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顯性供應鏈金融的“五流合一”

萬洪春

摘要： 近年來，隨著政策環境的不斷優化，金融科技運用的逐漸成熟，供應鏈金融業務發展勢頭迅猛，通過跨界融合與協同發展，成為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破解中小企業融資難、融資貴問題的重要抓手。供應鏈金融的創新，重要的不是在資金端，而是在于資產端，可以說資產端創新是供應鏈金融未來發展空間的核心源。一方面，從資產端來看，供應鏈管理服務業得到了長足進步，發展勢頭強勁，企業經營管理“四流合一”的動力和效果顯而易見;另一方面，從資金端來看，盡管供應鏈金融的市場很大，但實踐中其業務規模并沒有得到應有的發展和挖掘。究其原因，固然與供應鏈金融的核心要素，如產業空間、上下游格局、核心企業控制力和產品標準化程度等各種因素的掣肘有關，但更重要的原因在于資金渠道上出了問題，在于供應鏈金融各參與主體的融合上出了問題。由于缺乏“信用流”，或者說“信用流”存在兩種標準不統一的問題，從而使得“四流合一”中的“資金流”并未與主流金融機構的借貸資金實現有機結合。未來最重要的核心競爭力將是在構建“四流合一”供應鏈綜合服務能力基礎上，通過技術手段把整個商業體系中的信用變得可傳導，實現“信用流”與商流、物流、資金流和信息流的有機融合。

關鍵詞： 顯性供應鏈金融 五流合一 變主體授信為資產授信

近年來，“供應鏈金融”成為一個熱詞，似乎是一個新的“風口”。供應鏈金融參與主體眾多，服務類型多樣化，融資模式日新月異，發展階段從最初的1.0版本不斷創新進化到目前的3.0版本。盡管供應鏈金融的市場很大，但實踐中其業務規模并沒有得到應有的發展和挖掘。按理說，“生意”有多大，融資規模就應該與之匹配，有人說最起碼是十萬億級的融資量，而實際卻不到其十分之一。究其原因，固然與供應鏈金融的核心要素，如產業空間、上下游格局、核心企業控制力和產品標準化程度等各種因素的掣肘有關，但筆者認為，最重要的原因在于資金渠道上出了問題。

首先，只要是“金融”，風控就是其題中要義。而主流金融機構的風控思維并沒有融合到供應鏈管理流程上來，而是依然遵循對受資企業（包括核心企業、物流企業和平臺企業）的授信思維，受資企業本身不僅需要具備相應實力，而且需要在貿易真實性基礎上具備第二還款來源，從而制約了融資規模的擴張。雖然以貨物或原材料在線交易記錄為信用抵押物的互聯網供應鏈金融貸款創新服務模式的出現，使大量上下游中小型直接受資企業擺脫了對第三方擔保和不動產抵押的依賴，突破了從傳統銀行機構融資困難的瓶頸。但是，主流金融機構的風控卻必須以核心企業的信譽為保障，以第三方物流企業實時監控質押品的狀態為手段，對間接受資企業進行授信。此時，核心企業的配合程度（核心企業意愿本身就是“悖論”），或是核心企業的資信情況，或者核心企業與上下游企業的交易穩定關系，這些都將影響融資的質量和效率。從這個意義上說，傳統供應鏈金融的資金渠道并未打通，融資規模并不是完全取決于生意規模的大小，而是受著鏈條上企業的實力、授信規模甚至擔保抵押能力的限制和約束。

其次，要打通供應鏈金融的資金渠道，主流金融機構的風控就必須回到供應鏈金融的“本源”上來，即必須以“流動資產變現能力”為基礎實施“主動風控”，即“錢出去、物進來;物出去、錢進來”。只要供應鏈上的流動資產不是“非標件”或“易損件”，即使企業現金流斷裂或破產，物權在你手里，這家不要那家要，很容易也很快就能收回資金。所以說，供應鏈金融的創新關鍵要以流動資產變現能力為基礎，而不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對融資主體（直接或間接）進行授信，也無需對資產交易（應收或預付）進行授信。問題是如何確保“物權在手里”以及“及時足額變現”。當然，以流動資產變現能力為基礎，而不以授信為基礎，還是需要建立一個“預警處置機制”“對沖變現機制”和“補償保障機制”，通過技術增信、業務增信和管理增信強化風控能力。供應鏈金融的創新，最重要的不是在資金端，而是在于資產端，因為優質的資產直接決定了平臺的低壞賬和低逾期，可以說資產端創新是供應鏈金融未來發展空間的核心源。

第三，要打通供應鏈金融的資金渠道，主流金融機構的資產端創新就必須實現以下三個方面的突破：一是要搭建一個產業、金融和技術跨界融合的綜合性服務平臺生態系統，為銀行、核心企業及其上下游企業構筑一個開放的、交互的、信息共享的交易、服務和管理平臺，實現服務在線化、營銷互聯網化、工作流程標準化以及風控自動化，完成“商流、信息流、物流和資金流“四流合一”。二是將核心企業前端、中端或后端的供應鏈管理服務獨立外包在這個平臺上，同時將金融機構以風控為核心的融資服務也獨立外包在這個平臺上，并以自有資金完成“低風險”資產交易，進行資金的智能配置，從而使外融性資金主體與業務主體通過技術手段將各自風控體系合二為一。三是通過物聯網、大數據、云計算和移動互聯等金融科技手段，將整個商業體系中的信用變得可視化、可外顯、可預警、可處置、可變現和可補償，完善“三增信、三機制”，在提高供應鏈管理效率的基礎上衍生出一種全新的風控能力，進而實現圍繞物權的資金回籠，解決供應鏈管理風控和金融風控“兩張皮”問題。

一、傳統供應鏈金融的“四流合一”

商流、物流、資金流、信息流是供應鏈的重要組成元素。供應鏈金融領域，我們常說“三流合一”“四流合一”，但實際上什么才是真正的“合一”，“合一”的方向、方法和價值是什么，往往說不清楚。

所謂的流，是一個要素在各個參與主體之間的傳遞過程。我們知道供應鏈是一個實體網絡，不管什么流都是由某一個主體生成或發出，由另一個主體接收和處理，抓住每一個節點主體就可以實現對流的管理。從企業經營管理的角度，各主體對商流、物流和資金流實現融合的動力和效果是顯而易見的。而從供應鏈金融服務的角度，信息流并非天然可得的資源，尤其是當資金流包含主流金融機構的借貸資金時，所有節點主體的融合才是關鍵，這恰恰是實踐中被忽視的，也是存在融合難度的。

從主體融合的角度分析，“四流合一”的精髓是商業的重構，是一個漸進的過程，也是對傳統的顛覆和整合，以四流縱向整合商業業態，并與數字技術結合，四流融合的價值在于整個供應鏈體系的改進、社會效能的提升、普惠金融的實現。從這個價值層面，就不難理解“四流合一”的方向和方法了。

二、傳統供應鏈金融的“資金流”

基于對傳統供應鏈金融行業的分析，要實現“四流合一”的目標，就必須深入研究如何整合商業業態，如何實現“資金流”與商流、物流和信息流的融合，如何實現“整個供應鏈體系的改進、社會效能的提升、普惠金融的實施”等三個融合價值目標。未來商業銀行的競爭，已經從大客戶的競爭逐漸轉向供應鏈的競爭，誰掌握了整個產業鏈的“四流合一”，誰就具備了穩定的大客戶拓展基礎和鏈式營銷優勢。作為供應鏈金融服務的推進者需要深刻地了解供應鏈狀況、供應鏈參與主體、供應鏈運營，然后根據產業供應鏈的特點，設計、操作和管理金融活動，而不是基于已經產生的應收應付進行融資本身。

首先，是“資金流”與商流的融合。將核心企業前端、中端或后端的供應鏈管理服務獨立外包在一個平臺上，同時將金融機構以風控為核心的融資服務也獨立外包在這個平臺上，并以自有資金完成“低風險”資產交易，進行資金的智能配置，從而使外融性資金主體與業務主體通過技術手段將各自風控體系合二為一。

其次，是“資金流”與商流和物流的融合。搭建一個產業、金融和技術跨界融合的綜合性服務生態系統，為銀行、核心企業及其上下游企業構筑一個開放的、交互的、信息共享的交易、服務和管理系統，實現服務在線化、營銷互聯網化、工作流程標準化以及風控自動化。

第三，是“資金流”與商流、物流和信息流的融合。從金融本源出發，在“流動資產變現能力”業務邏輯基礎上，將主流金融機構安全性要求的風控系數、供應鏈專業化管理的風控優勢和依托金融科技實現的風控能力等三個方面實現有機的統一，并在跨界融合平臺上得到獨立、完整和全面的“外部顯現”。

三、顯性供應鏈金融與傳統供應鏈金融的區別

雖然都是滿足企業的融資需求，但顯性供應鏈金融與傳統供應鏈金融、傳統銀行信貸相比，在融資思路、評價主體、實現模式、角色定位、風控機制和資金渠道等方面都不同。

（一）融資思路不同

傳統供應鏈金融的風險關鍵在于鏈條的穩定性，對于供應鏈的評價不僅優先，而且更加復雜。而顯性供應鏈金融在供應鏈節點之間關系“健康”的基礎上，把融資風險控制的重點放在交易資產是否能夠變現、變現是否足值這個“顯性”能力和“顯性”結果上。這一超出經營數據之外、超出隱性考核指標之外的終極因素在顯性供應鏈金融中至關重要。

（二）評價主體不同

在傳統供應鏈金融模式下，銀行不以單個企業的信用狀況和經營狀況作為授信與否的標誰，而是以核心企業，以及與核心企業有著穩定貿易往來的上下游企業所形成的供應鏈整體作為信用評價的主體。而顯性供應鏈金融與傳統供應鏈金融、傳統銀行信貸融資有著本質的區別。顯性供應鏈金融以流動資產變現能力為基礎，直接把交易資產本身作為信用評價的主體，組合運用金融產品和工具，實行全流程監測管理，采取多樣化的增信措施，通過風控機制的創新真正實現金融安全性、流動性和效益性“三性原則”的有機統一。

（三）實現模式不同

在實現模式上，傳統供應鏈金融強調的是交易確定性和資金封閉性，集成了整個鏈條的信用，要求資金與交易、運輸、貨物出售嚴格對應，對供應鏈動態信息流的掌控程度，決定了傳統供應鏈金融方案的可行性;而顯性供應鏈金融交易的直接對象是“貨物”本身，而非貨物所對應的“物權”，不需要附加核心企業這一變數。

（四）角色定位不同

傳統供應鏈金融以核心企業為主導，依靠其自身優勢地位和良好信用，幫助上下游企業進行融資，在維持供應鏈穩定性的基礎上，有利于核心企業自身發展壯大。而顯性供應鏈金融則以商業銀行為主導，統一將供應鏈管理服務提供商（供應鏈運營信息的聚合方）、綜合風險管理者（供應鏈金融業務的設計和管控方）和供應鏈流動性提供者（資金提供方）三大角色融合在一個獨立的綜合性跨界服務平臺上，核心企業以供應鏈服務外包為突破口，顯著提升資金周轉率、降低經營成本;商業銀行以金融服務外包為突破口，根據真實的貿易背景、貿易環節進行資金的智能配置，顯著提升風控能力和效率;平臺公司以金融科技運用為突破口，實現服務在線化、營銷互聯網化、工作流程標準化以及風控自動化，以平臺自有資金完成“商流、物流、資金流和信息流四流合一”，進而實現圍繞資產變現的資金回籠。

（五）風控機制不同

傳統供應鏈金融通過多維度大數據風控體系的建設，打通多方（資金方、核心企業，上下游，供應鏈服務商等）協作信息，共同構建符合產業鏈特征的傳統供應鏈管理風控模型。而顯性供應鏈金融，在提高供應鏈管理效率的基礎上衍生出一種全新的風控能力，通過技術增信、業務增信和管理增信，建立和完善預警處置機制、對沖變現機制和補償保障機制，使外融性資金主體與業務主體通過技術手段實現各自風控體系合二為一，解決供應鏈管理風控和金融風控“兩張皮”問題，實現融資規模與生意規模之間的有機匹配。

（六）資金渠道不同

傳統供應鏈金融融資模式下，由于對專業化要求非常高，銀行較難具備產業鏈、供應鏈的專業判斷能力，很難“繞過”渠道獲得充分的供應鏈場景、數據、資金閉環的控制，所以提供融資的資金方多為非銀行資金之外的資金批發商。而這類資金在金融降杠桿之時，既缺乏資金供應的穩定性，又缺乏資金利率的穩定性。一方面，這類資金批發商作為“鏈主”企業在遵守“契約”精神、開放場景與數據;商流與資金流的閉環保障、鏈主信用背書等方面需要覺醒。另一方面，這類資金批發商必然受到其自身融資規模、質量和效率的影響，很難建立起覆蓋“鏈主”供應鏈范圍之外的資本能力與服務能力。

而在顯性供應鏈金融融資模式下，銀行通過融入跨界融合平臺，起到一個非常關鍵的“渠道連接”作用，在以“客戶為本”為原則下實現資本、服務、渠道三方的合作。一方面，跨界融合平臺通過與渠道的合作以及自身對供應鏈的洞察能力獲得優質資產;另一方面，跨界融合平臺通過對各類金融產品的甄選組合以及自身對金融風險的控制能力獲得優質的資金，讓兩者進行無縫連接。

四、顯性供應鏈金融的“信用流”

供應鏈“四流合一”的服務通過資源整合和流程優化，促進產業跨界和協同發展，有利于加強從生產到消費等環節的有效對接，降低企業經營和交易成本，促進供需精準匹配和產業轉型升級，提高產品和服務質量。未來更重要的核心競爭力將是在構建“四流合一”供應鏈綜合服務能力基礎上，通過技術手段把整個商業體系中的信用變得可傳導，實現“信用流”與商流、物流、資金流和信息流的有機融合。

資本逐利是天性，將金融的配置作用發揮到產業供應鏈的引導和強化上，充分發揮資金使用效率，讓資源有效增值。因此要選擇有價值的供應鏈進行流動性補充。從資金成本上講，一改偶發、低頻、集中、難控的融資形式，為長效、穩定、分散、可控的融資形式，充分尊從了資金成本和風險成正比的價值規律。資金、服務、渠道三方的緊密結合，能夠真正實現“最低成本、最高收益、最佳時機”的顯性供應鏈金融業務的供需平衡。銀行作為社會資金的主流，有能力也有意愿主動為產業經濟發展服務，為產業供應鏈提供流動性補充的最佳來源。銀行資金進入供應鏈金融是發展的趨勢，也應是未來供應鏈金融的主流。

（一）戰略定位上的創新

在現有所有傳統供應鏈金融融資實踐中，供應鏈金融資金直接提供方基本都不是主流金融機構，他們的風險控制存在兩個基本偏差：第一個偏差是脫離了融資自償性的“本源”——變現資產的質量和效率，而偏重于核心企業的主體信用，偏重于融資自償性的流程優化，偏重于技術應用的匹配性能;第二個偏差是脫離了交易結構設計的“初衷”——及時足值變現，而偏重于融資產品設計，偏重于服務手段完善，偏重于融資效益實現。

非主流金融機構的風險控制之所以產生上述兩個偏差，除了需要回歸到主流金融機構的角度重新審視金融的本質外，更重要的是需要回歸到國內供應鏈金融業務實踐和國際銀行業先進理論支持這兩個基礎上來。從主流金融機構風控思維角度，我們發現：供應鏈金融要回歸“本源”和“初衷”，必須創造和完善兩個基本前提條件：第一個前提條件是需要圍繞流動資產變現能力打造“供應鏈協同管理+供應鏈金融服務+供應鏈金融科技”綜合性跨界融合平臺，而且主流金融機構必須成為跨界融合平臺的主導者，跨界融合平臺必須成為供應鏈金融交易服務提供商和綜合風險管理者。第二個前提條件是從金融本源出發，在“流動資產變現能力”業務邏輯基礎上，將主流金融機構安全性要求的風控系數、供應鏈專業化管理的風控優勢和依托金融科技實現的風控能力等三個方面實現有機的統一，并在跨界融合平臺上得到獨立、完整和全面的“外部顯現”。

顯性供應鏈金融在戰略定位上的創新，集中體現在我們提出的跨界融合平臺獨特的“客戶價值主張”：“無須授信+平價融資”。這一客戶價值主張，既是我們將平臺價值創新理念直接傳遞給客戶和所有利益相關者的清晰表達，也是對平臺成長模式創新的簡明概括，同時更是對于顯性供應鏈價值創造的試金石。縱觀傳統供應鏈金融所有參與主體，這一客戶價值主張是獨一無二的。

（二）戰略優勢上的創新

對原有的、新的、向內外整合的商業資源與商業元素進行重新排列組合，對跨界融合平臺整個商業系統進行重新設計和塑造（應用場景、贏利模式、戰略控制手段、運營流程、品牌系統及營銷系統等），以打造跨界融合平臺的長期持續贏利能力和不可模仿的戰略優勢，在應用場景、贏利模式、戰略控制手段、運營流程、營銷系統和品牌系統等方面始終為客戶創造價值，持續地提升客戶忠誠度;通過對供應鏈管理技術的改造，為對核心企業和金融機構轉型升級貢獻價值;通過對產業鏈綜合金融服務解決方案的鏈式價值提升，內在性地建立起防止模式被輕易模仿的“關鍵密碼”，而這種關鍵密碼的背后，體現的往往是市場機遇、模式設計與企業獨享性的資源三者的精妙統一。

（三）戰略措施上的創新

顯性供應鏈金融根據產品、渠道、客戶、管理、技術及供應鏈等環節來進行關鍵資源和能力的配置，并設計一套運營系統，去打造平臺自己獨有的價值發現、價值創造、價值維護、價值傳遞和價值最大化系統，由此建立起企業天然的商業模式執行系統和保護屏障。這樣，企業就擁有了整體的競爭優勢，而不是某一個單點的容易被模仿的優勢。

顯性供應鏈金融模式相當于是一座天平，天平的底座是風險控制，因為供應鏈金融的本質就是信用與風險控制，脫離了這個最基本的常識所有的金融模式都不存在;天平的兩端，一端是資金、一端是資產;天平的梁，就是信息，融資鏈條中的任何一個融資主體、參與者、環節、要素的信息缺失，就會產生風險，顯性供應鏈金融風險管理的實質是供應鏈信息管理，即以供應鏈信息為載體的風險識別、風險計量、風險控制、風險化解，需要做實、做專風控模式才能為業務保駕護航。

五、顯性供應鏈金融的“五流合一”

深圳尚融供應鏈科技有限公司首創的供應鏈金融4.0版本——顯性供應鏈金融，具有跨界融合、回歸本源、外包平臺、能力衍生、科技賦能和信用傳導六大特性，在產業鏈評估、優質資產交易、專業化智能化管理和平臺資源整合的基礎上，遵循主動風控的邏輯將供應鏈金融的風控從融資主體的授信回歸到流動資產變現能力這個“本源”上來，通過技術增信、業務增信和管理增信，建立和完善預警處置機制、對沖變現機制和補償保障機制，從而使外融性資金主體與業務主體通過技術手段實現各自風控體系合二為一，實現融資規模與生意規模之間的有機匹配，進而使主流金融機構對內生性平臺公司的融資“回歸”到“無須授信+平價融資”的業務模式發展軌道上來。通過將“信用流”與商流、物流、資金流和信息流進行有機融合，全方位、生態化實現“五流合一”，平臺公司內生性資金可以提高周轉效率，外融性資金可以釋放風險壓力，鏈條上成員企業可以實現規模提升和降本增效。

長期以來，國內商業銀行的主要利潤來源一直以存貸利差為主;在經營方式上較為粗放，資本占用較高。近年來，隨著利率市場化的不斷深入和監管標準的提高，各家商業銀行不得不考慮集約化經營，目標是在減少資本占用的基礎上實現業務規模的增長和盈利的增加。顯性供應鏈金融基于其自償性、流程性和產品組合，在贏利水平、風險控制和資本占用上明顯優于流動資金貸款和傳統供應鏈金融，商業銀行面臨的困境也就成為供應鏈金融業務大發展的契機。可以預期，隨著利率市場化的快速推進和新監管標準的落地實施，這一趨勢將更加顯著。未來，國內商業銀行業一定會迎來供應鏈融資另一波的大發展，無論是在廣度、深度，還是在對實體經濟的深刻影響力上都將超越既往。顯性供應鏈金融業務大發展的前提是以前瞻性的思維和創造性的手段妥善解決目前面臨的問題。一方面，解決信息不對稱問題和資本硬性約束問題;另一方面解決風險緩釋和交易安排的結構化問題，通過商品質押、商業票據、貨物監管、提貨通知、商品回購、資金流管理、期貨保值等一系列結構化設計來掌握貨權、安排資金的融資方式，通過引入專業的保險機構，又可與期貨公司合作開展商品套期保值，從而建立新的信貸風險分擔機制。同時，還可針對顯性供應鏈融資形成的信貸資產積極推行證券化。

作者系香港金融科技集團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