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學習者中心的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改進策略探究

楊海華 謝宗佚 吳揚

[摘要]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是實現社區教育治理現代化和助推鄉村振興的有效路徑。文章對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與學習者中心理論的內涵及內在關系進行了梳理，提出政府購買社區教育的現實困境，即農村社區教育項目供需結構性矛盾突出、農村社區居民學習者的學習體驗與感受反饋不暢、農村社區教育項目成果審核考評機制不健全。因此，文章提出基于學習者中心的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改進策略：健全農村居民學習需求信息收集機制、更加關注農村居民的個性化學習需求、暢通農村居民學習者的學習體驗意見反饋渠道、建立針對農村居民學習者的社區教育項目監測評估機制、確保農村社區教育項目實施過程中的公平公正公開。

[關鍵詞]學習者中心;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項目制

[作者簡介]楊海華（1981- ），男，江蘇無錫人，江蘇理工學院教育學院，副教授，博士。（江蘇 ?常州 ?213001）謝宗佚（1996- ），男，江蘇南通人，南通大學在讀碩士。（江蘇 ?南通 ?226019）吳揚（1997- ），女，江蘇鹽城人，同濟大學在讀碩士。（上海 ?200092）

[基金項目]本文系2017年度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模型構建及實施策略研究”的階段性研究成果。（項目編號：17YJC880115，項目主持人：楊海華）

[中圖分類號]G725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4-3985（2020）20-0068-07

一、問題的提出

鄉村振興是我國“三農”工作進入新時代的重新定位與戰略部署，鄉村振興的關鍵在于鄉村人的振興，農村社區教育助推鄉村居民終身學習與可持續發展義不容辭。《教育部等九部門關于進一步推進社區教育發展的意見》（教職成〔2016〕4號）（以下簡稱《意見》）《“十三五”全國新型職業農民培育發展規劃》等政策文件明確指出，要高度重視農村居民的教育培訓工作，通過探索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等形式，吸引專業性社會組織參與農村社區教育，從而不斷提升農村社區教育服務供給水平。2020年1月，《政府購買服務管理辦法》頒布實施，進一步為農村社區教育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提供了政策保障和實施依據。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已經成為推動社區教育治理體系現代化和提升農村居民綜合素養的有效路徑。《意見》指出，社區教育發展的基本原則是堅持以人為本，需求導向。然而，當前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的選擇與實施存在供需結構性矛盾，較少關注農村居民的現實基礎和多元個性需求。本文在審視當前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實施現狀的基礎上，以學習者中心為理論基礎，探索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的改進策略，促進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的專業化、規范化與科學化，從而全面提升農村社區教育的治理水平和促進農村居民自由與全面發展。

二、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與學習者中心的理論內涵及內在關聯

（一）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的理論內涵

1.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的內涵解析。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是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的一項分支，即依據農村社區教育的特殊性，政府通過市場的資源調度能力，讓社會中有能力、有資格的農業企業、教育培訓機構或社會組織（以下統稱“社會組織”）出人出力，而政府通過與社會組織簽訂相應的契約合同，將開展農村社區教育的任務與職責分派給社會組織，政府只負責監督與驗收的一項公共服務。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是指政府通過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并以項目制的形式向農村居民進行教育供給，從而提升農村社區教育供給的效益，不斷滿足新時代農村居民日益增長的教育需求。

2.關于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的文獻梳理。關于政府購買社區教育服務的研究，我國學者已從不同的視角研究探討了其本體問題、價值問題、實踐問題，開展了立足于本土化的研究。周翠萍、孫健、虞維華認為，政府購買教育服務是政府與單位組織簽訂協約，由政府確定教育服務項目的類型及品質，向承接者支付費用用以購買教育服務;梁梓康、潘志方從教育供給側改革的角度，提出以多元優質的教育服務滿足不同群體類別的教育需求;王鵬、程仙平、高小泉等對政府購買社區教育服務設計了具體的購買操作策略和制度保障，為破解社區教育所面臨的困境提供了有效的路徑選擇;楊海華、李斌等認為政府購買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主要包括項目決策、采購、控制、終審四個階段。由此可知，近年來政府購買服務在幼兒教育、職業教育、繼續教育等領域得到了廣泛實踐與應用，但關于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方面的研究相對比較薄弱。大多數研究者趨向于研究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所帶來的好處并積極向政府諫言從而更快推進購買行為，但對于政府購買教育服務實施過程中存在的具體問題研究得較少，并缺乏相應的理論支持與改進路徑研究。因此，本研究旨在審視當前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現實狀態的基礎上，探索基于學習者中心的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的改進策略，全面提升政府供給農村社區教育的質量與效益。

（二）學習者中心的理論內涵

1.學習者中心的內涵解析。傳統的教學活動是以教師為中心，學生的學習活動是在教師的指導與規定下逐步完成的。隨著教學改革的不斷深入與發展，許多教育者重新審視了教學活動的中心是誰這一問題。1965年，美國人本主義心理學家羅杰斯提出了“學習者中心”理論，其對“教”與“學”的內涵關系有了新的解讀，即教學的目的是促進學習者的“學”，教育者的基本任務就是讓學習者“學”，讓學習者不斷滿足自己的學習需求，教學應以學習者為中心。

2.關于學習者中心的文獻梳理。學習者中心理論打破了傳統教育理念下以教師為教學中心、以書本知識為教學內容的教學模式，取而代之的是關注學習者的差異性，以學習者為教學活動的中心，通過利用各種教學策略、教學手段與教學活動，激勵學習者主動學習，促使學習者發揮自身的最大潛能，實現自身的學習價值。杜光強指出，當代教育應以學習者為中心，注重獨立個體的教育，應考慮到學習者本身的差異性，以及不同學習環境對不同學習者產生不同影響等因素。學習者中心的核心就是學習者，戚宏波指出學習者中心理論將教師、學習者、任務、環境等作為一個整體，學習者由傳統的被動接受知識的角色轉變為主動探索新知識的角色，并且在實施以學習者為中心的教學活動時注意學習者的個別需求，讓學習者可以依據自身的學習需求、學習進度等制定適合自己的學習目標，進而探索適合自己的學習內容、學習方法等。

（三）學習者中心與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的內在關聯

1.指導思想：學習者中心理論能更好地體現社區教育的“以人為本”原則。《意見》提出的基本原則首要就是“以人為本，堅持需求導向”。構建現代社區教育治理體系背景下的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關鍵在于關注農村居民對于社區教育項目的現實需求。雖然政府已經開始施行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試點，但在具體實施過程中忽視農村居民作為學習者的主體地位，將本該靈活實用的農村社區教育變為生硬枯燥的應試教育，使得農村居民參與教育活動的積極主動性逐漸降低。將學習者中心理論作為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實施的理論基礎，能更好地體現“以人為本”的指導思想和治理理念。學習者中心理論是人本主義思想的主要代表，強調以學習者為中心，針對學習者的情況與需求制定相應的學習任務或目標，使得學習者積極主動地探索事物，解決問題等，從而達到較好的教育教學效果。因此，基于學習者中心的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能以農村居民現實的學習需求為導向，專注為農村社區內不同年齡層次、不同文化程度、不同收入水平的居民提供多樣化教育服務，突出“以人為本”的價值理念，推動學習型新農村社區的建設。

2.核心目標：學習者中心理論能更好地助推農村居民樹立終身學習觀。基于學習者中心的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的核心目標是讓農村居民能接受更好的社區教育并能達到政府預期的教育效果，展現“以人為本”的治理理念，并最終幫助農村居民樹立終身學習觀。以學習者為中心理論指導下的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應正確看待與接受服務者“農村居民”和“學習者”的雙重身份，關注每個個體的學習需求與現實需要，讓農村居民真正有興趣參與到教育活動中，通過接受相關服務指導其實際工作，從而獲得現實利益與自我價值，樹立終身學習觀，促進其學習能力與可持續發展能力的提升，進而實現以農村居民為中心的多元效益達成。

3.實踐路徑：“互聯網+”社區教育保障學習者中心理念順利落實。傳統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是指政府通過公開招標的方式，與社會組織簽訂協約，用公共財政向社會組織支付其為農村居民提供教育服務的費用。農村社區教育項目制設計的初衷則是基于事本主義原則，在任務驅動的前提下，用一定的知識、技能、方法對農村社區教育項目的時間、質量、成本、范圍、風險等進行管理及由此建立的相關制度及運作機制，以達成或者超越項目各相關方的需求與期望，最大限度地滿足相關利益主體的需求。然而，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歸根結底是一項教育活動，過于利益化與任務驅動化的教育服務與公共性、公益性、大眾化的教育需求相悖，偏離學習者中心理論的指導思想。教育信息化逐步走向“人人通”時代，即在教育信息化“十二五”期間所提出的“三通兩平臺”的“網絡學習空間人人通”，為學習者中心的理念全面落實提供了可行路徑，強調融合創新教學模式、學習模式和教育資源的共建共享模式，依托網絡學習空間，逐步實現對學生日常學習情況的大數據采集和分析，信息技術的應用開始從單一的“技術輔助”走向“學習環境”的創設。而基于學習者中心的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的實踐路徑更加重視農村居民學習者的個體差異與學習需要，“有教無類”地向具有不同知識基礎與學習需求的農村居民供給個性化與定制化的農村社區教育項目與技能，依照農村居民學習者各自的學習進度與情況提供多樣化的線上線下教學活動與服務，完善農村社區教育項目平臺的建設，并根據教學活動的特性設計多元評價方式，多角度監測評估農村居民學習者對于社區教育服務項目的滿意度及學習成效，充分發揮農村居民學習者的自主性，激發農村居民的學習熱情，促進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的良性發展。因此，“互聯網+”社區教育為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更好地踐行“學習者為中心”提供了可能和保障。

三、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的現實困境

農村社區教育是我國教育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鄉村振興和農村社區建設的主要依托，必將為建設學習型社會和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做出貢獻。盡管多地已開展實施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試點，但在項目具體實施過程中依然存在諸多問題，影響了農村社區教育的發展水平。

（一）項目實施前：農村社區教育項目供需結構性矛盾突出

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時對購買的社區教育項目具有隨意性，較少關注農村居民的需求與意愿，導致最終有可能選擇不符合當地農村社區發展實際情況的社區教育項目，使得多數農村居民對社區教育項目不感興趣，缺乏參與農村社區學習活動的積極性，造成農村社區教育活動的出勤率較低、上課效率低下等不良現象，在一定程度上浪費政府財政與教育資源。因此，在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實施前，應建立廣泛征集農村居民學習需求的信息收集機制，科學民主確定政府購買的農村社區教育項目。

（二）項目實施中：農村社區居民學習者的學習體驗與感受反饋不暢

政府向社會組織購買社區服務是我國近年來推進社會治理創新的重要政策，但有些政府選取的社會組織，其教學人員的資質和水平與農村居民學習者不相匹配，且不能很好地關注農村居民學習者在學習過程中的感受與體驗。另外，由于農村居民學習者與政府和社會組織之間的溝通反饋機制與渠道不暢，導致農村居民學習者對于社區教育項目教學實施的意見及建議得不到及時反饋。這些問題造成政府購買的農村社區教育項目在實施過程中出現教與學效率不高、教學效果欠佳、學習者的學習獲得感較低等問題。因此，在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實施中，要健全農村居民學習者的學習及時反饋機制，暢通農村居民學習者學習感受與體驗的反饋渠道，加強農村居民學習者與政府、社會組織、指導教師的溝通交流，不斷提升農村社區教育項目的教學實效。

（三）項目實施后：農村社區教育項目成果考評機制不健全

農村社區教育項目成果的考核評估機制依然存在諸多不足：一是考評體系不完善。對于社區教育項目成果考評缺乏科學完善的評價指標、考評流程和考評細則。二是考評主體單一。對社區教育項目成果考核評估的主體主要是社區教育的管理者及邀請的相關專家，缺乏第三方評估機構和農村社區居民學習者的參與。三是考評內容單調。對社區教育成果考核評估的內容主要是農村社區居民學習者的考試考證情況等靜態的文字材料，缺乏對社區教育項目培訓教學過程中的視頻等動態影像資料的考核評估。四是考評形式單一。對社區教育項目成果考評主要采用的是終結性評價，缺乏對社區教育項目實施過程的監督評估;主要采取的是材料審核的間接評估形式，缺乏對社區教育項目承辦方現場匯報答辯和對農村社區居民學習者訪談等形式的直接評估。因此，在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實施后，要健全農村社區教育項目的考評機制，確保社區教育項目實施能夠不斷持續改進。

綜上可知，針對上述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存在的諸多問題，有必要將學習者中心理論引入傳統的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更加關注農村居民的主體需求，從而不斷提升農村社區教育的實施成效。

四、基于學習者中心的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的改進策略

在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實施過程中，由于缺乏對農村學習者的學習需求、學習體驗與學習成效的關注和監測，進而出現了諸多與落實農村社區教育政策目標相偏離的問題。因此，以學習者中心為理論基礎，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項目制應在以下幾個方面予以改進。

（一）健全農村居民學習需求信息收集機制

健全農村居民學習需求信息機制，利用線上線下多渠道全面收集農村居民的學習需求信息。一是利用互聯網信息化平臺線上采集需求學習信息，多渠道收集農村居民對于社區教育項目的需求。通過線上發放民意調查問卷，了解農村居民在實踐中的真實學習需求，有利于民意數據的儲存與分析，并全面廣泛地了解農村居民的整體學習訴求。二是開展以政府工作人員為主、農村居民代表為輔的線下學習需求信息收集工作。在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前，通過問卷、訪談等形式到農村社區基層開展調研，了解農村居民需求的社區教育項目，并選派農村居民代表參與政府組織的社區教育項目前期調研，避免政府工作人員忽視農村居民對社區教育項目的個性需求與主觀意愿，彌補線上調研收集的信息需求表面化與零碎化的缺陷，使社區教育項目考察客觀公正、及時高效，并保證決策前期對于農村居民學習需求與意愿的周全考量。通過線上與線下的調研數據與信息，全面了解農村居民對于社區教育項目的需求，并最終通過農村居民代表表決，確定最終政府需要購買的農村社區教育項目。因此，針對傳統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供需結構性矛盾問題，采用線上線下相結合多渠道全面收集農村居民的學習需求信息，線上多渠道廣泛了解農村居民整體學習需求，保證農村居民學習需求信息的全面性與大眾化;線下實地深入調研農村居民代表對社區教育項目的選擇與建議，保障農村居民社區教育需求信息翔實準確，更具參考性和合理性。健全農村居民學習需求信息收集機制，充分考慮農村居民的普遍意見與建議，突出了學習者中心的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的實施目的與原則。

（二）更加關注農村居民的個性化學習需求

由于農村居民的文化水平和知識基礎參差不齊，農村社區教育項目采集很難同時滿足不同層次不同結構學習者的需求，應建立健全“互聯網+”社區教育學習平臺，豐富農村社區教育網絡學習資源，以較好地滿足農村居民的不同學習需求。隨著互聯網普及到農村，“互聯網+”社區教育的移動學習平臺為農村居民進行自主學習提供了契機，有利于重塑農村社區教育生態，滿足不同層次農村居民的學習需求，農村居民學習者可根據自身情況靈活調整學習進度與選擇學習時間，同時也大大降低了集中授課的成本，提高了學習的效率。因此，在學習者中心的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實施過程中，政府應優先購買“互聯網+”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加快推進農村社區教育平臺與學習資源建設，以更好地滿足農村居民的個性化學習需求。

（三）暢通農村居民學習者的學習感受體驗反饋渠道

暢通農村居民學習者的學習感受與體驗意見反饋渠道，為農村居民提供多樣化的學習反饋方式與平臺，有利于社會組織了解農村居民學習者的即時需求，并根據農村居民學習者的反饋意見實時科學調整社區教育項目的教學計劃與教學過程，進而促進社會組織與農村居民的有效交流和融合，從而提升農村居民的學習效益。農村居民學習者的學習反饋及改進策略主要包括：一是推動農村居民學習者及時反饋學習體驗。在學習者中心的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實施過程中，必須高度關注農村居民的學習體驗，通過現場督導、滿意度調查、課后訪談等方式，讓農村居民學習者及時反饋學習體驗和主觀感受，了解其學習成效。二是根據農村居民學習者反饋意見適當調整社區教育教學計劃與教學過程。農村居民學習者作為社區教育項目的直接受益人，其對社區教育項目開展效果的反饋意見對教學計劃與教學過程的調整有極大的參考價值和借鑒意義。根據農村居民學習者對社區教育項目實施的體驗反饋，政府與社會組織和農村居民學習者及時協商，由社會組織專業人士或授課教師調整教學計劃和教學過程，以更好地適應農村居民的學習習慣與實際需求，促進社會組織與農村居民的有效交流和融合。三是依據農村居民網絡學習者的學習感受反饋調整線上社區教育資源供給。政府和社區教育網絡學習資源供給方在課程結束后應發布農村居民在線學習滿意度調查和意見收集信息，通過線上學習滿意度調查與在線課程選修情況，梳理農村居民學習者的學習特征、學習需求和教學建議，為社區教育項目實施調整提供依據。此外，政府和社區教育網絡學習資源提供方還應針對農村居民學習者的特征與興趣、需求個性化為農村居民推薦線上課程包，全方位提升農村居民的職業能力與終身學習水平。總之，政府應高度重視農村居民在社區教育項目實施過程中的學習體驗和改進意見，及時督促社會組織改進教學，從而不斷增強農村社區教育項目實施的成效，全面提升農村居民的學習效益。

（四）建立針對農村居民學習者的社區教育項目監測評估機制

社會組織需完善農村社區教育項目實施的過程性評價體系。社會組織在設計農村社區教育項目時應充分考慮到農村居民的學習水平，通過模塊化、項目制組織教學內容，采取講授式、情景模擬、案例教學、實踐操作、小組討論等相結合的教學方法強化教學效果。一是針對每次培訓建立農村居民學習者的個人評價檔案，定期向政府反饋農村居民學習者的學習情況與學業提升水平，并將農村居民學習者的個人評價檔案作為社區教育項目終審階段的重要參考。二是針對線上的農村居民學習者，通過完善“互聯網+”社區教育平臺的監測評估功能，及時收集農村居民學習者的學習地圖，了解農村居民學習者學習的重點與難點。采用云計算技術對農村居民學習者進行學情評估，并預警學習困難的農村居民學習者，優化其學習策略，適時推送個性化的學習資料，并給予特殊農村居民學習者支架式線下教學，以彌補線上學習的不足。針對農村居民學習者的學習情況提供可視化學習報告，最終通過大數據與云計算技術實現基于每階段學習的整體評估報告，精準預測下期培訓的時間與內容。因此，建立針對農村居民學習者的社區教育項目監測評估機制，將完善農村社區教育項目過程化評價體系，有效客觀地呈現農村居民學習者的真實學習情況與成果，為農村居民學習者下一階段的學習提供參考，并使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終審階段更加科學合理。

（五）確保農村社區教育項目實施過程中的公平公正公開

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的實施是一項利國惠民的民生工程，屬于政府購買公共服務的一項分支，要求政府由“劃槳者”轉變為“掌舵人”，引入市場并加入競爭機制，將具體細致的實施工作交給符合條件的、有資質的社會組織來完成，從而使政府借助社會組織的運作，擴大政府的服務范圍，強調實施過程遵循民意，做到公平公正公開。一是農村居民參與社會組織遴選。在確定農村社區教育項目后，政府通過競標等形式來選取合適的社會組織來承接社區教育項目。首先對參與競標的社會組織的資質及項目設計方案進行公示;其次隨機選取農村居民代表參與社會組織選擇投票，并聽取農村居民對社區教育項目實施方案提出的合理意見;最后對承接農村社區教育項目的社會組織及實施方案進行公示。二是農村居民監督社區教育經費使用。在農村社區教育項目競標結束后，將政府與社會組織簽訂的合同細則與實際經費使用清單進行公示，以方便農村居民監督。三是農村居民全程參與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實施過程。基于學習者中心的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的指導思想是以學習者需求為導向，這就使得政府在購買社區教育服務項目時需充分收集和聽取農村居民現實的學習需求和改進建議，選擇有價值的社區教育項目。社會組織在開展社區教育教學時要根據學習者特征、興趣和建議調整教學計劃和過程以改善教學效果，從而提升農村居民的學習效益。

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制實施必須堅持以農村社區學習者為中心，始終關注農村居民個體成長與發展，其核心是保障農村居民充分參與政府購買農村社區教育服務項目實施，在社區教育項目選擇、實施、評價過程中體現農村居民的普遍意志，關注與尊重其學習需求、學習體驗與學習效益，并確保社區項目實施的公平公正公開，調動農村居民參與教育項目的積極性，從而不斷提升農村居民的自我發展與自我實現能力，讓農村社區教育全力助推鄉村振興的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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