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 《法人》全媒體記者 曹萌
2020 年,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年份,新冠肺炎疫情的肆虐,讓很多人在就業上犯了難,對于那些剛剛走出校園踏入社會大門的高校畢業生而言,更是求職道路艱難。
不過《法人》記者在采訪過程中發現,雖然今年的就業形勢嚴峻,但是這些伴隨著互聯網成長的“Z 世代”(1995—2009 年間出生的人,又稱“互聯網世代”)畢業生,對外界突如其來的變化擁有很強的適應能力,對未來的職場生涯懷揣著樂觀態度和夢想。同時,他們還十分看重人生中的首份工作,希望從中獲得快樂。
據教育部數據顯示,2020 年應屆高校畢業生人數高達874 萬人,同比增加40 萬人,再創歷史新高。另一方面,由于受疫情影響,企業招聘需求則明顯下降。兩者一增一減之間,形成了巨大“剪刀差”,使得今年大學生就業市場競爭異常激烈。
不過,小可卻是個“幸運兒”。小可是武漢大學的一名應屆畢業生,在新冠肺炎疫情的沖擊下,春季求職“黃金期”被延遲,校園招聘也由線下遷移到線上,但這些意想不到的變化卻沒有阻礙小可追求夢想的步伐,在經過了多番“云招聘”的面試后,她終于拿到了一家心儀運營商的offer。
這本應是件全家歡慶的喜事,卻讓小可的爸媽有些擔心。“沈陽那個工作挺好的,離家又近,她非要去深圳,以后見一面都難。”小可媽媽對記者抱怨道。

數據來源:教育部 制圖:《法人》 資料圖片
俗話說:兒行千里母擔憂。3000 公里外的深圳雖然是個國際化大都市,卻加重了小可媽媽對女兒的不舍之情。但爸媽的小情緒并沒有讓小可動搖,她一邊安撫著親人,另一邊做起了人生規劃。
“現在交通這么發達,距離不是問題。”小可對記者說,從小在鎮上長大的她向往到一線城市里生活,想去看一看、闖一闖,如今這個兒時的夢想終于可以實現了。
此外,小可在應聘具體工作崗位時,盡量去挑選一些與自己專業、性格相匹配的工作。她認為適合自己的工作才能讓人舒服,才能從中獲得新的快樂。
看著小可躊躇滿志的樣子,記者想起法國歷史學家亞歷克斯·托克維爾曾寫道:“每個世代都是一群新人類。”出生于1995—2009 年的“Z世代”,趕上了中國經濟騰飛的關鍵期,物質富足的生活環境和不斷更迭的信息技術,讓他們變得更加自我獨立、注重人生體驗。然而,伴隨著“Z 世代”的成長,他們正逐步成為中國新經濟、新消費和新文化的主導力量。

圖片來源:蘇寧金融研究院《“Z 世代”群體消費趨勢研究報告》 資料圖片
過去,在長輩眼中,打游戲、做直播都是不務正業的典型案例,但在數字經濟的快速發展下,這些不僅成為高薪職業,而且逐漸走向正規化。
近日,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等機構聯合發布了包括互聯網營銷師、區塊鏈工程技術人員等在內的9 個新職業。對于這些隨著互聯網技術發展誕生的新職業,大多數“Z 世代”畢業生顯得并不陌生,他們告訴記者,對這些新職業比較感興趣,如果有機會,愿意嘗試。
其中,互聯網營銷師這個新職業頗受關注,不少受訪者考慮將其作為一種副業。隨著疫情期間“直播經濟”的迅速發展,很多傳統企業將線下銷售渠道整體移至線上,直播銷售員等崗位需求激增。數據顯示,二季度直播行業對應屆生的招聘需求同比、環比分別增加349%和300%,而互聯網營銷從業人員數量則以每月8.8%的速度快速增長。
然而,基于信息技術革命,“Z 世代”在新職業上的嘗試顯得更為年輕化。小竹去年高中畢業,由于學習成績不太好,沒有考入重點大學,家里人想讓她繼續復讀考學,但小竹有點抵觸情緒,嘗試做起了語音主播工作。
“直播挺自由的,一般都是晚上開播,當時收入不低,一個月大概能賺一萬多。”小竹對記者說,其實做直播非常辛苦,每天都要坐姿端正,保持好鏡頭感,有時為了維護自己在粉絲心中的人設,還要千般忍讓黑粉的吐槽。而現在的小竹已經告別了直播工作,重新返回校園,開始了新的學業。“那時高考不順利,和家人鬧了點矛盾,出去打工才發現,還是校園生活好。”
“Z 世代”對于生活和工作之間的平衡關系,與此前幾代人截然不同。記者發現,無論在時間管理上,還是在行為動機上,他們的生活與工作沒有明顯的分界線。他們既想從工作中獲得滿足感,又想在其中找到享受生活的方法。
此外,除了“靈活就業”逐漸成為一種趨勢外,“Z 世代”在職業選擇上的另一個特點是更加多元化。據BOSS 直聘此前發布的《2019年應屆生求職趨勢報告》顯示,在2019年校招季,電競、5G 工程師、物聯網工程師等新興行業受到高度關注,其中游戲行業的應屆崗位占比最高為5%。儼然,“Z 世代”注重興趣導向的求職心態已對就業市場產生了一定影響。
“后浪”的“Z 世代”,喜歡音樂就盡情地去參加音樂節,向往一線城市生活就只身前往,哪怕是愛打游戲也能成為電競高手。個性張揚、追求新鮮事物的他們,在“不設限”的人生中尋找著合適自己的成長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