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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減刑、假釋案件證據制度初探

2020-06-29 12:38:26廉立章
法制與社會 2020年16期

關鍵詞 權利化 證據 證據制度

作者簡介:廉立章,西北政法大學公安學院研究生,研究方向:訴訟法學偵查方向。

中圖分類號:D926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 ?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20.06.010

證據在訴訟中的地位是居于整個訴訟活動的核心地位的,可以說無證據就無訴訟,而減刑假釋本質上是刑事訴訟活動,缺乏相應證據制度的支撐,很難達到訴訟活動的要求和目的。

一、減刑、假釋證據制度現狀

(一)證據種類單一

在我國的《刑事訴訟法》《監獄法》中并沒有關于減刑、假釋案件證據的相關規定。而對減刑、假釋案件中減刑、假釋以及暫于監外執行的證據方面的規定只是在最高人民法院出臺的相關司法解釋作了實體性的要求,即滿足減刑、假釋的條件需提供的證據。比如,在《最高人民法院關于辦理減刑、假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的規定》法釋[2016]23號中第二、三、四、五條中規定了減刑必須具備的實體條件,而并沒有提出證據方面的要求。而實務中,在減刑、假釋案件中最為常見的證據幾乎都是書面材料。也就是說,在我國減刑、假釋案件中書證幾乎成為唯一證據類型。

(二)舉證主體錯位

首先,減刑、假釋案件中,由于證據制度缺位,罪犯減刑的相關證據通常是由監獄來向法院提交的。按照“誰主張誰舉證”的原則,出于對自身權利維護的一方,必然要在法庭上提出相應的證據來支持自己的法益。從權利角度講,由于在減刑、假釋案件中最終獲得相應減刑、假釋機會的是罪犯,而非監獄。因而,監獄作為舉證主體資格是不合理的。其次,監獄刑罰執行機關,本身負責罪犯日常改造,而減刑、假釋案件中的所有證據都是由監獄來提供,這對證據的證明力就構成了不利影響。最后,就減刑、假釋的性質而言,我國理論界大體上有兩種觀點:“獎勵說”和“權利說”。獎勵說認為,“減刑是對罪犯在服刑期間表現良好的一種獎勵,是鼓勵罪犯積極接受改造的一項重要制度。” 減刑對于罪犯而言,就是在日常改造中遵守監規紀律,認真服刑改造,并以此來換取減刑的機會。此說看似公正,秉著付出回報的邏輯,有股“契約精神”的味道,實際是監獄行政化擴張的結果,過度的行政化將減刑、假釋原本的司法屬性侵蝕,掩蓋了罪犯減刑、假釋作為司法行為所應有的訴訟本質,同時堅持“獎勵說”不利于監獄罪犯的改造。一是“獎勵說”下,罪犯處于被動改造的境地;二是“獎勵說”下,罪犯改造效果不理想,罪犯改造功利主義傾向嚴重,缺乏現代法治理念的改造,必然導致罪犯改造質量無法保證,實務中很多罪犯在末次減刑之后表現出來的改造倦怠甚至于抗拒改造的表現正好說明了“獎勵說”的謬誤。因此,“獎勵說”不可取。而“權利說”是否可取呢?筆者以為法治社會的根本就是權利社會,權利說有其可取之處:一是將減刑、假釋作為罪犯權利,有利于罪犯從目前的被動改造向主動改造轉變。依據權利義務對等原則,要獲得這種權利,罪犯就必須履行遵守監規紀律,認真改造的義務;二是有利于罪犯法律人格的塑造,法律關系的實質是權利義務關系,而罪犯之所以犯罪是對權利義務關系的破壞或者罪犯主觀上缺乏權利義務的認知,因而導致犯罪的發生。在監獄服刑中,應該塑造罪犯的法律意識,讓法律的意識在罪犯的改造中起到潛移默化的作用;三是審判中心主義的要求,我國法院在對罪犯進行減刑、假釋時多采取書面審查的方式,這種方式是由監獄主導的,即監獄準備怎樣的減刑材料,法院就按照監獄準備的減刑材料進行審理,罪犯最終的減刑裁定和監獄申報的相差無幾。而將減刑、假釋作為一種權利,則可以在訴訟層面上將監獄主導的程序轉變為法院主導的訴訟程序,有利于訴訟參與人權利保障的同時,也促進法院審判程序訴訟化的回歸。因此,減刑、假釋應作為罪犯的一種權利來對待。而罪犯作為權利主體,應該在訴訟中作為舉證主體而出現,很明顯,目前我國在罪犯減刑、假釋中由監獄作為舉證主體的現狀是不合理的。

(三)證明標準不明

所謂證明標準,“是指承擔證明責任的訴訟一方對待證事實的論證所達到的真實程度。” 而證明責任則是指:“提出訴訟主張的一方提出證據證明本方所主張的待證事實的義務。” 上文中提出監獄舉證主體存在錯位,這也就是說在證明責任的承擔上,監獄承擔了本應由罪犯來承擔的證明責任,雖然我國法律并沒有就證明責任的承擔主體進行明確的規定,但以理度之,在訴訟中,當事人出于對自身利益的維護,必然主張相應事項,而就所主張事項提供證據之責任。減刑、假釋案件中,罪犯作為減刑假釋之主張者,應當承擔其主張減刑、假釋事項提供證據支持的責任。而在此基礎之上,對于證據證明標準的界定顯得尤為重要,因為,只提交證據,而不對證據的證明標準做出界定,那么證據的證明目的就難以達到,訴訟活動本身也就失去了意義。雖然,我國在《刑事訴訟法》中對證據證明標準作出了規定:“證據確實、充分。”但此項規定屬于原則性的規定,在《刑事訴訟法》和《監獄法》為對減刑、假釋的證據證明標準未作具體規定的情況下,如何做到“確實、充分”就難以把握;目前,我國法院在審理減刑、假釋案件中基本上采取書面審查的形式,在此情況下,我們如何做到證據“確實、充分”也亟待解決;最后在證明標準不明的情況下,法院只能依賴于監獄提交的減刑、假釋材料進行審判,如此以來,法院在此類案件中成了形式上的審判者,而讓監獄成為審判權的實際操縱者,這和以審判為中心的原則相背離。

綜上,由于證據種類單一,舉證主體錯位,證明標準不明等因素,造成了目前監獄在減刑、假釋案件中的證據制度缺位的局面。而正是由于證據制度的缺位,使得監獄行政化擴張,侵蝕了減刑、假釋的司法屬性,間接導致了司法腐敗和罪犯改造質量不高的后果。

二、現狀產生的原因分析

(一)法制亟待完善

首先,《監獄法》“年久失修”,自從1994年《監獄法》頒布以來,距今已經過去27年。在這27年中《監獄法》僅在2012年進行了一次修改,而修改的七條條款中沒有和減刑、假釋案件證據相關的內容。其次,作為上位法的《刑事訴訟法》也并沒有在此方面就減刑、假釋案件的證據進行制度性的構建,在訴訟規則的適用上基本為零,唯一在審判后可以對裁定進行抗訴的是人民檢察院,而罪犯則不能行使類似犯罪嫌疑人的上訴權,可以說減刑、假釋案件實行了一審終審制。再次,作為最高審判機關的最高人民法院和作為最高司法行政機關的司法部,也沒有通過司法解釋和部門規章對監獄減刑、假釋案件中證據方面的內容進行制度性規范。雖然,最高人民法院在2016年出臺了《關于辦理減刑、假釋案件具體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規定》,其中就“確有悔改表現”“立功表現”“重大立功表現”等方面的認定做出了規定,但并非是證據方面的規定,更非證據制度的設定,尤其是在證據類型、種類,證據的證明標準,舉證、質證制度以及非法證據排除等方面沒有做出規定。最后,各地監獄在減刑、假釋中執行的證據制度,各自為政,不僅存在地域差異,而且還存在時間、批次的差異,這樣很不利于維護法制的穩定和法治的權威。

(二)減刑、假釋程序行政化嚴重

減刑、假釋程序的行政化直接減弱了我國減刑、假釋案件的訴訟特性,由此造成了在證據方面的種種問題。首先,因為程序的行政化問題,減刑、假釋的證據往往由監獄干警負責整理并提交,這在舉證主體上就存在問題;其次,減刑、假釋程序中,罪犯的參與程度不足,整個減刑程序罪犯只能夠參與減刑期間的幾次公示以及最后簽署送達回證,而具體的減刑訴訟過程,罪犯沒有機會參與,也沒有機會參加庭審,這就使得罪犯無法具體使用證據在法庭上維護自身的權益;再次,減刑、假釋程序的行政化,嚴重妨礙了法院依法審理減刑、假釋案件。尤其是在對案件的證據審查方面,只能就監獄提交的有限的證據進行審查,以此做出判決,加之我國監獄享有的減刑、假釋建議權,基本上是監獄人如何建議,法院就如何裁決。從而削弱了證據的訴訟功能;最后,減刑、假釋程序的行政化使得中國監獄和法院對減刑、假釋案件證據制度沒有按照訴訟的規則進行構建。

(三)證據制度不健全

目前,我國在減刑、假釋案件中對證據制度的構建亟待完善。首先是在具體的減刑、假釋案件中,哪些材料可以作為證據使用。比如說計分考核登記表可以作為證據使用,那么產生計分考核登記表的執法文書以及實物能否作為證據使用;其次是應該由誰來舉證問題,比如,支持減刑、假釋的證據由誰來提出,反對減刑、假釋的證據由誰來提出;再次是關于證據收集、保全的問題,就監獄而言,證據的收集和保全問題則更為突出,比如證據在訴訟前,哪些由監獄保存,哪些由罪犯自己保存以及在日常執法中,具體的案件中的證據由監區干警收集保全還有由監獄域內偵查部門專門來收集、保全;最后是證據的具體應用,比如證據如何進行審查、證據的舉證期限、質證以及證明標準以及證明規則等問題。

三、減刑、假釋案件證據制度的重構

(一)減刑、假釋的權利定性

所謂減刑、假釋的權利定性,就是將減刑假釋作為一種權利來賦予罪犯。首先,現代監獄的構建以法律關系的構建為基礎,而法律關系的實質就是權利義務關系。罪犯由于犯罪而遭受刑罰的懲罰,這種懲罰的實質是人身自由的喪失,人身自由的喪失代表國家對罪犯因犯罪而受懲罰的必然,而且這種懲罰由于持續性以及與外界接觸的有限性使罪犯的身心遭受了強大的“痛苦”。因而,罪犯被關進監獄并開始服刑生活本身就是對刑罰的體現。其次,罪犯在監獄中參加改造活動,本身既是國家賦予罪犯的一項權利,也是罪犯應當承擔的一項義務。在罪犯參加改造中,如果沒有達到法定的改造標準,那么久無法取得減刑、假釋的機會,如果達到了法定的改造標準,則應該獲得減刑、假釋的機會。這種在改造中獲取自身權利的解放是人類的應有的價值準則,其本質上是法律規范下權利義務對等的關系。只有將減刑、假釋作為罪犯的一項權利來看待,才能讓罪犯主動的服從改造的義務,否則就會出現無權利的義務的現象。最后,只有賦予罪犯減刑、假釋權利的前提下,罪犯在訴訟中才能居于主體地位,這種主體地位的獲得使得罪犯在減刑、假釋案件訴訟活動中可以當事人的身份出現,非如此,其無法行使訴訟權利,也就無法承擔訴訟責任,當然也就包含著證據的相關活動。

(二)法制體系的構建

首先是在《刑事訴訟法》中對減刑、假釋案件中的訴訟程序進行規范,一是確立訴訟活動中的主體關系。明確罪犯的訴訟主體地位,確認監獄作為類似公安機關的訴訟地位,明確檢察機關作為公訴方的地位,這種地位主要就罪犯在訴訟中的訴訟請求進行質證。二是出臺減刑、假釋案件證據證明標準的相關規定。其次是針對減刑、假釋案件相關的減刑、假釋案件出臺專門的司法解釋,并就證據類型、舉證時限、證據審查、質證以及非法證據排除規則的應用等進行規范。證據類型應該擴展到物證和電子數據和視頻資料、證人證言,尤其是對罪犯減刑、假釋有重大影響力的獎懲內容,需要有相關證據鏈的支撐;舉證時限應該有法律的統一規定,這種規定應該進行指導性的表述,例如可以在法律條文中表述為“減刑、假釋的舉證期限以監獄長辦公會截止日期為準”,這樣既可以對舉證期限有明確的限制,有可以使各地靈活把握。三是在監獄法中就減刑、假釋的專門問題進行修改,增加關于減刑、假釋案件的證據規定。

(三)減刑、假釋程序的訴訟化改造

針對目前存在的減刑、假釋程序行政化的問題,應該對程序進行訴訟化的改造,只有在訴訟化的前提下,證據的相關制度才能得到保障。首先,剝奪監獄減刑、假釋案件的主體地位,作為刑罰執行機關,直接參與減刑、假釋案件并在案件辦理中居于主導地位,這明顯是不合適的。減刑、假釋的最終裁決權本質上是屬于法院的,法院應該按照國家法律的規定對監獄提請的案件進行裁決,這種裁決不應該受到任何外來因素的影響,而目前我國法律賦予監獄減刑、假釋建議權,此種建議權本質上剝奪了法院的自由裁量權。其次,罪犯應該作為減刑、假釋案件主體,而目前我國減刑、假釋案件仍然是將罪犯客體化,罪犯基本上沒有權利參加整個案件的訴訟活動。沒有罪犯參與的案件無法體現減刑、假釋案件是一種訴訟活動,罪犯也就無法在法庭上就證據來爭取自身權利。最后,檢察機關作為國家法定的法律監督機關,有義務作為訴訟的相對人來對罪犯提出的證據進行質疑或反駁,以謀求法律的正義。

證據制度的重構:

第一,需要確認哪些屬于證據,具體來講就是減刑、假釋中哪些材料可以作為證據使用而出現在法庭上。這是個先決問題,也是最為重要的問題。實務中,最能體現罪犯改造情況的就是計分考核登記表,也就是說按照我國《監獄法》的要求,罪犯要獲得減刑機會,需要罪犯確有悔改表現,這里悔改表現最為直接的證據就是計分考核登記表。而計分考核登記表中的內容以文字和數字為主。這些文字和數字相互印證,表中加扣分項目由文字加以備注,在案件審理中以供法庭審判,法官根據表中的描述以及監獄提交的獎懲材料進行證據審查,認定證據的真實性。而催生這些數字和文字的實物則沒有呈現在法官的面前,因而在缺乏實物的情況下,其證據的真實性是存疑的。比如,某罪犯因為私自使用手機被處罰,相應的處罰單據會進行說明,并且有計分考核登記表上的說明,唯獨不會出現被私自使用的手機。再比如,我國監獄普遍安裝了視頻監控系統,一線干警配備了便攜式執法記錄儀,在發生罪犯斗毆后,我們通常的做法是對罪犯進行談話教育,而后視情況進行處罰。如果進行處罰,那么對罪犯進行處罰時會有相應的處罰審批表,此表會在減刑時隨計分考核登記表一同上報給法院,而唯獨沒有相應的視頻錄像或者截圖,甚至沒有當時談話的相關記錄。可以說法官只是憑借呆板的數字在對罪犯進行審判,而在相應的實物缺乏的情況下,法官很難對罪犯的表現有一個清晰的認識,也就很難達到內心的確認,最終結果只能是法院按照監獄的減刑建議進行裁定,監獄強化了其“權威”,而法院也“省時省力”,最終“皆大歡喜”。只是這樣的行為侵害了國家法律的尊嚴和監獄罪犯的權利。基于此,在減刑、假釋案件中應該納入物證和視頻資料,當事人陳述等相關的證據類型。而在具體的案件辦理中,應該對證據進行細分,比如就罪犯減刑而言所要提供的證據包括以下幾類:一是關于證明罪犯身份的證明,應當包含下面材料:入監前身份證復印件、罪犯入監前的所有判決書和裁定書、入監登記表、執行通知書等。二是證明罪犯符合減刑條件的證據:罪犯自我鑒定 、歷次減刑裁定書、計分考核登記表、歷次獎懲材料原件、財產性判項履行情況、獄內消費情況及罪犯獄內個人賬戶情況等。三是監獄履行法定減刑程序的證據:減刑公告、罪犯減刑申請、監區減刑摸排公告、監區減刑會議決議、監區擬減刑情況公告、提請減刑審核表、提請減刑建議書、監獄減刑審查委員會會議決議、監獄長辦公會決議等。鑒于訴訟化的減刑案件辦理程序,由檢察機關對罪犯提交的減刑證據進行質證,其中不利于罪犯減刑相關證據應當提交原件,比如某罪犯在本次減刑間隔期內,違反了獄內監管規定,檢察機關應提供罪犯違紀的相關證據(實物、照片、錄音、錄像或規范談話筆錄)。而對于假釋案件而言,在適當放寬罪犯假釋條件的情況下,可以追求對罪犯假釋前情況的全程量化考核。比如,目前通行的做法是按照罪犯罪名和剩余刑期以及獄內表現的情況進行判定同時加以限定總的假釋人數。這樣的做法固然盡可能的保證了假釋的執法安全,但是假釋率常年處于低位,就筆者工作過的某監獄而言,2019年全年的假釋人數不足五人。而我國一般監獄的押犯數量都是兩千左右。因此,可以通過對假釋罪犯的全程量化考核來進行假釋評定,并非要限定假釋人數。比如,可以充分利用罪犯危險性評估量表,堅持每月或者每季度對罪犯進行評估;又比如,可以對假釋罪犯進行嚴格的條件要求,擬假釋的罪犯在獄內服刑期間總扣分額不得多于一定分數,并且按照服刑階段的不同考核的標準也存在差異(適當考慮年齡和文化程度)。將這些考核標準量化到書面材料中去,最終成為罪犯假釋的重要證據材料。

第二,證明責任的問題,關于證明責任問題,應該匹配訴訟化的減刑、假釋程序來設置,基本的原則是“誰主張、誰舉證”,對于罪犯的減刑,罪犯有義務就是否可以活著應當獲得減刑的機會以及減刑的幅度等內容進行舉證證明,而相應的作為法律監督方的檢察機關則對罪犯的主張進行反證。在訴訟中,如果檢察機關不能提供相反的證據證明罪犯存在不應減刑或者減刑幅度不適合的,應該在訴訟中認定罪犯的減刑主張成立。

第三,證明標準的問題,一項證據要達到相應的證明標準,而一項證據要達到一定的證明標準,要有兩個方面的標準:“即真實性和可信度。” 真實性就是證據的客觀性的體現,要求證據本身不是虛假的,以及獲取證據的整個過程不存在虛假性。而可信性則具有一定的主觀性,本質上是證據關聯性的體現,法官在對證據審查的時候,就證據所證明的案件事實依據證據進行衡量的時候,往往需要衡量的就是證據所表明的事實和客觀事實之間的關聯度的多少。關聯度大的則證據可信性強,反之則弱。一般而言,針對不同的證明對象,主張者的證明標準是不同的,例如,在我國刑事訴訟法中針對程序性事項的證明標準低于實體性事項的證明標準,又比如,在刑事訴訟中相對于定罪的證明而言,量刑的證明標準則相對較低。這點可以借鑒到減刑、假釋中,在減刑、假釋中對是否減刑的證明標準需要高于減刑幅度的證明標準。針對不同罪犯的減刑、假釋案件,也要針對減刑的階段制定制定不同的標準,例如在死刑緩期執行改判為無期徒刑的案件中的證明標準應該高于一般的減刑案件。在對三類罪犯的減刑、假釋案件的證明標準應該高于一般罪犯的證明標準。最后,證明標準也要根據不同的主體進行區別對待,罪犯只需要就可以或者應該減刑、假釋的事項以及減刑幅度進行舉證,其證明標準只要達到足夠使法官達到內心確認即可,而檢察機關在針對罪犯主張事項的反證中,應該既就減刑、假釋的反證提供足夠證據,比如在關于罪犯在本次減刑期間的行政處罰,需要提供全套的行政處罰材料來證明行政處罰的有效性,這其中包含書證、物證、當事人陳述以及可能存在的視聽資料和相應的程序性事項的標準,就程序性事項來講,罪犯提交的材料中的程序性證據材料由監獄提供,監獄對此種材料的真實性負責。

第四,證據的審查,證據的審查主要是審查證據的證明力和證據的證據能力。所謂證明力,“是指一個證據所具有的證明某一待證事實可能存在或不存在的能力。” 而證據能力,則是指“證據能夠轉化為定案根據的法律資格。” 前者主要體現證據的真實性和相關性,而后者則體現證據的合法性。監獄減刑假釋案件中,由于幾乎所有證據都是在監獄執法過程中產生的,因而證據的真實性和相關性存在的問題并不突出,相對而言證據的合法性卻應該成為審查的重點,證據合法性的審查,不僅僅要審查證據本身的合法性,而且需要就證據產生的過程進行審查,結合非法證據排除規則對不符合證據合法性要求的證據材料進行排除或者補強。比如,監獄罪犯發生的違紀行為,對當時違紀的執法材料中的物證提取、談話筆錄以及獎懲審批手續的全過程應該進行審查,如果存在不能合理解釋的問題,則此項證據應該予以排除。又比如,罪犯的獎勵方面的加分項,應該著重審查加分項的原始票據,有物證或者證人證言的也應該進行審查,如發現原始票據的缺失或者加分項法律依據存在問題,不能做出合理解釋的,應該對此進行排除。除此之外,應該在監獄額日常執法環節更加注意證據意識,不僅要注重證據本身,還有注重證據采集的全過程的合法性。

第五,關于證據的收集和保存制度。在訴訟化的減刑、假釋程序中,無論是罪犯負責舉證的證據材料還是檢察機關的證據材料,都是在獄內產生的,因而這些材料的收集和保全應該由監獄來執行。首先是證據的收集,證據的收集主要涉及證據收集的程序性要求、內容和證據收集的主體。一是證據收集的主體,監獄證據收集的主體主要包括兩大層級,即監獄獄偵部門和監區獄偵干警,應該按照事件性質的不同進行工作范圍劃分,監獄獄偵部門主要負責獄內刑事案件和在全監獄具有影響力的違紀事件的證據收集活動,收集過程中應該由兩名以上監獄專職獄偵警察參與;而監區獄偵警察則負責本監區罪犯的違紀事件的證據收集。二是證據收集的內容,對監獄負責的刑事案件以及對全監獄有影響的違紀事件應該參照《公安機關辦理刑事案件程序規定》以及《公安機關辦理行政案件程序規定》,全面依法收集相關證據,而監區負責本監區違紀事件的證據收集,應該按照上述規定處置的前提下,注重證據收集的全面性和過程的合法性,比如監區經常發生的罪犯斗毆事件,應該收集當事人陳述、證人證言、視頻資料,有物證的應該由兩名警察負責收集,同時做好相關法律審批事項。又比如對違禁品的事件,應該注重對所查獲得違禁物品進行收集,并做好談話記錄和相關審批事項。其次是證據的保存,監獄建有專門的檔案管理制度,實行“一人一檔”制,只是這項制度較為粗糙,雖然,監獄的每個監區都會有專人負責罪犯的檔案管理,但是對檔案中應該保管哪些,卻沒有具體的要求。而且理論上講是由專人負責管理的檔案,實際上監區每名警察都可以任意查閱甚至于個別罪犯都可以任意查閱。因而,在此種情況下,相關證據的保存就是一句空話。因而,監獄層面應該由專人專地負責相關證據的保存,建立證據出入登記制度,重要證據的出庫需要監獄長審批,而監區層面上應該講罪犯的一般性檔案材料和相關違紀事件材料分別管理。對相關違紀事件的材料應該由專人專地負責管理。這樣既有利于罪犯的日常管理,也有利于相關證據的保管。

綜上所述,我國減刑、假釋案件制度應該就證據的相關制度進行構建,通過證據制度的構建倒逼減刑、假釋案件中執法水平的提升。

注釋:

吳宗憲.監獄學導論[M].北京:法律出版社,2012年版,第345頁.

陳瑞華.刑事證據法[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18年版,第456頁,第430頁,第457頁,第128頁,第135頁.

此項證據主要基于目前我國還未施行減刑案件訴訟化的情況下,將之作為罪犯當事人陳述來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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