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金融科技研究熱點與前沿分析

摘"要： 近年來， 信息科技的發展日新月異， 金融科技等新概念應運而生，改變著人們生活的點點滴滴。基于Web of Science和CNKI數據庫，運用Citespace軟件對金融科技領域的中英文文獻分別進行梳理，通過對該領域的作者共現分析、文獻共被引聚類分析、關鍵詞聚類分析和熱點詞突現分析等方法，得到金融科技領域的研究現狀、研究熱點及研究前沿，展現金融科技研究的總體態勢和未來圖景。研究發現，金融科技的內涵及形態研究、金融科技的動因分析、金融科技的影響研究、金融科技的風險研究等是當前金融科技研究的四個熱點主題;未來研究應重點關注金融科技風險監管研究、金融科技的普惠性研究、金融領域人工智能發展研究和金融科技全球生態網絡建設研究等。

關鍵詞： 金融科技;Citespace;研究熱點;研究前沿

中圖分類號： F831"文獻標識碼： A"DOI： 10.3963/j.issn.1671|6477.2020.02.017

一、引言

在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背景下，全球金融科技蓬勃發展。2019年8月，中國人民銀行印發的《金融科技（Fintech）發展規劃（2019|2021年）》明確指出，要進一步增強金融業科技應用能力，實現金融與科技深度融合、協調發展，明顯增強人民群眾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金融產品和服務的滿意度[1]。近年來，金融科技的迅猛發展引起了國內外學者的廣泛關注，圍繞金融科技領域的研究成果日益增多。因此，科學梳理金融科技的發展脈絡及其熱點和前沿，具有重要的理論和現實意義。目前國內外以金融科技為主題的綜述已有不少成果，如金融科技的發展[2]、影響[3]、國際監管[4]、征信體系建設[5]等，但基于Citespace分析該領域研究現狀、熱點及前沿等方面的研究文章則相對較少。

本文運用Citespace5.5.R2軟件，采用可視化的文獻計量方法，分別對近十二年金融科技領域的英文文獻和中文文獻進行梳理，試圖勾勒出金融科技領域國內外研究的總體態勢與未來圖景，為完善金融科技領域的研究體系提供新的思路。

二、數據來源和研究方法

（一）數據來源

本文采用Web of science和CNKI數據庫分別進行英文文獻和中文文獻檢索，數據檢索時間為2019年9月，時間跨度為2008—2019年。由于金融科技還處于發展初期，僅用“金融科技（Fintech）”一詞進行檢索的數據結果較少，學者對其研究還涉及到多種創新技術在金融領域各方面的應用情況，因此本文除了采用“金融科技（Fintech）”一詞，還把創新技術與其應用的金融領域相結合來選擇關鍵詞進行檢索，將檢索式設為“Fintech（金融科技）、Big Data（大數據）/Blockchain（區塊鏈）/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能）/Cloud|Computing（云計算）amp;Investment（投資）/Banking（銀行）/Lending（貸款）/Finance（財政）/Currency（貨幣）/Payment（支付）/Securicities（證券）”，排除其他不相關學科的文獻后，分別得到407篇英文文獻和3758篇中文文獻。

（二）研究方法

由美國著名學者陳超美團隊開發的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采用適合多元、分時和動態的復雜網絡分析，繪制了科學和技術領域發展的知識圖譜，并展示了科學知識領域的信息全景，用于識別某一科學領域的關鍵文獻、研究熱點和前沿方向[6]。由于Citespace軟件一次只能單獨分析一個數據庫，為了使英文文獻和中文文獻相結合，因此本文使Citespace5.5.R2分別對WOS和CNKI數據庫進行發文作者共現分析、文獻共被引聚類分析、關鍵詞聚類分析、熱點詞突現分析，來探究國內外金融科技研究領域的研究現狀、研究熱點與研究前沿。

三、文獻統計分析

（一）文獻產出時間分析

通過對本文所選時間段內每年的金融科技領域相關文獻數量進行統計分析，可以從整體上看出金融科技領域中英文文獻數量的變化趨勢。由圖1可以看出，金融科技相關領域的中英文文獻數量在2008—2019年間呈逐年增長態勢。其中，2008—2012年，由于金融科技剛剛興起，中英文文獻數量增長緩慢且總量相差不大;2013—2016年，學者們對金融科技領域的研究逐漸增多，文獻數量增速加快，并且中文文獻數量增長速度明顯快于英文文獻，2016年中文文獻數量達到721篇，而英文文獻數量僅44篇;2017—2018年，英文文獻和中文文獻數量都出現大幅增長，且國內學者更加關注于金融科技領域的研究，2018年中文文獻數量高達1770篇，是英文文獻數量的6倍。由于2019年的文獻數量未統計完全，僅統計到9月份，因此在圖中用虛線表示。通過對文獻增長趨勢分析可以預計，2019年的中英文文獻數量將會超過2018年。

（二）作者共現分析

為了探究國內外金融科技領域具有較大影響力的作者，本文分別進行了英文文獻作者共現分析和中文文獻作者共現分析。運行CiteSpace，時間跨度設為“2008|2019”，“time slice”設為 1，“node type” 選擇 “Author”， TopN=50，僅使每個時間切片中發文量排在前50的作者顯示在生成的圖譜中。將所得到的英文文獻和中文文獻的高頻作者及其高被引文獻進行匯總，如表1和表2所示。

從表1中可以看出，國外金融科技領域發文量最多的是來自重慶大學的易舒平，共4篇，其中被引頻次最高的文獻為《供應鏈投資決策與協調：大數據時代的新研究》，作者建立了原始供應鏈模型，對大數據環境下消費者行為的一些變化進行了分析[7]。發文量排名第二的作者是來自法蘭克福大學的Parker C，共3篇，其被引頻次最高的文獻是《金融科技革命：解讀金融服務業創新、顛覆和轉型的力量》，該文提出了一種可以評估金融服務四個領域的變化和轉變程度的新的金融科技創新映射方法[8]。排名并列第三的作者有Douglas J、Qiu M和Yan C，均發文兩篇，他們的最高被引頻次的文獻分別從金融科技的影響、現狀和技術應用等層面對金融科技進行了研究。

對比表1 和表2，國內金融科技領域的作者發文量略多于國外作者的發文量，排名第一的作者是南京財經大學的陸岷峰，共28篇，其中被引頻次最高的文獻是《金融科技與商業銀行創新發展趨勢》，該文分析了金融與科技結合的邏輯基礎及其對商業銀行的影響路徑，并創造性地在商業銀行中引入金融科技戰略[9]。并列第二的作者是深圳前海瀚德互聯網金融研究院的楊望和中國銀行總行網絡金融部的楊濤，發表文獻15篇，其中楊望被引頻次最高的文獻是《區塊鏈的技術原理及其在金融領域的應用》，介紹了當前金融科技領域最前沿的區塊鏈技術的原理、特點及其在金融行業的應用情況，認為區塊鏈技術可能會給整個金融生態帶來巨大的變化[10]。楊濤被引頻次最高的文獻是《對人工智能在金融領域應用的思考》，作者分析了人工智能對金融行業帶來的影響，認為人工智能將極大優化金融現有流程，使金融服務更加個性化和智能化[11]。伍旭川和巴曙松均發文在7篇以上，分別從金融科技的監管和金融科技領域核心技術應用的角度為金融科技的發展獻計獻策。

四、金融科技研究熱點

為了研究金融科技領域研究的熱點主題，對所得數據進行聚類分析。利用CiteSpace分別對金融科技領域英文文獻和中文文獻進行文獻共被引聚類分析和關鍵詞聚類分析，將時間跨度設為“2008|2019”，“time slice”設為1，“node type”分別選擇“Reference”和“Keyword”，將“Selection Criteria”分別設為“TopN=50”和“TopN%=20%”，并選用尋徑網絡算法（Pathfinder）和修剪切片網（Pruning Sliced Networks）進行路徑網絡修剪以簡化圖譜顯示①。根據對數似然率（log|likely ratio）聚類算法，Citespace可自動識別出文獻聚類，本文選取形成時間較晚，節點數較多的英文文獻12個聚類和中文文獻8個聚類（如圖2和圖3所示）。本文結合聚類標簽和文獻內容發現，金融科技的熱點主題主要涉及以下4個方面（見表3）。

金融科技的內涵及形態研究，聚類標簽包括“大數據分析（Big Data Analytics）”、“區塊鏈

（Blockchain）”、“眾籌（Crowd|Funding）”、“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云計算（Cloud Computing）”、“點對點貸款（Peer|To|peer Lending）”以及“數據挖掘”、“數字貨幣”等。金融科技的內涵可以從不同的角度進行理解，從服務角度來看，金融科技可以被認為是一種金融服務，通過創新技術的介入來滿足人們和社會的需求，具有高效率、降低成本、業務流程改進、快速性、靈活性和創新性等特點[12|17]。從產業角度來看，金融科技是由一些運用科技提升金融服務效率的企業構成的一個經濟產業，其中包含大量的金融科技初創企業[18|21]。金融科技的形態十分豐富，結合中英文文獻分析可以分為以下幾類：區塊鏈、云計算、大數據和人工智能等運用于金融領域的核心技術。區塊鏈技術主要是對一些特殊問題進行解決而產生的對數據庫進行優化的一項技術，具有去中心化、安全性和透明性等多方面的特征[22]，其應用于支付與結算、票據與供應鏈金融業務、證券等資產交易市場、監督政府的財務等領域[23|26]。云計算是并行處理、分布式計算以及網格計算等基礎的商業實現[27]，各個企業采用云計算來解決各種操作和后勤問題，包括降低運營成本、協作和共享、災害預防、數據安全和監管合規等[28]。大數據作為云計算、物聯網之后IT業界又一大顛覆性的技術革命[29]，其具有的大量、高速、多樣化、真實性等特點使其在銀行的各項業務及風險管理和小微企業融資中進行了廣泛的應用[30|31]。人工智能能極大優化現有的金融交易過程，可應用并服務于前端的客戶，實現各種金融交易和財務分析決策，比如智能客服、生物識別、智能投顧等方面[32|33]。

金融科技的動因分析，聚類標簽包括“信息技術（Information Technology）”、“機器學習（Machine Learning）”、“資源價格（ Resource Pricing）”等。梳理文獻發現，推動金融科技發展的主要力量有需求驅動、供給驅動、技術驅動和監管驅動。Gimpel指出，無論是個體或者企業，都需要更便捷、高效的金融服務，而那些無法獲得正規金融渠道的低收入家庭和中小微企業，則需要通過更普惠的金融服務，享有更多的金融設施與金融技術[34]。Lee研究發現，受到風險、效率、意愿等因素的影響，目前金融機構主要服務于大中型企業，較少服務于小微企業和個人，經濟體為彌補現有金融服務體系的不足，利用科技提供風險管理、數據分析和交易平臺，導致新的生態系統出現，包括現有企業和金融科技初創企業，也包括金融服務業以外的公司[35]。Okamura認為，信息技術（IT）及其融合的最新發展，如區塊鏈、大數據、物聯網或云計算等，使金融服務公司不僅能夠實現現有的業務流程自動化，而且能夠為金融服務行業提供全新的產品、服務、流程和業務模型[36]。Puschmann指出，監管環境的變化也是推動金融科技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2008年的金融危機使得金融業監管加強，合規成本上升，而監管相關部門對金融科技這些初創企業的監管較為寬松，許多國家引入新的監管沙盒模式以測試新的產品、服務和業務模式，從而給予了金融科技充足的發展空間[37]。

金融科技的影響研究，主要討論金融科技對金融機構和普惠金融的影響，聚類標簽包括“商業模型（Business Models）”、“普惠金融（Financial Inclusion）”、“銀行服務（Banking Services）”以及“商業銀行”、“轉型”、“數字普惠金融”、“小微企業”。金融科技能提升金融機構的服務效率，但也加劇了大型機構之間的競爭。蔡琴指出，金融科技正攜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技術，快速進入傳統金融領域，利用金融科技可大幅提升傳統金融服務的操作效率與客戶體驗[38]。Julapa指出，金融科技的發展可減少摩擦和交易成本，可以優化商業銀行等小微金融服務的流程，降低經營成本，提升服務效率[39]。Buchak指出，金融科技的發展導致銀行等大型金融機構的競爭加劇。傳統金融業過去賴以生存競爭的價格優勢、規模優勢、渠道優勢和傳統的競爭策略已遠遠不夠，需要以更動態、更靈活、更前瞻的發展戰略來應對新的競爭[40]。同時，金融科技創新發展了普惠金融。修永春研究了金融科技對于促進普惠金融發展的作用，指出金融科技的發展有助于金融擴寬其服務范圍，滿足小微企業、低收入群體、民營企業等實體經濟重點領域和薄弱環節的普惠金融需求，促進經濟均衡發展[41]。

金融科技的風險識別研究，主要探討金融科技風險的產生機理、風險的特征及類型，聚類標簽包括“金融監管（Financial Regulation）”及“信用風險”等。金融科技的發展促進了金融創新，但與此同時，它們也存在著一些風險隱患。寧方國指出，金融科技領域缺乏完善的適當性管理機制，小而分散的業務模式給風險管理帶來了極大的困難。當市場行情下行時，風險承受能力差的投資者首當其沖，長尾風險迅速擴散，進而可能引發系統性風險[42]。於勇成指出，由于金融科技的創新發展具有一定脆弱性，除金融機構自身經營問題外，過度依賴于技術、網絡等也會誘發風險[43]。相比于傳統金融風險，金融科技風險具有復雜性、內生性、獨特性、不平衡性、難控性等特點。與此同時，一些學者討論了關于金融科技的風險類型，發現金融科技領域存在如操作風險、潛在的系統性風險、合規風險、技術風險、信用風險等風險。金融穩定委員會（FSB）提出，由于網絡效應，一些能夠以較低的成本提供交易服務的提供商可能會占據市場主導地位，這種支配地位可能會提高集中度和支付系統前端的操作風險[44]。Li指出目前金融科技的發展跨越了區域和時空的障礙，創新的類型和發展模式也產生了不同的宏觀金融風險，風險傳播速度非常快，由此存在潛在的系統性風險[45]。Yang發現金融科技的發展存在著合規風險，現有的法律框架不能有效地規范由新技術的發展帶來的新的金融形式和交易。同時，他指出，Fintech的發展依賴于先進的技術和交易平臺，如果底層技術或平臺存在內在錯誤會帶來更大的影響，從而產生技術風險[46]。Magnuson指出，由于信用體系不健全，加上傳統金融機構缺乏應對金融科技的經驗，機構自行制定不太成熟的審查和監管規則，容易出現信用問題，從而引發信用風險[47]。

五、金融科技研究前沿

本文通過金融科技領域現有文獻的熱點詞突現分析，進一步探索該領域的研究前沿。運行Citespace，“node type”選擇“Keyword”，將其他參數設置與上述研究熱點參數設置相同，對關鍵詞進行突現值（Burtness Value）運算，可得到關鍵詞突現時段表。根據表4和表5中分別所列示的國內外金融科技領域研究的關鍵詞突現情況，將金融科技研究前沿歸納為：金融科技風險監管研究、金融科技的普惠性研究、金融領域人工智能發展研究、金融科技全球生態網絡建設研究。

金融科技監管研究主要討論了金融科技的監管現狀及存在問題和監管的改革思路，相關突變詞包括“金融監管”、“監管科技”等。張永亮總結出中國金融科技監管從“自由放任”到“適度監管”再到“強勢監管”的演變之路。其指出，由于監管技術不足、金融法律過時和監管觀念保守等，使得建立在金融中介機構基礎上的傳統監管難以適應目前分散的金融交易環境[48]。同時，一些學者為金融科技的監管改革提供了思路。Yang指出，技術驅動的監管強調通過實時、動態，涉及所有監管機構和受監管機構的信息共享機制，可以減少監管成本，解決數據有效性問題，并建立實時預測、自上而下和基于技術的透明監管體系[49]。Anagnostopoulos認為，嚴格控制金融科技發展帶來的風險不利于企業的發展，“監管沙箱”作為創新者和監管者之間問題的潛在解決方案，可以為企業創新提供安全的環境，且能使消費者得到切實保護[50]。Currie認為，金融科技監管必然具有國際性，需要監管機構與其他司法管轄區的監管機構建立聯系，以便共享信息并防止不必要的沖突[51]。

金融科技的普惠性研究主要介紹了金融科技的普惠功能，相關突變詞包括“普惠金融”、“服務（Service）”等。美國埃森哲咨詢公司在2015年發表了題為《Fintech和銀行業的未來：數字化的破壞和重新想象》的研究報告，認為金融科技正在引領一場數字化的破壞性革命，將削弱銀行的核心作用和重要性，但同時也將使銀行通過變革提供更好、更便捷的服務[52]。EY調查發現，在數據可得、監管環境寬容和充足資金的情況下，通過P2P網絡貸款、電子商務融資、票據融資、在線供應鏈融資和貿易融資等定制產品，金融科技可以緩解中小企業融資難題[53]。姚遠提出金融科技可以解決傳統金融中存在的信息不對稱、成本高、時空限制等問題，降低金融門檻以實現普惠[54]。馮賀霞認為，金融科技的發展拓寬了金融服務對象、提升金融服務效率和優化大數據風控模型，從而推動普惠金融的發展[55]。Fuster認為，借助技術紅利，金融科技為那些無法進入正規金融渠道的低收入家庭和中小、小微企業提供了金融服務，有助于那些特定群體擺脫貧窮[56]。

金融領域人工智能發展研究主要是探討人工智能的發展情況以及對金融行業造成的影響，相關突變詞為“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劉夏提出人工智能技術應用于傳統銀行服務、管理等，將新興技術與金融應用場景相結合，能創新發展金融服務模式、優化戰略部署，重塑銀行核心競爭力[57]。師博研究發現，人工智能通過市場規模效應以及與物聯網的有機融合，充分釋放技術外溢效應，推動中國經濟向創新驅動、協調發展、綠色發展和內涵式發展轉型[58]。與此同時，學者對人工智能發展所帶來的影響的擔憂正在上升，呂榮杰等指出，人工智能在短期內可能對個人造成的最大影響是工作的置換，因為人工智能實現自動化的工作量比以前大得多，從而擔心人工智能自動化對工作場所、就業和社會的影響[59]。

金融科技全球生態網絡建設研究主要探討了金融科技生態系統的構成及建設，相關突變詞包括“網絡

（Network）”、“競爭（Competition）”、“行為（Behavior）”等。Lee提出了金融科技生態系統的五個要素：金融科技初創企業、技術開發人員、政府、金融客戶、傳統金融機構。這些因素共同促進了金融業的創新、金融業的合作與競爭，最終使金融業的消費者受益[60]。金融穩定委員會（FSB）認為，金融科技生態系統中包含了不同的參與者和不同的內容，它具有跨界、跨區域、數字化、創新性、開放性等特點，打造金融科技生態系統不僅需要國內政策、資金、法律支持，還需具有國際化，在引進來的同時，也要大膽走出去，不宜太偏重本地的創新[61]。王均山研究發現，使傳統金融智能化、數字化是金融科技的核心，其重塑了一個可持續的金融生態系統，他同時指出了穩定、共生的金融科技生態系統對于金融科技發展的至關重要性[62]。

六、結語

本文運用Citespace5.5.R2對金融科技領域的中英文文獻進行了梳理，發現自2008年以來，國內外學者對金融科技領域的關注一直呈增長態勢，且該領域的中文文獻數量增長速度明顯快于英文文獻數量。通過可視化知識圖譜及對金融科技領域的研究成果進行系統梳理，發現目前該領域的四個熱點主題分別為金融科技的內涵及形態研究、金融科技的動因分析、金融科技的影響研究、金融科技的風險識別研究;未來應重點關注金融科技風險監管研究、金融科技的普惠性研究、金融領域人工智能發展研究、金融科技全球生態網絡建設研究等方面。希望本文的研究結果能為我國金融科技的發展方向提供直觀有價值的參考信息，為更充分地了解金融科技領域的研究狀況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

注釋：

①"運用Citespace軟件對WOS數據庫進行分析時具有文獻共被引聚類分析和關鍵詞聚類分析功能，根據軟件運行結果，發現文獻共被引聚類分析結果較好，因此本文對WOS數據庫分析時選用文獻共被引聚類分析。而CNKI數據庫不具備文獻共被引分析功能，只有關鍵詞聚類分析功能，因此本文對CNKI數據庫進行分析時選用關鍵詞聚類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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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婷婷）

Hot Topics and Frontier about Fintech Research Based on Citespace

SHI Dan， LIU Rui|zhe， CAI Qing|yi

（School of Economics， WUT， Wuhan 430070， Hubei，China.）

Abstract：In recent years，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fintech and other new concepts have come into being， changing peoples lives bit by bit. Based on Web of Science and CNKI database， using Citespace software to sort out Chinese and English literatures in the field of fintech. Through co|occurrence analysis of authors in the field， co|cited cluster analysis of literatures or keyword cluster analysis and highlight analysis of hot words， the current research status， hot spots and research frontiers in the field of fintech were obtained， and the overall situation and future prospect of fintech research were presented. It is found that the research on the connotation and form of fintech， the motivation analysis of fintech， the influence study of fintech， and the risk study of fintech are the four hot topics of current fintech research. The research on fintech risk regulation， inclusive nature of fintech， the development of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in the financial field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global ecological network of fintech should be the key aspects to be paid attention to in the future.

Key words：fintech; Citespace;research hot topics; research fronti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