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教師的“園丁之喻”與黑人青年學業成績差距的終結

關嫻嫻　金成成

摘 要：“園丁之喻”是終結美國種族學習差距的催化劑和整體的發展框架，主要包括對黑人孩子教育不平等的評估、種族學習成績差距必須結束的緣由，以及以真實的案例論證“園丁之喻”在結束種族差距上的潛力。

關鍵詞：學習成績差距;講授;學習成績

中圖分類號：G649 ?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3-291X（2020）19-0118-02

英國著名語言學家莎利·威赫米爾說：“教育尤其在學校里，主要是通過講授、培訓和學生的主動學習，從而改善知識和開發能力的過程。”[1]由此可見，教育不分種族和年齡，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也是平等的。然而，美國公立學校黑人青年學習結果的各種指標卻是落后的。平時考試分數較低，輟學率較高，畢業率與考上大學的比例也都較低。通過對學習過程和學習機會以及成績較低的原因分析，不難看出，美國教師對黑人青年的期望值低、能力要求不高，教育中的過分放任以及在紀律方面批評的痕跡往往多于其他的種族。更有甚者，黑人孩子的教師通常都是臨時性的教師，缺乏經驗、不稱職的比例較高，穩定性差。學校的整體素質和氛圍不容樂觀，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STEM）等有關學科，更是呈現出一片“荒蕪”的景象，教師數量不足，教學資源匱乏。美國教育系統中這些不平等的現象被概括為機會和資源的差距，教師期望的差距和教育之“債務”，表明黑人孩子在學習成績方面經歷與生俱來的更加廣泛和系統的不平等[2]。

一、“園丁之喻”：終結種族青年學業成績差距的框架

1.土壤（先行者）。從園丁的角度觀察土壤就會發現，對土壤的毒素進行通風和管理是在播種之前使其變肥沃的關鍵步驟。在這里，我們就可以象征性地認為，土壤代表了其知識能力未被關注或不被重視的城市教室里美國黑人學生。或許，學生會基于固有的觀念，認為成績優秀的人大多屬于白人，而拒絕學習。隨之而來，土壤的毒素，比如妨礙學習成績提高的歧視就出現了。以土壤的比喻為指導，幫助學生實現學習目標，終結種族學生學習成績差距，全面考量他們所處環境的復雜性，聽取他們的聲音，了解他們的需要，從而有針對性地予以回應，就顯得十分重要了。另外，從根本上說，評估和認可黑人孩子的需要，真正地關心、支持他們，尊重影響他們發展的家庭、學校和社區也是十分關鍵的。

2.種子（課程與講授）。由于相信種子會發芽，植物能生長，園丁在把種子以適當深度播入土壤之前，都需要選擇種子的類型并進行適當準備的。在這里，我們把課程與講授歸結為種子，“園丁之喻”需要把學生視為有能力滿足嚴謹課程要求的。“園丁之喻”在支持黑人孩子滿足嚴謹課程要求時曾稱：教育工作者必須清晰了解學生學習動機的各種因素，充分利用課程培育他們成為變革的代理人。“園丁之喻”認為，隨著美國黑人學生及其學習需要的評估和理解而顯現的潛力，就可以認可和特別關注如何把嚴謹的課程以高效省時的方式地傳授給學生了。教師可以采用多種方法，調動學生的積極性，包括讓學生結成學習小組，堅持持之以恒的學習態度，有遠大的理想和目標，經常召開學習經驗交流會，鼓勵學生發現不足，積極向上。

3.根（文化）。從園丁的角度來看，對任何結出果實的植物的觀察發現，根是植物結出果子的關鍵。“園丁之喻”將根比喻性地代表了黑人種族和文化認同，把對黑人孩子教育和教育價值與其文化和社會認同之間的關系視為是對學生約束和提高學業成績的關鍵。“園丁之喻”認為，自我是人的個性與集團或社會認同的結合。對多數上學以及生活在家里、高度貧窮和與鄰居分離的多數黑人孩子而言，他們的正面形象以及文化和社會認同的資源和機會非常有限。因此，需要有意識地培養他們發揮積極的自我意識，幫助孩子提升自我約束的方法，如堅韌、自尊、目標明確、自立和交際能力，從而促使其學業有成。

4.環境（來龍去脈）。從生態前景來看，雙親、同伴、教會、鄰居和學校都是影響美國黑人孩子發展的重要學習生態環境。“園丁之喻”強調，孩子的成功取決于環境的不斷影響。研究發現，城市的學生及其家庭對教育的參與較少，導致城市教育工作者承擔了大量的城市學生教育責任。部分研究證據表明，城市里大多數低收入和從事體力勞動的父母雖然不被學校認可，但他們對教育的作用非常認同。假如城市多數鄰居支持學生的學習、政府宏觀政策有利于學生面對挑戰、父母雙親、教會主張公平的社區之伙伴關系，這些環境因素對城市教育中黑人學生教育公平的實施和維持十分必要。

5.園丁（教師）。園丁都對播下的種子寄予了期望，為了種子能生長茂盛奉獻了忠誠和關愛。教師影響著學生的自覺性和對學習的認同、動機和目標;教師挖掘教學資源，實施“資本化”分解，并從學生已有的經驗出發重新建構知識體系，展開學業評價，這種影響是巨大的，也符合學生的認知規律。教師一般都遵循了以下四點原則：第一，加強與美國黑人學生的溝通，形成和諧的師生關系，從而更好地了解學生及其學習需要;第二，堅信借助于這種融洽的師生關系，可以走進學生的內心世界，深刻了解學習需求;第三，持之以恒地相信學生具備無限的潛力和持續的發展空間;第四，鼓勵家長、同伴、教會、組織和鄰居幫助學生形成良好的學習品質。

6.園丁的支持和培訓（行政）。園丁的支持計劃有助于發揮園丁的知識、技能和資源。在“園丁之喻”的引導之下，園丁在城市的班級里，對美國黑人孩子實施成功的講授。教師的工作范疇屬于社區，與社區的伙伴關系是社會、家庭和學校三位一體開展教育活動的基礎，教師的素質和專業發展是城市黑人學生學習進步的中心力量。此外，學校校長以及其他領導者的公平、公正是確保教師有效實施教學的關鍵。教學中的有效指導、對教育的公平評估是開展個性化、合作性教學的保障。“園丁之喻”認為，對黑人學生的成功教育是教師在城市教育中取得良好效果的核心，社會各界、校長對學生的厚望，更增加了教師對學生的信心和成功的渴望。

二、種族青年學業成績差距的終結

M·哈爾·斯坦頓是一所全部黑人的小學，它坐落于賓夕法尼亞的比—費拉德菲亞，是一所高度貧困但學生學習成績卻非常優秀的黑人小學。其實，斯坦頓小學的學生成績并不是一直很高。2002年，在州的評估考試中，閱讀和數學獲得熟練的比例分別僅有13%和20%。2005年，在新校長巴爾巴拉·艾德烈的領導下，閱讀和數學水平突飛猛進，分別躍至73%和84%。斯坦頓學校閱讀和數學熟練的百分比顛倒了種族層面青年學習成績的差距。最終，斯坦頓被認為是一所“破除迷信的學校”，從被關閉的邊緣發生了實質性的轉變。

2004年和2005年的兩次評估顯示，“園丁之喻”在這所學校的轉變過程中發揮了不可顛覆的作用。結果表明，種子（100）和園丁（90）達到更高水平：根（80）、土壤（80）和園丁的支持（80）也達到較高水平，環境（30）處于最低水平。總的公平潛力JK被估量為74或26 點，居于總評價第二。“園丁之喻”有力指出，“環境”的干涉主要集中在“根”和“土壤”兩個方面，而園丁支持的成分在鞏固和加強黑人學生學習成績中至關重要。

關于對每位園丁的要求現狀，對種子的評估是100%，反映了對嚴謹課程引進的重要性。城市里的許多黑人孩子不認為自己缺少能力以及對他們的教育機會存在著負面影響;園丁（90%）具有相當高的百分比，以校長和教師為代表的園丁對學生的需要及其能力，以及有組織的實踐和方法等擁有全面的評估;斯坦頓的每粒種子和土壤以及教師都對他們學生顯示出希望。希望也即是愛，這說明了斯坦頓學校嚴謹課程的焦點是以嚴密的知識以及學生的潛力、社會生態和需要為基礎的。

仔細觀察發現，斯坦頓小學在環境方面僅有30%的比例，但是構成學生學習生態的所有資源，并不是完全通用的，尤其社區和家庭對改革的參與程度。從潛力方面來看，斯坦頓小學在校長離開之后就迅速下落。這一事實充分說明，領導對實現城市里學校教育的公平非常重要;而社區和家庭參與的程度，則是公平是否短命的依據和砝碼[3]。

參考文獻：

[1] ?Wehmeier，Sally 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English—Chinese Dictionary[Z].The Commercial Press，2009：638.

[2] ?Brown，B.A.，C.Mangram，K.Sun，K.Cross，and E.Roab.Representing Racial Identity：Identity，Race，the Construction of the African American STEM Students[J].Urban Education，2016，（2）：170-206.

[3] ?Taylor，Jerome，Emic Keyre，and Epryl King.A Gardening Metaphor：A Framework for Closing Racial Achievement Gaps in American Public Education System[J].Urban Education，2018，（6）：18-20.

收稿日期：2020-05-08

作者簡介：關嫻嫻（1963-），女，遼寧大連人，副教授，從事教師教育研究;金成成（1995-），女，遼寧丹東人，碩士研究生，從事歷史教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