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交通運輸職業學院體育部 北京 102618)
疫情打亂人們原本的生活節奏,健康和健身瞬間被人們所重視,全球席卷了一股健身風。由于疫情期間鼓勵少出門、合理鍛煉,以家庭親情生活文化為基礎的家庭健身活動方式逐漸凸顯。而我國在抗擊疫情中所展現的中國速度也振奮了國人抗擊疫情的信心,自立功的“西城大爺”起北京陷入以“新發地”為關鍵點的疫情。在抗擊疫情的重要時刻,北京又一次以其迅速控制疫情向世人展現了北京強大的應對能力、執行能力。截止7月1日15時北京有4個疫情高風險地區,調查研究曾身處疫情高風險地區居民家庭健身開展情況并提出現存問題,對疫情時期普通家庭健身及后疫情時代家庭體育鍛煉模式有很好的借鑒和重大意義。人人健康人人幸福,只有全民安康才能實現全民幸福國家才能強大興盛。
抽樣選取兩個曾為北京疫情高風險地區(實時變化):豐臺區花鄉地區(截止13日17時已降為中風險)和大興黃村鎮地區(中—高—中—低)各15個共30個社區,隨機來自不同家庭的300名居民作為調查對象,將曾經處于北京疫情高風險地區家庭的健身情況調查作為研究對象。
采用文獻資料法、問卷調查法、訪談法和數理統計法,以“家庭健身”、“情況調查”、“鍛煉模式”為關鍵詞,檢索并研讀相關文獻;設計“疫情期間家庭健身情況調查問卷心理調適版”,通過社區居民群、鄰居群等以問卷星電子形式發放問卷,計劃收集300份問卷,共收集來自不同家庭的300份問卷,回收率100%,有效問卷300份,有效率為100%。對有效問卷的調查結果進行數理統計。
由于問卷是社區發放,每個社區收集10份即停止,填寫問卷隨機性大,但被調查居民來自不同家庭且涵蓋各類家庭結構,這說明調查對象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問卷設計上為了進行交叉分析,在基本信息中對婚姻、疫情期間居住地、同住家庭成員數量、孩子情況、最高學歷、上班/上學形式進行了調查。調查家庭結構上,172戶已婚已育、19戶已婚未育、109戶未婚,已婚已育家庭占比較大57.33%,居住地均為豐臺花鄉和大興黃村地區,城鎮的占80.33%,鄉村地區占19.67%(來自大興黃村鎮部分村)。
疫情期間在一起生活的家庭成員數量(表1)占比最大的為2-3人和4-6人,分別占52.33%和45.33%,7人及以上的僅占0.67%,1人的占1.67%。同住家庭人員中無孩子情況35.33%,有6歲及以下幼兒的占18%,有即將參加中考高考生的占5%,有14歲及以下中小學生(不含即將參加中考生的)占41.67%。疫情同住家庭成員最高學歷為高中/高職及以下的占10.33%,大專和本科的占63%,研究生及以上的占26.67%。

表1 被調查家庭婚姻狀況比例表

表2 疫情期間同住家庭人員數量表

表3 疫情期間同住家庭孩子情況表

表4 疫情期間同住家庭中最高學歷表
疫情期間居家辦公的占比最大為48.33%,另有無工作的占18.67%,線上線下結合的17.67%,正常去單位的僅有15.33%,正常去單位的主要為大興黃村鎮地區,雖當時升級為疫情高風險地區但持有健康碼的可正常去單位上班,這其中大部分為防疫工作者。

表5 疫情期間居民上班/上學形式表
家庭體育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需要逐漸積累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體育活動頻率影響到鍛煉的效果,良好的鍛煉效果需要遵循人體身心發展的科學規律,循序漸進持之以恒。
(1)家庭健身頻次。
如表6所示,偶爾鍛煉(有過)的家庭最多占46.33%,其次為經常鍛煉(每周3次及以上)的家庭占32%,從未進行鍛煉的家庭僅占6.67%,明顯能看出疫情高風險地區家庭成員對于健身的重視程度,但是經常鍛煉和每天鍛煉的家庭比例總和僅47%,不到一半,也就是說健身意識高但健身有效參與度不是太高,沒有養成良好的體育鍛煉習慣。進一步訪談得知,相比正常活動期間疫情期間多數家庭的健身頻次似乎更頻繁。

表6 疫情期間家庭健身頻次表
圖1顯示家庭成員中最高學歷為高中/高職以下的家庭從未進行鍛煉的比例相當高為10%,而碩士研究生以上僅為3%,也就是說有高學歷的家庭多數明確健身的重要性;

圖1 學歷與鍛煉頻次關系圖
圖2顯示有6歲以下幼兒的家庭從未進行鍛煉的占到20.37%,遠高于其他家庭,而有即將參加中考高考的家庭從未參加鍛煉的比例為0;

圖2 家庭孩子情況與鍛煉頻次關系圖
圖3可看出,有作業家長陪同鍛煉的選項隨家庭成員數量的遞增百分比遞增,孩子有作業而又家長陪同鍛煉的情況在疫情期間共同居住7人及以上的家庭中最高,也就是說家庭成員越多越有可能有人有空閑時間陪伴孩子鍛煉;

圖3 家庭成員人數與陪孩子鍛煉情況關系圖
以上分析加訪談得知:有孩子家庭尤其3/4口之家且家中有1-2個年幼孩子而無老人幫忙或需去單位上班的情況在疫情期間空閑時間較少,家庭健身頻率最低,疫情期間共同生活人數多、家中有高學歷、孩子正處于中高考關鍵時期的家庭健身頻率高。
(2)家庭健身強度。
運動強度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反映運動效果的好壞,調查發現(表7):疫情期間北京高風險地區居民家庭無相關體育活動的占10%,結合上個題的從未進行鍛煉6.67%進行訪談發現,有部分家庭進行鍛煉但僅限于不出汗階段,多數處于強度適宜、中等階段。

表7 疫情期間家庭健身強度表
圖4看出,已婚已育家庭相比無孩兒家庭在鍛煉時更注意強度適宜占59%,大強度訓練比例僅占3%,家庭鍛煉更側重以低強度健身為主。
(3)家庭健身形式。
如表8所示家庭健身形式上,進行戶外、家庭健步走/跑步的家庭最多占到92.34%,其次為居家跟著視頻鍛煉、徒手自我練習、家庭健身器材鍛煉總占比達82.33%,而公園廣場進行集體鍛煉的比例為16.67%,說明大多數居民還是選擇居家或戶外不密集區域鍛煉,而進行集體鍛煉的居民表示距離相隔一米以上且均為熟悉長期組團鍛煉的家庭成員、朋友。戶外活動人數不少這得益于北京應對疫情的迅速。

圖4 婚姻狀況與體育活動強度

表8 疫情期間家庭鍛煉形式(可多選)表
圖5看出,運用居家徒手及視頻進行力量、瑜伽等練習形式鍛煉在居家線上上班與線上線下結合上班的家庭中所占比例最高(紅、綠線),分別占 26%、32%、28%、47%。一定程度說明疫情期間高風險地區居民線上工作者更熱衷于居家健身鍛煉。

圖5 上班形式與鍛煉形式關系
如表9所示,家庭集體進行鍛煉的僅為9.33%,加上個人鍛煉帶動家庭其他成員的也僅為36.33%,可見大多數家庭即使進行健身也是以個人為單位進行。

表9 疫情期間家庭健身形式表
從圖6可看出,家庭成員最高學歷為高中/高職以下的家庭個人鍛煉其他成員不動的比例占65%集體鍛煉的比例為0,而研究生及以上學歷家庭集體鍛煉情況比例最高13%,一定程度說明高學歷的人更愿意說服其他家庭成員進行集體鍛煉,更注重家庭體育的開展。

圖6 學歷與家庭鍛煉形式
(4)家庭健身消費。
疫情期間家庭健身器材情況調查得知大多數家庭未購置健身器材選用徒手練習方式,這從表2-5疫情期間家庭鍛煉形式(可多選)情況調查中也可印證。

表10 疫情期間家庭健身器材選購消費表
圖7可看出,經常或每天鍛煉的家庭更舍得在鍛煉上進行投入,購置小型、大型運動器材的比例分別為 31%、24%、6%、11%。
表11示,在疫情期間體育健身方面花費(包括健身服裝、健身器材、網絡視頻課程等)無花費的家庭居多占67%,結合疫情期間購置家庭健身器材中無器材和利用家庭現有器材占比67.33%,經訪談發現有0.33%的家庭疫情期間花費中包含健身服裝但沒有家庭購置健身網絡課程情況。

表11 疫情期間家庭健身花費表
從圖8看出,學歷越高越舍得在健身上進行投入,無花費的情況隨學歷增高逐漸減小,這或許也跟高學歷家庭收入高有關,但能代表高學歷家庭更舍得在健身上投入花費。

圖8 學歷與健身花費間的關系
(5)科學家庭健身。
表12中發現84.33%的家庭很注意健身運動傷害預防,但也有15.67%的家庭未注意過預防損傷,且有1%的出現過受傷情況。

表12 疫情期間家庭健身運動傷害注意表
圖9可看出最高學歷為高中/高職以下的家庭不注意運動損傷的情況最多占6.45%,而大專以上的家庭幾乎沒有不注意運動受傷情況。

圖9 學歷程度與注重運動損傷關系圖
表13可看出,有健身計劃的僅為39.66%,而完全無鍛煉想法的占到了3.33%結合家庭健身頻率的從未進行鍛煉的6.67%來看,在腦子想練身體不想動彈中仍有1.66%的居民克服了自身的惰性進行了鍛煉,但多數家庭居民在進行鍛煉時并沒有健身計劃,隨意性很大。

表13 疫情期間家庭健身計劃情況表
(1)不良情緒出現情況。
如表14調查發現(可多選),疫情期間無不良情緒不良狀態的占40%,也就是說有超過一半的人有過不良情緒不良狀態,這涵蓋了暴躁、恐懼、抑郁、焦慮、作息紊亂、家庭爭吵及其他(敏感、多疑)情況。由此看來身處北京疫情高風險地區大多數居民曾出現過不良情緒不良狀態且相當一部出現過多種不良情緒。

表14 不良情緒不良狀態出現情況表
圖10明顯看出每天鍛煉的家庭居民除了作息紊亂熬夜外,其他不良情緒均為最低,但也同時提醒大家不要進入誤區,我健身我可以肆無忌憚,熬著最貴的夜健身的意義就被曲解了。

圖10 鍛煉頻率與不良情緒關系圖
圖11可看出,強度合適微微出汗與中等強度的,選擇以上均無的占43%和44%,不良情緒相對少一些也相對集中,也能明顯看出大強度訓練后明顯沒有熬夜的情況出現,但反而不良情緒出現最多,而無相關體育活動的家庭中抑郁難過占比25%,13%常出現爭吵情況,這也是壓力無處釋放的表現。可見適當的體育活動比不活動和大運動量活動更能緩解壓力減少不良情緒出現。
(2)健身促進情況。
健身促進情況調查發現,78%的家庭居民認為自身的健身活動對心情調整是有益的(表15),66%的居民在出現不良情緒時會主動進行鍛煉讓自己出出汗,且自我感覺鍛煉后心情明顯好轉或逐漸緩解了不良情緒(表16)。

圖11 運動強度與不良情緒出現關系

表15 自感健身活動益處表

表16 不良情緒時主動鍛煉情況表
圖12可看出,經常鍛煉和每天鍛煉的家庭居民在鍛煉后覺得心情明顯好轉或逐漸緩解不良情緒占比均超過80%,而偶爾鍛煉的家庭居民自我感覺不清楚沒什么感覺的居多占32%,可以看出家庭健身需要達到一定的鍛煉頻次才能對不良情緒的緩解明顯有益。

圖12 鍛煉頻次與運動促進度感覺
(3)家庭和諧度情況。
“假如總分為10分,那么您給自己疫情期間家庭和諧度打幾分?”300份調查的平均分為8.32分,分數還是很高的。由此可以看出,大多數家庭并未受疫情極大的影響,大多數居民認為自身家庭相對和諧。
而在交叉分析發現:圖13顯示經常鍛煉與每天鍛煉的居民自認為自身家庭和諧度高,分別為8.4分、9.5分。

圖13 鍛煉頻次與家庭和諧度感覺關系圖
圖14顯示不鍛煉的家庭居民感覺自身家庭和諧度平均分最低為7分。而無論有無健身計劃有健身鍛煉的家庭和諧度平均分均高于8.5分。

圖14 健身鍛煉形式有無計劃與家庭和諧度關系
而在家庭鍛煉方式中公園/廣場集體鍛煉家庭和諧度(圖15)分最高10分,沒有運動的家庭和諧度平均分數最低6.75分。由此可知,健身與否與家庭和諧度之間存在極大的關聯度,而集體鍛煉似乎更有益于家庭之間的磨合更有利于家庭和諧。

圖15 家庭鍛煉方式與家庭和諧度感覺關系圖
圖16在家庭健身消費上的體現也較為明顯,隨健身花費增多家庭和諧度平均分也不斷增高,這似乎也在說明花錢能給人一種滿足感,而錢花在自己喜歡事物上貌似更能讓人心情舒暢。

圖16 健身花費與家庭和諧感覺關系圖
(1)多數家庭尤其高學歷、共同生活人數多以及孩子處于中高考關鍵時期的家庭對健身持重視態度,但從健身頻率和健身強度來看,多數尚未養成系統長期的體育鍛煉習慣,沒有計劃無法持之以恒;
(2)多數家庭選擇居家或戶外不密集區域鍛煉,線上工作者更熱衷于居家鍛煉,但未形成以家庭為單位共同參與體育鍛煉的形式,主要由于體育愛好存在差異,閑暇時間不在同一時段,相對而言高學歷的人更注重家庭體育的開展;
(3)多數家庭疫情期間體育健身花費少,相當一部分無花費,經常鍛煉及高學歷的家庭有部分體育消費投入,但也僅限于體育服裝和小型健身器材上,對健身沒有實際積極作用;
(4)幾乎所有家庭健身時會注意預防運動損傷,但多數家庭并沒有科學的安全保證,未進行科學合理的健身安排,沒有健身計劃隨意性很大,且有家庭出現受傷情況;
(5)多數家庭居民在疫情期間有過不良情緒不良狀態,適當活動頻率和強度更能緩解壓力減少不良情緒出現,但每天鍛煉的家庭作息紊亂情況最多一定程度上曲解了健身的意義;
(6)多數家庭居民認為自身家庭相對和諧并未受疫情極大的影響,而經常鍛煉與每天鍛煉的其家庭和諧度分數最高,集體鍛煉似乎也更有益于家庭之間的磨合,更有利于家庭和諧,可惜的是相當一部分家庭并不能經常鍛煉、集體鍛煉。
從以上調查分析能看出,家庭健身開展情況與家庭結構、體育意識、鍛煉形式等均有密切相關度。針對本次調查結果分析出的問題,簡要提出以下幾種家庭體育鍛煉模式。

表17 后疫情時代疫情防控常態化下家庭體育鍛煉模式建議
以上建議深度較淺,僅從健身目的出發,為大眾化非細分家庭體育類型建議,要深入探究還需細分家庭社會地位、受教育程度、經濟收入、人口數量、體育意識、參與程度等,而健身建議細分要求注意事項更多,本建議僅為本調查現狀簡要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