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中國共產黨人婦女解放思想的歷史演進

李永燴

摘要：中國共產黨在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婦女觀中國化的進程中，取得了一系列偉大理論成果，形成了毛澤 東婦女思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婦女解放理論體系和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婦女解放理論。這些理論成果不 僅對于中國婦女的解放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也為破解國際婦女解放難題提供了借鑒。

關鍵詞：中國共產黨;婦女解放;歷史演進

中圖分類號：D442.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CN61-1487-（2020）12-0052-03

在革命和建設的偉大實踐中，中國共產黨人為實現 婦女解放進行了偉大的探索和實踐，為我們留下了豐富 的經驗。通過研究和分析中國共產黨婦女解放思想的歷 史演進，可以帶給我們深刻的啟示，在新的時代背景下進 一步促進中國婦女解放事業的發展。

一、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集體對婦女 解放體系的初步構建

以毛澤東同志為核心的第一代黨中央領導集體通過 具體考察中國的具體國情和婦女的生存方式，認識到中 國婦女除了受“政權，族權，神權”的束縛，還要受“夫權” 的控制是世界上受壓迫最深的群體，對中國婦女解放的 道路做了初步的規劃和勾勒。

首先，厘清了婦女解放與無產階級革命運動的關系，

為婦女解放指明了方向。一方面，毛澤東同志十分贊同 列寧同志的觀點，認為婦女解放是婦女自己的事情，鼓勵 婦女通過不斷解放思想，提高自身綜合素質，積極參與婦 女解放運動來實現自身的解放。另一方面，毛澤東同志 也提出“勞動婦女的解放與整個階級的勝利是分不開的， 只有無產階級和勞動人民獲得解放，廣大的勞動婦女才 能獲得真正的解放”，[1]4 即：婦女解放運動與無產階級 運動是相輔相成、相互統一的，婦女只有積極投身于無產 階級運動的洪流中才能實現自身的解放和發展。

其次，肯定了婦女的地位和作用，為婦女群眾找準了 自身定位。我國兩千多年的封建制度所倡導的“女子無 才便是德”“三從四德”建立了男子對女子的絕對統治， 女子對男子從一而終的兩性價值觀念，造成了我國婦女

政治上無權、社會上無地位的悲慘狀況。為了批判封建 傳統的婦女思想，鼓舞廣大勞動婦女群眾樹立自我解放 的自信心，毛澤東同志在不同的歷史時期多次肯定了婦 女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在革命戰爭時期，毛澤東同志針對 婦女在戰后生產、根據地建設、醫療后勤服務等方面做出 的巨大貢獻，提出婦女是“決定革命勝敗的一個力量”“婦 女能頂半邊天”等重要論斷。新中國成立之后，毛澤東 同志更是在社會主義建設過程中指出，中國婦女是建設 社會主義國家的重要人力資源，肯定了婦女在社會主義 建設中的重要作用，明確了婦女和男子一樣都是國家進 步和社會發展的推動力。

最后，指明了中國婦女解放的道路，為中國婦女的解 放明確了方法和路徑。馬克思主義婦女觀認為，只要婦 女被排除在社會公共勞動之外，實現婦女的解放是不可 能的。毛澤東同志繼承了這一基本觀點，提出，“婦女只 有積極起來勞動，才能在經濟上獨立而不依靠別人，才會 被家庭和社會所敬重，才更容易提高和鞏固社會地位和 政治地位”。[2]64?此外，毛澤東同志立足于中國婦女解放 的實際提出，要進行革命活動，改造社會并不是少數人能 夠做到的，一定是要多數人的聯合，婦女要想沖破這重重 的壓迫，單靠零星、分散的力量是不行的，必須要建立專 門的婦女組織，團結廣大婦女群眾。

二、以鄧小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集體開辟中 國特色社會主義婦女解放道路

20 世紀 70 年代后期，隨著十一屆三中全會的順利 召開，我國宣布實施改革開放，陸續實現了政治、文化、經 濟、思想上的撥亂反正。針對婦女問題，鄧小平同志也做 出了一系列的新指示，成功開辟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婦 女解放道路。

首先，正確轉變了我國婦女的工作方針。鄧小平同 志指出，婦女問題歸根結底是發展的問題。我們正處于 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讓我們清 醒的認識到，婦女解放是一個長期的歷史過程，婦女受落 后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制約和束縛，并未實現徹底的平 等與解放。因此，中國婦女工作的下一步開展“必須要 立足于中國的基本國情，圍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 建設，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3]195

其次，嚴厲駁斥了針對婦女的錯誤言論。20 世紀 80

年代末 90 年代初期，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知青的大規 模返城、產業結構的優化調整等所帶來的就業困難。我 國國內出現了一股反對婦女參與公共勞動、倡導婦女回 家的思潮。鄧小平同志嚴厲批評了這一思潮，認為這是 消極對待社會主義制度建設，是對婦女的錯誤認識，沒有 真正理解到就業難問題出現的根本原因。在此背景下， 鄧小平同志要求各級婦聯組織要加快做好婦女工作，經 常開展活動，提高婦女的綜合素質。同時要求，黨和政府

通過帶頭宣傳、立法保護等方式，一方面鼓勵婦女參與社 會主義事業建設，提高自身主體意識，另一方面改變社會 大眾對婦女的錯誤印象，提高婦女的社會地位。

最后，積極推動婦女干部的國際交流。在鄧小平看來 “任何一個國家要發展，孤立起來，閉關自守是不可能的”， [4]117 中國婦女問題的解決必須依賴于國際婦女運動已有 的成功經驗。對此，鄧小平同志提出了“婦女干部看世 界，農村婦女也要看世界”的主張，希望中國婦女與世界 婦女加強交流與合作，開拓眼界，在相互學習、相互借鑒 的過程中增強主體意識，不斷提高自身的綜合素質;同時 也希望中國婦女組織加強與國際婦女團體組織間的友好 往來，不斷吸取世界的優秀成果，主動學習他國婦女運動 的先進理念與實踐經驗，促進我國婦女解放的歷程，為我 國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提供開發更多的人力資源。

三、以江澤民和胡錦濤同志為代表的黨中央領導集 體對婦女解放的深化發展

在國內外婦女思潮多樣化，發展不平衡不協調的問 題仍然制約著我國婦女發展整體水平的時代背景下，以 江澤民和胡錦濤同志為代表的黨中央領導集體，在總結 中國共產黨促進婦女解放經驗的基礎上，進一步深化了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婦女解放的理論和實踐。

首先，明確了馬克思主義婦女觀的指導地位。針對 國際上涌動的各種婦女解放思潮，針對國內對中國婦 女解放究竟走何種道路，以何種思想作為指導的疑問。 1990 年，江澤民同志強調指出，馬克思主義婦女觀是中 國共產黨指導婦女運動的指導思想，全黨全社會都要樹 立馬克思主義婦女觀。明確了馬克思主義婦女觀對中國 婦女運動的指導作用。2009 年，胡錦濤同志對這一問題 也再次重申指出，我們只有“牢固樹立馬克思主義婦女 觀，我國婦女運動才能沿著正確政治方向不斷前進，我國 婦女運動的道路才能越走越寬廣。”[5]

其次，貫徹執行男女平等的基本國策。“尊重婦女， 保護婦女，是社會進步的一個重要標志，是文明社會應有 的法律規范和道德風尚。”[6]1995 年，以江澤民為核心的 黨中央領導集體宣布將男女平等納入我國基本國策，從 政治上保障了婦女的基本權益。在此之后，我國也先后 發布了《中國婦女發展綱要（1995—2000）》《中國婦女 發展綱要（2001—2010）》《中國婦女發展綱要（2011— 2020）》為婦女事業的發展謀劃了整體布局和方向，給婦 女事業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社會環境。2003 年，胡錦濤 同志在全國婦聯八屆三次執委會議上的講話中強調指 出，我國將繼續堅持運用法律、行政及輿論等方式，使男 女平等的基本國策真正落實到社會的各個方面。

最后，堅持實施以人為本的發展理念。在婦女工作 中堅持以人為本，第一，就是要堅持婦女的主體地位。“婦 女是決定自身命運的基本力量，也是決定婦女運動發展

的基本力量，”[7] 因此，要實現婦女的解放與發展必須 充分調動廣大婦女群眾的積極性與參與性;第二，就是 要重視婦女的能力和創造力，婦女“是認識世界和改造 世界、創造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推動社會進步和歷史 前進的一支偉大力量”。[7]?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建設， 必須要有婦女的廣泛參與和自覺奮斗才能獲得成功，同 時要為婦女平等參與國家政治經濟生活創造更多的機 會。第三，就是要立足廣大婦女群眾的切身利益，堅持 以人為本就是要求我們要從解決婦女切身利益的現實 問題入手，逐步縮小男女兩性間的差距，“使發展的成 果惠及包括廣大婦女在內的全體中國人民”。[5]

四、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領導集體對婦女 解放思想的創新發展

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 緊緊圍繞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的戰略 目標，對新時代中國婦女運動提出了一系列新看法、新 論斷，形成了符合新時代需要和具有新時代特點的習近 平婦女解放理念，進而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婦女解放理 論推進到了一個新階段。

首先，明確了婦女運動的新主題。黨的十八大以來， 我國進入了新時代，世界也面臨著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習近平同志站在新的歷史起點上，積極應對新時代婦女 解放的新情況、新問題，在堅持國家領導婦女運動這一 發展模式下，對新時代婦女運動該走什么路、舉什么旗 做出了重要回答，習近平強調指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 復興，是黨和國家工作大局，也是當代中國婦女運動的 時代主題”，[8]??婦女解放必須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婦女 解放道路，這是在長期實踐中形成和發展起來的，是符 合我國國情和歷史發展趨勢。

其次，闡釋了男女平等的新內涵。習近平同志提 出，堅持男女平等就是要“積極為婦女平等依法行使民 主權利、平等參與經濟社會發展、平等享有改革發展成 果創造條件。”[9]“平等依法行使民主權利”，就是保障 女子和男子一樣都有權利參與到國家和社會的決策和 管理中來，而關鍵就在于提高婦女干部的數量，保障基 層婦女群眾權利的行使。“平等參與經濟社會發展”，則 代表著女子和男子一樣“同是社會物質財富、精神財富 的創造者”，我們要充分發揮婦女“半邊天”作用，消除 婦女在市場經濟中遭受的歧視與侵害婦女權益的現象。 “平等享有改革發展成果”表示每個人都有權利享受改 革發展成果，但在這里習近平同志密切關注的是不同階 層、地域的婦女群體，他強調我們要重點關注特殊群體， “健全農村留守兒童和婦女、老年人關愛服務體系”，[10]40?有效幫助各類困難婦女擺脫困境共享改革發展成果。

最后，肯定了婦女在家庭建設中的獨特作用。“不 論時代發生多大變化，不論 生活格局發生多大變化，我們都要重視家庭建設，注重家庭、注重家教、注重家 風。”[11] 家庭被認為是社會的基本細胞和基本單位，作 為社會當中的一個組成部分與其他部分相互聯系、相互 影響。只有把家庭管理好，社會才能穩固，國家才能良 好運行。而婦女則是家庭建設的關鍵，一方面婦女作為 家務勞動的主要承擔者，細心、柔膩的性格特征有利于 干凈、整潔的家庭氛圍的形成。另一方面婦女的綜合素 質的高低嚴重影響孩子的發育水平，一個好母親，勝過 一百個學校的老師。因此，我們要充分發揮“婦女在弘揚 中華民族家庭美德、樹立良好家風方面的獨特作用”，[12]?建設新時代社會主義家庭文明新風尚。

總之，中國共產黨人為了實現婦女解放進行了偉大 探索。在這一歷史進程中，對于如何實現婦女解放這一 問題，積累了許多先進的歷史經驗。這些經驗啟示不僅 對于中國婦女解放具有重要的理論指導意義，同時也為 破解國際婦女解放難題提供了重要的借鑒。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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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習近平 . 在婦女與可持續發展國際論壇開幕式上的致辭

[N]. 人民日報 ，2001-11-09.

[10] 習近平 . 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 會主義偉大勝利——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 會上的報告 [Z]. 北京 ： 人民出版社 ，2017.

[11] 習近平 . 在 2015 年春節團拜會上的講話 [N]. 人民日報 ， 20015-02-17.

[12] 習近平 . 堅持男女平等基本國策發揮我國婦女偉大作用

[J]. 婦女研究論叢 ，2014（1）.

作者簡介：李永燴（1996—），女，漢族，重慶南川人，單 位為四川農業大學，研究方向為馬克思主義 發展史。

（責任編輯：御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