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與中國的貿易關系研究

袁曉楠

（南京大學 商學院，江蘇 南京210093）

一、引言

（一）研究背景和意義

“一帶一路”，即“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 世紀海上絲綢之路”， 無疑是近幾年來中國最受國內外矚目的構想之一。 從經濟的角度看，“一帶一路”倡議體現了中國的責任感與智慧， 對復蘇世界經濟、推動國內經濟騰飛意義重大，也必將深刻影響全球經濟的發展走向①。 對此，探討如何提升中國與沿線國家貿易的質量和規模，如何充分利用各國各具特色的優勢產業提高貿易效率，具有重要意義。

（二）文獻綜述

自“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之后，對于利用指標量化分析中國與沿線國家和地區的貿易關系，國外文獻較少，國內文獻則較豐富且快速增長，其中絕大部分文獻呈現出兩大特點（安曉明）②。 其一，它們都將研究具化到行業、區域等角度。 行業視角的研究多集中于農產品；區域視角的研究，則主要集中于東盟、西亞、南亞等地區。 如研究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農產品貿易的RCA 指數和TCI 指數， 從而分析兩國農產品貿易的互補性和競爭性（何敏等）③；研究中國與南亞的農產品貿易（余妙志等）④；研究中國與西亞地區的貿易關系，得出前者在工業制成品上優勢明顯，而后者的優勢在于能源產業，雙方貿易互補性較強（龍海雯和施本植）⑤；研究中國和中東歐的貿易，得出波蘭、捷克等中東歐國家與中國貿易過度，而斯洛文尼亞、立陶宛等國則與中國貿易不足（黃慶波）⑥。 此外有少部分學者的研究覆蓋了所有沿線國家。 如研究中國與所有“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相互間的貿易結合度，并由此將沿線國家劃分為緊密型、穩定型、震蕩型和上升型四種類型，納入三個梯度，從而提出差異化貿易倡議（韓永輝等）⑦。 以貿易互補性和出口競爭力構建二維指標，探究“一帶一路”沿線65 個國家與歐盟地區的貿易關系，分析沿線國家產業層面的貿易能力（陳繼勇等）⑧。 測度中國和沿線國家的經濟自由度和貿易開放度，實證得出二者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陳繼勇等）⑨。 其二，這些文獻提出相應的對策建議時，多站在中國的立場，而少有文獻從貿易對象的視角出發。 如調整我國農業產業結構和貿易結構，增強我國農產品的出口競爭力，加強與對方的合作，推進合作平臺的建設等（曲如曉和劉霞）⑩。

由于“一帶一路”倡議提出的時間較短，且涉及的領域、國家眾多，現存的文獻相較于“一帶一路”的規模有所不足， 主要在于國別研究較為薄弱，缺乏對雙方宏觀層面貿易關系的探討。 大部分文獻著眼于“一帶一路”倡議對中國的影響，相應地也僅提出對中國的建議， 忽略了該倡議對貿易伙伴的影響，這無法支撐“一帶一路”倡議所追求的“互惠互利”理念。

二、“一帶一路”沿線主要貿易伙伴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

本文在分析前先選取了研究對象。 本文將“一帶一路”沿線65 個國家剔除數據嚴重缺失者，再將其余國家按地域分為東盟、獨聯體、南亞、西亞、中東歐和中亞6 組， 選取各組中與中國2018 年貿易總量最大的前三個國家作為研究對象（其中“中亞”組除哈薩克斯坦之外普遍缺乏數據，因此該組僅哈薩克斯坦一個國家）。 如此兼顧地域上的普遍性和貿易對象的代表性，又減少了數據量。 據此選取的國家共16 個，包括新加坡、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俄羅斯、白俄羅斯、格魯吉亞、馬爾代夫、土耳其、阿曼、以色列、波蘭、印度、捷克、巴基斯坦、斯洛伐克和哈薩克斯坦。

貿易結合度指數（Trade Combined Degrees，TCD）最早由A.J.Brown 提出，后經小島清等人改進，用于從宏觀層面評價雙邊貿易緊密程度。 表達式為：

其中，a、b、w 分別代表貿易雙方a 國和b 國以及世界，TCD 指兩國間的貿易結合度指數；Xab指a國對b 國的出口總額，Xa指a 國出口總額；Mb指b國進口總額，Mw為世界進口總額。 若TCD＞1，說明兩國貿易關系較緊密；若TCD＜1，則說明貿易關系較松散。 本文利用聯合國貿發會數據庫的各國歷年進出口數據測算了沿線主要貿易伙伴與中國的貿易依存程度。

2006—2018 年間，總體上這些國家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不高，且國家間兩極分化較嚴重（如表1 所示）。 對中國的TCD＞1 的國家僅有5 個，從大到小依次為馬來西亞、俄羅斯、捷克、以色列和新加坡。 其中，馬來西亞對中國的貿易結合度一騎絕塵， 從2006 年開始波動上升，2017 年向上突破3.5，2018 年更是增長到4.0，說明對中國的貿易依存程度增強。 接下來的俄羅斯、捷克和以色列等國家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較相近， 其值2018 年在1—1.5 之間， 而且穩中有升，尤其是俄羅斯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一直在增長。 但是新加坡和中國的貿易結合度則自2006 年起波動下降，需要警惕雙方的貿易關系變動。

表1 2006—2018 年沿線主要貿易伙伴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

其余國家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均小于1，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不緊密，甚至其中某些國家如巴基斯坦、印度、印度尼西亞、土耳其、阿曼，自2016 年之后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明顯下滑， 其中阿曼和印度尼西亞在2016 年與中國仍有超過1 的貿易結合度， 阿曼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更是超過4.5，但這些國家在2018 年后該數據均下降至與2006 年相當，僅有0.1 左右。 馬爾代夫更是在這13年間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沒有增長，這一指標始終不足0.1。 僅有斯洛伐克、白俄羅斯和波蘭等國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自2016 年開始出現增長， 但至2018 年也沒有增長至1。 可見“一帶一路”沿線絕大部分國家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不高，甚至出現明顯下滑，需要格外關注與這些國家的貿易關系，這也說明“一帶一路”倡議的迫切性和必要性。

三、“一帶一路”沿線主要貿易伙伴與中國的貿易互補性

本文采用謝建國和楊海燕?構建的貿易互補指數（Trade Complementarity Index，TCI），比較雙方貿易結構的相似程度，探討貿易的互補性。 其表達式為：

其中，a、b 分別代表貿易雙方a 國和b 國，j 代表貿易的某商品，m 代表所有商品的集合；TCLab指貿易互補指數，是a 國生產的j 商品的出口額，是b 國生產的j 商品的出口額。 TCI 的取值范圍為[0,1]，數值越大表明兩個國家的貿易互補越強。本文擬將TCI≥0.95 的國家視為與中國的貿易互補性最強；TCI≤0.85 為貿易互補性最弱的國家，TCI 在區間（0.85,0.95）內為與中國貿易互補性中等。 各國歷年進出口數據來自聯合國貿發會數據庫。 本文根據聯合國國際貿易標準分類（SITC）將各國出口商品分成10 類，該10 類分別為0 類：食品與活動物；1類：飲料和煙草；2 類：除燃料外的不可食用的原材料；3 類：礦物燃料、潤滑劑和相關材料；4 類：動物和植物的油、脂肪和蠟；5 類：化學品及相關產品；6類：主要以材料分類的制成品；7 類：機械和運輸設備；8 類：雜項制成品；9 類：特殊交易及未分類的商品。其中一般將0—4 類視為初級產品，5—9 類為工業制成品。 各國與中國2014 年、2016 年和2018 年份產品的貿易互補性分析如表2 所示。

由表2 可見， 前五個與中國貿易量最大的國家——馬來西亞、俄羅斯、捷克、以色列和新加坡的各類產品與中國的貿易互補性表現各異，但與其他國家相比， 它們整體上與中國的貿易互補性較低，與中國更多地表現為競爭性。 其中，馬來西亞在4、6、8 類產品上和中國的貿易互補性很強， 但其他類尤其是1、2、3、9 類產品和中國的互補性很弱，且呈減弱趨勢。 俄羅斯的工業品與中國的貿易互補性較強尤其是9 類產品互補性增強，但初級產品普遍互補性較弱。 捷克僅在9 類產品上和中國表現出很強的互補性。 新加坡僅在6、8、9 類制成品上與中國的貿易互補性較高，而前5 類產品均較低，這可能與新加坡國土面積小、自然資源缺乏有關。 較為特殊的是以色列， 在10 類產品上都與中國有較強或很強的互補性。 格魯吉亞、巴基斯坦和馬爾代夫與中國的各類商品貿易互補性均較高，特別是6、7、8 類工業制成品，可能是因為這些國家產業發展不均衡或不健全，或是出口能力較弱。 與此相反的是波蘭，在10 大類產品上與中國的貿易互補性均較弱。 哈薩克斯坦、白俄羅斯在大部分產品上和中國的貿易互補性較強，尤其是各類工業品。 印度尼西亞、土耳其和斯洛伐克則是初級產品和中國的貿易互補性較弱，但工業品互補性較強。

總體上，“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與中國在工業品上的互補性較強，說明他們的工業制成品與中國的需求結構較為契合，這有利于這些國家拓展與中國的貿易關系。 一方面，中國現階段經濟的發展仍存在對工業品的巨大需求，沿線國家可以加大對中國工業品的出口。 另一方面，中國勞動力的比較優勢正在喪失，沿線國家可以根據自身的發展需要積極與中國政府、企業協商引進中國的勞動力密集型產業和外資。

四、“一帶一路”沿線主要貿易伙伴對中國的出口競爭力

（一）出口競爭力指標的選取

本文擬采用顯性比較優勢指數（RCA）的拓展形式、區域顯性比較優勢（RRCA）來衡量“一帶一路”沿線主要貿易伙伴各類產品的比較優勢。 顯性比較優勢（RCA）由Balassa B 創建，用于評價一國的某一商品或產業在國際市場上的出口競爭力?。 其公式如下：

公式的含義是一國某商品出口額占該國出口總額的比重， 與世界該商品出口額占總份額的比重的比率。 其中i 表示某產品或某產業，a 指某國，w 指世界；和xa分別為a 國i 商品的出口額以及該國總出口額，和xw則分別是世界貿易的兩個相應份額。

而區域顯性比較優勢則在保留顯性比較優勢內涵的基礎上延拓， 用于衡量a 國的某種產品在b國市場上比較優勢的大小，其公式如下：

（二）出口競爭力指標分析

1.產品分類說明。本文按上述分類方法，以國際貿易標準分類（SITC）將商品分為食品及主要供食用的活動物等10 大類。 并根據SITC 的劃分標準，將SITC0 類至SITC4 類歸為初級產品，SITC5 類至SITC9 類歸為工業制成品， 從而分析各國不同類別產品在中國市場的競爭力。 相關數據來源于UNCTADSTAT 的Merchandise trade matrix， 本文選用了2014 年、2016 年和2018 年三年各國及世界對中國出口的各類產品的出口值進行測算。

2.各國分產品對中國的出口競爭力。通過測算，本文根據各國在初級產品和工業制成品上不同的競爭力情況將這些國家分為初級型、工業型、均衡型和失衡型四類。

初級型國家的產品在中國市場上的出口競爭力表現為初級產品競爭優勢較強，而工業制成品較弱 （如表3 所示）。 這些國家有印度尼西亞和俄羅斯。 印度尼西亞2018 年在3 類和4 類產品上對中國有極強的出口競爭力，在0 類和2 類上有較強的競爭優勢，但工業制成品上，僅6 類產品有較強的比較優勢，其余產品均競爭力很弱，RRCA＜0.8。俄羅斯2018 年在3 類產品上有很強的競爭力， 但工業制成品的競爭力普遍低于0.5。

表2 近年來沿線主要貿易伙伴與中國分產品的貿易互補性分析

工業型國家與初級型相反，它們對中國在工業制成品上競爭優勢較大，但初級產品卻較弱，這類國家有捷克、以色列和波蘭。 捷克和以色列的各類初級產品對中國的出口競爭力均很弱，RRCA＜0.8，這可能是因為文化或宗教帶來的差異造成中國消費者對其產品有較低偏好，而在某幾類工業制成品上它們卻表現出強競爭力， 如捷克的8 類和6 類，以及以色列的8 類，而且這種競爭力在增強（捷克和以色列的8 類）。 波蘭2018 年在6 類產品上有很強的競爭優勢，8 類產品有較強的競爭優勢。

大部分國家對中國出口競爭力在產品類別上比較均衡，如哈薩克斯坦、土耳其、巴基斯坦、白俄羅斯、印度和新加坡，在初級產品和工業制成品上都有強或較強的比較優勢。 哈薩克斯坦和印度在4類及6 類產品上競爭力較強；土耳其的2 類產品競爭力很強，4 類和9 類產品也較強；巴基斯坦在2 類和6 類產品上出口競爭力很強；新加坡則是1 類和5 類產品競爭力較強；白俄羅斯在0 類、4 類和5 類產品上具有很強競爭力，尤其值得注意的是，除了原本就具有很強競爭力的5 類產品，該國各類產品對中國競爭力都在增強，表明白俄羅斯與中國的貿易聯系愈發緊密。

其余國家為失衡型，它們的典型特點是在中國市場上僅有一類或兩類產品表現出極強的競爭力，而其余各類產品則競爭力極弱，出口競爭力嚴重失衡，兩極分化很嚴重。

這些國家包括格魯吉亞、馬爾代夫、阿曼和馬來西亞。 從表3 可以看出，格魯吉亞2018 年在1 類和2 類產品上對中國的出口競爭力極強， 分別達26.35 和6.7， 但其他類別產品的競爭力則很弱，僅0.5 左右，水平懸殊。 其余國家情形類似，在個別類別上顯性比較優勢極強：印度在4 類和6 類產品上競爭力極強；馬爾代夫的海洋資源豐富，而其他資源都很匱乏，這就造成了其出口產品幾乎全為海產品，各類產品的競爭力也就極其不均衡，0 類產品的出口競爭力2018 年高達26.61；阿曼僅在3 類產品上有極強競爭力。 他們除此以外的各類商品的RRCA 均小于0.8，甚至某些類別產品近乎0 或者此類產品就沒有向中國出口，競爭力非常小。 這可能是由于這些國家的出口結構本來就十分不均衡。 然而，國際貿易環境瞬息萬變，“一枝獨秀”式的比較優勢結構十分不利于本國出口結構的穩定性和貿易關系的健康發展。 這些國家一方面要保持現有的比較優勢，另一方面應當注意產業的均衡發展。

五、結論與政策建議

本文選取2006—2018 年的數據分析了 “一帶一路”沿線中國主要貿易伙伴國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貿易互補性和各類商品的出口競爭力，多維度分析了產業（產品）層面的貿易能力，得出以下結論和建議。

（一）結論

1.從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看，沿線主要貿易國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不高， 普遍低于中國與其的貿易結合度，同時國家間差距較大。阿曼、新加坡、馬來西亞和哈薩克斯坦與中國的貿易結合較緊密， 俄羅斯和格魯吉亞與中國的貿易結合度近年來不斷攀升。印度和巴基斯坦與中國的結合度卻不斷下滑，剩余國家的結合度不僅低而且近年來增長乏力。

2.從與中國的貿易互補性看，沿線主要貿易國與中國總體的貿易互補性均較高， 尤其是馬爾代夫、格魯吉亞、巴基斯坦、白俄羅斯、以色列和斯洛伐克等和中國貿易量較小的國家。 分產品看，各國的各類產品與中國的貿易互補性表現各異，但總體上與中國在工業制成品上的互補性較強，初級產品上較弱。 而在出口競爭力方面，各國出口產品在中國市場上的表現迥異，本文將國家按不同的競爭力表現分為初級型、工業型、均衡型和失衡型國家以強調各自的特點和優勢領域。

3.綜合上述分析可見，“一帶一路”倡議自從2014年推進以來尚未對沿線主要貿易伙伴和中國的貿易關系發揮顯著的積極效應；但另一方面，中國和沿線國家的貿易存在著巨大的空間和潛力， 隨著“一帶一路”倡議的深化將得到進一步釋放，使參與者都能獲益。

（二）建議

1.加強雙邊貿易交往，積極宣傳和響應“一帶一路”倡議。 “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除少數與中國鄰近或經濟發展水平較高的國家外，其余國家與中國的貿易較少，貿易結合度也較低，但在不同產品上表現出高互補性。 這說明“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與中國仍有廣闊的貿易增長前景， 雙邊政府應當積極接洽，推動自由貿易協定和政策的簽訂。

2.擴大開放，完善和優化對外貿易結構。 各沿路、沿帶國家應當根據本國出口競爭力情況優化進出口結構。 初級型國家，即在中國市場的出口競爭力表現為初級產品競爭優勢較強，而工業制成品較弱的國家，要保持自身在初級產品上的優勢，同時努力在工業制成品上形成獨特優勢。 工業型國家對中國在工業制成品上競爭優勢較大，但初級產品卻較弱，應當提升自身在初級產品上的優勢，同時在工業制成品上努力形成獨特優勢。 均衡型國家在初級產品和工業制成品上的比較優勢均很強，要努力保持現有優勢，同時提升競爭力較弱的出口產品的品質。 失衡型國家尤其需要努力，他們的出口產品在中國市場上的競爭力嚴重失衡，十分不利于貿易關系的健康發展和出口結構的穩定，各國要優化產業結構，均衡產業發展，從而帶動出口結構的均衡發展。

表3 各國各類產品對中國的出口競爭力

3.警惕兩國間失衡的貿易關系的發展趨勢，及時調整貿易戰略。 前述研究表明，部分國家與中國的貿易關系出現失衡， 以印度和巴基斯坦最為突出。表現在中國對巴基斯坦、中國對印度的貿易結合度不斷上升，而印度對中國、巴基斯坦對中國的貿易結合度卻不斷下滑， 其和中國的貿易互補性也較弱。 貿易雙方都應當警惕這種失衡的貿易關系，增加上層溝通，及時調整貿易戰略和政策。

注釋：

①安曉明.我國“一帶一路”研究脈絡與進展[J].區域經濟評論,2016,(02):77-88.

②何敏,張寧寧,黃澤群.中國與“一帶一路”國家農產品貿易競爭性和互補性分析[J].農業經濟問題,2016,37(11):51-60.

③余妙志,梁銀鋒,高穎.中國與南亞地區農產品貿易的競爭性與互補性——以“一帶一路”倡議為背景[J].農業經濟問題,2016,37(12):83-94.

④龍海雯,施本植.中國與中東歐國家貿易競爭性、互補性及貿易潛力研究——以“一帶一路”為背景[J].廣西社會科學,2016,(02):78-84.

⑤黃慶波.“一帶一路”倡議下我國與沿線國家的貿易格局重構分析[J].國際貿易,2017,(01):54-58.

⑥韓永輝,羅曉斐,鄒建華.中國與西亞地區貿易合作的競爭性和互補性研究[J].世界經濟研究,2015,(03):89-90.

⑦陳繼勇,陳龍,盧世杰.“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出口的二維指標分析——基于出口競爭力和貿易互補性[J].財經問題研究,2017,(10):94-101.

⑧陳繼勇,陳大波.貿易開放度、經濟自由度與經濟增長——基于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分析[J].武漢大學學報,2017,70(03):46-50.

⑨曲如曉,劉霞.“一帶一路”背景下中國與西亞貿易競爭性與互補性分析[J].國際經濟合作,2017,(04):60-66.

⑩謝建國，楊海燕.互補還是替代——中美貿易競爭關系的測度與分析[J].國際貿易問題,2015,(11):62-72.

?Balassa B.Trade Liberalization and 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J].The Manchester School of Economic and Social Studies,1965,32(2):99-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