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創新對數字貿易競爭力影響的誤差修正模型分析*

俞裕蘭 楊靛青

（1.福建商學院國際經貿學院，福建 福州 350012；2.福州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福建 福州 350108）

2019年7月，UNCTAD-Terms聯合國貿易與發展委員會發布最新的世界貿易與發展報告，特別突出描述了全球范圍內的數字化趨勢，毫無疑問，數字經濟已成為全球經濟發展的重要內容。2018年，我國數字經濟總量超過31萬億元，占GDP比重達到34.8%，成為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支撐。數字經濟是在農業經濟、工業經濟之后，隨著信息技術革命發展而產生的一種新的經濟形態，是世界各國企業和相關產業盈利的關鍵要素，是許多國家實現跨越式發展的重要利器。數字經濟中贏者通吃的重要法則，在未來的經濟中會在國家和國家直接帶來巨大的分配后果，將對各國的經濟發展差距造成重大影響。因此，中國在新一輪的世界經濟發展浪潮中必須重視數字經濟的發展，乘著數字經濟的東風提升我國數字貿易以及服務貿易高質量發展。數字貿易的發展依托互聯網技術，數字貿易的發展與技術創新密切相關，技術創新對數字貿易的發展有著直接的促進作用，從技術創新視角思考提升我國的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具有重大意義。

一、文獻綜述

近些年來，有關數字貿易方面的研究，重點集中在數字貿易發展前景、數字貿易規則以及數字貿易特性研究，對于數字貿易競爭力的研究較少。唐曙南（2001）[1]較早通過數字鴻溝的角度提出來我國應發展數字經濟的建議。馬述忠等（2018）[2]分析了數字貿易與傳統貿易的異同,突出了數字貿易特有的內外部屬性，認為數字貿易具有貿易成本遞減，中間環節大幅減少等不同于傳統國際貿易的趨勢。郭鵬（2018）[3]針對數字化交付的內容產品，數字貿易交易的全球性國際貿易規則的制定，希望中國借鑒美國經驗，以實現數字化規則的全球、雙邊、區域、多邊貿易協議的逐步推進。王玉柱（2018）[4]認為應借鑒美國歐洲日本等國的經驗，通過利用信息產業領域的資源稟賦，以獲得數字經濟競爭優勢。藍慶新（2019）[5]基于熵值法構建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綜合評價體系，進一步基于邁克爾·波特的鉆石理論模型，選取相關因素構建中國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計量評價模型進行實證分析。相關文獻都沒有涉及技術創新視角下對中國數字貿易國際貿易競爭力的實證分析，柏力翔（2019）[6]選取數字企業對外直接投資額、中國出口貿易額、中國科研創新能力以及中國傳統制造業創新能力等變量的多元線性回歸模型，實證研究我國數字貿易與傳統制造業創新能力之間的關系，認為數字貿易企業的科研投入對傳統制造業創新具有明顯地促進作用。

本文將運用現代計量經濟學的單位根檢驗、協整理論和格蘭杰因果檢驗，并且建立誤差修正模型，定量分析技術創新對中國數字貿易競爭力的影響，同時探討我國的貿易開發程度、貨物貿易發展水平和實際利用外資水平對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的影響。

二、技術創新對數字貿易競爭力影響分析

（一）中國數字貿易競爭力的現狀

1.中國數字貿易的市場占有率分析數字市場占有率是指數字貿易中的出口額占世界數字貿易出口額的比重，公式表示為：中國數字貿易出口額/世界數字貿易出口總額，數字市場占有率數值越大說明中國數字貿易在世界數字貿易總額中所占的份額越大。根據中國商務部數據，可以算出中國數字貿易的市場占有率，具體數值如圖1所示：

圖1 2005年-2017年中國數字貿易市場占有率

從圖中數據我們可以得出，2005年至2017年間，中國數字貿易出口額及市場占有率呈現不斷增長的趨勢。其中，2005年的數字貿易出口總額約為172.67億美元，到2010年增長到575.76億美元，2017年已達到1021.8億美元。在數字貿易的市場占有率方面2005年為1.46%，2010突破3%達3.17%，2017年達到3.77%。2017年，中國數字貿易出口額及市場占有率都大幅度上升，這反映了在全球掀起數字經濟的大背景下，我國高度重視數字化和數字經濟的戰略以及采取的相應措施，效果正顯現出來。

2.中國數字貿易競爭力指數分析貿易競爭指數是指一國某種產品的凈出口值與該產品進口值和出口值合計的比值，其公式表示為：TC指數=（出口-進口）/ （出口+進口）。TC指數如果為正值表明是凈出口國，若該比值越接近1，說明國際競爭力越強，等于1時表示該產業只出口不進口。TC指數如果是負值表明該國是凈進口國，指數越接近于-1時競爭力越弱，等于-1時表示該產業只進口不出口。TC指數等于0時表示該產業競爭力處于中間水平。根據中國商務部數據，可以算出中國數字貿易的市場占有率，具體數值如表1所示：

從表1中數據可以發現，2005年，中國數字貿易的競爭力指數為-0.29，2017年為-0.0077，其中僅有2015年為正值0.044，我國的數字貿易競爭力在2005年到2017年間總體呈上升水平，期間略有波動，但大部分處依然是負值。TC指數表明，依靠互聯網基礎建設的完善與科學技術的創新，我國的數字貿易競爭力水平在2005年至2017年間逐步提高，但總體依然處于世界偏弱水平。我國的數字貿易規模不斷擴大，發展迅速，但是，相關指標顯示我國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仍然處于較低的水平。在當今我國大力發展高質量外貿的經濟背景下，如何提升我國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具有重要意義。

表1 中國數字貿易競爭力指數

（二）技術創新對數字貿易競爭力影響

1.技術創新是數字貿易興起和發展的動力數字貿易是一場由數字技術不斷創新主導的經濟革命，是以知識為基礎，在數字技術催化作用下，制造領域、管理領域和流動領域以數字化形式表現的一種新經濟業態。從定義上，就能得知技術創新與數字貿易之間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系，數字貿易的興起就是數字技術創新主導的經濟革命，從本質上來說，技術創新促使數字貿易的產生，未來數字貿易的發展仍離不開技術創新在相關制造領域、管理領域和流通領域通過數字化的形式表現出來。在發展數字經濟政策的引導下，我國在自貿區建設、一路一帶建設中加大技術創新投入，外貿信息化，外貿數字化的發展大大改善了數字貿易環境。圍繞推進實施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增強科技創新能力，提升供給質量水平，加快科技成果轉化，人工智能、智能制造、節能環保、新一代信息技術、生物、新能源、新材料、航空航天、新型顯示等高新技術領域的先進技術和產品不斷呈現，展現了技術創新理念在推動數字貿易產業出口貿易高質量發展方面的重要作用。

2.技術創新構建數字貿易產品競爭力技術創新通過減少商品生產成本，降低國際貿易商品相關費用，使企業生產產品的成本低于國際市場競爭者的價格，以低價的方式獲得競爭力。隨著我國低勞動力成本優勢逐漸下降，貿易產品的出口，尤其是出口產品的競爭力更要通過產品的技術創新含量和品牌優勢的途徑來實現。首先，技術創新的直接成果轉化體現高新技術產品上，數字貿易的技術支撐的信息產業正屬于高新技術產品，技術創新直接降低數字貿易產品的成本，例如新一代信息技術、節能環保行業、生物、新能源、新材料等高新技術領域的技術創新，會增強出口產品在國際市場上的競爭優勢。另一方面，技術創新運用于物流和信息平臺產業方面，可以降低產品的運輸成本和信息成本。其次，品牌是企業的產品在國際市場進行差異化競爭的重要手段。特別是在需要大力發展的數字貿易高新技術行業，企業的產品在市場上擁有產品品牌效應的領先優勢更應依靠技術創新，例如人工智能、智能制造的高新技術產品的出口，如果能通過技術創新使企業的出口產品擁有品牌，就可以能夠占有和保持更大的市場份額，從而獲得產品的貿易競爭力。所以，數字貿易企業在生產經營和管理過程中更應大力進行技術創新，使其產品在國際市場更具競爭力。總之，技術創新通過直接作用于產品成本和品牌效應以及間接作用于物流和平臺渠道，構建數字貿易產品的國際競爭力。

三、技術創新對中國數字貿易競爭力影響的實證檢驗

基于對文獻綜述部分若干學者研究成果的總結，探討建立針對技術創新與數字貿易競爭力的關系模型，開展實證研究，以期能夠得出有效的結論和政策指導。

（一）變量的選擇及模型建立

本研究借鑒經典的C-D生產函數的基本原理，引入研發經費支出（RD）、研發人員總數（PRD）和高新技術產品進口總額（HTI）三個主要解釋變量來衡量技術創新對中國數字貿易競爭力的影響，同時借鑒基于擴展的Jelassi-Yakita貿易競爭優勢理論模型（Jelassi,2006;Yakita,2012），引入其他三個數字貿易競爭力影響因素—貿易開放度水平（OPN）、貨物貿易發展水平（EXG）和實際利用對外直接投資（FDI）作為控制變量，建立實證分析模型[7]。

1.國際技術創新水平包括研發經費支出（RD）、研發人員總數（PRD）、高新技術產品進口總額（HTI）三大因素。 研發經費支出狀況可以直接反映一個地區的技術創新情況；研發人才的規模是構成一個地區技術創新環境狀況的重要因素,只有在擁有了足夠技術人才的情況下,才能夠進行技術創新；高新技術產品的進口是國際技術創新的溢出效應途徑，也是技術創新水平的重要衡量因素。技術創新可以通過降低產品生產成本、物流成本、信息成本等途徑提升產品競爭力，還可以通過提高產品技術含量構建品牌效應，提升產品的競爭優勢，最后技術創新還可以在宏觀微觀層次上提升數字貿易的貿易環境，提升中國數字貿易產品的國際競爭力。

2.貿易開放度水平（OPN）指的是貿易進出口額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大小。一個國家貿易開放度水平體現了這個國家參與國際市場競爭的程度。貿易開放水平的較高，意味著該國的貿易水平較高，貿易環境較好，有利于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的提升。

3.貨物貿易發展水平（EXG）傳統的貨物貿易與數字貿易整體上存在著資源互相擠占的關系。在資源有限的條件下，數字貿易的增長，意味著將擠占傳統貨物貿易的份額，因此，貨物貿易發展水平與數字貿易競爭力負相關。

4.實際利用外資水平（FDI）在競爭優勢理論中，國際投資作為競爭力相關的環境因素，實際對外投資是國際技術創新擴散的主要途徑之一，國家間技術創新擴散很多都是通過對外投資渠道進行。在開放經濟下，實際利用外資是一國吸收先進技術的重要來源之一。隨著利用外資中技術創新通過溢出渠道的效應減少，利用外資中投資我國技術創新產業比重不大，外商直接投資的主要方向不再帶來正的效應，而是負的擠占效應，因此對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提升起到了負作用。

具體指標和含義如表2所示：

表2 變量的名稱和含義

幾個變量數據都呈現出較強增長趨勢，如果直接對變量作協整分析，可能存在偽回歸現象。將相關變量數據分別取自然對數可以消除異方差現象。根據貿易競爭優勢理論模型，重點考慮技術創新對數字貿易競爭力的影響作用，引入研發經費（RD）、研發人員總數（PDR）和高新技術產品進口總額（HTI）三個解釋變量，建立數字貿易競爭力實證分析模型。實證分析的數據為2005年到2017年間，來自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UNCTAD）和中國統計年鑒的數據，根據Engle和Granger，將協整與誤差修正模型結合起來建立的向量誤差修正模型構建數字貿易競爭力理論模型，引入技術創新的變量，結合表中其他控制變量指標的選取，實證檢驗最終將采用如下模型：

公式（1）中LNDTC1t代表中國數字貿易競爭力水平, LNRDt、LNPRDt、LNHTIt代表了技術創新因素，為主要考察因素；LNOPNt、LNEXGt、LNFDIt分別為對中國數字貿易競爭力水平有影響的三個控制變量—貿易開放度水平、貨物貿易發展水平和實際利用對外直接投資；其中，C 為是常數項，α1、α2、α3、α4、α5、α6分別為研發經費支出、研發人員總數、高新技術產品進口額、服務貿易開放度水平、貨物貿易發展水平和實際利用對外直接投資的影響彈性系數。

建立誤差修正模型，首先需要做的就是對序列進行協整檢驗，以發現它們之間的協整關系，以這種關系建立誤差修正項，然后將誤差修正項作為一個解釋變量，連同其它反映短期波動的解釋變量一起，建立短期模型，也即是誤差修正模型。因此，第一步要對相關序列進行協整檢驗[9]。

（二）協整檢驗模型

要研究技術創新對數字貿易競爭力的影響，需使用數字貿易競爭力、研發經費、研發人員數、高新技術產品進口等時間序列，時間序列數據如果直接使用相關數據建模會產生偽回歸現象，需要檢驗時間序列數據的平穩性，因此，第一步是對時間序列進行單位根平穩性檢驗，以排除變量的偽回歸,使用平穩的時間序列進行后期的協整分析。

1.單位根平穩性檢驗（ADF）檢驗本文先采用單位根平穩性檢驗（ADF）檢驗方法檢驗變量的平穩性，檢驗上述各時間序列變量的穩定性。將變量取對數可以消除時間序列中存在的異方差現象，因此，將所有的變量都進行取對數處理。利用EVIEWS軟件對取對數后的變量以及變量對數的一階差分數和二階差分據進行平穩性檢驗，ADF 平穩性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變量的ADF平穩性檢驗結果

表3中的檢驗結果可知，雖然模型中的LNDTC1、LNRD、LNPRD、LNHTI、LNOPN 、LNEXG、 LNFDI七個變量的水平值是非平穩的，但是每個變量在一階差分后均為平穩序列，滿足了ECM模型的協整檢驗的前提條件。

2.協整檢驗在本實證模型中，由于需要考察多變量之間的協整關系，采用基于殘差檢驗的增廣的恩格爾—格蘭杰檢驗，即AEG（Augmented Engle-Granger test）檢驗,檢驗模型中一組變量（被解釋變量和解釋變量）之間是否存在長期均衡的協整關系，就等價于檢驗回歸方程所得的殘差序列是否平穩。

根據上文的分析,將變量取對數可以消除時間序列中存在的異方差現象，因此，將所有的變量都進行取對數處理。最終，LNDTC1作為被解釋變量，將LNRD、LNPRD、LNHTI、LNOPN、LNEXG、LNFDI作為解釋變量建立模型、首先建立表示變量間長期均衡關系的基礎模型，得出我國數字貿易競爭力與技術創新水平以及其他各控制變量之間的長期均衡模型，通過最小二乘法（OLS）估計得出以下具體結果：

擬合值R2為0.810782 F-statistic＝2.723286 Durbin-Watson stat=1.913594

在式2長期模型中，我國技術創新因素（LNRD、LNPRD、LNHT I）與數字貿易競爭力（LNDTC1）之間呈現出正相關的關系，解釋變量技術創新投入（LNRD、LNPRD、LNHTI）在 10% 的置信水平下顯著，其他三個控制變量服務貿易開放度水平（LNOPN）、貨物貿易發展水平 （LNEXG）和實際利用對外直接投資（LNFDI）都在10%的置信水平下顯著。

可以發現，R-square（擬合優度）為0.810782，擬合優度較高，意味著所選取的解釋變量對被解釋變量的解釋程度較高。接下來，對殘差序列進行ADF檢驗,取一階差分,利用EVIEWS7.2軟件，計算結果如表4所示。

從表4可以看出，殘差序列P值為0.0054，拒絕了原假設，說明殘差通過了單位根檢驗。也可以認為解釋變量和被解釋變量之間存在平穩的長期協整關系，即長期均衡關系，即我國技術創新對數字貿易出口競爭力有著長期平穩的影響。此基礎上，可以進一步進行并以這種關系構成誤差修正項，構建誤差修正模型。

（三）誤差修正模型

表4 殘差序列的ADF檢驗結果

若協整性存在，則以第一步求到的殘差作為非均衡誤差項加入到誤差修正模型中，并用OLS法估計相應參數。因此，根據誤差修正模型結合前述的恩格爾—格蘭杰兩步法，分兩步建立ECM 誤差修正模型，并對其進行檢驗，建立表示變量間長期均衡和短期波動的計量模型。首先，前文已經建立表示變量間長期均衡關系的基礎模型，通過對水平變量進行OLS估計，得出我國數字貿易競爭力與技術創新水平以及其他各控制變量之間的長期均衡模型。由前述協整檢驗已知該基礎模型的殘差序列是平穩序列，令ECMt-1=ut-1，將殘差序列作為ECM誤差修正項，建立誤差修正模型如下：

公式3中ECMt-1為誤差修正項，系數為-1.943680，同時，在1%的顯著性水平下通過了t檢驗（P=0.0072）。ECMt-1系數為負，符合方向修正機制，說明技術創新研發經費投入、研發人力資本投入、高新技術產品進口技術溢出效應和數字貿易競爭力之間的均衡關系對當年非均衡誤差調整的修正能力較強。誤差修正模型既能顯示變量的長期均衡關系，又能體現變量短期變化的影響，所有作為解釋變量的差分項的系數，反映各變量的短期波動對作為被解釋變量的短期變化的影響。

（四）結果分析

修正后的模型顯示，技術創新因素對我國數字貿易競爭力的變動具有較強的正向影響，主要變量之外的其他控制變量如人力資本、貿易業開放度以及貨物貿易發展水平等變量對我國數字貿易競爭力的變動有較大的影響，且與前文的預期相符。而作為本文最重要的解釋變量，中國技術創新的三個變量因素與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之間呈正相關的關系，長期均衡方程中研發投入的系數為1.377122、科研人員數的系數為0.889798，代表國際技術創新溢出的高新技術進口系數為1.22277，表明技術創新已經對我國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的提升起到正面地促進作用，與研究預期基本相符。解釋變量高新技術產品進口總額系數為正，同時系數也較高,意味著高新技術產品進口的增加對出口貿易的提升有很大作用。

隨著我國經濟和科技的發展，技術創新，尤其是自主創新對數字貿易競爭力的提升所發揮的作用，已經大大超過了技術擴散帶來的創新效應，因此，在模型中實際利用外資（FDI）變量系數為負，說明FDI投資中的技術創新值不高，技術擴散作用較弱，已對數字貿易的提升起到不了拉動作用。從側面反映了我國自主創新能力有待加強,應進一步增強自主創新力度。但是，高新技術產品的進口帶來的國際技術創新的溢出效應，對我國的數字貿易產品競爭力的提升，還具有正的拉動效應，原因在于高新技術產品中含有更高的技術創新程度，這也進一步驗證了技術創新對提升數字貿易競爭的重要作用。同時，在享受技術溢出的短期效應的同時,應加強技術創新,尤其注重自主創新在提升產業競爭力的過程中的長期效應,并進一步由自主創新向自主創新轉變[10]。

貿易開放度水平的系數為正，意味著國際市場開放程度的提升對我國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提升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但是，貨物貿易發展水平和實際利用對外直接投資對我國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的影響是負相關的，也與預期相符合。

四、提升中國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的對策

（一）加大技術創新投入

首先，政府應引導加大自主創新投入力度。技術創新對數字貿易相關產品出口競爭力提升，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通過對技術創新程度的提高，促使數字貿易產品出口競爭力實現質和量的飛躍。在政府的資金投入方面，政府應出臺相應的政策加大相關投入，同時更應引導研發經費、研發人員投入和技術交易市場向自主創新方向投入。其次，數字貿易相關企業更應加大培養高素質的技術創新人才力度，可以從引進技術創新人才和培養高素質人才等多渠道，加大技術創新人才投入[11]。總之，需要通過加大技術創新的研發經費投入和提高技術創新人才的質量，提升數字貿易產品的出口競爭力。

（二）加大數字貿易產品的技術創新投入

數字貿易正處于新舊動能轉化的關鍵時期，需要通過技術創新，提高產業的產品供給品質，提升數字貿易中高新技術產品出口品質，提升產品的出口競爭力。在生產環節，應促進企業生產裝備的數字化，逐步實現工業大數據、工業物聯網、數字化工廠等新的智能制造技術的升級。另外，隨著海外知識產權要求和稅務成本升高，消費者對產品的體驗要求也提升，國際市場上需要更多高品質產品，因此，數字貿易企業應加大貿易產品的技術投入，做高品質且有專利技術的高新技術產品，構建數字貿易產品的品牌競爭力，從而提升數字貿易產品國際競爭力。

（三）利用技術創新，提升貿易環境

將大數據、人工智能、物聯網、區塊鏈等為代表的新一代技術運用于貿易環境提升。首先，應堅持以科技創新為基礎的貿易數字化發展方向，在國際交流合作層面、口岸經濟發展方面、海峽兩岸交流方面促進帶動我國貿易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口岸信息互通、實現貿易結構的升級轉型，從而帶動我國外貿競爭力的提升。其次，建立相應機制，對于前瞻性創新技術、引領產業創新趨勢的項目、有創新發展潛力的貿易企業進行大力扶持[12]。最后，在一帶一路和自貿區政策下，進一步利用技術創新推進貿易便利化、構建貿易信用機制，通過進一步深化落實單一窗口、無紙化操作、智能化監管快放模式等措施，優化貿易環境。借助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共享多部門多環節的信息，提供完善的信用評價制度。大力推進將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最新技術創新投入融合到貿易環境提升中，提升數字貿易國際競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