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軍 婁佳妮



摘 要:制度環境、企業家精神與企業轉型之間內在的關聯機制和影響效果已成為學界密切關注的熱點問題。針對企業家精神如何在外部制度環境配合下促成企業轉型,即企業家精神通過怎樣的傳導路徑影響企業轉型,制度環境影響企業家精神與企業轉型關系的作用機理和影響效應又是什么等問題,采用問卷調查方式獲取企業微觀數據,構建“企業家精神+制度環境感知→企業轉型”理論分析框架和線性交互回歸方程,系統探索制度環境在企業家精神影響企業轉型過程中的調節效應。
關鍵詞:企業家精神;企業轉型;制度環境;調節效應
中圖分類號:F276.5? ?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3-291X(2020)12-0009-04
引言
以創新、變革為主要特征的企業家精神越來越成為現代企業應對外部變化,克服路徑依賴,獲得持續競爭優勢的主要手段。尤其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的大背景下,中國新舊動能轉換、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產業轉型升級處于關鍵歷史時期,企業能否抓住新型工業化、信息化等國家戰略、歷史機遇和市場機會,識別、選擇、獲取、激活、整合、利用各種有效資源使之轉化為企業價值,企業家精神不可或缺。但是,企業家精神的有效發揮需要適宜的制度環境土壤,企業家精神能否促進企業變革、轉型、升級,往往離不開企業外部制度環境的有效配合、支持和互動。因此,發揮企業家精神,同時提高制度環境的有效互動是促進企業轉型升級的重要途徑,也由此,越來越多的研究開始致力于剖析企業家精神的制度環境驅動因素,制度環境、企業家精神與企業轉型升級之間內在的關聯機制和影響效果已成為學界密切關注的熱點問題。因此,作為不可模仿、不可復制的稀缺資源,企業家精神如何在高效的外部制度環境配合下促成企業轉型升級,即企業家精神通過怎樣的傳導路徑影響企業轉型升級?企業家精神和制度環境二者之間的內在作用機理是什么?制度環境影響企業家精神與企業轉型升級二者關系的內在作用機理和影響效應又是什么?這些問題都尚未得出有效回答,本研究試圖回答這一科學問題。
一、方法與數據
第一,問卷調查。問卷發放范圍為溫州各區市縣的民營企業,一種方法是實地走訪,現場發放紙質問卷,另一種方法是利用導師、教師、同學、親戚、朋友、學生、校友等各種擁有民營企業資源的社會關系網絡,通過電子郵件、微信等發放問卷。具體調查對象包括民營企業CEO、總經理、高層管理等核心人員。
第二,回歸分析。以民營制造企業轉型為因變量,以企業家精神中的創新精神、冒險精神、進取精神為自變量,以制度環境中的“政治環境、法治環境、經濟環境”為調節變量,以企業家的異質性特征和企業的異質性特征為控制變量,構建線性回歸方程,檢驗制度環境在企業家精神影響企業轉型中的調節效應。
二、研究設計
(一)變量體系
1.因變量。因變量為“企業轉型”,為定距定比的連續變量。“企業轉型”用四個題項來測度,四個選項的得分加總平均,所得數值越高代表轉型的意愿越大,轉型的可能也就越大。
2.自變量。“創新精神”“冒險精神”“進取精神”,分別用四個題項來測度,四個選項的得分加總平均,所得數值越高代表越具有較高的分維度精神。
3.調節變量。“政治環境感知”“法治環境感知”“經濟環境感知”,分別用四個題項來測度,四個選項的得分加總平均,所得數值越高代表越具有較高的分維度的環境感知。
4.控制變量。包括“企業家性別、企業家性格、企業家年齡、企業家學歷、產權性質、行業密集型、行業類型、企業發展階段、銷售額、研發占比、成立年限、總資產、員工人數。
(二) 模型構建
采用線性回歸模型,首先進行控制變量的基礎回歸,去掉回歸系數不顯著的控制變量,所有控制變量都不顯著,因此在標準交互回歸分析中剔除這些控制變量。
transf=β0+β1innov_spir+β2adven_spir+β3eager_spri+β4poli_envir+β5law_envir+β6econo_envir+β7innov_spir*poli_envir +β8innov_spir*law_envir+β9innov_spir*econo_envir+β10adven_ spir*poli_envir+β11adven_spir*law_envir+β12adven_spir*econo_ envir+β13eager_spri*poli_envir+β14eager_spri*law_envir+β15eager_ spri*econo_envir+ε
(三)回歸診斷
1.極端值的檢測。先運行上述交互模型的回歸,在上述線性交互回歸命令之后運行predict standres,rstandard,生成標準化殘差,標準化殘差最大值為2.425872,最小值為-2.4603877,按照-3 2.誤差項均值為0假設檢驗。在上述線性回歸命令之后運行predict e,re/sum e/display%10.9f r(mean),誤差項的均值為0(-0.0000000003),加之我們使用最小二乘法進行估計,符合回歸分析的誤差項均值為0的原假設。 3.正態分布假設檢驗。在上述線性回歸命令之后運行predict e,re/sum e/kdensity e,normal,輸出的圖形與正態分布圖基本重疊(圖略),可見誤差項分布服從正態分布的原假設。 4.同方差假設檢驗。在上述線性回歸命令之后運行predicte,re/sum e后,采用estat imtest,white懷特檢驗,原假設為誤差項存在同方差性假設,異方差檢驗的結果顯示,p值大于0.05,即誤差項不存在異方差。 三、回歸結果與討論 第一,模型整體擬合優度及整體顯著性檢驗(如下表所示)。共206個樣本,F(15,190)值為15.39,對應P值為0.0000,模型整體在1%的水平上顯著。R2為0.5050,表明交互回歸模型的整體擬合優度較高,模型整體解釋力良好。 第二,經濟意義檢驗和回歸系數顯著性檢驗。核心解釋變量在加入交互項之后同上述沒有交互項的結果有所改變,只有“經濟環境”通過了5%水平的顯著性檢驗,經濟環境增加1個單位,企業轉型意愿就減少1.8186個單位,即經濟環境越好,企業就越沒有轉型的意愿和積極性,這種結果符合經濟意義。企業家精神里的“創新精神、冒險精神、進取精神”三個維度和制度環境里的“政治環境、法治環境”二個維度都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 企業家精神和制度環境不同維度的交互項中,創新精神和法治環境的交互項通過了10%水平的顯著性檢驗但顯著性水平較低,冒險精神和政治環境的交互項通過了5%水平的顯著性檢驗,進取精神和經濟環境的交互項通過了5%水平的顯著性檢驗。創新精神和法治環境的交互項(Innov*law)的回歸系數為0.0163,表明對于法治環境而言,法治環境每改善一個單位,其創新精神對于企業轉型的效應會增加-0.4013(-0.4176+0.0163)個單位,相對于創新精神單獨效應-0.4176而言的基礎上增加了0.0163個單位,即法治環境在創新精神促進企業轉型效應的過程中起到正向調節效應,因為轉型是一項風險較大的行為,良好的法治環境更容易促成創新精神和企業轉型的互動,符合經濟意義,且法治環境的這種調節效應在10%的水平上顯著。 冒險精神和政治環境的交互項(adven*poli)的回歸系數為0.2362,表明對于政治環境而言,政治環境每改善1個單位,其冒險精神對于企業轉型的效應會增加0.2721(0.0359+0.2362)個單位,相對于冒險精神單獨效應的0.0359而言的基礎上增加了0.2362個單位,即政治環境在冒險精神促進企業轉型效應的過程中起到正向調節效應,因為轉型是一項風險較大的行為,良好的政治環境更容易促成冒險精神和企業轉型的互動,符合經濟意義,且政治環境的這種調節效應在5%的水平上顯著。進取精神和經濟環境的交互項(eager*econo)的回歸系數為0.4999,表明對于經濟環境而言,經濟環境每改善一個單位,其進取精神對于企業轉型的效應會增加-0.0796(-0.5795+0.4999)個單位,相對于進取精神單獨效應的-0.5795而言的基礎上增加了0.4999個單位,即經濟環境在進取精神促進企業轉型效應的過程中起到正向調節效應,這種調節效應的經濟意義尚不清楚,且經濟環境的這種調節效應在5%的水平上顯著。 參考文獻: [1]? Clemens Striebing,Evanthia Kalpazidou Schmidt,Rachel Palmén.Pragmatic ex-ante evaluation using an innovative conceptual framework:The case of a high-tech entrepreneurship program for women[J].Evaluation and Program Planning,2019,(77). [2]? Gloria Aparicio,Txomin Iturralde,Amaia Maseda.Conceptual structure and perspectives on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research:A bibliometric review[J].European research on management and business economics,2019,(3). [3]? Vahid Jafari Sadeghi,Jean-Marie Nkongolo-Bakenda,Robert B.Anderson,Léo-Paul Dana.An institution-based view of international entrepreneurship:A comparison of context-based and universal determinants in developing and economically advanced countries[J].International Business Review,2019,(6). [4]? Bruno Brand o Fischer,Gustavo Hermínio Salati Marcondes de Moraes,Paola Rücker Schaeffer.Universities institutional settings and academic entrepreneurship:Notes from a developing country[J].Technological Forecasting & Social Change,2019,(147). [5]? Jannic Horne,Malte Recker,Ingo Michelfelder,Jason Jay,Jan Kratzer.Exploring entrepreneurship related to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goals-mapping new venture activities with semi-automated content analysis[J].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2019. [6]? Maria Minniti,Martin Andersson,Pontus Braunerhjelm,Frédéric Delmar,Annika Rickne,Karin Thorburn,Karl Wennberg,Mikael Stenkula.Boyan Jovanovic:recipient of the 2019 Global Award for Entrepreneurship Research[J].Small Business Economics,201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