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英雄！孫瑜、白楊與抗戰空軍電影《長空萬里》

楊曉萍

摘要：抗戰時期，由著名導演孫瑜編導，白楊、金焰等當時著名電影演員出演的《長空萬里》，它是中國電影史上首部“空戰片”，也展現了抗戰時期中國電影的藝術高度和中國電影人的家國情懷。

關鍵詞：抗戰空軍;孫瑜;白楊;電影

一、《長空萬里》的時代背景與故事內容

1.1時代背景

受政治、外交、軍事局勢的影響，抗戰前的電影很少出現中日兩國軍人形象，兩軍對壘的場面就更為罕見。但隨著抗戰的全面爆發，在國統區抗戰電影中，不僅涌現了一批戰爭題材佳作，而且還探索積累了不少創作經驗?？梢哉f，中國電影史上真正的“戰爭類型片”正是起步于此。

1.2《長空萬里》故事內容

1940年，孫瑜編導，白楊、金焰、高占非、顧而己、魏鶴齡、施超等當時著名電影演員出演的《長空萬里》，是當時所有戰爭片的翹楚。具體情節是：1918年，因東北淪陷，航空學校學生高飛與民眾一起流亡，并在途中邂逅少女白山風。不久后，高飛進入濟南齊魯大學學習，并與同學樂以琴、金萬里一起考進位于杭州的中央航空學校。高飛在杭州與白山風和白的妹妹小云重逢，大家格外高興。但很快，盧溝橋事件爆發，白山風加入了戰地救護隊。隨后，抗戰全面爆發，樂以琴等人英勇地投入到戰斗中。金萬里去醫院探望受傷住院的小云，趕上敵機轟炸，萬里懷著滿腔怒火追擊敵人卻差點造成誤會。大家在隊長高志航的幫助下言歸于好，小云不幸被敵機炸死的消息令大家怒火中燒，空中健兒們奮不顧身地投入到激烈的戰斗中……

二、中國第一代電影人與《長空萬里》

2.1中國第一代電影人的傳奇

白楊（1920年4月22日-1996年9月18日），女，原名楊成芳，湖南省汨羅市古侖人，是我國老一輩的電影、戲劇表演藝術家。1934年，白楊先后參加了中國旅行劇團和中國舞臺協會等劇社，開始了職業演員的生涯。1936年，白楊主演了她的第一部影片《十字街頭》。1938年，在重慶參加了《中華兒女》、《長空萬里》和《青年中國》等抗戰影片的拍攝。

更有意思的是男一號演員，金焰（??）。金焰是中國早期電影中最重要的藝術家之一，是中國進步電影的代表人物。他原名金德麟，出生于朝鮮漢城（今韓國首爾），父親因參加朝鮮民族獨立運動而受通緝。1912年，他隨父親移居中國。1928年，一次話劇《莎樂美》即將開演時，男主角卻遲遲不到場，金焰“替補”上場，由此而成為主演，憑著俊朗的外形和勤奮，逐漸成為當時家喻戶曉的電影明星。他的傳奇經歷，更像是那個時代東亞三國普通人命運的一個縮影，具有深遠的歷史意義。

除了以白楊為代表的老一輩中國電影演員的精彩演出，從現在的眼光來看，該片中最令人敬佩的是導演和職員的辛勤付出。

該片的導演孫瑜，原名孫成玙，四川省自貢市人，生于重慶。1914年到1919年間于天津南開中學習，畢業后考入清華大學文學系。1923年公費留學美國，先在威斯康星大學學習文學戲劇，后在哥倫比亞大學夜校選修電影編劇和導演，紐約攝影學院學習電影攝影、洗印和剪輯。1926年回國后進入電影行業，很快開始其創作的高峰期，導演了《故都春夢》和《野草閑花》。影片上映后引起轟動。孫瑜在導演影片時已編寫較完整的分鏡頭劇本，并在中國最早使用升降機。

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后到重慶，曾為中央電影攝影場和中國電影制片廠編導了《長空萬里》（1940）和《火的洗禮》（1941），熱情的贊頌中國軍隊在抗日戰場上的英勇表現。

2.2抗戰空軍電影的愛國情懷與意義

導演孫瑜在關于《長空萬里》編導過程的回憶文章提到，電影中我空軍駕駛員擊落敵機后英勇犧牲的情節，以及國軍戰機撞沉敵艦的場面，均改編自“八·一四”上?？諔鸬恼鎸嵤论E，都源于他在武漢漢口中國制片廠宿舍前親自目睹的那次空前的空戰的親身經歷。抗戰中空軍將士的犧牲讓“百萬顆心房為他們而激烈的跳動！”孫瑜這樣寫道，“我們的青年的空軍是值得我們歌頌的。我們不僅僅止于歌頌：我們更需愛護它，鼓勵它，盡我們全國同胞的力量去幫助它的成長和健壯起來，使它成為我們民族解放戰爭中的一支鐵軍?！?/p>

在當時條件下要拍攝空戰情節要克服巨大的困難。孫瑜寫道：“在天空攝制轟炸機群的大編隊和驅逐機纏斗的場面，攝影同志們盡了他們最大的努力來補足我們技術設備上的缺點。”可見，該片使用了“空中攝影”，而這即便在今天也不是輕易就能做到的。該片創作歷時三年多，時任空軍總指揮的周至柔將軍曾高度評價該片“是一部反映著中國空軍的生長和壯大的影片……也是一部推動著空軍建設的影片。”

三、結語

《長空萬里》反映了抗戰時期的中國電影人這一群體在戰火紛飛的艱難的歲月里，以極大的愛國熱忱，克服了種種困難，如孫瑜所說，“抱著正義的堅決立場，以瘋狂的工作熱忱來從事抗戰的宣傳工作”，不顧一切技術上的缺點，克服了一切環境上的困難，拍攝完成了《長空萬里》，以鼓舞抗敵斗爭的民心士氣以抗擊侵略者，將“國賊和敵人的打倒和消滅”，為了抗戰的最后勝利貢獻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