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毅剛

2020 年是我國“兩個一百年”目標中第一個百年目標——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實現之年,是第十三個五年規劃收官之年,還是迎接第二個百年目標——實現現代化發展新征程開啟之年,節點特殊,意義重大,更是邁入新常態化,從舊平衡走向新平衡的關鍵之年。
誰也沒有預料到,2020 年1 月一場突如其來的新冠病毒疫情,對經濟社會發展形成強大外生沖擊。這是新中國成立以來的一場非常“戰役”,病毒來勢之洶、疫情傳播之烈、擴散范圍之廣、全社會面臨挑戰之大,堪稱前所未有。從當前經濟調控布局和經濟增長態勢看,2020年國內外經濟都將陷入一場嚴重的衰退可能中,保持總體目標的穩定異常艱難。由于全球疫情大流行結束期難以預測,斷裂的供應鏈、脆弱的產業鏈、下行的貿易鏈,將加快促使全球經濟秩序重構和發展模式重組。我們認為,之前對2020 年發展的關鍵詞,依然不變,只是程度更烈、范圍更廣、變化更大,預期更加保守:第一,從逆周期到反衰退;第二,從促穩定到保穩定;第三,從再平衡到新平衡。從逆周期到反衰退,意味著全球都將從今年之前的面臨對沖下行壓力轉到保經濟基本穩定、不滑入大衰退的國際環境。從促穩定到保穩定,表明在政策選擇上短期和中長期、供給側和需求側、調結構和防風險都要統籌權衡尋找標本兼治之策,暫從“六穩”轉向“六?!?。從再平衡到新平衡,表明一切增長的結構秩序、經驗參數在這一階段都已經短暫失靈,并逐步隨著全球對新秩序的認識發生二戰以來最大的新調整,在政治、經濟、文化等多個層面發生重構,構建全球新平衡。
在此背景下,我們認為,回歸常識,適應新常態,提高對基本要素的調整再適應能力,將成為應對不確定性的關鍵。在極度不確定和面臨前所未有挑戰的2020 年,急劇變化的環境下,做好自己的事情依然是應采取的策略,浙江經濟和浙江企業在反衰退、保穩定、新平衡過程中,仍然要面對十大不可忽視的變量,這些變量相互影響、相互關聯,是保持經濟穩定的關鍵,也是影響經濟發展走勢實現新平衡的關鍵變量,理解認識這些變量并與之快慢相適,就是發展本身,就是迎接挑戰、抓住機遇;順應這些變量以之為用,或將在危中覓機,加快轉型升級,實現鳳凰涅槃、浴火重生。
投資是需求的函數,也是政策的函數。因此,投資中長期看需求,短期看政策。投資是影響經濟增長最大的擾動源,穩住了投資,就穩住了經濟。大疫之下,投資是穩定基本盤的關鍵所在,也是政策著眼核心。一方面,看中長期,中國消費升級與產業升級的趨勢并未改變,短期投資熱點清晰。那就是,投向與滿足剛性消費供給增長和數字經濟引領的產業,投向滿足老齡化和學齡前人口消費、服務性消費、教育消費、文化消費和信息消費相關的投資領域。另一方面,看短期,數字化、城市化、綠色化發展是政策鼓勵和支持的重點,也有望成為中長期投資熱點。加快推動信息化、新型城市化和綠色化發展落地的投資充滿機會。值得關注的有:(1)高技術產業和戰略性新興產業、新型基礎設施的建設將作為未來一段時期的投資儲備的重點。(2)借助5G 商用落地,與之相關融合創新的新業態、新模式、新服務和新設備都將成為新一輪投資的增長點。(3)為了保持經濟穩定,推動城市有機更新的未來社區、生態環保、交通、新一代通信等領域準公共產品領域,也將成為撬動社會資本參與的重點。以浙江未來社區試點政策為例,首批24個試點社區,預計總投資1300 億元。據統計,浙江全省現存上世紀70—90年代老舊小區建筑面積約2.5億平方米,如果60%按未來社區模式改造,項目總數將超過600 個;按照首批24 個試點的平均投資強度1700 萬元/畝測算,平均每個項目投資51 億元,總投資將超過3 萬億元,如果形成一套新型的“房住不炒、市場可為”的城市有機更新和居住升級解決模式,市場潛力巨大。
市場資源是發展最寶貴的資源,市場優勢是發展最大的優勢,市場戰略是發展最關鍵的戰略。第二屆中國國際進口博覽會上國家主席習近平指出:中國有近14 億人口,中等收入群體規模全球最大,市場規模巨大、潛力巨大,前景不可限量。中國將增強國內消費對經濟發展的基礎性作用,積極建設更加活躍的國內市場,為中國經濟發展提供支撐,為世界經濟增長擴大空間。據測算,當前中國(大陸及港澳臺)擁有600 萬元資產的“富裕家庭”數量就已經達到488 萬,同比增長6.1%,擁有的總財富達133 萬億元,同比增長6.4%,是大中華區2017 年全年GDP 的1.5 倍。對于浙江和浙商而言,如何善用這個需求有效的市場,是實現經濟轉型、產業轉型、企業轉型的關鍵。衡量是否善用這個市場,主要有三條判斷依據:一是看能否把這個市場當做區域經濟和企業發展的戰略資源。二是看能否把這個市場當做區域經濟戰略與企業戰略目標。三是看能否把這個市場的人口需求變化特征與區域經濟和企業發展戰略調整結合起來。這個市場在過去的四十年,已經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實現了持續的升級,未來那些能夠為這個市場提供性價比高、服務質量優、安全可靠,值得信任的產品和服務的企業,哪些能夠擁有滿足這個市場特點的企業和產品服務的區域,都有望迎來新崛起。
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當前全球政經的發展態勢下,誰的朋友圈越大,誰取得了更多的認同,共享更大的利益,誰就越能取得確定的發展機會。越是孤立主義涌現時,我們越要堅定開放發展的認識。正如國家領導人所言,中國開放的大門不會關閉,只會越開越大。經濟學定律中的定律——比較優勢理論告訴我們,開放的“得”遠大于“失”。過去如此,未來也如此。今天,在遠未成為“平坦”的世界,發展差距明顯的世界各國之間依然充滿了在競爭中合作的機會,更是如此。中國有句俗話:東邊不亮西邊亮。市場開放程度越大,越有助于減少不確定性。更何況過去的兩三年,我們一直在強調的三個維度的開放日趨明顯,成為應對不確定性的法寶:一是面向全球中國的開放程度和開放領域日益擴大,國際營商環境日益改善。二是面向特定區域和國家的開放力度日益擴大,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金磚國家、東盟和東北亞地區尋求共商共建共享共贏發展。三是面向中國三大主要經濟區的市場一體化開放進程明顯加快。北有雄安新區引領的京津冀一體化、南有粵港澳大灣區,中有長三角區域一體化,相繼成為國家開放大戰略,對內放開,對外開放,成為推動中國新一輪大開放發展高地。僅長三角地區就擁有全國1/4 的GDP、1/6 人口、1/4“雙一流”高校、1/3A 股上市公司,創造了1/3 授權發明專利,1/2 和1/3 的集成電路和軟件信息服務產業規模,以及37%的進出口總額和29%的對外投資,這里不僅有通江達海、承東啟西、聯南接北,是我國承載世界經濟重心轉移的主戰場之一,也是全球投資者在華布局的重點,更是中國企業借船出海的橋頭堡。這三個維度的開放,孕育機遇無限,為原有全球開放市場結構變化帶來的不確定性,提供了大量確定的發展機會和可能。
經濟下行和衰退之時,需求側管理至關重要。但當下中國經濟、浙江經濟發展的穩定取決于需求側,但長遠前景仍取決于供給側的作為。穩住需求側前提下,加快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依然是未來一個時期的經濟政策主線。供給側面臨的挑戰是顯然的:一是過剩。大量不能滿足需求升級的同質化、中低水平的供給能力,大量為國外市場量身定做的供給能力,大量不能適應新趨勢變化的企業,必須適應全球市場變遷和國內市場升級需要,提高效率、加快改革,升級調整。二是短缺。超大規模的國內有效市場難以得到有效供給,好比身在寶山空手回。從低層次需求的食品、到高層次需求的電子信息產品設備、屏幕生產、教育、養老和文化,從必不可少的糧食、豬肉、奶粉,到最基礎的材料、芯片制造、裝備母機,空間依然巨大,但供給并不充分。三是遷徙。高企的環境成本、人力成本、運營成本以及鄰國挑起貿易保護帶來的安全和民族保護的巨大制度成本,讓中國制造的產業鏈加快向美國、東南亞、印度等國轉移。尤其是當前疫情之下,日美等國加大了供應鏈和產業鏈內遷的步伐。貢獻了全球近1/3 制造產能的中國,面臨一次產業鏈前所未有的重構。雖然這樣的轉移已經因為成本原因十年前就已開始發生,雖然我們完全可以相信,中國的制造體系的優勢依然是巨大的、不可替代的。但我們要警惕的是,這次的情況有所不同,用了近四十年構筑起來融入全球產業鏈的制造體系,必須在全球貿易保護的陰霾中,在當前打破全球化進程的疫情中,抓住關鍵環節,實現產業鏈不斷、資金鏈不危、供應鏈不亂、價值鏈不降、創新鏈不僵。過剩的調整就是效率的提升,短缺本身意味著商機,遷徙也是組合創新的動力源,挑戰可能是挑戰,但換一個角度卻是機會,對于懂的人更是如此。
2015年以來,中國的大城市大幅放寬落戶政策,并隨后在全國范圍內引發激烈的“搶人”大戰,人口更加向一二線大城市流入。2019 年4 月國家發展改革委官網發布《2019年新型城鎮化建設重點任務》通知指出,繼續加大戶籍制度改革力度,在此前城區常住人口100 萬以下的中小城市和小城鎮已陸續取消落戶限制的基礎上,城區常住人口100 萬-300 萬的Ⅱ型大城市要全面取消落戶限制;城區常住人口300 萬—500 萬的Ⅰ型大城市要全面放開放寬落戶條件,并全面取消重點群體落戶限制。這一舉措近期已由中辦、國辦印發《關于促進勞動力和人才社會性流動體制機制改革的意見》再次明確。這意味著人口加速流向大城市,加快大都市圈化已經成為基本導向之一。當前,中國常住人口占比僅32%的千萬級大都市圈對全國人口增量的貢獻率持續超過50%。對于身在長三角的浙江而言,這一趨勢也是非常明顯的。據測算,2016-2017 年全國大都市圈內有37.2%的地區人口流入,而同期非大都市圈地區僅有27.8%的地區人口流入。長三角地區上海、南京、杭州等都市圈周邊縣市的人口流入地區最為密集。近期,浙江大灣區錢塘新區、前灣新區、太湖新區和濱海新區相繼成立,建立在高鐵+軌道交通上的長三角和浙江大灣區正在顯現出前所未有的對人口承載能力和黏性。人口加速向都市圈集聚的趨勢,一方面,將加快勞動力從低效生產部門向高效生產部門集聚,加快從制造部門向服務部門集聚,并因為集聚帶來新的經濟增量和發展規模效益的遞增。但另一方面,對人口和產業遷出地也將帶來嚴峻的挑戰,人口的外遷必然伴隨產業的外遷,三四五線城市的人口空心化,也必然隨之遭遇產業空心化。未來五年,這對于區域主政者和企業,尤其是縣域,是一個無法回避的命題。是去是留,考驗擔當,留心留形,凸顯智慧。結果尚不能斷言,但可以肯定的是,集聚的趨勢勢不可擋,順之則昌。
經濟上升期,技術往往不是最關鍵的因素,資本的追逐可以放大一切微小的可能使其野蠻生長。經濟下行期,一切結構關系都面臨解構重組的可能,巨大的不確定性中技術的風險反而成為最小的擾動,最大的機遇。當下經濟高質量增長的關鍵來自三個方面:一是效率革命,改變不適應生產力的生產關系,這涉及制度層面。二是質量革命,這與技術相關,但依然是制度層面的問題。三是動力革命。動力革命的關鍵是從要素投入和投資驅動的外延式增長轉向以創新驅動的內涵式增長,其中起主導關鍵作用的,毫無疑問是技術的引領。從中長期來看,革新生產生活的新通用技術大方向不外乎四個方面:一是信息技術。二是生命技術。三是能源技術。四是材料技術。從短期來看,最為確定、影響最廣泛和深遠的毫無疑問是信息技術的使用。未來幾年,將是從互聯網時代轉向萬物互聯的智能時代的關鍵窗口期,對于一切產業而言,無論是從事信息技術本身的企業,還是應用信息技術的企業,都將發生改變。隨著以5G、物聯網、人工智能、工業互聯網、智能制造等為引領的產業互聯網加快應用,我們原有產業結構和經營模式將迎來一次重大變革,它將覆蓋設計、生產、銷售乃至分配等全領域、全過程。這次疫情下,也顯示出數字化、在線化發展不可阻擋的趨勢。毋庸置疑,智能時代,一切產業都將發生變化,一切舊產業、舊型態都將因此而革新,也將倒逼制度創新、效率躍遷,推動質量、效率和動力的全面革命。重構因此而生發,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去適應、擁抱變化,并主動創新。
金融是對沖經濟下行的關鍵工具,金融也是造成經濟巨大波動的擾動源。抑制的金融,經濟沒有活力。脫離實體、創新過度的金融,經濟風險集聚。我們已然看到經濟發展中實體經濟結構性供需失衡、金融和實體經濟失衡、房地產和實體經濟失衡的三大失衡中,兩大失衡與金融直接有關,一個失衡間接相關。因為,失衡的根本是扭曲的資金成本結構,導致資金涌向了不帶來增長效率提升的領域去套利,并形成趨勢,積重難返。2005-2017年金融法人單位增加了4 倍,房地產增加了3.3 倍,制造業增加了1 倍。食利者眾,生利者寡,何以為繼?當前,金融“脫虛向實”已形成上下共識,接下來在穩定金融系統性風險的前提下,打通資金從虛流向實體的金融通道還需要上下的共同努力。三個方向值得關注,并需各方主體融合實體經濟發展一道加快創新迭代。一是直接融資再拓展,尤其是以科創板為引領的資本市場如何為實體經濟提供不竭的資金,需要市場、監管方、參與方和實體企業共同的努力。二是并購重組的勃興。經濟秩序重構期,是產業重組并購的黃金期,若審時度勢,善用善守,就能變頹為興,日益壯大;若寧為雞頭不為鳳尾,說不好就泥沙俱下、一瀉千里。三是開發金融、普惠金融、綠色金融等政策性金融。貨幣是水,水無定勢,但需求有定勢,大水漫灌遠不如精準滴灌,有需求的與有資源的匹配需要精準的政策設計和行得通的實踐示范探索。貨幣是蜜,蜜有黏性,讓有需要能用好資金的需求者得到有效供給,就是資源的合理配置,就是經濟的效率提升。量大面廣的中小企業、弱質弱勢的農村農業、生態文明下的綠色發展都需要金融支持,這就需要企業主體善用政策,自身加快探索創新,走出新路。
中共十九屆四中全會審議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從根本制度、基本制度和重要制度三個層面定調治理體系基本框架、原則和方針,并明確指出,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等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從中可以讀出“三個不必擔心、三個可以探索”。一是對市場化改革方向的堅定性不必擔心。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方向,不僅是經濟體制改革的基本遵循,也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依托?!倍菍敛粍訐u鼓勵、支持、引導非公有制經濟發展的決心不必擔心。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民營經濟是我國經濟制度的內在要素,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是我們自己人”。非公有制經濟特別是民營經濟發展環境只會越來越好,舞臺只會越來越大。三是對構建起保護產權、要素市場化配置、公平競爭的環境的良好前景不必擔心。這些都是有望長期堅持,趨于改善的?!叭齻€可以探索”主要對于浙江而言:一是探索市場化與科技創新體制改革的結合,加快利用民營經濟的活力,突破卡脖子的技術,提升產業基礎能力。二是探索市場化與準公共領域發展建設的結合,利用市場機制的靈活性在促進有效投資、推動區域協調、鄉村振興和重大建設等方面發揮重大作用。三是探索市場化與穩定就業、擴大中等收入群體等方面的結合,發揮民營經濟在其中的關鍵作用,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做出更大的新貢獻。
企業家永遠是任何經濟秩序重構中的關鍵主體。所謂企業家就是愿意為不確定性而冒險的經營者或組織者。從這個角度講,企業家是經濟活動中消除壞的不確定性、放大好的不確定性的關鍵所在。對于企業家而言,一切變化皆是機遇。消除壞的不確定性就是生存,善用好的不確定性就是機遇,凸現企業家精神。當下全球經濟秩序重構加速,產業和技術變革加速,區域經濟一體化加速,國內進入經濟新常態,經濟結構、消費結構、社會結構、人口結構、空間結構乃至治理結構都在發生重要變化,對于廣大企業家而言應對變化最好的選擇就是變化。韓國三星公司總裁李健熙曾說過,除了老婆孩子,一切都要變。這對于當下深陷不確定性中,轉型升級的企業和企業家們是一種啟示。但這種變不是為變而變,而是要抓住重點,進一步提高管理制度與技術市場變化的適應性,進一步提高組織結構與數字化、智能化時代的匹配性,進一步提高經營思想與經濟階段秩序轉換的時代性。我們相信,浙江的企業是充滿靈性和韌性的。順勢而變、應勢而變、造勢而變,變成迅速變化的環境和觀念的主旋律、最強音,變成迅速變化的技術和市場的主導者、勝利者是廣大浙江企業家“華山一條路”。
越是艱難時期,越是需要精神的力量。三流的企業輸出產品、二流的企業輸出技術,一流的企業輸出品牌、頂尖的企業輸出文化。文化是企業成長過程中塑造起來的,也是宏觀經濟、國際環境、經濟體制、市場規則、區域特點、企業價值和人才群體的綜合性的產物。企業文化具有時代性、地域性和適應性,工業文明肇始以來,從泰勒制科學管理革命到知識管理革命再到現代管理,企業文化對人性的理解,經歷了從經濟人、到社會人,再到知識人的嬗變,告別了“我要的是一雙手,你卻給我送來一個人”質問的蒙昧,卻又迎來了全球化競爭、跨國經營、國際資本和人力資本快速流動的熔爐,遭遇了前所未有的跨時空制度安排和人性逐利的考驗。回看企業沉浮,滄桑變幻中,成功的定義和方式在不斷改寫,人性卻并沒有改變,可以察覺的規則、規范、規定早已不同,但內在根本的規律卻并沒有被顛覆,并被不同時代的企業謳歌傳承。弱肉強食的市場叢林法則競爭中,文化的微光在看得見的手和看不見的市場黑洞的吞噬下依然向外傳遞出耀眼光芒:那些真正堅持誠信與契約的企業不應該被淘汰,那些真正為社會創造價值的企業應該被挑選出來,那些真正一直奮斗不息為人類開創新時代的企業應該永遠存在,那些能面對艱難歲月不可預期挑戰的企業必將勝利。在這個變革的時代,企業文化這個變量,并不是誰都看得見,也并不能保證讓所有做到的企業都順風順水,但看見了,相信了,迷茫的道路往往走得更加堅定,對不確定的未來才會有自信。在秩序重構的今天,有文化信仰顯得彌足珍貴,有信仰可以戰勝最大的困難,有信仰才可以跨越最高的山峰、最遙遠的海洋,時代呼喚堅守和創造偉大文化的偉大企業的誕生。
大疫無情,大道將行。無論2020年的前面是好是壞,無論如何紛繁蕪雜,我們都必須面對。2020年將成為一次世界經濟秩序重構的分界點,也將成為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征程中的一個劃時代的關鍵點,這一年承前啟后,我們別無選擇。我們不必害怕失速而去努力保持搖搖欲墜的平衡,也不必在悲觀中自怨自艾,我們完全可以順勢而為,戰勝疫情沖擊,打破舊平衡、舊秩序走向新平衡、新秩序,開辟新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