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不怪

張橋猴

我的朋友李君是個有趣的人。

這不，在前幾日的朋友聚會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君顛三倒四地說：美人不怪！

他是這么分析的：

美人不怪，首要是相貌雅麗，看著養眼。正所謂“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編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戰國宋玉《登徒子好色賦》）。或者“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清張潮《幽夢影》）。顯然，按李君的意思理解：美人是符合美學標準的，看上去準會爽心悅目。自然，丑八怪是不美的。

美人不怪，其次是要性格柔和，端莊大方，不讓人煩心。女人有仙女、夜叉之別。仙女超凡脫俗，冰清玉潔。這類人，生氣叫撒嬌，罵人叫嗔怪，算計叫聰明伶俐，愛慕錢財叫作接地氣，心胸狹窄叫作有原則。這類人，明知刺到了你，你也覺得那是一種情誼。這樣的女人，一定是美人。

在我看來，李君美人不怪的論斷中，這第二個理由應該算是核心吧。

“你這理論，一個字，美！”一位朋友醉醺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