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功能語言學視角下的《論語》英譯

呂程 王曉麗

1.齊齊哈爾大學外國語學院

2.齊齊哈爾大學公共外語教研部

一、《論語》的翻譯現狀以及系統功能語法理論對于語言翻譯的重要意義

《論語》是一部語錄體典籍，能夠充分反映出孔子教學思想和育人理念等。幾千年以來，人們對于《論語》的研究從未停止，關于它的注解、詮釋、翻譯等內容的研究工作很多，與《論語》相關的作品也有很多。目前，我國《論語》的現代文翻譯版本已經有十幾個。從這么多的翻譯版本來看，可以看出人們對于《論語》翻譯的重視，當然，從另一個角度分析，也能看出人們對《論語》認識并不能統一，在解讀與翻譯等方面沒有達成一致。

從這些翻譯版本來看，大部分情況下，翻譯人員會在翻譯的過程中，受到傳統的漢語語法框架的影響與限制。這些翻譯版本要么是過于對字和詞的翻譯，忠實于“信”，忽視了語言的社會功能性質。要么就是不自覺地從自身所處的語言環境出發，對《論語》進行解讀，沒有認識到語言的開放性特點，以及語言運用與社會環境相聯系，導致翻譯結果脫離了當時的社會情景語境，解讀內容上存在誤區，影響了整體的翻譯效果。所以，在翻譯《論語》時，翻譯人員必須打破傳統語法體系的限制，從新的語法理論體系角度出發，探索更為有效的翻譯手段，盡可能地貼近于原文的真實情景語境。

在系統功能語法理論視角下，會關注翻譯內容，為語言翻譯提供了新的途徑。運用語境理論在翻譯活動中，翻譯人員可以更加科學合理地分析原文，理解原文，呈現出最為精準的解讀，提升翻譯內容的效果。與此同時，在中譯外語言的翻譯實踐中，已經比較廣泛地應用語境理論，合理分析原文的情景語境。通過這種翻譯理論，會使《論語》翻譯更為還原，忠實于原文的社會情景語境，從而為人們呈現更為準確的內容，也利于人們對于譯文準確性的研究。

二、系統功能語言學視角下《論語》翻譯的語境方法

在系統功能語言學的相關理論中，提出了“概念功能對等”“人際功能對等”和“語篇功能對等”的語境翻譯方法。一般情況下，翻譯的目標是要做到在概念意義和人際意義以及語篇意義上，譯文和原文的對等關系。與此同時，在尋找這兩種語言的語篇概念對等的過程中，還要尋求其他相關因素的對等，其中包含了表達說話者的態度、原因、判斷角色等人際因素，還有表達媒介、渠道、修辭方式等語篇因素。這些內容，全新的詮釋了我們常說的“信、達、雅”翻譯準則，幫助翻譯人員正確運用目的語，對原文的意義和風格等進行恰當翻譯。事實上，翻譯不僅是要翻譯出詞語本身的意思，還要與當時的社會情景環境相結合，翻譯出更多的意義，最大化地還原出原始文化語境。翻譯人員首先要對原文的相關知識背景等進行系統了解，分析各種因素，其中包含了社會背景、情景語境、文化語境和語篇語境。在進行《論語》的英譯時，先要找到古今漢語同一語篇在同一語境中功能上的對等，然后再進行英譯。《論語》的翻譯內容，要盡可能得呈現出原文的語篇語境和情景語境等，合理表達出原文所呈現的語境。所以，翻譯人員在翻譯《論語》之前，要提高對原文語境的重視程度，并進行有效的分析，正確理解原文的內容，合理解讀原文信息。

在情景語境中，包含了三個要素，話語范圍、話語基調和話語方式的不同類別和特定的語義類型有密切的關系。在語言運用中，當情景特征一定的情況下，那么，一些語言特征就能夠從這些情景語境中合理地派生出來。翻譯人員不僅要從情地特征的角度出發，站在原文說話者或是作者的身份來預測語篇特征。而且還可以從讀者的身份對語言發生的情景進行預測，分別是話語范圍和話語方式以及話語基調。而從這些角度入手，會給予翻譯人員一定啟示，能夠采用更加有效的翻譯策略，使翻譯內容更加的貼近原文意義，提高翻譯水平。

三、語境思想與《論語》英譯以及英譯問題的系統功能語言學

根據系統功能語言學的內容來看，認為研究語篇必須與其語境聯系起來，語境英文形式是Context，是系統功能語言學的一個重要概念。從層次的角度來劃分語境，可分為文化語境和情景語境預計上下文語境三層，英文形式分別是Context of Culture、Context of Situation、Context of Co-text。其中，上下文語境處于最底層，對應的是語言表達形式。文化語境則處于外圍，涉及的內容是比較宏觀和抽象的，通過語篇的體裁表達出來。而情景語境是指具體的交際情景，出現在文化語境中，有對其發揮一定作用，由語域表達出來。同時，在情景語境中包含了三個要素，分別是語場和語旨以及語式。從Eggins的觀點來看，這三個要素對于語言使用產生了重要影響，需要加以重視。

在具體的翻譯活動中，語篇是翻譯的對象，也是其基本單位。翻譯人員在進行翻譯活動的過程中，首先要全面掌握原文語篇的語場和語旨以及語式，還有它在語言方面上的體現特征。通常情況下，當譯文和原文的語場相同時，語旨卻是不一樣的，而隨它發生變化時，語式也會隨之出現變化。例如，《論語》成書的時間是戰國初期，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禮樂崩壞，和諧不穩定，孔子希望能夠恢復西周時期的禮樂政治。他希望統治者可以以身作則，用嚴格的道德標準來要求自己，通過道德來治理政治。在這樣的語境下，很多人會講《論語》中的關鍵詞語君子翻譯成gentleman，譯為紳士的意思，但是這樣的解讀也是存在一些欠缺。因為gentleman這個詞語，有其對方語言文化特點，不能很好的解讀我國文化對于君子的定義，也不能有效的翻譯出其蘊含的文化底蘊。邊立紅提出的觀點是，君子，能夠體現出我國傳統文化的厚重內涵，是一個重要的呈現形態，與英語中紳士的語義其實有很多不同的，這兩個詞語之間分別帶有自身民族的文化特色，不能直接進行翻譯的。也有譯者主張將君子翻譯成noble leader，其中，noble man是指品德高尚的領導人。譯者認為《論語》產生于封建社會，從當時的語境來看，君王和掌控政治大權的人士，應該是具備高尚品德的，能夠為其他人士發揮典范作用。所以，這種翻譯內容與君子的含義比較相近。

在進行翻譯活動時，語言選擇要根據上下文語境。在我國的古漢語里，每一個字，每一個詞，都有它們獨特的歷史背景與上下文聯系。在很多時候，他們對語義，或是語氣，都要進行反復斟酌，仔細推敲，嚴謹選擇。例如，《論語》的第十二篇《顏淵》子張問政。子曰：“居之無倦。行之以忠。”楊伯峻的觀點認為原文的居之，是在位的意思。聯系上文，可以理解這個詞是居于政位或是居于官位的意思。由此，在翻譯的過程中，一定要把其特定的意義翻譯出來，表達出原文的真實意圖，不能只局限于字面的意思，還要聯系上下文的語境，選擇最為恰當的語言，準確地翻譯出內容，提高翻譯質量。同時在翻譯其他文學典籍時，也要充分考慮這些因素，正確傳遞我國的文學文化，促進與其他國家間的文化互動。

從文化語境的方面來看，在特定的社會文化環境下，每個語篇都能夠起到交際作用，是其特定的語篇體裁，具有特定的社會文化背景。所以在進行翻譯的時候，要綜合考慮，使翻譯內容最大化地還原當時的社會文化語境。例如，在《論語》第十三篇《子路》里，出現了古漢語中的使動句式。葉公問政，子曰：“近者悅，遠者來。”這里面的悅和來分別相當于使近者悅與使遠者來的意思。威利的英譯是，The“Duke”of She asked about government.The Master said，“When the near approve and the distant approach.”再譯為漢語就是“近的人贊許，遠的人靠近”的意思。從譯文我們可以看出，他把古漢語的使動用法翻譯成了主動形式。不過，在這里不得不提一下，對于英語為母語的人而說，古漢語中的使動用法確實很難理解的。由于通常情況下，英語的使動詞會有明顯的標記的，而在漢語中并沒有標記，所以這里是一個翻譯難點。

在意識形態下，人們在使用語言的過程中，要遵守相應的語言形式和體裁結構，在語域方面的行文措辭要因其不同而有所差異。而從翻譯的層面出發，因為我國與西方國家的文化存在差異，在面對不同的文化環境時，翻譯人員作為讀者，要根據其情況進行相應的調整，適當的采取一些翻譯手段和翻譯策略，保證翻譯內容的精準性。其中，很多翻譯人員在翻譯《論語》等典籍時，會根據西方的宗教文化來表達我國的哲學思想，用西方內涵來翻譯我國的經典詞匯。而在這種情況下，很多都是局限于字面意思，帶有一定的主觀思想去進行翻譯，或是帶有極其濃厚的宗教色彩來解釋其文中內涵，很難正確表達出原文的意思。事實上，按照當時孔子的思想來看，非常反對那個時期，的世俗宗教活動的。所以，類似于天命這種這樣的詞匯，在進行音譯時一定要充分考慮原文的語境含義，在翻譯中選擇最為合適的表達方式。例如，“五十而知天命”，這里是指上天的旨意，或是自然的天性的等意義。根據其意義，可以翻譯成the rules in the universe，或是the objective laws of nature。由此可見，在進行《論語》英譯時，一定要慎重考慮其在當時社會環境下的意思，以及原文作者或是說話人的真實意圖，從而進行正確的、合理的翻譯，保證原文的內容、含義等都能夠精準地表達出來。

由此可見，經過上述分析我們得知在翻譯《論語》的過程中，從系統功能語言學的角度出發，可以給翻譯人員提供很大的幫助，豐富翻譯策略。與此同時，在出現翻譯問題時，也能通過這個角度去分析問題、解決問題，具有一定的指導意義，還能并為我們正確評價《論語》譯本發揮參考價值。并且，運用系統功能語言學來翻譯《論語》，會更加貼近于原文意思，盡可能地還原其原文語境，正確解讀《論語》的文化內涵，從而傳承更好地我國優秀傳統文化，促進國內外文化的交流。

四、結語

《論語》作為儒家思想的重要典籍，是我國傳統文化的主要代表之一，它的翻譯研究意義深遠。同時，《論語》的英譯一直深受國內外的學者關注。并且，它也是中西方文明溝通的橋梁，其英譯不僅有利于傳承我國優秀傳統文化，對于文化交流也有著重要的意義，為日后的典籍翻譯提供理論依據和實踐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