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干忠 伍中信
【摘要】為提升“一帶一路”沿線發展中國家與新興經濟體在國際會計準則制定中的話語權, 最終實現全球會計趨同,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有必要加強會計準則的相互溝通與協調。 當前, “一帶一路”區域會計準則在組織基礎、思想基礎、計量基礎及平臺基礎等方面具備了一定的條件, 但仍面臨著政治、經濟、文化差異等一系列的制約因素。 為此, 需要進一步加強區域會計協調組織之間的整合, 本著求同存異、平等協商的原則, 在提升人民幣區域化與國際化水平的基礎上, 建立健全跨區域的會計文化交流機制。
【關鍵詞】“一帶一路”;區域會計準則協調;國際化;話語權
【中圖分類號】 F230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1004-0994(2020)11-0055-6
2013年, 習近平總書記先后提出了建設“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戰略構想(簡稱“一帶一路”)。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多為發展中國家, 基礎設施較為落后、資金較為短缺, 但資源豐富、市場前景廣闊, 是世界上最具發展潛力的區域經濟合作帶。 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 區域會計準則協調問題逐漸浮出水面, 會計如何有效推動國家戰略的實施成為會計工作者研究的重要課題。 當前, 國際會計準則理事會(IASB)提出要建立全球統一的高質量會計準則, 這一目標的實現需要參與各方經過一系列的博弈才能達成, 是一個長期、動態、誘致性變遷的均衡過程。 本文所指的區域會計準則協調是國際財務報告準則協調的一部分, 其短期目的是加強“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會計準則制定機構間的溝通和合作, 擴大在國際會計準則(本文中是一種泛指, 與國際財務報告準則不做區分)“增量改革”中的影響, 使國際會計準則更多地體現本地區國家的情況和需求; 終極目標是最終實現與國際會計準則趨同、等效甚至一致。
一、“一帶一路”區域會計準則協調的動因
1. 區域經濟發展的重大需求。 “一帶一路”倡議致力于打造亞洲命運共同體, 促進區域經濟的持續、快速、健康發展。 該倡議把上合組織、歐亞經濟聯盟、中國—東盟“10+1”機制都貫穿起來, 形成了一個網狀的全新的亞太經貿關系[1] 。 在貿易方面,2013 ~ 2018年, 我國與“一帶一路”國家貨物貿易進出口總額達6萬億美元, 占我國對外貨物貿易總額的27%以上, 年增長率高于同期我國對外貿易整體增速, 成為推動我國外貿加速回暖的重要力量。 在投資方面,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投資潛力巨大。 2013 ~ 2018年, 我國企業對沿線國家直接投資超過900億美元, 在沿線國家完成對外承包工程營業額超過4000億美元。 2018年, 我國企業對沿線國家實現非金融類直接投資156億美元, 同比增長8.9%, 占同期總額的13.0% ; 沿線國家對外承包工程完成營業額893億美元, 占同期總額的53.0%[2] 。 亞洲開發銀行的數據顯示, 到2020年, 亞洲在能源、電信與交通基礎設施方面的投資需求將達到8萬億美元。 根據世界銀行的測算, 基礎設施的投資每增加10%, GDP將增長1個百分點。 “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 將極大地促進區域資本、商品、勞動等要素的自由流動, 激發沿線國家的經濟發展潛能。
區域經濟發展潛力越大, 區域內一致認可的會計準則越重要。 一方面, 可以消除經濟交流與合作的“方言”障礙, 幫助區域內投資者理解、比較、評價區域內的投資機會, 保障投資人的合法權益, 提高對區域外投資者的吸引力, 降低資本成本; 另一方面, 有利于減少貿易摩擦, 不斷擴大區域內貿易總量。 國際貿易爭端大都與會計核算標準有關, 有時會計核算標準的選擇會成為能否勝訴的關鍵[3] 。 如果能夠實現本區域內會計準則的趨同, 則將大大降低反傾銷調查概率, 減少區域內貿易摩擦與貿易訴訟, 降低交易費用, 提高對外貿易水平。
2. 提升發展中國家在國際會計準則制定過程中話語權的重要手段。 話語權表現為一定的利益訴求, “利益之爭將決定會計標準國際化的發展方向”, 而享有均衡的話語權則是聲張利益的前提條件[4] 。 歐盟從自立會計準則到逐漸與國際會計準則靠攏并主導國際會計準則, 以及美國遲遲不愿意采納國際財務報告準則(IFRS), 無不體現了其對自身利益的考量。 在歐美的極力操縱下, 國際會計準則委員會(IASC)改組后, “美國化”和“歐化”現象異常突出[5] , 而新興經濟體對國際會計準則制定的影響力十分有限。 經濟發達國家對發展中國家經濟權益的 “會計侵害”正逐漸成為經濟全球化中的普遍現象[6] 。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大多為發展中國家與新興經濟體, 我國要與沿線國家一起, 加強會計領域的“南南合作”, 在國際會計準則“增量”變革過程中發出集體的聲音, 表達特有的會計需求, 使國際會計準則更多地體現亞洲各國的情況[7] , 從而有效地推動國際會計準則供給側改革, 打破歐美“一統天下”的格局。 只有這樣, 才能真正提高發展中國家在國際會計準則制定過程中的參與度與影響力, 推動國際財務報告準則在新興經濟體的廣泛應用和一致執行, 提升國際會計準則的全球公認性, 進而促進全球統一的高質量會計準則的建立。
3. 實現會計準則全球趨同或等效的有效途徑。 會計準則國際趨同是大勢所趨, 但不可能一蹴而就。 以區域為“根基”發揮本國優勢, 在一個區域內實現會計協調, 然后再考慮向國際會計準則趨同過渡, 成為各國參與國際會計準則協調或趨同進程的一種有效方式[8] 。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地理位置靠近, 隨著各國經濟與文化交流的增多、經濟差距的縮小、經濟運行方式的趨同, 各國的會計訴求較為相似, 所以實現趨同或等效相對比較容易。 因此, 推行區域內的會計準則趨同進而實現國際趨同, 或許比在全球范圍內直接進行會計準則趨同更容易。 正如我國財政部原副部長、中國會計準則委員會秘書長王軍在2008年國際財務報告準則大會上所言, 會計準則國際趨同是遵循互動規律, 需要世界各個國家或地區之間、各個國家或地區會計準則制定機構與國際會計準則理事會之間, 以及國際會計準則理事會與區域會計組織之間加強交流, 相互溝通、相互理解、相互借鑒。 遵循這一規律, 就能更好地實現會計準則趨同; 反之, 就會影響會計準則趨同的效率和效果。
二、“一帶一路”區域會計準則協調的基礎
1. 組織基礎: 區域會計協調組織眾多。 制度變遷需要有變遷組織者(政府或團體), 變遷組織者通過有效的組織安排為推動制度的變遷提供可能。 因此, “一帶一路”區域會計準則的趨同離不開本地區的相關會計協調組織。 當前, 亞洲地區會計協調機構主要包括: 國際會計準則理事會新興經濟體工作組(EEG)、亞太會計師聯合會(CAPA)、亞洲—大洋洲會計準則制定機構組(AOSSG)、東盟會計師聯盟(AFA)、南亞會計師聯合會(SAFA)以及中日韓三國會計準則制定機構等。 這些機構的服務對象各有側重, 如: EEG主要致力于增強新興經濟體在國際財務報告準則制定中的話語權; CAPA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區域性會計組織, 主要探討亞太會計行業如何更好地服務于亞太地區乃至全球經濟合作和可持續發展[9] ; AFA原本以建立東盟會計準則為己任, 現改為與國際會計準則趨同為協調目標; SAFA的主要目的是為促進本地區發展而進行地區性的會計協調; 我國作為AOSSG的發起國, 發揮著引領亞洲和大洋洲(簡稱“亞大”)地區會計合作與交流的作用。 在以上地區性會計組織的不懈努力下, 亞太地區會計協調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但由于本地區成員國在經濟、文化、政治上存在較大的差異, 區域性會計協調組織的作用尚未充分發揮出來, 要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區域會計準則趨同仍然任重道遠。
2. 思想基礎: 區域內大部分國家的會計準則已實現國際趨同或一致。截至2019年8月, 共有132個國家與我國簽署了共建“一帶一路”合作文件。 根據IFRS官方網站的調查結果, 已有99國要求本國的全部或大部分上市公司與金融機構采用IFRS。 其余未采用的33國中, 包括非洲15國、亞洲9國、大洋洲6國、南美洲1國、北美洲2國。 未采用IFRS的亞洲9 國中, 泰國、印度尼西亞和中國采用了與IFRS持續趨同的方式, 烏茲別克斯坦允許金融機構而非上市公司采用IFRS。 由此可見, 在“一帶一路”區域內, 絕大部分國家對采用IFRS的態度是積極的、支持的, 并對IFRS作為全球唯一的高質量會計準則達成了廣泛共識, 因而具有堅實的思想基礎。 在此共識基礎上, “一帶一路”區域會計準則的協調重在對國際會計準則中涉及發展中國家重大利益而尚未在國際上達成共識的剩余準則條款進行立場、利益、方法上的協調。 一方面, 有利于“一帶一路”區域發展中國家以集體的形式提升在國際會計準則制定中的話語權, 更好地維護發展中國家的利益; 另一方面, 有利于減少分歧, 降低談判成本, 提高國際會計準則的制定與實施效率。
3. 計量基礎: 人民幣正在穩步走向國際化。 區域經濟的一體化客觀上要求區域貨幣的一體化。 正如歐元的誕生, 不僅加強了歐元區經濟的競爭力, 同時也促進了歐盟會計的協調進程, 提高了會計信息的可比性與透明度。 “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及實施, 本質上是呼喚一種能被本區域內國家普遍認可的貨幣的產生, 而人民幣正好順應了這一要求, 逐步走上國際化舞臺, 發揮國際交易計價、結算、儲備的功能, 為人民幣作為區域會計的功能貨幣與列報貨幣提供了極大的空間。
當前, 人民幣國際化取得了一定的成就, 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一是2016年10月1日人民幣正式加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特別提款權(SDR)貨幣籃子, 這是人民幣國際化的里程碑, 在較大程度上提高了人民幣的信用水平與國際地位。 截至 2019 年 3 月 29 日, 人民幣在亞洲經濟體貨幣籃子中的權重為 39%, 美元為44%, 兩者僅相差 5%[10] 。 二是中國人民銀行組織開發的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CIPS)于2015年10月正式上線運行, 極大地方便了跨境人民幣業務的處理, 進一步提高了人民幣跨境和離岸資金的清算、結算效率, 為推動人民幣成為真正的全球貨幣鋪平了道路。 截至2019年6月底, CIPS已有31家直接參與者、847家間接參與者, 實際業務覆蓋全球160多個國家和地區, 其中63個國家和地區(含中國大陸和港澳臺地區)處于“一帶一路”沿線。 三是“一帶一路”戰略的實施、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和絲路基金的設立, 將有利于“人民幣區”的快速形成及范圍的持續擴大, 從而不斷促進人民幣國際化水平的提高。
由此可見, 人民幣的區域化與國際化為“一帶一路”區域財務報告準則的協調與趨同提供了貨幣計量單位趨同的契機和可能, 可以減少區域內財務報表轉換成本, 進一步提升財務信息的可比性與透明度。
4. 平臺基礎: 區域資本市場逐步融合。“一帶一路”區域經濟的發展, 在客觀上要求資本市場區域化甚至國際化。 資本市場是連接企業與投資者的平臺, 通過該平臺提供的財務信息, 投資者可以迅捷地找到合適的投資對象。 財務信息的提供有賴于高質量會計準則的規范與監管。 協調化、標準化的區域會計準則有利于保護投資者的合法產權和適當約束被投資對象, 從而有利于區域資本市場的迅速發展, 促進區域內資本的快速流動。 可以說, 會計的發展與資本市場的發展唇齒相依,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當前, “一帶一路”各主要經濟體都在積極實施證券市場開放政策, 特別是亞洲股市一體化趨勢進一步加強, 聯動性逐漸向好。 自2002年10月以來, 亞洲股指回報率波動性的標準差指標從2002年的2.4逐年下降到2014年的0.61。 2009年東盟資本市場一體化的初步框架——“東盟準則”正式出臺, 東盟區域統一證券市場建設邁出了實質性的一步。 2011年成立了東盟交易所(ASEAN Exchanges), 次年建立了交易系統之間的互聯, 即“東盟交易連接”。 2015年12月底, 東盟共同體成立, 發表了《東盟經濟共同體2025藍圖》的框架性文件, 目標之一便是實現金融領域一體化。 東盟資本市場一體化不僅提升了區域資本市場的實力, 也為“一帶一路”地區資本市場的一體化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區域資本市場的良好發展為區域會計準則的協調與應用提供了施展的平臺, 同時也提出了新的要求。
兩個基本點是指要以國際會計準則理事會新興經濟體工作組(EEG)、東盟會計師聯盟(AFA)為協調重點。 EEG是國際會計準則理事會中代表新興經濟體利益的重要機構, 與AOSSG的作用有著較大的契合度。 因此, AOSSG要加大與EEG的分工與協調, 確保以一致的立場提高在IASB中的話語權。 而AFA是“一帶一路”地區乃至整個亞太地區最為重要的一個地區性會計組織, 如果能夠爭取到AFA的支持, 無疑會顯著提升會計協調效率與影響力。 同時, 也要加大與南亞會計師聯合會(SAFA)、中日韓三國會計準則制定機構等的聯系, 相互理解, 求得共贏。
2. 堅持求同存異、平等協商原則, 力求協同創新。 “一帶一路”區域涉及的國家眾多, 各國政治、經濟、法律、文化等制度及發展水平存在較大的差異, 在協調本地區的會計準則時必須堅持求同存異、平等協商的原則, 站在區域經濟共同發展的角度, 以需求為導向, 探索與構建區域會計準則協同創新的新機制、新模式, 通過優先解決本地區內會計準則所面臨的核心共性問題, 為本地區的國家利益尋找最大公約數。
可將本區域內對現有國際會計準則認可的部分作為區域趨同的基礎, 縮短準則變遷時滯、節約變遷時間, 最大限度地減少區域趨同的阻力及與現有國際會計準則的摩擦。 比如: 對于本地區大多數國家而言, 都面臨著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軌的特殊情況, 因為資本市場不甚發達, 公允價值計量準則可能并不能完全適應于本地區, 如何完善公允價值計量準則便是本地區共同面對的問題, 可以優先協調解決; 由于本地區農業發達而需解決的農業會計問題、資源豐富所面臨的資源會計問題以及中小微企業會計準則協調問題都可被納入優先考慮的范疇。 對于當前國際會計準則尚未完全解決的諸如人力資本會計、環境會計、價值會計等問題都可提前進行協商和探討, 從而在國際會計相關準則發布之前為提高區域會計組織的影響力與話語權做好準備。 同時, 可考慮以雙邊、多邊合作機制為依托, 推進“一帶一路”區域內國與國之間會計準則的等效(特別是優先考慮與東盟地區會計準則的等效), 來加快區域內會計準則的趨同。 區域會計準則協同是一個動態的、循序漸進的過程, 只有堅持求同存異、平等協商的原則, 通過協同創新、由點到面、由易到難, 才能最終達到協調一致的目標。
3. 積極推動人民幣國際化與區域金融合作。 為了進一步提高人民幣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認可度與接受度, 提升人民幣的區域化與國際化水平, 充分發揮人民幣在區域內的計價結算、投資、儲備功能, 為推動區域會計準則一體化掃清計量障礙, 需在以下方面著手改革: 一是推進利率市場化改革; 二是完善人民幣匯率市場化形成機制; 三是逐步推進人民幣資本項目下的自由兌換。 我國要充分利用好在區域貿易及外匯儲備上的優勢, 在國際貿易領域鼓勵進出口企業采用人民幣計價與結算; 在金融領域, 深化發展區域金融市場, 構建良好貨幣合作機制[16] 。 推動與沿線更多的國家簽署貨幣互換協議, 借助“絲路基金”“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等金融機構, 增強人民幣在國際金融領域的流動性。
針對當前“一帶一路”區域國家金融管制較嚴的局面, 沿線各國要本著互惠互利的原則, 著眼于區域發展的大局, 通過建立有效的區域金融合作平臺與合作機制, 加強信息共享, 進一步提高各國金融市場的開放度, 推進區域金融市場的發展, 打造區域會計準則應用平臺。 同時, 要構建區域性金融風險預警系統, 完善風險應對和危機處置制度安排, 形成應對跨境風險和危機處置的交流合作機制, 逐步在區域內建立高效監管協調機制, 守住不發生區域性、系統性金融風險的底線。
4. 加強跨區域會計人才培養與會計文化交流, 增進彼此互信。 我國提出的“一帶一路”戰略與美、歐、日提出的類似戰略存在一定的重疊與競爭的關系, 加之“一帶一路”區域是三個世界大國美、俄、印的傳統勢力范圍(美國大量駐軍的中東地區、俄羅斯控制的中亞地區以及印度所在的南亞及印度洋區域), 使得該戰略的實施不僅涉及沿線各國的經濟利益, 更可能上升到國家層面的利益。 因此, 必須發揮我國優秀文化的“軟實力”作用, 削除誤解、凝聚人心。 中華文化崇尚集體主義、和善包容、互利共贏。 在“一帶一路”的建設過程中, 這種帶有東方普世價值意味的文化主張完全能夠被傳播、感知、識別和認同[17] 。 通過傳播、宣揚與輸出中華民族優秀文化, 有利于消除“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對共建“亞洲命運共同體”的顧慮, 增進彼此間的信任, 破解可能存在的“囚徒困境”。 具體到會計領域, 需要加強對本區域內國家會計準則的研究, 培養更多的了解彼此會計規則的專業會計人才; 需要建立多層次、多角度的立體交流溝通機制, 包括設立“一帶一路”區域會計準則合作論壇、召開亞洲會計文化研討會、促進會計職業團體多渠道交流、擴大區域內互派會計留學人員的規模、互認會計職業資格以及建立區域內會計人才流動機制[18] 等方式, 以增進彼此互信, 真正實現協同創新。
五、結論
“一帶一路”區域會計準則協調因該區域經濟發展的客觀要求而提出, 是一個長期的重復博弈的過程。 這一過程會受到沿線國家甚至域外國家政治、經濟、文化等因素的影響和制約。 我們要始終牢記習近平總書記的“五通”要求, 將其精神貫穿到“一帶一路”區域會計準則協調工作中來, 保證相互間的會計政策經常性溝通、會計信息可靠流通、資本市場相互開放、貨幣計量單位盡快統一、會計文化求同存異。 我國作為本區域的發展中大國, 在區域會計準則協調過程中不僅要彰顯大國的風范和責任, 同時要切實保障沿線國家的各方利益不受侵犯, 避免沿線國家對我國的偏見或敵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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