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楊穗,汪三貴



摘 要:依據5省10縣“貧困村互助資金”三期追蹤數據,基于收入流動視角,考量貧困村互助資金對農村居民收入流動性的影響。結果表明:盡管互助資金存在一定程度的精英俘獲現象,但隨著互助資金的發展,低收入群體逐漸有更多的惠及,短期參與互助資金有助于農戶收入的向上流動;長期持續參與的農戶向上流動的概率更高,且參與后持續使用的農戶,收入流動性更強,增長流動的貢獻更高。
關鍵詞: 貧困村互助資金;收入流動;農村金融;相對貧困
中圖分類號:F832.35;F323.8 ?文獻標識碼: A ? ?文章編號:1003-7217(2020)04-0094-07
基金項目: ?湖南省哲學社會科學基金重大項目(16ZDA06)
一、引 言
1990年代以來,中國農村金融體制改革快速推進,逐步建立了商業銀行和政策銀行等多主體的農村正規金融體系,但此類機構在農村地區的金融供給十分有限[1],巨大的金融需求未能有效供給,由此導致大量非正規金融組織應運而生。其中,以成員為基礎的資金互助是一種常見的非正規金融組織,通過內部成員間資金的流轉,能夠降低融資成本,具有信息和擔保等優勢,能有效緩解組織中低收入家庭的融資約束,具有較強益貧性特征。2004年至2006年底,在吉林省、山東、河南、安徽等地相繼出現了各類資金互助合作社。2006年5月,國務院扶貧辦和財政部聯合在14個省啟動了“貧困村村級發展互助資金”試點工作,探索財政扶貧資金使用管理和農村微型金融發展的新機制和新模式。具體措施為:安排一定數量(15萬元/村)的財政扶貧資金,在部分實施整村推進的貧困村內建立“互助資金”。同時,村內農戶可以以自有資金入股等方式擴大互助資金的規模,村民以借用方式周轉使用“互助資金”發展生產。試圖通過創新財政扶貧資金的使用方式來緩解低收入農戶的融資困境,是我國財政資金投入農村扶貧開發具體形式的一種創新[2]。截至第三期底,全國共有28個省份設立了2.07萬個資金互助組織,覆蓋194.54萬人,資金規模達到49.63億元[3]。貧困村資金互助社已成為我國農村地區輻射范圍最廣、影響最深的扶貧小額信貸[4]。
已有貧困村互助資金的研究主要關注以下幾方面:(1)機制運行及制度創新。資金互助合作社是一種重復博弈(Repeated Game)機制下的需求誘致性制度創新[1],貫徹了分權與參與兩個重要理念[5,6],提高了政府開發式扶貧的效率,促進農戶的自我發展能力[7],對正規金融和非正規金融具有替代作用[8],互助擔保和社區監督等機制,有效降低了賴賬率。(2)政策績效。彌補了正規金融的不足,改善了農村金融生態。雖然增加了貧困戶的收入[9],而對非貧困戶收入增加沒有顯著影響[10]。(3)存在的主要問題。一是互助資金存在貧困瞄準率偏低和精英俘獲問題[4,5,11-13]。瞄準目標上移的原因包括一是貧困群體缺乏需要大額資金的生產投資機會[14],缺乏資金需求等等。二是依靠社區管理難以保障互助資金可持續發展,管理人員素質較低,管理手段落后[6,15,16]。陳立輝等認為農村資金互助社在目標、產權、管理以及貸款等方面存在異化,導致互助合作屬性喪失、風險增大以及資金動員困難[17]。此外,也沒有明顯降低貧困脆弱性[18]。
現有研究已形成了一個基本共識:與傳統金融扶貧相比,互助資金服務目標下沉,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農村的融資約束,促進了產業發展,增加了農民收入,但也存在貧困瞄準率偏低和精英捕獲等問題。既然貧困村互助資金的受益群體主要是中低和中等收入組農戶,未充分涵蓋最貧困的人群[4]。但現有研究卻缺乏貧困村互助資金對農村居民收入流動性影響的理論和實證研究,尤其缺乏對貧困村互助資金是否為農村貧困群體提供了“向上流動”的機會、是否有助于緩解農村內部的收入不平等問題的經驗驗證。收入流動更強調收入水平或收入位置在時間上的變化,與特定時間點的收入差距概念相比,它可以解釋有關長期收入差距和收入動態變化的問題[19,20]。現有貧困村互助資金減貧績效評價指標常采用絕對收入或貧困發生率,但其無法揭示隱藏在貧困背后的收入流動性特征,也缺乏對貧困固化以及慢性貧困狀態的解釋。因此,從收入流動性視角剖析貧困村互助資金的運行績效,能更全面地評價貧困村互助資金的作用,也有助于更好地發揮金融扶貧功能來緩解未來的相對貧困和統籌城鄉貧困等問題。
二、研究方法
(一)收入流動水平——收入轉換矩陣的測度
轉換矩陣在收入流動性的描述研究中應用非常普遍。在收入轉換矩陣中,元素表示pij初期處于第i收入組的人,末期位于第j收入組的概率。一般根據樣本估算,將收入由低到高劃分為n等分組,標出每個樣本在初期和末期所處的位置,計算出初期每一收入組人數中,在末期位于各收入組的人數比重,從而得到收入轉換矩陣。根據定義,。
基于收入轉換矩陣,Shorrocks(1978b)提出了矩陣跡指數[21]:
M(p)=[n-trace(P)]n-1(1)
式(1)中,n為分組數,trace(P)代表收入轉換矩陣P的跡,即轉換矩陣對角線元素之和。除了關注轉換矩陣對角線上的元素,Atkinson等(1991)提出流動性指數還考慮與對角線相鄰的元素[22],度量位置相對穩定人群所占比重,即收入位置維持不變或移動一層的比例為:
1n∑ni=1∑i+1j=i-1pij(2)
考慮到該指數側重不流動性的衡量,為了充分考慮其他遠離對角線的元素,Atkinson等(1991)[22]提出了平均移動率,以移動的幅度為權重對移動概率進行加權平均:
平均移動率=1n∑ni=1∑i+1j=i-1|j-i|×pij(3)
式(1)至式(3)表明,矩陣跡指數和平均移動率的數值越大,度量的收入流動性水平越高。
(二)收入流動結構——基于Fields-Ok指數的分解
本文選取Fields和Ok(1996)[23]提出的無方向收入變動指數以及Van Kerm(2004)提出的分解方法分析收入流動性[24]。該指數不僅可以測度收入流動性水平,還可以分析收入流動的結構。
當收入采取對數形式時,Field-Ok指數的人均流動性可表示為:
MF-O(x,y)=1n∑ni=1|logyi-logxi|
這一指數測度的流動性可分解為三部分:由于重新排序帶來的互換流動、由于經濟增長帶來的增長流動和由于收入再分配帶來的分布流動。互換流動指在收入分布不變的情況下,個體位置發生互換;增長流動指個體收入同等程度地增加或減少;分布流動指在不改變排序的情況下,總收入在個體之間的再分配。如收入分布從(3,1,2)變為(5,6,7),分解過程可認為是首先通過互換流動變為(1,2,3);初期均值是2,末期為 6,是初期的3倍,那么增長流動的結果為(3,6,9);最后由分布流動進一步變為(5,6,7)。因此,在x→y的收入流動過程中,關鍵是構造兩個反事實的收入向量z和v,使分解過程可以通過以下公式表示:
M(x,y)=M(x,z)+[M(x,v)-M(x,z)]+
[M(x,y)-M(x,v)](4)
上式中,M(x,z)表示互動流動,[M(x,v)-M(x,z)]表示增長流動,[M(x,y)-M(x,v)]表示分布流動。
三、數據說明及描述統計
(一)數據說明
本文使用的數據來源于中國人民大學汪三貴教授團隊在四川省南江縣和西充縣、甘肅省隴西縣和靜寧縣、河南省原陽縣和新縣、湖南省桑植縣和花垣縣、山東省泗水縣和沂源縣5省10縣2010、2012和2014年關于“貧困村互助資金”的三期追蹤數據。該調查在每縣選取5個貧困村,其中的3個村莊為項目村(干預組),成立互助資金組織,另外2個村莊為非項目村(對照組)。項目村互助資金的來源包括15萬元財政撥款、參加互助資金農戶的互助金以及贈款。在每個村采取分層等距抽樣方法確定調查樣本農戶,將所有農戶分為貧困、中等、富裕三層。根據研究需要,本文構建的樣本為三輪調查中均存在且相關變量完整的樣本戶(樣本量見表1)。
(二)描述統計
1.互助資金的參與和使用情況。
第二期互助資金的參與率接近34%,第三期參與率達到36.2%,如表2所示。第二期參與互助資金的家庭人均收入普遍高于未參與的家庭,收入比為1.17;但參與的家庭在基期的收入反而略低于未參與的家庭,收入比為0.97。第三期參與互助資金的家庭收入也明顯高于未參與的家庭,收入比為1.24;但收入比在基期和第二期并不明顯。
互助資金的使用率在第二期為46.7%,第三期提高到52.3%。同樣在參與互助資金的家庭中,第二期使用互助資金的家庭人均收入明顯高于未使用的家庭,收入比為1.34,但與參與的情況類似,使用互助資金的這部分家庭人均收入在基期反而低于未使用的家庭。到第三期,使用互助資金的家庭人均收入也明顯高于未使用互助資金的家庭。因此,從描述統計來看,互助資金對家庭收入流動的影響值得進一步探討。比如,互助資金是否存在精英俘獲的現象?互助資金能否促進家庭收入的流動?互助資金如何影響收入流動方向和收入流動結構?
2.參與和使用情況的變化。從第二期到第三期,互助資金的參與和使用存在動態變化。如表3所示,在分析樣本中,1/4的家庭參與互助資金具有持續性,即第二期和第三期都參與了;8.1%的農戶在第二期參與后,第三期沒再參與;10.3%的農戶是第三期新參加的;接近2/3的農戶兩年均未參與。
如表4所示,在分析樣本中,11%的農戶連續兩年都參與并使用互助資金;有2.3%的農戶在第二期使用互助資金后第三期盡管參與了但沒有使用;3.9%的農戶在第二期參與但未使用的情況下,第三期參與并使用了互助資金;8.7%年的農戶連續兩年都是參與未使用;4%的農戶在第二期未參與,第三期參與并使用了互助資金。整體來看,互助資金的使用率并不高。
四、實證分析結果
(一)整體收入流動性的變化——基于收入轉換矩陣的結果
根據農村居民家庭人均收入五等分組收入轉換矩陣分析收入流動的變化。表5~7中的數字1~5分別代表家庭人均收入最低20%、次低20%、中間20%、次高20%和最高20%的分組。五等分組收入轉換矩陣結果表明:基期至第二期的矩陣跡指數和平均移動率為1.367,第二期至第三期的平均移動率1.412,基期至第三期的平均移動率為1.460。對兩個短周期(基期至第二期和第二期至第三期)和長周期進行比較可知,追蹤樣本在短期內的家庭收入流動性上升;與兩個短周期相比,長周期(基期至第三期)的家庭收入流動性上升,這意味收入流動性總體趨勢是上升的。
(二)互助資金是否存在精英俘獲——基于收入分組變化的觀察
從收入分組的角度來分析互助資金的參與及變化情況。如表8所示,第二期,高收入群體參與互助資金的比例高于低收入群體。收入最低20%農戶參與互助資金的比例不到15%,收入中間20%、次高20%和最高20%的農戶參與互助資金的比例均超過20%。到第三期,收入最低20%農戶參與互助資金的比例提高到18%,收入次高20%和最高20%的農戶參與的比例仍然超過20%,且略高于第二期,但收入次低20%和中間20%農戶參與的比例有所下降。也就是說,低收入群體隨著互助資金的發展也逐漸有所惠及,但參與比重更高的仍然是高收入群體。
從互助資金參與的持續性來看,如表7所示,第二期和第三期都參與的這部分農戶,基期在收入最低20%分組的有21.73%,在收入次高20%和最高20%分組的都不到20%。到第二期和第三期,這部分農戶在收入次高20%和最高20%分組中的比例都超過20%,某種程度上說明持續參與互助資金的農戶獲得了更高的收入分組。
第二期參與而第三期不參與的農戶中,基期在收入最低20%的分組中只占16.33%,25.5%位于次低20%的分組中,第二期參與互助資金后,位于最低20%分組農戶的比例下降到11.22%,位于中間20%分組的比例的比例達到29.59%。第三期不參與后,位于最低20%和次低分組的比例又分別提高至19.39%和23.47%,在高收入組的比例均有所下降。也就是說,放棄參與互助資金的農戶,進入低收入組的比重有所提高。
第二期不參與而第三期參與的農戶中,其收入在第二期位于最低20%分組的比重為27.2%,位于最高20%分組的比重為15.2%。到第三期參與互助資金后,收入位于最低20%分組的比重降為16.8%,位于最高20%分組的比重提高到27.2%。對于第二期和第三期均未參與互助資金的農戶,其位于低收入分組的比重整體上高于位于高收入分組的比重。收入分組變化的分析表明,盡管互助資金存在一定程度的精英俘獲現象,但參與互助資金有助于提高農戶的收入分組。
(三)參與互助資金對收入流動方向的影響——基于相對位次變化的分析
互助資金對收入流動方向如何影響?如果農戶在后一時期的收入五等分組位次高于前一時期,定義為向上流動;如果后一時期的收入分組位次低于前一時期,定義為向下流動;如果沒有變化,則定義為不流動。如表10所示,無論是在基期至第二期還是第二期至第三期,參與互助資金的農戶中,收入向上流動的比例(41.36%和41.32%)都高于向下流動的比例(32.85%和36.30%),未參與的農戶中,收入相對向下流動的比例更高。短期來看,參與互助資金有助于農戶收入的向上流動。
長期來看,如表11所示,第二期和第三期均參與互助資金的農戶中,收入向上流動的比重(41.85%)明顯高于向下流動的比重(33.55%)。對于第二期參與第三期不參與的農戶來看,其不流動的比重較低(19.39%),但向下流動的比重(42.86%)高于向上流動的比重(37.76%)。對于新參與和兩年均未參與的農戶,向下流動的比重都高于向上流動。
更進一步來看,如表12所示,參與后持續使用的農戶,收入流動性更強,不流動的比例為18.25%,向上流動的比例(48.18%)明顯高于向下流動的比例(33.58%)。第二期使用但第三期不使用的農戶中,向上流動的比例也更高;而對于新使用的農戶和兩年均未使用的農戶,向下流動的比重更高。也就是說,只有持續參與并使用互助資金,才有利于收入的向上流動。
(四)使用互助資金對收入流動結構的影響——基于收入增長的解釋
互助資金對農戶收入的影響,只有農戶真正使用后才能體現,本文進一步通過收入流動的分解來分析使用互助資金對收入流動結構的影響。
從短期來看,如表13所示,在基期至第二期和第二期至第三期,使用互助資金的農戶的Fields-Ok指數更高,意味著收入流動性更強。從收入流動的結構來看,總體上互換流動占主要地位,其貢獻在基期至第二期超過60%,第二期至第三期超過85%;其次是增長流動,其貢獻在基期至第二期超過36%,第二期至第三期超過10%;分布流動的貢獻最小,在基期至第二期不到3%,第二期至第三期不到4%。對比使用互助資金農戶與未使用的農戶,可以發現,使用互助資金農戶的增長流動貢獻更大,基期至第二期,未使用互助資金農戶收入流動中,增長流動的貢獻為10.75%;第二期至第三期僅為0.74,甚至低于分布流動的貢獻。
從長期來看,如表14所示,持續使用互助資金的Fields-Ok指數(1.129)高于短暫使用和不使用的農戶,且增長流動的貢獻也相對更高。也就是說,互助資金促進農戶的收入流動,主要通過收入增長來實現。
五、研究結論及啟示
村級扶貧互助資金,是農村金融的一種組織創新,為緩解貧困戶的信貸約束、解決農村金融服務“最后一公里”問題發揮了重要作用,已成為農村地區分布最廣、影響最大的扶貧小額信貸形式之一。本文從收入流動的視角,分析了貧困村互助資金對農村居民收入流動性的影響。首先,收入分組變化的分析表明,盡管互助資金存在一定程度的精英俘獲現象,即高收入群體參與互助資金的比重相對更高,但隨著互助資金的發展,低收入群體逐漸有更多的惠及,持續參與互助資金的農戶獲得了更高的收入分組。其次,基于相對位次變化的分析顯示,短期參與互助資金有助于農戶收入的向上流動。長期來看,考慮互助資金參與狀態的變化體情況,只有持續參與的農戶,向上流動的概率更高。更進一步而言,參與后持續使用的農戶,收入流動性更強,更容易向上流動。最后,收入流動的結構分解表明,短期使用互助資金的農戶增長流動的貢獻更高,長期使用互助資金農戶的增長流動貢獻也要高于短暫使用和不使用的農戶。
互助資金不僅通過增加收入促進低收入的農戶向上流動,更以此為契機,通過幫助農戶發展生產來促進自我發展能力,擺脫貧困。但在各地實踐中,互助資金的發展仍然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參與率和使用率并不高,在組織形式和運作機制方面容易偏離扶貧目標,其可持續性面臨嚴峻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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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鐘 瑤)
The Operation Performance of Mutual Fund Projects in Poor Villages Based on Income Flow Perspective
LI Fei1 , YANG Sui2 , WANG San Gui3
(1.School of Economics, Hu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Changsha, Hunan 410128, China; 2.Rural Development Institute,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 Beijing 100732, China; 3.School of Agricultural Economics and Rural Development,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2, China)
Abstract:Promoting income mobility for low-income groups for the opportunity and possibility for them to "move upward" is an important reference framework to measure the effective convergence of poverty governance mechanisms in the "post-2020 era". The paper uses the three-phase panel data of "poverty village mutual fund projects" in 10 counties of 5 provinces to examine its impacts on the income mobility of rural residen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income flow. The result indicates that although to a certain extent there is elite capture phenomenon,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mutual funds, low-income groups gradually enjoy more benefits. Participating in mutual funds in a short-term helps farmers' income flow upward. And farmers who continue to participate in mutual funds for a long time have greater probability of upward mobility. Furthermore, famers who continue to use the mutual funds after participation have stronger income mobility and higher contribution to mobility growth.
Key words:poverty village mutual funds; income flow; rural finance; relative poverty
作者簡介: 李 飛(1989—),男,湖南益陽人,博士,湖南農業大學經濟學院教師,研究方向:農業經濟理論與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