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黨和政府提出了“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同時又大力激發與弘揚企業家精神,而企業家精神的核心更多應指向管理創新。管理創新不同于技術創新,因為管理可以積極地模仿。作為發展中國家,中國長時間積極借鑒先進國家的管理經驗,基于此,中國的管理創新之“新”應該如何合適地解讀,這變得更加重要。李培挺副教授基于其主持的國家社科基金結項后出版的專著——《轉型境遇下中國管理理論創新的哲學研究》(中國商務出版社2019年版)用近47萬字的論證給予了詳實回答。其有三個特色值得解讀。
第一,對于管理創新之“新”是一種什么樣的“新”,本書進行了回應。應該如何看待中國的管理創新,這涉及到如何看待新中國70年的管理現代化。眾所周知,專業的管理創新是1980年代之后的事情,而中國在全國層面獎勵管理創新是2003年之后的事情。而本書從更廣義上理解了管理創新,管理創新就是管理上有特色、解決了管理實踐的問題,基于這種標準,新中國70年的管理創新之路就不僅僅是2003年之后的事情。對這種管理創新之“新”,其立論依據得益于本書創造性地把管理創新分成了管理現代化意義上的管理創新與管理創新時代的管理創新,新中國70年中的優秀管理經驗若有管理創新的話,多是管理現代化意義上的管理創新,這使中國的管理創新之路有了更豐富的外延。而管理創新若僅僅是原創創新,一概排除相關管理移植的話,中國的管理創新之路就變得很窄。
第二,德魯克認為,管理的本質是實踐,其相對于管理之“知”更重視管理之“行”。而管理實踐本性更是在特定“情境”中,即針對中國本土,解決特定情境下的管理問題并行之有效,也可稱之管理創新。例如新中國成立初期的鞍鋼憲法,它能解決管理問題、反映本土特色并有成效。這不僅得到學界認可,還得到毛澤東主席的認可,同時得到國外關注,例如日本業界就曾受到鞍鋼憲法的啟發。而在1978年之后中國的管理移植也不是理論上的空想,而是直面中國實踐,根據本土情境進行適應性改造,這就是管理創新中的次生創新、再生創新。當然,中國的管理創新不可能僅僅是次生創新、再生創新,肯定還有原創創新。這說明,直面管理的實踐特性,使得管理創新之“新”可以有多種理解。
第三,從管理詮釋學看管理知識生產。既有的管理研究其主流是一種管理科學導向,更多從實證向度進行管理知識生產。這是一種模擬理工科知識生產的方式。而管理的本質是實踐,而實踐是人的實踐,其必有歷史性、人文性。管理需要有科學主義向度,也應該有人文傾向,從管理的本質來看,其注重人文傾向的知識生產,也是管理直面實踐的題中應有之義。本書認為,這種知識生產方式是一種管理詮釋學,不能用管理實證論的科學主義來否定管理詮釋學的人文傾向,管理直面實踐的知識生產需要有管理詮釋學,因為管理需要人的體悟,這種體悟凸顯管理以史為鑒的詮釋學研究特色。
總之,新時代正呼喚管理創新,而《轉型境遇下中國管理理論創新的哲學研究》這本書符合時代精神,我們相信它一定會對中國本土的管理創新之路有積極意義。
作者簡介:李曉玲,曲阜師范大學,山東日照,276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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