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霞
廣西欽州市婦幼保健院,廣西欽州 535000
嬰幼兒是學習語言的最佳時期, 若在嬰幼兒時期發生聽覺障礙, 易對嬰幼兒的語言發育產生較大的影響[1]。因此, 對嬰幼兒實施聽力檢測, 可早期發現聽力障礙疾病,給予其相應的治療,可顯著降低因聽力受損所帶來的傷害。 研究顯示,普通嬰幼兒聽力損害發生率為2%左右,高危嬰幼兒聽力損害發生率可高達4%左右[2]。 對疑似聽力受損的嬰幼兒進行聽力檢查,早期進行聽力診斷,可預防患兒錯過語言發育最佳時期[3]。 故開展嬰幼兒聽力檢查工作非常重要,是婦幼保健工作的一部分。 目前,多頻穩態聽覺誘發電位(ASSR)、腦干聽覺誘發電位(ABR)及鼓室聲導抗在嬰幼兒聽力診斷中廣泛應用 , 可有效檢測出嬰幼兒聽力問題[4-5]。 因此,該次對不同測試方法在嬰幼兒聽力診斷中的應用進行分析研究, 探討其在聽力診斷中的應用價值,現報道如下。
選取在該院就診的100 例疑似聽力受損的嬰幼兒,隨機分為觀察組和對照組,各50 例。觀察組男性25 例,女性 25 例;年齡 1~5 個月,平均年齡(2.01±1.21)個月。 對照組男性 26 名,女性 24 名;年齡 1~4 個月,平均年齡(1.57±1.01)個月。兩組疑似聽力受損的嬰幼兒基本資料相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納入標準:①新生兒聽力篩查復篩未通過,未接受過聽力診斷的嬰幼兒;②臨床資料完整;③研究經醫院倫理委員會審批,患兒家屬均簽署知情同意書。
排除標準:①全身疾病、外耳道閉鎖、耵聹栓塞;②家屬不配合診斷;③年齡在1 歲以上兒童;④腦癱、心、肝、腎功能障礙。
對照組嬰幼兒僅進行ABR 檢測, 將檢測結果詳細記錄,觀察組同時進行多頻穩態聽覺誘發電位(ASSR)、腦干聽覺誘發電位(ABR)、鼓室聲導抗測試。
在進行測試前應使用電耳鏡對嬰幼兒的鼓膜和外耳道進行檢查, 對于不能自然熟睡的嬰幼兒采用水合氯醛溶液灌腸,待其入睡以后,對其進行ABR、ASSR、鼓室聲導抗測試,隔音室的環境噪聲應<30 dB,ASSR 以及ABR 測試使用丹麥Eclipse 綜合測試系統,ASSR 以及ABR 測試完畢后, 采用中耳分析儀實施探測音1 000 Hz 鼓室聲導抗測試。
診斷標準: ①ABR 主要是將V 波反應閾值作為人體聽力是否發生損傷的標準, 若≤30 dB nHL 則代表為正常;輕度受損為31~50 dB nHL 之間;中度受損 51~70 dB nHL 之間;重度受損 71~90 dB nHL 之間;極重度受損≥91 dB nHL。 ②ASSR 閾值計算主要以 4 kHL、2 kHL、1 kHL、0.5 kHL 平均值計算,若≤30 dB nHL 則代表為正常;輕度受損為 31~50 dB nHL 之間; 中度受損 51~70 dB nHL 之間;重度受損71~90 dB nHL 之間;極重度受損≥91 dB nHL。聽力異常率=(輕度受損+中度受損+重度受損+極重度受損)耳數/總耳數×100.00%。 ③鼓室聲導抗測試:主要采用1 000 Hz 探測音,若嬰幼兒鼓室導抗圖是A 型、有峰,則代表結果為正常,其余結果為異常。
觀察兩組嬰幼兒的聽力異常率, 同時記錄觀察組嬰幼兒不同聽力受損程度的ABR 反應閾值、ASSR 反應閾值、鼓室聲導抗異常率。
采用SPSS 20.0 統計學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計量資料用均數±標準差()表示,行 t 檢驗,計數資料采用[n(%)]表示,行 χ2檢驗,P<0.05 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觀察組嬰幼兒的聽力異常率58.00%明顯高于對照組43.00%,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4.500,P<0.05),且觀察組患兒輕度聽力受損異常率28.00%高于對照組14.00%,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5.907,P<0.05),兩組患兒中度、重度和極重度聽力受損異常率相比, 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P>0.05),見表 1。
觀察組患兒輕度和中度聽力損失組聲導抗異常率40.00%高于重度和極重度聽力受損組18.00%, 同時輕度和中度聽力損失組ASSR 在 0.5 kHL 反應閾值 [(27.51±5.02)dB nHL 和(49.88±9.59)dB nHL]高于 ABR 反應閾值(t=1.827、2.717,P<0.05),ABR 與 ASSR 在 2 kHL 和 4 kHL反應閾值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1 疑似聽力受損的嬰幼兒的聽力異常率[n(%)]Table 1 The hearing abnormality rate of infants with suspected hearing loss[n(%)]
表2 觀察組不同聽力受損程度ABR 反應閾值和ASSR 反應閾值、聲導抗異常率[(),dB nHL]Table 2 Observation group's ABR response threshold and ASSR response threshold for different degrees of hearing impairment, and the abnormal rate of acoustic immittance[(),dB nHL]

表2 觀察組不同聽力受損程度ABR 反應閾值和ASSR 反應閾值、聲導抗異常率[(),dB nHL]Table 2 Observation group's ABR response threshold and ASSR response threshold for different degrees of hearing impairment, and the abnormal rate of acoustic immittance[(),dB nHL]
聽力損失程度ABR 反應閾值ASSR 反應閾值0.5 kHL 1 kHL 2 kHL 4 kHL輕度(n=28)中度(n=12)重度(n=10)極重度(n=8)25.10±4.81 43.72±7.21 57.11±11.25 77.30±21.01 27.51±5.02 49.88±9.59 64.82±14.21 76.15±15.21 27.45±3.11 45.21±9.05 59.21±8.51 75.12±20.45 25.91±4.75 40.75±6.88 53.85±9.24 77.21±19.45 26.45±4.27 43.45±11.27 56.21±12.11 79.21±14.14
嬰幼兒聽力檢查主要是指采用聲阻抗、耳聲發射、聽性腦干反應等電生理學檢查方式, 在嬰幼兒睡眠狀態或安靜狀態下實施聽力檢查,通過早期實施聽力檢查,及時發現嬰幼兒自身聽力障礙,明確診斷后,進行康復治療和干預,促進其康復[6]。
因此, 該次對不同測試方法在嬰幼兒聽力診斷中的應用,進行分析研究,分析其臨床應用價值。 該研究表明,觀察組嬰幼兒的聽力異常率58.00%明顯高于對照組43.00%(P<0.05), 且觀察組患兒輕度聽力受損異常率28.00%高于對照組14.00%(P<0.05),兩組患兒中度、重度和極重度聽力受損異常率相比, 差異無統計學意義 (P>0.05); 觀察組患兒輕度和中度聽力損失組聲導抗異常率40.00%高于重度和極重度聽力受損組18.00%, 同時輕度和中度聽力損失組ASSR 在0.5 kHL 反應閾值 [(27.51±5.02)dB nHL 和(49.88±9.59)dB nHL]高于 ABR 反應閾值(P<0.05),ABR 與 ASSR 在 2 kHL 和 4 kHL 反應閾 值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 該次研究中 ABR 反應閾值和ASSR 高頻聽閾對應良好,而和ASSR 低頻聽閾對應差,單一采用ABR 檢測,容易對低頻受損聽力漏診,同時感音神經性聾可呈現高頻聽力減退的下降型曲線, 若單一采用ABR 檢測,易發生評估過重情況。 ASSR 具有頻率特性,能對兒童聽力情況進行全面評估[7]。 鼓室聲導抗在嬰幼兒中耳功能評估中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該次研究在輕度和中度聽力損失組中,聲導抗異常率較高,說明輕度和中度聽力損失的嬰幼兒聽力多以中耳功能障礙為主,鼓室聲導抗能對中耳問題導致的聽力損失及早發現。將上述3 種方式聯合應用,能互補,及早發現聽力受損問題[8]。 任雪蓮等人[9]對549 名疑似聽力受損的觀察組嬰幼兒給予ABR 聯合ASSR 和鼓室聲導抗測試,結果顯示,觀察組嬰幼兒聽力異常率54.74%高于對照組48.03%(P<0.05),同時,觀察組輕度、中度聽力受損嬰幼兒ASSR 在0.5 kHL 反應閾值和 ABR,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和該研究結果基本一致。
綜上所述,通過在嬰幼兒聽力診斷中同時實施ABR、ASSR、 鼓室聲導抗測試, 能很好地幫助明確聽力受損情況,及早發現聽力異常,值得在臨床中推廣及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