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域視角下企業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關系研究

齊殿偉?黃小燕?陳彩霞

摘要：近年來，企業社會責任（CSR）與財務績效之間的相關性研究成為國內外研究者一個熱門課題，但卻少有研究者針對地區差異進行實證性研究。本文根據吉林省各上市公司在CSR履行方面面臨的一系列問題進行評析的基礎上，選取江蘇省355家、遼寧省71家、吉林省35家、黑龍江省27家上市公司2014-2018年財務報告作為數據源， 通過SPSS軟件建立CSR指標體系，采取回歸分析的研究方法，基于區域視角分別研究吉林與黑龍江、遼寧、江蘇省上市公司履行CSR的現狀以及CSR的各個維度與財務績效的聯系。研究表明：（1）與黑龍江省、遼寧省和江蘇省相比，吉林省的CSR履行態勢起伏不定，呈現減小后增大再減小的趨勢;（2）無論是吉林省、黑龍江省遼寧省還是江蘇省，企業履行CSR與財務績效之間存在一定關聯且相關性方向一致，股東、債權人和政府對財務績效呈現顯著正相關，員工呈現負相關;（3）不同地區企業履行CSR的具體方面對其財務績效產生的影響程度具有一定區別，吉林省CSR對其財務績效產生的影響程度最大。最后，為了促進吉林省各個企業更好地履行CSR，基于得出的結論從企業、政府和社會公眾三個個方面給出一定的可行性建議。

關鍵詞：企業社會責任;財務績效;上市公司;凈資產收益率

企業社會責任（CSR）是指企業不僅要獲得利潤、對股東承擔相應的責任，而且要承擔對員工、消費者、股東等其他方面的責任，其要求企業必須打破獲得利潤作為唯一目標的傳統理念，強調要在生產過程中要對人的價值的關注，同時要對環境、對社會公益做出獻。但是基于企業產生目的，企業本身為盈利性經濟型組織，那么，企業是否應當付出一定的經濟成本去承當CSR？履行CSR是否會為企業帶來一定的好處呢？以及企業的CSR與其財務績效具有怎樣的關聯？

目前對于兩者之間關系的研究結論各執一詞，不盡相同，主要有以下四種觀點：兩者具有相關性，兩者并無相關性，其中關于兩者具有相關性觀點中又出現兩類看法，即兩者呈現負相關以及兩者呈現正相關2

一、國內外CSR研究與吉林省CSR披露現狀

（一）國內外學者的實證性研究

1.國外學者的研究

學者Howard R.Bowen（1953）指出“企業對社會的責任是什么？”，他覺得企業是權力與決策的中心，并且企業的大部分活動與社會人民的生活具有很大的關聯性，因此他將企業社會責任定義為“企業的任務是追求契合社會價值觀與滿足公眾的所有活動”。 Bowen（1953）的價值觀視為初步的企業CSR概念，Bowen也因此被看作是CSR的創始者。學者Davis 3（1960）認為，企業的強大與企業CSR具有一定的密切關系，強調要注重兩者的關聯性，從而提出“企業社會責任鐵律”概念。企業掌握著眾多資源進而會對社會產生一定的作用，因此企業在成長的過程中需擔負起一定的社會責任。學者Frederick （1960）認為，企業CSR是指企業在生產和營運中，應把社會福利作為主要提升目標，同時能夠有效監控和治理整體企業的運作要求，從而符合社會對其的基本要求。Bramrner4等（2006）指出履行CSR是一種輸入行為，會降低財務績效。Yuhei et al.5 （2010）對四大旅游相關行業進行實證檢驗，認為CSR不能增加企業的財務績效。Francesco Gangi.等（2019）認為CSR有助于社會和企業的價值創造。Elena Platonova.6 （2018）以伊斯蘭銀行為研究對象，發現 CSR的發布與財務績效之間存在顯著的正相關聯系，并且CSR披露與未來財務績效之間存在正向關系。Sulin Pang等7認為上市公司對于CSR的積極性能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幫助提高財務績效水平，而且在后來還會影響財務績效的改善。

2.國內學者的研究

沈洪濤8（2005）以企業發布的數據為基礎，使用內容分析法確定利益相關者的權重，對企業CSR與財務績效進行經驗性檢驗：兩者互為因果且成正相關關系。陳玉清和馬麗麗9（2005）基于利益相關者理論選取能夠評價企業CSR的指標，選用信息披露較為完整的A股公司為樣本，對企業CSR與托賓Q進行定量分析，結論證明兩者之間不存在任何關聯。李正10（2008）對2003年521家掛牌公司檢驗發現企業CSR和托賓Q兩者呈負相關聯系。溫素彬和方苑11（2008） 通過檢驗46家公司發現：從現期看企業承擔CSR對財務績效的增長有消極作用，但從長遠看，情況卻恰恰相反。趙蕓、黃解宇12（2018）以2014-2016年的數據檢驗發現，不論是東部地區還是中西部，企業CSR的履行會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企業財務績效的增長。李雙辰13（2015）等以電力行業樣本對CSR與財務績效關系得出的結論顯示，電力行業當期財務績效與CSR表現為正向相關，而對跨期的顯著性稍差些。李旭影14（2019）認為企業在評價經營狀況時，應該從長遠利益出發，將企業社會責任履行納入考慮中。通過社會責任來改善財務狀況，助力企業的可持續發展。

綜上可知，目前為止企業CSR與其財務績效具有怎樣的關系并未得出一個統一的說法，主要是因為：（1）研究對象所在地的經濟發展和行業狀況具有差異性，導致CSR實證分析結果可能存在較大出入。（2）研究的方法具有多樣性，各學者對兩者關系進行研究時無法采用統一的研究方法也會導致結果的差異，目前常用的方法有規范研究法、調查分析和哲學式的分析法等。每種方法具有具有其應有的適用范圍，卻無法找出能夠準確衡量CSR與財務績效關系的具體方法。（3）構造的CSR指標體系與模型具有個體性，也會對研究結果產生一定影響。（4）不同規模企業的CSR對財務績效是否具有顯著影響主要體現在長短期上，小規模公司在短時間內可能無法呈現出顯著的效果，但從長遠看，企業履行CSR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有效增進財務績效的增長。

（二）吉林省CSR披露現狀

隨著我國改革開放制度的不斷完善，社會經濟得到了極大的發展，一方面給我國各企業帶來很多的機緣和挑戰，另一方面暴露出一系列問題，如 “康美藥業財務造假案”，“江淮汽車排放造假案”，“陰陽合同”和“汶川地震加多寶捐贈”等事件均折射出我國CSR的現狀：（1）部分企業在信息披露造假過程中對相關使用者造成了不利影響（債權人，供應商等）;產品質量不合格嚴重降低消費者的既得利益;逃避納稅義務挑戰國家政策給社會造成不利影響，但也存在積極響應國家號召發展慈善事業，助力公益的企業。（2）CSR履行情況不均衡;多數企業欠缺CSR意識，逃避稅務責任，也有部分企業對其給以必要的關注。

吉林省地處東北中部地區，經濟發展水平相對于全國各個省份而言處于相對落后的位置，地域文化濃烈，作為老工業基地，近年跟著國家東北再振興的戰略，實行全面振興，全方位振興，以新氣象新擔當新作為推進東北振興，對于這樣一個特殊的省份而言，其CSR披露情況如何？其經濟發展是否與履行CSR同步進行？基于這些問題，本文收集了吉林省、黑龍江省、遼寧省和江蘇省2014-2018年社會責任報告的披露情況，并對其披露的數量與內容作出分析與對比。

1.報告數量分布

表 1給出了2015—2018年吉林、黑龍江、遼寧和江蘇省社會責任報告的手動數量調查情況。從表中可見，吉林省和黑龍江省五年的社會責任報告披露數量呈現下降趨勢，其中吉林省在2017-2018年增長率為負，遼寧省的披露情況良好，江蘇省披露數量不斷上升，由此可見，在四省中，目前吉林省的社會責任報告披露狀況最差，逐年下降，五年累積披露數量相對落后，吉林省近五年社會責任報告披露情況欠佳，其中，部分企業在2014-2016年間未曾披露社會責任報告，在2017年才開始公開披露。探究其深層次原因，一是披露社會責任報告、社會責任并非是硬性要求，企業領導者對于履行社會責任的認識不足，主觀上選擇逃避;二是本還未制訂社會責任披露的文件，判別標準未統一，政府與社會管控對其十分欠缺;三是吉林省特殊的工業化省情，大多數企業希望追求比較大的短期經濟效益，忽視企業的久遠戰略。

2.報告披露質量

從具體內容來看，2014年—2015年間，吉林省企業發布的社會責任報告大部分結構單一，僅僅大概定性介紹企業目前如何去履行股東、員工等的責任，缺乏具體的數字去量化承擔各個利益關系人責任大小，同時也沒有直觀證據表明企業的實際履行情況，黑龍江省與遼寧省情況類似，披露內容相比吉林省要多一部分消費者與環境，江蘇省的社會責任報告內容是四省中相對完整的，涵蓋了社會責任的八大方面，分別是股東、債權人、供應商、政府、員工、消費者、環境和公益，并且社會責任報告相對較為規范;2016-2018年間，與黑龍江省、遼寧省和江蘇省相比，吉林省的內容逐漸完善豐富，同時報告的格式也更加規范。

因此，基于以上分析，本文給出以下假設：

假設1：企業履行CSR的程度與其所處的經濟環境息息相關，相對于黑龍江省、遼寧省以及江蘇省的CSR履行情況，吉林省近五年的CSR履行情況起伏不定，逐年不同，但整體上仍是略微的下降趨勢。

假設2： 對于經濟發展、地理位置較為特殊的吉林省，股東、債權人和政府方面的社會責任與財務績效呈現顯著正向關系，而員工與其呈現顯著負相關，與黑龍江、遼寧和江蘇省的結果相差無異。

假設 3： 不同地區企業履行CSR的具體方面對其財務績效產生的影響程度也有相應的區別?；诩质∵@特殊省情，本文認為其CSR的履行程度對財務績效的影響程度是最顯著的。

二、研究設計

（一）研究變量的選取

參考國際CSR標準“SA8000” 以及國家質檢總局和標準委聯合發布了CSR系列國家標準等，結合先前學者研究成果并鑒于我國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的局限性。本文基于吉林省主要以重工業為主，輕工業為輔、資源配置多樣性化增加企業價值創造的原則，選擇可切實反映企業CSR與財務績效的指標變量：

1.企業對投資者責任的衡量。每股收益增長率指每年稅后利潤與股本總和比值的增長率，是每年普通股股東手持一股所能享有的企業純利或者需要負擔的企業凈虧損的增長程度，即可直觀地看出普通股股東每股股票的盈利能力是投資者等相關使用者據以評價其盈利能力、預測其成長潛力、進而做出相關經濟決策的重要的財務指標之一，該值越大說明其盈利能力越好。

2.企業對債權人責任的衡量。股東權益比值體現企業資產中有多少所有者輸入的，有多少屬于債務人義務，能夠直觀看出企業的財務杠桿大小。如果該比值過小，說明其負債過多，易降低其抵御外部財務沖擊的能力;而比值過大，意味著企業沒有很好地利用財務手段來指導經營生產。

3.企業對政府責任的衡量。政府貢獻率是指企業實際上繳的稅費在總資產中所占比值，反映其對國家財政收入做出的貢獻程度。

4.企業對職工責任的衡量。職工獲利水平反映企業在營業收入中分配員工的福利，該比例越高，說明員工的可支配收入越高;公平性是反映企業高管中女性占比情況。

5.對財務績效的衡量。凈資產收益率（簡稱ROE）是指純利與平均股東權益的比值，該指標反映股東權益的收益水平，用來評價公司運用資本的效率。指標值越高，說明投資帶來的收益越高，體現了企業資本得到純利的能力，可評價企業對投入資本的使用效率，隨著指標分值的增大，投資帶來的收益也在增長。即該指標體現了企業利用資本獲取純利的整體能力。

（二）控制變量的設置

經過深入的研究調查，發現行業規模、企業存在時間、行業特點、掛牌地點、所有制等均會對企業的財務績效產生不同程度的影響。

公司大小影響企業多個方面，如籌資、融資能力等。大型公司由于資產總額，所有者權益都保持較高水平，因此其社會作用效力和市場占有份額相對于中小型公司具有較大優勢;而多數存續較長的企業雖然業績可能不如新興企業，但是由于其長久積累的社會聲譽以及打造的持久品牌效應等優勢，大多數公司依然強于年輕型，因此亦會對其財務績效產生一定作用;針對不同的行業，重污染行業無疑承擔的CSR相對于其他行業要多一些15;上市地不同也會對CSR產生一定影響，一般大盤股在上交所掛牌，而小盤股選擇在深交所上市;所有制的差別亦會影響企業CSR的履行，國有控股由于其本身自有的獨特性，相對于境內法人控股與境外法人控股而言其承擔CSR的大小有一定的區別。

本文選擇的樣本均為四省大型已經成功上市的公司，因此樣本數據在此方面已保持一致。考慮上述重要變量對研究結果的影響，本文采用控制變量法對以下四個變量控制。

（三）模型設計

1.CSR分值計算

本文根據沈洪濤16對企業CSR的研究，以選取三個省份的樣本按照以下方法來明確各方利益者的占比：

因此企業CSR分值可由以下得出：

2.CSR與ROE關系模型

為考察CSR對財務績效的影響，從CSR的各個維度去考量企業整體的社會責任履行程度對ROE的影響，建立以下回歸模型：

其中：βj是回歸方程的系數，ε 是回歸方程的誤差項。

（四）研究樣本與數據來源

由于各個地區發展程度不同，如二三線城市與一線的經濟差異較大，為了增加數據對比結果的可信度，彌補先前各學者大多數研究未區分地域的缺陷，本文選取經濟發展較為特殊的吉林省為主要研究對象，以地理位置相近的黑龍江省、遼寧省以及處于發達水平且企業分布較為集中、具備典型性的江蘇省作為參照，以四省566家掛牌公司2014-2018年的有關數據為研究樣本來源。由于金融類公司的財務數據與其他行業差異較大，可比性不高，因此本文不考慮這類公司，同時剔除五年中信息披露不完整的公司，對于樣本中的最大值與最小值，基于總體平衡性的考慮，本文剔除這兩者。

經過以上篩選，本文選取2014-2018年吉林省175家、江蘇省1775家、黑龍江省135家、遼寧省355家上市公司作為五年樣本總體，每年樣本容量均為488家。所有的財務數據來源于天眼查、巨潮網、網易財經以及中財網等網站。

三、實證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與CSR趨勢分析

1.描述性統計分析

對遼寧省71家、吉林省35家、江蘇省355家、黑龍江省27掛牌公司2014-2018年相關指數進行描述性統計可得：

吉林省ROE（Y）的最大值為0.198，最小值為-1.017，均值為0.056;黑龍江ROE的最大值為0.527，最小值為-0.623，均值0.055;遼寧省ROE的最大值為3.885，最小值為-5.700，均值為0.033;江蘇省ROE的最大值為1.042，最小值為-8.451，均值為0.087，由此可知，從均值、最大值、最小值以及標準差角度分別來看，吉林省在與股東債權人方面差異較大，員工和政府方面兩者履行情況差異較小，黑龍江、遼寧和江蘇省與吉林省相差無異。

2.CSR趨勢分析

本文由模型設計中的CSR分值部分得出的四個省各個指標的平均權重為基礎，根據沈洪濤的CSR公式算出四省每年的CSR均值，并將其用趨勢圖表示，以此量化研究吉林與黑龍江、遼寧和江蘇省之間CSR履行狀況的差異。由圖可知，在2014-2018年間，吉林省的平均CSR分值起伏不定，呈現出先減小后增大再減小的趨勢。而對于黑龍江省而言，雖然2015年CSR分值波動較大，但整體上仍呈現上升趨勢，遼寧省與江蘇省的CSR分值波動程度類似，可見四省的CSR分值各有不同點卻又有相同點，經濟較為落后的吉林省，存在某些因素影響企業在履行社會責任方面的穩定性，而經濟發展較為發達的遼寧省與江蘇省的CSR履行狀況較為穩定，由此驗證假設1。

（三） 相關性分析

本文擬運用線性回歸分析尋找各指標與財務績效之間的關聯，但在這之前有必要研究各指標之間的相關性，這對確定二者之間的關系以及建立合理的指標系統有較大的意義。利用SPSS20.0得出三省相關性統計表（見表 10、表 11、表 12、表 13）。

表8列出吉林省變量間的 Pearson 相關系數矩陣，凈資產收益率在1%的水平上與每股收益增長率顯著呈現正向相關聯系，其他變量沒有顯著相關性; 而在黑龍江省變量間的 Pearson 相關系數矩陣中，凈資產收益率在1%的水平上與股東權益比率、每股收益增長率、政府貢獻率顯著正相關，與員工獲利水平顯著負相關; 從遼寧省來看，凈資產收益率在1%的水平上與每股收益增長率顯著正相關，與其他變量沒有顯著相關性;除此之外，其他變量間相關性系數均低于0. 5，相關性較弱，說明變量之間是相互獨立的。在江蘇省相關系數矩陣中，凈資產收益率在1%的水平上與每股收益增長率、政府貢獻率顯著正相關，與員工獲利水平顯著負相關，在5%的水平上與股東權益比率顯著正相關。

（四）回歸分析

變量的相關性通過相關性分析得出，但此分析僅是初步檢驗變量之間的關系，下面通過將模型2進行線性回歸分析進一步考察CSR與財務績效之間的關系。為進一步探尋其CSR各項指標對財務績效產生何種影響。

分析結果如下：

吉林、黑龍江、遼寧和江蘇省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ROE與每股收益增長率 （X1）、股東權益比值（X2）和政府貢獻率（X3）存在顯著正相關，說明企業積極履行對投資者的回報、債權人的義務、政府的稅收會促進財務績效的增長;吉林省、遼寧省和江蘇省在1%的顯著性水平上ROE與職工獲利水平（X4）存在顯著負相關，黑龍江省的ROE與職工獲利水平（X4）存在負相關，說明企業積極履行對職工的福利不利于企業財務績效的發展。

對比：從上述分析結果可知，總體來看，吉林省在股東、政府和債權人三個社會責任維度方面對財務績效ROE的正負影響方向，與黑龍江省、遼寧省和江蘇省的結果相差無幾，但具體從各回歸系數取值來看，卻又有所差異，吉林省的各個回歸系數代數和在總體上是大于黑龍江省、遼寧省和江蘇省的回歸系數代數和，由此可見，盡管吉林省經濟水平、地理位置是處于四省中最末尾的省份，但其CSR對財務績效的影響大小卻與黑龍江、遼寧和江蘇省的相差不大，由此驗證假設2，假設3。

四、研究結論及對策建議

（一）研究結論

本文將研究對象定位于經濟發展較為落后的吉林省，將其與相近的黑龍江省和遼寧省以及沿海發達的江蘇省進行對比，選取四個省掛牌公司2014-2018年發布的財務數據，基于區域性視角對比探究吉林省企業履行CSR與財務績效之間的關聯性。

研究結果表明：

（1）處于經濟發展不同省份的企業履行CSR的程度是不同的，于黑龍江省、遼寧省和江蘇省相比，對于經濟發展較為落后的吉林省，其CSR分值波動起伏不定，呈現先減小后上升在減小的趨勢。

（2）與黑龍江省、遼寧省和江蘇省結果相同，吉林省CSR的股東、債權人和政府三個維度與財務績效ROE呈現顯著正向關系，而員工與其呈現反向關系。

（3）不同省的企業履行CSR對財務績效的影響程度不同。吉林省作為四省中經濟最為落后的省份其CSR反而對財務績效的影響最大。

（4）基于吉林省企業規模小、抵御風險的能力欠缺、人才資源空心化、缺乏創新能力、知名品牌較少，產品檔次偏低、產業布局不均衡、制度不完善等現狀，大多數企業片面追求眼前利益，為了降低產品成本，以次充好，不顧職工的合法權益，延長勞動時間，將利潤建立在破壞和污染環境的基礎之上，同時偷稅、漏稅、逃避稅務義務等一系列問題撲面而來，CSR相關制度受到挑戰，因此加強企業積極履行CSR刻不容緩。

（二）對策建議

針對以上結論及現狀，本文給出如下建議：

（1）企業方面。首先，企業應當就CSR方面建立相關部門，投入一定的人力，物力，比如建立CSR委員會，分權對企業履行CSR的情況進行監管和評定，公司各高層領導應當對其擁有知情權和決策權，避免存在部分人員集權弄虛作假等影響公司CSR的發展;其次企業應當注重自身文化軟實力的發展，特別是履行CSR意識的加強，帶領職工開展積極履行CSR的活動，如線下舉辦貧困兒童公益活動，參加環境保護的志愿者服務活動，建立專屬于企業人員與客戶互動的平臺等等;最后，企業領導者也理應持續加強自身CSR管理水平提升經營能力，與國際接軌。

（2）政府方面。采取適當的機制有意識地調整CSR將有利于企業快速追求自己的CSR目標并可大致上創造持續有效的影響17。因此，首先，政府應當建立健全CSR監控機制，對企業履行CSR給予嚴密的監控，維護CSR制度的威嚴，例如意大利設置的社會權益總局，日本組織的公民委員會等機構;其次，政府應當利用法律手段促進CSR的健康發展，建立一種公平公正的獎懲機制，用獎勵政策鼓勵積極企業履行CSR，例如韓國對履行CSR優秀的企業給予優惠的金融貸款政策，用懲罰性方式催促企業自覺履行，如曝光企業不負責的行為。

（3）社會公眾方面。首先應當加強公眾對企業履行CSR具有一定的義務的意識，了解CSR的相應范圍;其次，在發現企業侵害自身權益以及其他挑戰CSR底線行為時，應當向相關部門進行反映，切實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不要采取忍氣吞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縱容態度。社會的發展需要公眾的力量，公眾自身是否具有CSR的意識影響著我國企業對CSR的重視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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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長春理工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