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杰
(福建江夏學院,福建 福州 350108)
“網絡社會”的到來使得一部分大學生在網絡信息的行為選擇、網絡道德方面呈現無規矩可依的迷茫狀態,這些問題行為會給他人帶來傷害或安全隱患,或者發展成為大學生犯罪。因此,在大學生網絡攻擊行為產生的早期及時進行恰當的干預刻不容緩。
小組工作(Group Counseling)是高校社會工作的主要方法之一,通過小組參與者之間的交互作用,加強個體自我認識、自我悅納的能力,促使參與者改善自我行為的方式,從而提升人際關系處理能力[1]。
朱宏勝認為,由于大學生特殊的身心特點,同輩交往要求強烈、相互影響明顯,所以,小組工作方法介入青少年行為問題的優越性無可比擬。朱宏勝通過象限分析法對大學生網絡集群行為視角中的利益與認同維度進行分析,提出參與者和事件本身的利益關聯度將影響行為主體的參與意愿,為攻擊性行為矯治小組指定方案提供參考[2]。張青提出學校網絡攻擊行為小組的成長模式,可以由專業社工和思想教育工作者眹合組成,形成—個層次分明、錯落有致的完整工作體系。通過心理測試、深度訪談,為建立學生心理檔案等做準備,設立專門的咨詢室和幫助中心,對受害者和施害者提供援助[3]。
本研究通過招募研究對象、成立小組,開展小組干預活動,分析大學生存在的網絡攻擊行為問題傾向,為高校教育管理者考察問題的現狀和形成主要原因,調控和預警大學生網絡攻擊行為提供數據參考。
本研究以某高校大學生為研究對象,年齡分布在18—22歲,其中大一新生占50%。共計發放量表300份,采取課堂作答形式,共回收量表284份,量表回收率為94.60%。刪除選擇空白、只完成部分題目等無效量表,最后剩余有效量表278份,量表有效率為92.6%。
小組活動采用的測量量表為趙峰(2012)等編制的《少年網絡攻擊行為評定量表》。《少年網絡攻擊行為評定量表》(Adolescent Online Aggressive Behavior Scale.AOABS)共31個題目[4],其中網絡工具性攻擊分量表為15個題目,網絡反應性攻擊分量表為16個題目。量表采用l(從不)—4(總是)4點計分。分別計算各維度的均分,得分越高表明出現的網絡攻擊行為越多。
兩個分量表經驗證性因素分析所得模型均符合心理測量學要求(RMSEA<0.08,NFI>0.9,NNFI>0.9,CFI>0.9)。兩個分量表的Cronbach a系數分別為0.83和0.86。在本研究中的Cronbach a系數分別為0.75和0.85,統計工具為SPSS20.0。
首先利用SPSS進行描述性統計分析,通過了解本次調查對象的基本構成情況,得出下述結論:利用SPSS對樣本進行分析得出結果,在本次接受調查的所有學生中,男生160人,占總人數的57.6%,女生118人,占總人數的42.4%;年齡在17—23歲間,其中年齡在17—18歲的調查對象占總體的28.1%,年齡在19—21歲的調查對象占總體的39.9%,而年齡在22—23歲的調查對象占總體的32.0%。
針對兩個量表及各個量表的外顯攻擊行為維度,以及關系攻擊行為維度進行信度檢驗,以分析各個維度以及總量表的內部一致性,得出下述結論:
α信度系數是目前常用的信度系數,表明量表中每個題項得分間的一致性。本次調查問卷為里克特量表問卷,所以,適宜用該系數來檢測信度,量表的信度系數如果在0.9以上,說明該量表的信度極佳;信度系數在0.8以上都是可以接受的,如果在0.7以下,則量表應該進行較大修訂(見下頁表1)。得出結果如下:

表1 信度檢驗
根據上述結果可見:四個維度的α信度系數分別為0.83、0.80、0.82、0.87,而兩個分量表的總體信度為0.81及0.85,超過了0.8,說明量表的內部一致性非常好。可以據此問卷分析下面的問題。
根據工具性攻擊量表得分及反應性攻擊量表得分總結出大學生網絡攻擊行為總體狀況(見表2),得出結論如下:

表2 大學生網絡攻擊行為總體狀況
工具性攻擊性量表的得分區間為27—50分,反應性攻擊量表的得分區間為25—44分,將量表得分區間分為總分≤30、30<總分<40、總分≥40三個區間,其中在工具性攻擊量表中有171人得分大于等于40分,占比59.58%;反應性攻擊量表中有210人得分大于40分,占比73.17%,可見,本次接受測量的學生在網絡攻擊行為中得分偏高,可能存在“網絡暴力”“網絡攻擊”等行為,與前人的研究結果顯示一致[5],網絡攻擊行為在大學生中具有普遍性。
1.性別與網絡攻擊的獨立樣本檢驗
針對網絡攻擊的兩個量表及各個量表包含的維度,針對性別進行獨立樣本檢驗,以比較男性與女性在網絡攻擊行為上是否具有顯著差異,也就是說性別是否對于網絡攻擊行為有顯著影響,得出下述結論(見表3):

表3 獨立樣本檢驗
根據上述分析結果可知:在工具性攻擊量表及其兩個維度的獨立樣本檢驗中,工具外顯性攻擊行為中男性得分均值顯著高于女性,說明男性的工具外顯性攻擊行為顯著嚴重于女性;在工具性攻擊總量表的得分上,也得到了同樣的結果;而在工具關系性攻擊行為中,男性和女性的得分沒有顯著差異。
在反應性攻擊量表及其兩個維度的獨立樣本檢驗中,男性得分均值都顯著高于女性,說明男性的攻擊行為要顯著嚴重于女性。
2.年齡與網絡攻擊的單因素方差分析
針對網絡攻擊的兩個量表,以及各個量表包含的維度,針對年齡進行獨立樣本檢驗,以比較各個年齡段的調查對象在網絡攻擊行為上是否具有顯著差異,也就是說年齡是否對于網絡攻擊行為有顯著影響(見表4),得出下述結論:

表4 量表各維度單因素方差分析
在工具性攻擊量表及其兩個維度的單因素方差分析中:在工具外顯性攻擊量表中,19—21歲的調查對象得分均值最高,17—18歲的調查對象得分均值最低,而組間的差異顯著性sig值小于0.05,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說明不同年齡段的調查對象在工具外顯性攻擊行為上有顯著差異。
在工具關系性攻擊量表中,19—21歲的調查對象得分均值最高,17—18歲的調查對象得分均值最低,而組間的差異顯著性sig值大于0.05,差異沒有統計學意義,說明不同年齡段的調查對象在工具關系性攻擊行為上沒有顯著差異。
在工具性攻擊總量表的得分上,19—21歲的調查對象得分均值最高,17—18歲的調查對象得分均值最低,而組間的差異顯著性sig值小于0.05,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說明不同年齡段的調查對象在工具性攻擊行為上有顯著差異。
在反應性攻擊量表及其兩個維度的單因素方差分析中:
在反應外顯性攻擊量表中,19—21歲的調查對象得分均值最高,17—18歲的調查對象得分均值最低,而組間的差異顯著性sig值小于0.05,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說明不同年齡段的調查對象在反應外顯性攻擊行為上有顯著差異。
在反應關系性攻擊量表中,經過兩兩比較可知三個年齡組別中兩兩之間的量表得分均具有顯著差異,也就是說任意兩個年齡段的調查對象在反應關系性攻擊量表的得分上均具有顯著差異。
選定前測樣本中網絡攻擊行為總量表得分最低的30個樣本,進行試驗干預后再次收集數據,將前測后測得分利用配對樣本t檢驗進行差異分析,以分析各個變量干預的效果(見表5),得出下述結論:

表5 配對樣本T檢驗
通過將小組干預的前測后測數據分析結果進行對比,在網絡攻擊行為總分、工具性行為,以及反應性行為三個分量表上有明顯差異,被試在小組工作干預后網絡攻擊性行為有了顯著性下降。通過兩者比較,排除干預小組由于個體成熟等條件變化而引發的自我意識水平提高的可能,得出結論,本次的小組工作干預對降低被試的網絡攻擊行為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
第一,總體來說,本次接受調查的大學生,網絡攻擊行為傾向偏高。其中在工具性攻擊量表中有171人得分大于等于40分,占比59.58%;反應性攻擊量表中有210人得分大于40分,占比73.1%,可見,本次接受測量的學生在網絡攻擊行為中得分偏高,令人堪憂。
第二,在工具關系性攻擊行為中,男性和女性的得分沒有顯著差異。但在反應外顯性攻擊行為和反應關系性攻擊行為中,男性的得分均明顯高于女性。說明男性的外顯性攻擊行為和反應性攻擊行為要嚴重于女性。已有研究結果表明,相比女生,男生由于其生理特點及傳統社會文化規范的影響,更易使用暴力手段釋放被壓抑的負向情緒[6]。
第三,通過小組工作干預后,被試在網絡攻擊行為總分、工具性行為及反應性行為三個分量表均有顯著下降。得出結論:本次小組工作干預對降低被試的網絡攻擊行為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
第一,總體來說,本次接受調查的大學生,網絡攻擊行為得分偏高。總體情況令人堪憂。
第二,網絡攻擊行為在性別上有不同的表現,總體來說男性的網絡攻擊行為明顯高于女性,這與高增明、趙連強提出的“女大學生網絡文明情況極其顯著地好于男大學生”相符[7],也與傳統的攻擊行為研究發現相一致,但也有研究表明,網絡群體性事件在性別上不存在顯著差異,主要受個體心理和生理需求的驅動[8],因此,網絡攻擊行為究竟和性別有無關系,還需要進一步考證。
第三,小組工作這樣的團隊輔導,對減少大學生的網絡攻擊行為是有效的。
但研究方案有待進一步修訂。
總之,通過大學生網絡攻擊行為小組工作干預,大學生的網絡攻擊行為有所減少,小組工作可以作為降低大學生網絡攻擊行為的有效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