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會計師團隊在型號研制中的應用研究

高渤程/中國航空工業發展研究中心

項目會計師系統是為了加強型號財務管理，適應全壽命周期內型號管理工作對項目經濟性逐漸提升的需求，為促進型號技術與經濟緊密結合，一定程度上確保型號研制生產任務圓滿完成、經費使用合理合規，所必須成立的專門的經濟性工作團隊，接受項目總會計師的領導。

項目總會計師系統是在項目行政總指揮系統的領導下，與項目總設計師系統、總制造師系統、總質量師系統等分系統相協同的項目財務管理體系。

目前航空工業集團比較重視項目會計師系統建設，所屬部分型號已經組建相應的項目會計師系統，并組織開展了一定的工作，然而各型號承研/承制單位對于項目會計師團隊建設仍然缺乏重視，大都未組建相應的會計師團隊，項目經濟性工作暫時都交由項目管理人員完成。

本文從加強項目會計師團隊建設的意義、研究院項目會計師團隊建設現狀、試點應用實踐及分析與后續工作設想等四方面進行分析，為后續各型號承研/承制單位完善項目會計師團隊建設提供借鑒和參考。

一、加強項目會計師團隊建設的意義

（一）項目會計師團隊是國家和軍隊對項目經濟性工作的制度要求

近年來，隨著國家和軍隊項目經費管理制度的改革，項目的經濟可承受性和設計工作的經濟性影響頻繁被軍地機關提及，項目的經濟可承受性對于國家發展戰略決策的影響越來越大。國家發展改革委員會、財政部、軍委裝備發展部頒發的文件《關于進一步推進裝備軍品價格工作改革的指導意見》中明確“沒有進行經濟性論證，沒有進行全壽命費用分析的項目不受理立項與研制總要求批復”?！秶揽萍脊I科研經費管理辦法》（財防〔2019〕12號）、《國防科研試制費管理辦法》（財防〔2019〕18號）、《裝備購置目標價格論證、過程成本監控和激勵約束定價工作指南》（裝計〔2013〕1342號）、《軍品定價議價規則》（國辦函〔2019〕11號）、《裝備采購合同費用監督要求》（GJB 3886B-2018）等文件從研制概算、購置目標價格論證、軍品定價議價、合同費用監督等多個方面要求裝備承研/承制單位重視和落實項目經濟性工作。

由此可見，國家對裝備經濟性的重視程度在日益提高，在政策上也逐步強調經濟性的重要性，在管理上也越來越重視經濟性的目標考核。因此，各裝備承研/承制單位建立專門的經濟性工作隊伍（即會計師團隊）已是現實的迫切需求。

（二）項目會計師團隊是軍隊對項目經濟性工作的管理要求

項目經濟性分析工作貫穿型號的全部研制過程，在新型號立項審查中，項目經濟可行性論證報告作為型號立項的兩份主報告之一進行單獨評審，通過軍兵種組織的立項評審后，1億元以上的研制項目經費概算還要單獨接受軍委組織的評審。在項目研制過程中，型號研制工作轉階段時必須提供對應階段的經濟性分析報告，將作為重要依據與型號的最終審定價相互印證。目前正在擬定的《空軍裝備訂購激勵約束議價工作運行辦法》《海軍裝備價格暫行管理辦法》中明確要求裝備承研/承制單位在研制過程中強化和監督目標價格的過程管理，經濟性與技術協議書協調統一管理。

綜上，在軍隊項目管理過程中，項目經濟性工作已成為不可或缺的一環，加強項目會計師團隊建設已是項目管理必須重視的工作。

（三）項目會計師團隊是航空工業日趨重視項目經濟性工作的管理成果

2014年中國航空工業集團公司下發了《關于加快項目會計師管理隊伍建設的指導意見》，探索構建“項目會計師”管理制度。2018年4月初，航空工業集團譚瑞松董事長明確要求重視型號經濟性工作。提出了幾個關注方向：（1）不計成本的過度設計帶來的直接問題是型號成本高，軍方和工業部門很難協調統一定價，新型號為企業創造的利潤不如老型號；（2）設計階段決定了型號80%的成本，誰來約束和開展設計成本控制？建議借鑒民機經驗，考慮主機牽頭，把控制成本作為型號管理的一個重要維度；（3）集團型號管理理念變更為“價值引領、集團抓總、主機牽頭、體系保障”，引導型號管理不但要關注型號怎么干出來，還要關注型號為企業創造價值最大化的目標，實現用戶和企業的雙贏。2019年1季度，航空工業集團發布了《中國航空工業集團有限公司關于國防科研項目墊支管理的指導意見》（航空計財〔2019〕24號）和《集團直接管理項目經費與目標價格管理辦法》（航空防務〔2019〕192號），要求承研/承制單位對標軍方管理要求，開展項目技術經濟性分析，嚴格落實預算編報制度和審批流程。與此同時，航空工業目前階段大部分在研型號都成立了專門的會計師團隊，開展型號經濟性相關工作。

2020年4月22日，在總部召開的集團公司計劃財務工作會上，集團公司總會計師張民生在會上提出“聚焦主責主業，狠抓軍品科研項目財務管理和價格工作”。會后發布了《中國航空工業集團有限公司2020年計劃財務工作要點》（計財字〔2020〕7號文），明確要求“各單位要按照人員進團隊、業務進流程的原則調整和配備項目會計師，強化目標價格導向作用，切實加強軍品價格管理”。

可見，航空工業集團越來越重視經濟性工作，對項目會計師團隊建設的要求也越來越明確，集團直接管理的各在研型號項目會計師團隊的建設和完善是重視項目經濟性工作管理成果的具體體現。

（四）項目會計師團隊是總師單位化解項目經濟性矛盾的有效手段

上述辦法、規定（則）和要求，從不同的維度、不同的階段，對裝備承研/承制單位的經濟性工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明確提出了總設計師單位在項目研制中對型號設計經濟性的主要責任，項目經濟性指標的符合性一定程度決定了型號研制是否成功。從目前的在研型號情況來看，型號經濟性控制目標一旦超出軍方預期，矛盾一般會在總設計師單位集中體現出來。從最新發布的國家、軍方制度和規定來看，項目技術先進性和經濟可承受性的矛盾需要由總師團隊來組織化解。

根據現階段型號經驗，作為經濟性工作的責任單位，總設計師單位在項目研制工作中，需要通過有效的技術經濟性分析，管控并實現項目經濟性目標，才能夠有效化解項目經濟性矛盾，最大可能讓項目團隊獲取成本控制收益，實現雙贏。因此，組建項目會計師團隊是總設計師單位化解項目經濟性矛盾的有效手段。

（五）項目會計師團隊是航空工業飛機廠院協同發展的重要交流平臺

在2019年度啟動的“航空工業飛機廠院協同發展工作”中，經濟性工作是其中的一項重要試點項目，航空工業飛機要求打通設計與生產制造的成本工作通道，統一經濟性工作標準，實現設計與制造成本管控聯動。

項目會計師團隊作為設計—制造體系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對接設計和工藝等技術人員，通過建立快捷方便的參數化費用測算數據模型，規范成本測算過程，快速測算制造成本并反饋技術人員，實現設計方案和制造成本的及時聯動。

二、研究院項目會計師團隊建設的現狀

歷經多個型號的研制，航空工業第一飛機設計研究院（以下簡稱“研究院”）在經濟性工作方面積累了一些經驗，并取得了一定成果。在與德國合作開發MPC75民機項目、與韓國合作開發AE100民機項目過程中，逐漸認識到型號研制經濟性的重要性，同時作為國產ARJ項目的主承研單位，在ARJ研制過程中進一步接受了國外先進的經濟性設計思想、理念的洗禮。在2007年啟動的某型飛機研制過程中，把型號經濟可承受性作為衡量型號是否成功的一個重要標志，其工作經驗在后續型號研制的經濟性工作中得到借鑒和應用。在2014年啟動的MA700飛機研制中，型號經濟性作為型號研制工作的一個重要考核指標。

（一）研究院經濟性工作管理現狀

目前研究院項目經濟性工作模式主要有兩種：一種是項目經濟性工作依托項目設計師系統/設計所開展，項目主任師兼管經濟性工作，其工作模式及工作流程如下；另一種是項目主管設計所領導兼管經濟性工作。

（二）經濟性工作進展

研究院經濟性工作依托項目技術和管理團隊，組織開展項目經濟性分析，完成了項目WBS、CBS、投資分析、目標價格分析、使用成本分析等多方面型號經濟性工作，基本固化了項目WBS和CBS初步結構形式，可以測算項目經費保障邊界和風險，規劃投資計劃和累計投資邊界。

（三）存在問題及不足

1.經濟性工作從業人員不足，專業發展緩慢

研究院目前僅有的6.5名經濟性專業人員（折合數）要同時面對在研的六個型號和近200項預研課題，再加上軍品任務價格管理工作的需求，從業人員嚴重不足。

研究院現有兩種經濟性工作管理模式均存在經濟性關注度不高、人員投入不足現象，客觀上導致了經濟性專業發展緩慢。

2.現有管理模式導致經濟性工作質量不高，效果欠佳

項目經濟性分析工作一般階段性明顯、時間緊迫，從提出要求、下達任務開始，到上報機關，周期最長不超過兩周。由于研究院專業眾多，梳理核對工作量大、數字繁瑣復雜，很容易出錯。項目的經濟性工作實踐表明，從任務分發到資料回收核對，需要多次反復，周期長達兩周以上，最終提交的經濟性材料，質量堪堪合格。

究其原因是目前的項目經濟性工作安排屬于臨時突發性計劃，各研究所經濟性工作人員隨項目不同而不斷變動，在工作中需不斷重復培訓，導致專業知識不能連續性積累。由于是臨時介入經濟性工作，對經濟性專業理解不夠深入，每次經濟性材料的準備周期長、反復多、質量不高，難以滿足機關要求。這種模式下，相關從業人員職業發展前景不明，工作熱情不高，無法保障專業隊伍的相對穩定和持續發展，工作效果欠佳。

圖1 經濟性工作依托項目設計師系統工作模式

圖2 工作流程示意圖

3.技術工作與經濟性工作脫節，關聯性差

長期以來，軍地雙方在項目研制管理過程中，都較多關注裝備的性能和可靠性，對項目經濟性重視度不夠，技術工作與經濟性工作關聯性差，經濟性僅僅是作為一個指標，沒有很好的與技術相融合，設計過程中設計人員基本不了解相關指標，也無法進行經濟性評判，造成經濟性與技術“兩張皮”現象。

4.科研經費論證工作的“充分性”和“系統性”欠缺，影響經濟效益和經費管理使用的合規性

由于研究院目前經濟性專業的不穩定，一方面導致了項目科研經費方案論證時不能得到機關和軍方的充分認可，間接導致型號研制經費不足，影響型號研制進程，造成超支，甚至給驗收審計留下不良影響；另一方面，經費管理的系統性不足，造成諸多不合規問題，如2018年某型號專項審計專家組就對研究院經費管理工作提出了項目工時與實際核銷成本的匹配性、項目經費管理的合規性和項目外協經費的過程管控等若干不合規問題的整改要求，急需得以整改和落實。

三、項目會計師團隊建設試點實踐

為了更好地開展經濟性工作，達到助推型號研制項目成功的目標，研究院選擇試點項目組建項目會計師團隊，逐步明確會計師團隊的職責范圍，規范其工作模式，發現現存主要問題，積累有益經驗，以滿足后續新型號對經濟性工作日益增強的需求，具體實施思路如下［1］。

（一）建立項目會計師團隊試點的指導思想

項目會計師團隊受研究院和項目主管領導的委托，以服務項目為宗旨，助推項目成功為目的，負責項目經濟性規劃、論證協調、成本的控制和分析，負責項目經濟性信息傳遞溝通，負責組織接受項目經費使用的合規性審查，針對項目重大經濟性問題提出解決建議。

由于研究院型號任務繁重，科研管理情況復雜，在進行項目會計師團隊試點時優先考慮型號任務特點，按以下最小擾動要求選取試點型號：

（1）科研投入與實際需求差距較大；

（2）型號研制工作尚在進展中；

（3）與其他型號關聯度不強。

在不改變研究院項目管理的制度框架下，對標軍方需求和上級管理要求，作為研究院項目管理的有益補充，對項目經濟性工作流程進行逐步完善，逐漸強化項目會計師團隊建設。

（二）項目會計師團隊的構成

項目會計師團隊建設是一種管理制度設計，通過分層級的體系架構，將成本管控的理念和方法嵌入到項目實施中的管理模式，在項目全周期為項目提供經濟資源的管理和服務。在項目管理中，項目會計師是經費管理的直接責任人，在項目負責人的領導下，負責項目經費管理的具體工作。

研究院項目會計師團隊暫定由項目會計師、項目經費主管、項目財務主管、項目計劃主管、項目成本工程師、系統成本工程師等崗位組成［2-3］，構成如圖3所示。

2019年，按照國家、軍隊和集團等有關文件規定和上級機關的項目經濟性工作要求，研究院選擇試點項目組建了項目會計師團隊。團隊成員包括預算、核算、計劃等職能部門成員，以及總體氣動、結構強度、機載系統、綜合保障、通用質量特性、標準材料、軟件工程化、情報資料等飛機設計的技術專業人員。研究院組織對項目會計師團隊進行了財防〔2019〕18號文/12號文、裝計〔2013〕1342號文和集團航空計財〔2019〕24號文等制度/管理文件的專項培訓，并以某型號科研費報價為實例開展了經費報價實操培訓；同時針對科研外協管理，通過現場審核、文審、審核過程交流等方式，開展了科研外協項目核價理論培訓和實操培訓。目前，項目會計師團隊有關成員已基本具備獨立開展經濟性工作的能力。

（三）項目會計師團隊的制度建設

為了更好地支持項目會計師團隊開展經濟性工作，針對試點項目具體情況，依托研究院科研/項目管理制度，組織發布《項目會計師崗位職責》和《XX項目科研經費管理辦法（試行）》等項目經濟性工作指導性文件、操作文件，編寫完成了《項目會計師手冊——制度分冊》，正在規劃編寫《項目會計師手冊——報價分冊》等作業工具手冊，可有效規范和指導項目會計師團隊開展經濟性工作，目前初步實現了試點項目經濟性工作的制度化和規范化。后續將根據不同型號的管理需求編寫其他方面工作手冊［4］。

例如，項目會計師團隊各崗位職責暫定如下：

1.項目會計師崗位職責

在項目負責人的領導下，負責并組織項目會計師團隊開展項目經濟性工作；針對項目重大經濟性工作提出建議，報項目主管領導決策；組織開展經濟性頂層規劃、協調、成本的總體控制/成本分析以及信息傳遞溝通；及時總結項目經濟性工作經驗，提出改進建議。

圖3 項目會計師團隊構成示意圖

2.項目經費主管崗位職責

負責溝通預算職能部門，協調、分配項目經費需求，落實、確認項目經費指標；協助項目負責人開展項目年度預算。

3.項目財務主管崗位職責

負責溝通核算管理職能部門，協調、分配項目資金需求，落實、確認項目資金計劃；負責收集、整理項目財務數據，開展項目研制成本核算，對項目財務情況作早期預警。

4.項目計劃主管崗位職責

負責溝通型號管理部門，協調、分配項目資源需求，編制、落實項目工作計劃；協助項目負責人落實項目研制合同標的及進度，開展項目進度和計劃管理。

5.項目成本工程師崗位職責

在項目總會計師指導下，開展項目成本分析相關工作；組織編制項目經濟性設計準則及工作要點；組織完成機體、系統及成品方案成本分析，提出目標價格調整建議。

6.系統成本工程師崗位職責

配合項目成本工程師編制項目經濟性設計準則及工作要點；組織完成所負責專業方案及機載設備成本分析，提出目標價格調整建議；負責協調主管專業，提出主管專業項目研制經費需求；負責收集、整理本專業基礎成本數據。

（四）項目會計師團隊的流程設計

在項目會計師團隊試點過程中，為了充分發揮試點團隊的技術經濟管理優勢，針對型號單機價格論證、機載設備成本論證、型號年度預算、型號超概算、型號科研外協價格管理等方面定義了成本工程師、經費/計劃管理、項目會計師三級管理流程，流程設計相對簡單、責任劃分清晰明確，基本滿足試點項目經濟性工作需求。

（五）項目會計師團隊的專業發展

項目會計師團隊建立以后，在經濟性專業建設方面開展了大量的工作，積累了相當的工作經驗和數據，基本固化了項目WBS和CBS初步結構形式，初步完善了研究院報價工作體系、形成了標準化的報價模板。

為了探索目標價格快速測算方法，驗證參數化費用模型的測算手段，實現測算目標價格與真實成本的相對統一，研究院與XX項目主制造單位共同完成了“XX項目機體主結構制造費用參數建?！保Ｐ蜏y算數據（組件成本）平均誤差小于10%，該模型經再次校準修正后，可用于XX項目后續的目標價格測算，還可以逐步擴充為全機費用參數化基準模型。

四、試點情況分析及后續工作設想

在這個管理體系中，最大的特點是引入了“成本工程師”的職能角色，成本工程師作為整個管理框架的基礎層級，發揮重要作用。具體作法是根據科研體系的專業劃分，在相應的業務層級設置熟悉專業又了解項目經費管理相關知識的人員，按照項目經費管理的總體要求，承接項目會計師分解下達的任務。這些任務包含：搜集本專業用于項目經費測算所需相關支持信息，提出本專業完成項目年度工作的資源需求，督辦本專業項目外協工作的執行；配合項目經費檢查并落實本專業相關問題的整改。通過項目會計師和成本工程師上下協同，實現項目業務管理、經費管理和技術狀態管理的有機結合［5］。

然而，研究院項目會計師團隊經過了一年多的試點，在團隊構建、制度建設、流程設計、專業發展等方面積累了一定的經驗，取得了一些成果，但目前的項目會計師團隊本質上仍然屬于臨時性團隊，存在若干不足，仍有以下需繼續完善加強的地方：

（一）加強項目會計師團隊構建

研究院項目會計師團隊相關人員主要為專業技術骨干，研究所內專業要素眾多，經濟性專業作為眾多要素之一，且受限于經濟性專業的服務技術和資源保障特性，在專業所內受重視程度不夠，團隊成員在經濟性專業投入精力有限，工作質量需要進一步提升。

因此，研究院將不斷提高經濟性工作在型號設計工作中的位勢，選擇各個專業人員組建專門的項目會計師團隊，并強化會計師團隊的影響力，使其真正成為設計體系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將加強項目會計師團隊建設作為研究院保障型號研制成功的新思路之一，不斷探索新的型號管理模式。

（二）健全會計師團隊的規章制度

研究院已組織發布的《項目會計師崗位職責》《XX項目科研經費管理辦法（試行）》和《項目會計師手冊》系列文件等有關崗位職責定義和管理辦法等制度性文件，本質上屬于研究院現行管理制度的補丁，在項目經費管理中可以起到拾遺補缺的作用，不能解決原有制度中的結構性問題（如專業職能分工、管理定位等），經費管理活動難以有效落實。

后續，研究院將持續完善會計師團隊規章制度建設，明確會計師團隊的崗位職稱、任務職責、福利待遇等各項內容，并通過正式的規章制度保障會計師團隊在研究院型號工作中順暢地運行起來。

（三）完善會計師團隊的流程設計

通過對現階段研究院會計師團隊試點工作分析發現，會計師團隊的工作流程尚沒有真正融入到研究院項目管理過程中。后續將從項目管理頂層統籌策劃，在試點工作流程的基礎上，借助于現階段軍方對于型號研制過程中的經濟性工作要求，以年度及型號里程碑等關鍵節點為出發點設計會計師團隊在整個型號工作中的管理流程，同時將不斷強化各專業人員對于經濟性工作重要性的認識，將經濟性指標作為重要設計指標落實到型號設計的每一步驟中，通過流程管控逐步使“成本觀念”完全融入到新型號設計工作中。

（四）探索會計師團隊的專業發展

試點中，研究院關于型號經濟性方面做出了很多探索，完成多項經濟性工作（如：基本固化項目WBS和CBS初步結構形式；初步完善了研究院報價工作體系；完成XX項目機體主結構制造費用參數建模；完成多項科研型號項目報價等），然而所完成的一部分經濟性工作都還存在著提升空間，若持續重點研究將對后續型號管理、成本測算方面有著積極的影響。但是，限于研究院目前的管理模式，院內經濟性專業從業人員成長通道沒有打開，型號經濟性專業發展規劃嚴重不足。

因此，研究院后續需做好型號經濟性專業規劃，在完善會計師團隊建設、健全規章制度、完善工作流程時，同步考慮專業發展問題，將設計經濟性專業發展作為強化項目會計師團隊建設的基礎，逐漸擴充項目會計師團隊，提高團隊人員專業建設積極性。

五、結語

鑒于前期項目會計師團隊試點過程中暴露的問題，研究院針對性地進行了系統研究，擬從制度、流程、團隊、人員發展等方面綜合考慮，在項目會計師團隊試點的基礎上，逐步提升經濟性專業位勢。同時對標軍方需求和上級管理要求，構建以項目會計師團隊為核心的成本和價格論證管理專業團隊，進一步統一工作思路和工作方法，優化工作模式，充分發揮主機牽頭作用，從研制開始策劃落實技術與經濟的匹配融合，持續完善與主機地位相匹配的成本控制和價格管理能力，高質量完成項目經濟性工作任務，保障研究院經濟效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