度不大的上升的趨勢,到2017年,勞動年齡人口所占比例以及數量均開始回落。而這其中回落或增長幅度空間有限的主要原因與14周歲以下的少兒新增人口數量下滑,以及勞動年齡人口的逐漸老齡化有著非常大的關系,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勞動年齡人口數量的增長空間是有限的,而有限的增長空間直接影響到人口數量紅利的釋放,與之同時,老齡化將會愈發嚴重。

表1 云南省人口年齡結構變動趨勢(單位:萬人)
數據來源:《云南省統計年鑒》,云南省統計局
人口“新常態”還表現在人口老齡化的不斷加快[4]。 按照國際上慣用的標準,60歲以上人口占總人口的10%,或者65歲以上人口占總人口的7%,就說明老齡化社會已經到來。本文在2010年第六次人口普查數據的基礎上研究發現,云南省已進入老齡化社會,在云南省未來的發展過程之中,人口老齡化所發生的作用對云南省經濟的發展影響將會逐漸加強。“六普”數據顯示,云南省65歲及以上人口349.34萬人,占總人口4596.6萬人的7.6%,相較于“五普”的6%來說,“五普”時云南省還未進入老齡化社會,10年的時間,云南省已進入到人口老齡化的社會。該數據還不斷走高,截至2017年,該人口數據達到433萬人,占全省人口的比例達9.02%。云南省的老齡化程度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得到緩解,反而越來越嚴重(見表2)。這將會給處在經濟下行壓力下的云南省帶來沉重的負擔(見圖3)。
文藝復興運動送葬了“黑暗的中世紀”,為歐洲社會乃至整個人類社會開啟了一個嶄新的時代。隨著歐洲工業革命的到來,近代西方的社會結構發生了巨大變化,近代西方社會管理實踐和思想也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一般認為,近代以來的西方社會管理主要經歷了三個階段:一是以行政權與王權的分化為特點的社會管理的獨立與起始階段;二是以改善社會管理方式、提高管理效率、增長社會財富為特點的社會管理的規范與發展階段;三是以調整社會結構、實現社會公正、推進全面福利為特點的社會管理的轉型與完善階段。

表2 勞動年齡人口數量及其占比情況
數據來源:《云南省統計年鑒》,云南省統計局

數據資料來源:《云南省統計年鑒》,云南省統計局
圖3 云南省生產總值及增長速度
流動人口對云南省經濟發展的貢獻力量不可低估,同時所帶來的問題也是不可忽視的。一方面,對于人口的流入地而言,流動人口將會刺激當地經濟的發展。在經濟發展的基礎上,社會各方面的保障性措施將會愈加完善;另一方面,對于省內人口的流出地而言,因為帶動經濟發展的主體性要素,不管是人才資源還是人力資源,都出現相當程度的流失,將導致經濟持續走低。在兩方面因素的作用下,省內各地區之間的發展差距會越來越大,新的社會問題勢必會滋生。
“六普”數據顯示,現住地的戶口登記在外省的人口規模達到123.65萬人,與“五普”現住地、戶口登記地在外省的人口規模116.44萬人相比,10年的時間,外出在外省的人口增加了7.21萬人,增長6.2%,增長幅度較低。外出在外省的人口中,以男性青壯年為主。該數據反映了省內流動和外省流入人口占流動人口中的絕大多數。流入的人口主要集中在云南省內經濟較發達地區,如昆明市、曲靖市、紅河州、玉溪市、普洱市等地,對于這些地區而言,對經濟的刺激性作用會加強。這同時會使云南省內各地區之間發展的不平衡愈加明顯。
筆者以云南省麗江市寧蒗彝族自治縣紅橋鄉大梨樹村委會的天生橋村為試點,通過發放調查問卷和走訪相結合的方式,對該村的流動人口情況進行了調查研究。發放調查問卷共122份,回收120份,回收有效率達98.36%。該村常住人口500人左右,現在正是烤煙農忙時節,因此很多青壯年人口回鄉參加農忙勞作,但還是可以看出村莊人口流動的基本情況。下面從抽樣調查中具體來了解該村常住人口的年齡結構狀況(見表3)。
抽樣調查表明:18周歲以下和60周歲以上的人口占比共49.16%,勞動年齡人口50.84%,在勞動年齡人口中,很大一部分人參加農忙勞作之后將會外出務工。該村莊平常的常住人口中將近75%的人口都是留守老人和留守兒童。出現這一問題主要歸因于地域收入差距過大。在調查的120戶家庭中,存在外出務工者的家庭102戶,占比85%,其中94戶人家認為外出務工者給家庭帶來的收入占到家庭總收入的一半甚至一半以上,其中的69戶人家認為占比到一半以上,可以看出,地區經濟發展不平衡導致的收入差距過大是致使大量勞動年齡人口外流的主要原因。

表3 云南省麗江市寧蒗彝族自治縣紅橋鄉大梨樹村委會的天生橋村120戶家庭常住人口年齡結構狀況
數據來源:抽樣調研
在人口“新常態”的特征不斷加深的同時,它所帶來的對云南省經濟發展的影響也是多方面的。
一個國家或地區的人口主要由勞動人口和非勞動人口組成,其中少兒人口和老年人口屬于非勞動人口,當少兒人口供應不足而老年人口不斷增長,勞動人口就會逐漸萎縮。而在新增勞動人口不斷減少的情況下,還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口離開生產領域,或者被分配到勞動強度比較小的工作崗位上。創造社會物質財富的主體人口——勞動人口不斷減少,消耗物質財富的量將會增多,而且消耗量并不能從自身的勞動過程中得到對等的補償或者補償遠遠小于財富的消耗量。這必然會通過影響儲蓄、消費結構等方面進而限制區域資本量的不斷擴大,最終作用于經濟的增長。[5]
對天生橋村的調查研究可以說明這一點,在120戶人家中,非勞動年齡人口占絕大多數,他們為該地區所創造的財富和資本的規模一定會受到限制。就收入而言,其中占比58.33%的將近70戶人家認為他們的家庭年收入是在5000元以下,而38.33%的將近46戶人家認為他們的家庭年收入是1萬到3萬之間。支出方面,120戶家庭之中有63戶家庭認為他們一個月的總支出是在500元以下,這無疑抑制了當地的經濟發展。
逐漸嚴重的老齡化問題將會給正在爬坡的云南省經濟社會發展帶來制約性的影響,不管是對于社會還是家庭來說都會愈加顯著(見表4)。

表4 云南省少兒、老年撫養比變動情況
數據來源:《云南省統計年鑒》,云南省統計局
從此次調研的數據來看,天生橋村60歲以上的非勞動人口中,差不多55%左右,仍然參與著農業勞作并且生活能夠達到自給自足,以此減輕家庭的撫養負擔。但是走訪的差不多40戶人家,認為贍養老人的壓力是比較重的,家庭的支出中,除了用于日常生活必需品和孩子的教育開支之外,就是贍養老人所產生的費用。
我們必須對需求結構有深入的認識,需求的合理刺激會通過消費的增多反映到對經濟的影響之中,而在現階段,內需不足是制約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
人口結構的變動會通過對消費結構的影響作用于經濟的發展。社會老齡化愈加深化,會加快老齡人口退出生產領域的步伐。這必然會導致收入減少,消費支出在一定時期內會超過收入,但是這種消費支出具有不可持續性。為了維持以及保障未來的生活水平,避免未來出現資金短缺的問題,預防性的儲蓄成為了重要手段,也成了人口消費偏低的主要原因。尤其是勞動年齡人口,其儲蓄傾向要遠強于消費傾向。
通過調查研究走訪可以深切體會到這一點,很多家庭除了日常生活必需品的支出之外,都會選擇將收入的絕大部分用于儲蓄。原因是多方面的,包括孩子以后的教育、養老、醫療、建房等等。歸根結底,社會保障制度的不健全,以及收入的不穩定是造成儲蓄率不斷上升的重要原因。當儲蓄傾向強于消費傾向時,對消費的抑制作用也就不可避免,經濟的發展受到影響就成為必然的結果。
從云南省近年的人口變動來看,遷入遷出情況相比較而言,遷入人口和遷出人口均比較穩定,未出現太大幅度的人口波動。但就聚集地的趨向而言,主要以云南的中、東部為主。排名第一的是昆明市,紅河州、曲靖市、西雙版納州、昭通市尾隨其后。在16個地市(州)中,人才人力資源的集聚也就成了云南省內部發展不平衡的主要原因之一。譬如說,通過調研及走訪發現,在麗江,尤其是在農村地區,“空心村”問題十分嚴重。農村大量青壯年的外流,導致大面積土地處于浪費和閑置狀態,土地利用效率比較低。究其原因,地區經濟發展不平衡導致的收入差距過大是主要方面(見圖4)。

數據資料來源:麗江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綱要
在地域收入差距的驅使下,麗江農村出現大量青壯年人口外流的情況,天生橋村抽取的120戶的家庭中,外出務工者的家庭102戶,占比85%。在該村常住的人口中絕大多數是留守兒童和留守老人。這對流出地天生橋村的勞動力數量、質量以及結構會產生嚴重的負面影響,由于人力資本的大量流失,致使該地區勞動力短缺,農業生產勞動主體匱乏,所能夠提供的勞動力遠遠不能滿足當地的農業生產活動以及其他經濟社會發展的需求,這對于“三農”問題的解決是非常不利的。因為,農村青壯年勞動人口的流失,會使得農村農業基礎設施難以完善,土地的使用效率不高并且難以實現土地的規模化經營,農業科學技術水平的提高和更有效的推廣更是無從談起。
總體來看,云南省內部各地區及其各地區之間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將會影響云南省經濟社會長遠的持續健康發展。
人口與經濟必須協同發展。一方面,必須要促進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以順應當前人口發展的形勢,又必須高瞻遠矚,主動積極調整人口發展態勢。另一方面,因為不管是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還是人口政策的調整,它產生作用的周期較長。因此,目前必須要盡最大的努力去避免經濟發展與人口發展兩方面成為彼此阻礙性的因素。
就云南省而言,其發展方式具有其獨特性,人口與經濟之間的關系問題是云南省必須要去研究的重要課題。當下的云南,必須要對人口形勢發展規律進行深入的研究,在此基礎上制定科學的人口發展規劃和人口發展戰略,并且進一步調整和完善現有的人口政策,通過確實的配套扶持措施和工作來引導二胎政策能夠落實到位。以此來適度提高少兒撫養比,保障勞動年齡人口的有效供應,優化人口年齡結構,最終一定程度上有效應對人口“新常態”所帶來的問題,緩解“未富先老”對云南省經濟社會產生的不利影響,從而逐漸增強云南省經濟發展的內生力,使云南經濟社會的發展更具可持續性。
2016年1月份,全面二胎政策開始在全國范圍內推行,而在當下勞動年齡人口增長乏力的情況下,二胎政策在短期內是難以發揮作用的。與此同時,又存在大量勞動年齡人口外流的情況,諸多難題的存在,人口紅利真的就此結束了嗎?答案是否定的。從此次的調研數據資料來看,收入差距過大是勞動年齡人口大量外流的主要原因。政府針對大量勞動年齡人口外流的情況不能放任,必須要利用有效的措施和手段來合理引導人口的流動[8]。
首先,政府必須要大力加強綜合基礎設施的建設,尤其是必須要改善交通設施,“要想富,先修路”作為一種發展經驗必然有其存在的合理性。沒有綜合基礎設施的建設和支撐,很難實現農村的進步、農業的發展以及農民的增收,不進步、不發展、不增收,就難以延緩人口的流出。
其次,必須要在政府的主導下,通過行之有效的優惠政策以及積極的就業政策,大力扶持企業,鼓勵企業延長產業鏈條,使產業鏈條能夠延伸到農村的各區域。同時,農村各區域必須根據各地的特色和資源,通過土地規模化的經營,集成化的發展,為自身找到一條適合自身的特色道路。一方面,可以與企業進行有效的銜接,企業在其中受益。另一個方面,解決大眾的就業問題,實現大眾增收,讓勞動年齡人口在當地就能夠實現就業,以此來緩解勞動年齡人口大量外流的現狀。
第三,地區政府必須要對教育和培訓進行大力的支持,只有當人們的科學文化以及技術技能素質得到相應的提高,科學的發展方式才有實現的可能性。積極搭上當下高校和各科研機構為本土經濟發展服務的列車,在當地科學發展規劃的指引之下,有效利用高校以及科研機構的專業人才和研究成果,培養具有相關知識和技能的從業者,不斷開發和挖掘地域優勢資源。在人口增長乏力的情況下,不斷提高勞動力資源的利用效率。
第四,建立和完善社會保障制度,大力改善醫療和衛生條件,更大程度解決人們“老有所養,病有所醫”的問題和難題,消除人們的后顧之憂。通過以上措施的施行,促進人口的數量紅利向人口的質量紅利轉化。
云南省近年的產業結構不斷優化。只有不斷推進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才能夠為實現“十三五”目標奠定基礎,才能更加適應經濟發展的“新常態”,實現經濟的健康穩定發展。只有在此基礎上,人民生活的水平以及質量才能夠得到相應的保障,人口“新常態”所存在的問題才能夠得到根本性的解決。當前,云南省找到一條適合自己跨越式發展的道路變得尤為重要,必須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首先,堅持規劃引領,對產業的空間布局及其定位進行科學合理的規劃。其次,將特色兼具競爭優勢產業的培育作為重中之重,不斷將特色產業集群做大做強,以此來增強可持續發展的后勁力量。第三,建立健全產業項目的準入機制,對低質低效企業進行有效清退,以此來保障產業投入產出的效率,加快實現產業發展的集群化、專業化以及特色化,不斷夯實產業的競爭優勢。第四,集中和統籌政策、資金、要素等資源,對重點園區以及產業進行重點推進和指導,率先實現重點產業和園區的發展,以此帶動全程產業的轉型升級,引領云南經濟實現跨越式發展。第五,加快建設基礎設施及其相關的配套設施,解決企業發展的后顧之憂,進而促進企業的多元化投資。第六,創新管理體制機制,充分為相關產業發展提供政策方面的紅利。第七,推動產業的創新驅動,不斷加強產業信息化及其信息資源融匯共享,將“互聯網+”的模式融入企業的發展過程之中。第八,加強區域合作,提高產業的開放水平,對優勢資源進行整合重組,加快推進重點產業的聯合互通發展。通過這些方式,實現云南的跨越式均衡性發展,才能夠為解決人口“新常態”所存在的問題提供堅實的基礎。
積極應對老齡化社會勢在必行。可以說,老齡化社會的到來既是機遇又是挑戰,應對得好,可以成為現今經濟發展新的增長點,應對得不好,就只能是社會發展的沉重負擔。
首先,應對老齡化社會,必須要注重老年群體內部的差異性的研究,不能搞“一刀切”。通過對老年群體內部差異性的科學研究,來發掘不同群體的不同優勢和價值,并通過制度化組織形成來提高不同老年群體對經濟社會發展的貢獻值。另外,還要注重老年群體發展的階段性,40年代、50年代、60年代,不同年齡階段的老年群體的需求和能力會有不同的特征,針對不同的特征需要有不同的措施和手段與之相適應。[9]
其次,必須要將以人為本的發展理念貫徹到對待老年人群的態度之中,注重老年人的主體性地位的提升,促進老年人的社會參與。通過與老齡化社會相適應的新制度以及組織形式,確保年齡平等、價值互補以及老年主體等觀念深入人心;在政府政策的引導之下,通過延長退休年齡,發掘老年群體的優勢,以之與勞動年齡人口的價值形成優勢互補,產生互補效應,使老年群體能夠更好地融入社會,參與到社會之中,并更加確立自己社會主體性的地位;通過提高老年人群體的退休福利待遇,建立健全完善的社會保障制度和福利制度,讓老年人群體在退出生產領域之后依然能夠分享社會發展的成果,凸顯社會主義的優越性。
再次,老齡化的到來預示了老齡產業將可能成為未來經濟發展的新的增長點。該產業的開發,需要在政府的引導,企業的參與,以及社會個體的積極響應下來共同發揮作用。就政府而言,政府要有足夠的政策傾斜,以此激活養老市場的發育和壯大,督促企業為老齡人口提供更好、更全面的服務和產品。目前,家庭與養老機構設施的有機結合是未來應對老齡化的主要方式,這就必須要在基層治理效率提高的基礎上來建構覆蓋城鄉以社區為中心的養老服務體系。對涉及老齡產業的產品和服務,政府必須要通過制度化的形式將其法治化、規范化、持續化以及普遍化。就企業而言,可以嘗試和政府合作,通過社保支付的方式,嘗試推行社區嵌入式養老服務,既在社區為老人提供專業化、全方位服務,同時,又讓老人在家就可以養老,來大幅度減輕贍養老人的負擔。就個體而言,處在勞動年齡階段的時候,政府須運用適當的手段通過福利的方式為個人進行儲備,以支持和支撐個人進入老齡階段所獲取的更全面的老齡產品及服務。只有在各方主體的共同參與下,才能夠建成一個有效緩解老齡社會帶來的負面沖擊力的高效能服務網絡,高效保證經濟發展的持續與健康。
人口“新常態”既是一個共性問題,又是一個個性問題。在國家層面,它是我國所存在的普遍性問題,在地區層面,它又具有不同的表現形式和特點。對于云南省來說,人口“新常態”具有獨特性,正是因為其獨特性,因此應對新常態的對策和建議也不盡相同。本文提出人口“新常態”在云南省主要體現在新增勞動人口不足、勞動年齡人口正在減少、人口紅利正在萎縮以及人口老齡化速度加快幾個方面,并就此論證應對云南省人口“新常態”的對策建議。首先,必須通過調整人口政策,制定科學的人口發展規劃。其次,必須充分提高人口紅利的使用效率和大力開發人力資本,使人口的數量紅利向人口的質量紅利轉化。再次,必須繼續推進產業優化升級,并且積極應對老齡化等途徑來弱化人口“新常態”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和沖擊。希望通過本文的探討,最終能夠為云南省未來在尋求可持續發展道路的過程中提供一定程度的理論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