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歷史視角下哈爾濱旅游發展研究

李書涵 張守志

一、移民文化

（一）移民文化的由來

中東鐵路的建造將哈爾濱市由一個小村子培養成一個具有近現代化城市雛形的國際性商埠。哈爾濱市作為中東鐵路的中心和總管理署的設立處，吸引了大量工商業及人口在此地集聚，前后有30多個國家的十幾萬余人遷居至此，十幾個國家設置領事館。同一時期，中國民族資本有了較大進步，建立了當時的北滿經濟中心，確立了哈爾濱市的國際都市地位。

（二）移民文化——建筑

隨著中東鐵路的開通，跟隨中東鐵路火車進來的還有19世紀末20世紀初風靡歐洲大陸的新藝術運動。新藝術活動是設計史上一次嚴重影響未來藝術發展的形式主義運動，深入影響了哈爾濱市的方方面面。

在中東鐵路建成之后，一批批建筑設計者對中東鐵路周圍的一些站點大樓、架空通道等與鐵路相關設施和建筑進行大刀闊斧地改造。隨著新藝術活動在哈爾濱市的踴躍，大型城市建筑開始建設，不同風格的建筑拔地而起，如巴洛克、古典風格、文藝復興風格等。其中，最出名的當屬巴洛克風格的建筑物。受“巴洛克”藝術風格影響的建筑比較奢華且充滿激情，具有濃厚浪漫主義情調的特點，迎合了當時20世紀初哈爾濱市道外區一些民族資本家的“炫富”心理，他們利用自己的智慧將“巴洛克”格調融入中華傳統中。他們不僅將中華民族具有吉祥意義的圖案融入巴洛克，還將中國傳統的合院式作為對外比較隱秘的庭院空間運用到建筑中。一位日本學者將這種中西合璧、獨一無二的巴洛克房屋命名為“中華巴洛克”。

開放并包容各國文明，這是哈爾濱市成為中國歷史文明城市的重要表現，也是哈爾濱一躍成為“東方小巴黎”的決定性臺階。現如今，哈爾濱道外區的中華巴洛克建筑群是中國規模最大、保存最好的建筑群。其中，還蘊藏著哈爾濱老道外的舊商鋪，一些百年老字號還在這里，如老鼎豐、張包鋪、張飛扒肉等。

（三）移民文化——音樂

移民文化不只體現在建筑上，還有多種非物質文化，如音樂部分。第二次“來哈高潮”是在俄國十月革命后，俄羅斯和其他國籍的許多猶太人學者、企業家、藝術家、醫生等搬來哈爾濱居住，使當時已經成型的猶太地區發展壯大。與此同時，其帶進來的還有猶太音樂家的音樂藝術。其中，俄羅斯歷史悠久的室內音樂、芭蕾藝術、歌劇這些音樂文化在俄羅斯移民并統治哈爾濱期間帶動了哈爾濱音樂文化的發展。許多俄羅斯音樂藝術家相繼來到哈爾濱開展巡回演出，均受到熱烈歡迎，也為哈爾濱音樂向俄羅斯音樂藝術靠近打下了根基。久而久之，哈爾濱建立了各種劇院、劇場等文化活動場，以供樂團演出。

20世紀20年代，中國無產階級音樂家同俄羅斯音樂家交往越來越密切，并在20世紀50年代開始合作。因此，俄羅斯音樂文明能夠熏陶感染哈爾濱音樂藝術。俄羅斯藝術家在哈爾濱建立的音樂培訓機構也為中國人培育了大批藝術人才。隨著哈爾濱音樂藝術的發展，各種形式的音樂活動接連涌現，哈爾濱的交響樂團、歌劇樂團、芭蕾舞劇逐漸成為主流；占最大比重、最受歡迎的弦樂四重奏，即由兩把小提琴、一把中提琴以及一把大提琴構成的室內音樂演奏形式，逐步成為哈爾濱交響樂的標志。2010年，聯合國將“音樂之都”稱號授予哈爾濱，主要是因為哈爾濱市擁有穿越百年的交響樂團，還有中國哈爾濱之夏音樂會，這是中國舉辦時間持續最久的國家級音樂節。中國哈爾濱之夏音樂會于每年8月6日開幕，在活動期間組委會會設立了全市規模的多個露天舞臺，舉行的各種特級廣場音樂表演供市民及旅人欣賞。

二、哈爾濱旅游產業現狀及問題

（一）哈爾濱旅游產業現狀

哈爾濱市文化廣電和旅游工作議會于2019年3月7日舉辦，會議指出：在整個2018年，哈爾濱市共迎接旅客8 567.63萬人次，與以往相比增長了11.1%，收入1 376.18億元，增長16.9%。在旅游產業的推動下，哈爾濱機場游客進出量達到2 043萬人次，將東北四大機場之首的位置持續到了第三年。除了冬季的冰雪吸引游客外，“迷人的哈爾濱之夏”時尚旅游項目在哈爾濱的夏天熠熠生輝，啤酒節、音樂節、老街音樂匯等都成為都市旅客的新聚集點。2018年，在哈爾濱留宿的旅客人均消費3 300元，平均駐留3天。僅僅7月、8月、9月，哈爾濱市就迎接了2 730萬人次的國內外旅客，較以往增長14.7%，旅游產業盈利417億元，增加20.6%，總數與增長速度均是近5年來的最高峰。

為了解決游客美食、購物、娛樂消費的供給不足問題，哈爾濱市在中華巴洛克建筑群中開展了“哈爾濱特色美食”的展示品鑒活動，評比哈爾濱“十大風味小吃”“十大特色名菜”等，并全面推行，讓旅客在欣賞中華巴洛克建筑的同時，品嘗哈爾濱的特色美食。2019年2月，哈爾濱大劇院第一次化舞臺為冰場，為市民和游客上演冰上劇目，以俄羅斯姑娘來中國哈爾濱尋找爺爺青年時期美好情感記憶為導入，演繹了一段感人的愛情故事，讓冰雪傳奇在移民文化中永不消融。此外，多種多樣的音樂活動在黑龍江省京劇院、黑龍江省曲藝團、黑龍江省歌劇院、哈爾濱老會堂音樂廳等地開展，世紀音樂之城的藝術宮殿正散發著閃耀的光輝。

（二）哈爾濱旅游產業存在的問題

1.各種文化融合不充分，對文化特色旅游產品挖掘不夠

文化旅游不受自然條件限制，但是各類文化太過分散，導致游客在游覽時感受的文化較單一。單一的文化創造出來的旅游產品有限，讓游客產生心理落差，游覽時間縮短，進而影響口碑傳播。前期客人留不住，后期客人興趣不高，這是哈爾濱市部分末端旅游產業的問題所在。此外，有些旅游產業受歷史因素影響，使所在位置與城區的距離過遠，再加上交通不便等重重阻礙，旅客人數一減再減。

2.品牌傳播手段缺乏系統性，對外傳播力度不夠

比如，中華巴洛克建筑群，大多數游客會在中央大街等熱門景點觀賞到很少的中華巴洛克建筑，但想觀賞建筑群體又不知道去哪里；游客對哈爾濱特有的交響樂表演了解較少，就連本地人也不知道這種藝術形式的存在。

3.可推動旅游產業進步的人才不足，且質量不高

旅游產業的進步需要大量創造性的優秀人才。在旅游產業中，創新是維持活力的必要條件。要讓同一旅客在不同時間來到哈爾濱時都有耳目一新的感覺，這樣才能加速文化傳播。雖然每天來哈爾濱的公司旅行團很多，但是導游們講解的大致相同，甚至還有些導游只是將游客帶到景區就開始自由活動，不做任何講解。這些低質量的行為嚴重阻礙了哈爾濱市的旅游產業的進步。

三、哈爾濱旅游產業的未來發展設想

（一）哈爾濱全域旅游發展

現在，旅游業出現了新的形式，許多人喜歡自駕游、個人游等不需要導游幫助的旅游方式，到景點下車、拍照，再上車的模式已經不再適合這部人的需求。為了適應新型旅游需求，我們必須將曾經的景點旅游形式轉變為全域旅游形式。哈爾濱旅游業還要將各種文化融入哈爾濱城市的日常設施，將哈爾濱市打造成旅游綜合目的地，讓旅客無論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哈爾濱歷史文化的力量，讓哈爾濱市處處是風景。比如，距離市里較遠的文化景區不必搬進城市，其只要在城市中建設一些具有提示性的事物，時常舉辦一些主題活動，讓游客在哈爾濱城區內了解這種文化，激發旅客的好奇心。此外，在營銷方面，哈爾濱旅游業也有不合理的地方，如景點門票過高等。據了解，大部分哈爾濱本地人不去冰雪大世界、冰燈游園會等地方游玩，原因就是門票負擔太大，且本身也是哈爾濱人，對冰雪已經習以為常。若將產業經濟代替門票經濟，多在景區內設立零散的營業點可能吸引更多游客。

現階段，除了要提升哈爾濱旅游業的硬件設施質量，還要提高旅游服務人才的質量，即提高軟實力。現在的年輕人對參加旅行團望而卻步的原因可從近幾年頻繁爆出的導游罵人事件中得出，所以提升導游素質教育非常必要。現在許多導游都是年紀比較小、不夠成熟的年輕人，且導游資格考試通過相對簡單，容易將素質不高的導游安排到旅客身邊，影響旅客的體驗，進而對旅游城市形成糟糕的印象。在此之后，哈爾濱時的旅游機構應該對導游進行培訓，不只在素質方面，講解方面也應與時俱進。

（二）哈爾濱智慧旅游發展

隨著互聯網的逐步強大，人們了解信息早已非常簡單迅速。一旦有想了解的事物，第一反應就是用搜索引擎尋求解答。如果把旅游產業與互聯網相交融，智慧旅游就應運而出。智慧旅游可以提供自駕游、個人游的旅客電子地圖、定位導航、導購預定、自定義行程等服務。這些服務可以積極調動旅客的控制性心理，讓游客自主規劃專屬于自己的旅行，讓游客在規劃旅行的過程中產生一種儀式感，進而更重視這次旅行、更能全身心地投入到旅行城市的文化中，并在旅行之后將路線和感受分享在網絡平臺上，吸引更多旅客。例如，重慶市推出的“愛重慶”APP、云南省推出的“游云南”APP，這些都是哈爾濱旅游業可以學習的對象。智慧旅游可以提供自駕游、個人游的旅客電子地圖、定位導航、導購預定、自定義行程等服務。這些服務可以積極調動旅客的控制性心理，讓游客自主規劃專屬于自己的旅行，讓游客在規劃旅行中產生一種儀式感，進而更重視這次旅行，更能全身心地投入旅行城市的文化中，并在旅行之后將路線和感受分享在網絡平臺上，吸引更多旅客。

如果想要直接開發這樣完備的APP是不可能的，現階段，哈爾濱旅游業可以借助其他熱門APP宣傳哈爾濱市的文化，比如，在最近非常火爆的抖音APP、快手APP等營銷APP上發布具有創意的旅游視頻吸引旅客。比如“潑水成冰”視頻的影響力就很大，每一個來哈爾濱的游客都會嘗試拍一個類似的視頻發到社交網絡上，表明自己來了冰城。

（三）將旅游產業與時尚產業相結合

時尚產業可以廣泛地影響不同地區的人們，再借助淘寶、京東等線上交易網站，即使是沒有來過哈爾濱的人們看到這些東西也有意愿購買。事實上，這項營銷模式已經在北京的旅游產業上應用。比如，故宮博物院舉辦的線上活動——“上新了故宮”中出售的故宮主題睡衣深受追捧。這些東西都基于當地的文化并加以創新，變得有意義又符合現代審美，吸引了消費者。哈爾濱旅游產業也可以如此，只要產品有足夠的實用性價值，并讓人們意識到哈爾濱歷史文化的美，便能創造收入并建設更好的哈爾濱旅游產業。

四、結語

時尚產業好推廣，因為其受經濟因素影響較小，即經濟負擔小，非常適合學生。旅游對于學生來說負擔過重，許多學生不具備旅游的能力，時尚產業此時就能發揮它的作用。時尚產業的產品讓他們即使不親臨哈爾濱，也可以體會哈爾濱的歷史文明，進而在他們心中埋下種子，將他們變成潛在游客。

（作者單位：延邊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