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術語和定義解析

王玉晶，田祎，劉婉蓉，趙瑞鋒，聶晶磊，鄧毅，鞠紅巖

(生態環境部固體廢物與化學品管理技術中心，北京 100029)

《中華人民共和國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以下簡稱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于第十三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七次會議修訂通過，自2020年9月1日起施行。與2016年修正版相比，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在附則中重新釋義固體廢物，增加了建筑垃圾、農業固體廢物的含義，明確了貯存、利用、處置的含義。此外，在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中，涵蓋了再生資源、廢棄電器電子產品、有毒有害物質、連帶責任、生產者責任延伸制度、排污許可制度等術語定義。準確理解和把握這些術語定義，對貫徹落實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具有重要幫助。

1 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術語定義分類

術語和定義是法律的重要基礎和組成部分。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中術語和定義可分為固體廢物類別、行為活動、管理活動和管理制度等名詞概念。附則第一百二十四條專門規定了9項法律用語的含義，對固體廢物及行為活動等名詞概念作出統一規定。此外，在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中，針對固體廢物類別，還使用工業固體廢物、生活垃圾、建筑垃圾、廚余垃圾、有害垃圾、廢棄電器電子產品和醫療廢物等術語；針對行為活動，涉及污染環境防治減量化、資源化和無害化原則，以及固體廢物的拆解、處理、清潔生產等活動的術語；針對管理活動，涉及全過程管理、生態設計等術語；針對管理制度，涉及生活垃圾分類制度、產生者連帶責任制度、排污許可管理制度和生產者責任延伸制度等術語。

2 重要術語和定義解析

2.1 固體廢物類別方面術語和定義

固體廢物類別術語界定是管理的起點，是判定物質是否屬于管控對象的首要依據。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根據固體廢物產生來源和危害程度實施分類管理，如按來源區分的工業固體廢物、生活垃圾、建筑垃圾和農業固體廢物等，以及按危險特性確定的危險廢物。

（二）保溫防壓 新生仔豬怕冷，常被母豬壓死或凍死，適宜于新生仔豬的環境溫度是35℃，生后至3日齡可控制在32℃，4～7日齡在30℃～28℃，15～30日齡在26℃～22℃，對新生仔豬的保溫是提高哺育率的重要措施。將7日齡的仔豬分別置于環境8.3℃和7.2℃，前者日耗奶量為854 g，后者974 g，環境溫度降低，耗奶量增加，代謝效率降低，影響了仔豬的增重。

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重新釋義固體廢物的含義，增加了“經無害化加工處理，并且符合強制性國家產品質量標準，不會危害公眾健康和生態安全，或者根據固體廢物鑒別標準和鑒別程序認定為不屬于固體廢物的除外”的表述?！豆腆w廢物鑒別標準通則》(GB 34330—2017)規定了依據產生來源的固體廢物鑒別準則、在利用和處置過程中的固體廢物鑒別準則、不作為固體廢物管理的物質和不作為液態廢物管理的物質。此規定為固體廢物綜合利用提供了廣闊的便利空間。

危險廢物定義未變，但增加了國家層面出臺鑒別單位管理要求，明確了國家危險廢物名錄應當動態調整，提出危險廢物分級分類管理、建立信息化監管體系等內容。我國國民經濟行業齊全，產生的危險廢物種類繁多。2016年版《國家危險廢物名錄》[2]共有46大類479種危險廢物和2828種廢棄危險化學品，并設有危險廢物豁免管理清單。美國危險廢物和廢棄危險化學品合計875種，歐盟不需要進行鑒別的絕對危險廢物200種，俄羅斯五級危險廢物共計802 種，日本僅幾十種[3]。危險廢物鑒別標準共六項，根據原輔材料和反應工藝確定含有的有毒有害物質與危險廢物鑒別標準中有毒有害物質進行對照，選取其交集作為有毒有害物質鑒別對象。

產生者連帶責任要求產生工業固體廢物的單位在發生委托之前，應當盡到事前義務，即對受托方的主體資格和技術能力進行核實，依法簽訂書面合同，在合同中約定污染防治要求。如果產生工業固體廢物的單位沒有履行上述義務，且受托方造成了環境污染和生態破壞，則應當承擔連帶責任。當前，工業固體廢物、危險廢物非法轉移處置案件呈多發高發態勢，并呈由發達地區向欠發達地區、由城市向農村規?；?、團伙化轉移的趨勢。生態環境部對最高人民法院公開的污染環境刑事判決書統計分析顯示，2014年危險廢物非法轉移處置案件約占環境污染犯罪案件總數的40%[11]。主要有三方面原因：一是企業主體責任界定不明確，落實不到位；二是管理制度不完善，處罰力度輕，不足以對違法企業形成震懾；三是廢物監管力量薄弱，監控手段落后，部際、省際協調機制不暢等。美國《資源保護與再生法》[12]規定，危險廢物產生者不能通過與運輸或處置的第三方簽訂協議而免除責任。即使是由第三方的行為造成了廢物的違法處理，廢物產生者仍需對不符合要求的處置所造成的問題承擔連帶責任或共同責任。

固體廢物主要來源于人類的生產、消費和環境污染治理過程，可分為工業固體廢物、生活垃圾、建筑垃圾和農業固體廢物等。工業固體廢物是指在工業生產活動中產生的固體廢物?！兑话愎I固體廢物貯存場、處置場污染控制標準》(GB 18599—2001)根據固體廢物浸出毒性，界定了第一類一般工業固體廢物和第二類一般工業固體廢物。生活垃圾類別[1]分為可回收物、有害垃圾、廚余垃圾和其他垃圾共4個大類和11個小類。其中，廚余垃圾也可稱為“濕垃圾”，指易腐爛的、含有機質的生活垃圾，包括家庭廚余垃圾、餐廚垃圾和其他廚余垃圾等。有害垃圾包括廢電池(鎘鎳電池、氧化汞電池、鉛蓄電池等)，廢熒光燈管(日光燈管、節能燈等)，廢溫度計、廢血壓計、廢藥品及其包裝物，廢油漆、溶劑及其包裝物，廢殺蟲劑、消毒劑及其包裝物，廢膠片及廢相紙等。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增加了建筑垃圾、農業固體廢物的定義，并在第六十條至第六十三條明確由環境衛生主管部門負責建筑垃圾污染環境防治工作，第六十四條提出由農業農村主管部門負責指導建設農業固體廢物回收體系。

2.2 行為、管理活動的術語和定義

生產者責任延伸制度[13]是指將生產者對其產品承擔的資源環境責任從生產環節延伸到產品設計、流通消費、回收利用、廢物處置等全生命周期的制度。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OECD(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將生產者的責任延伸到其產品的整個生命周期，特別是產品消費后的回收處理和再生利用階段。近年來，我國在部分電器電子產品領域探索實行生產者責任延伸制度，取得了較好效果。2018年全國共拆解處理廢電器8100余萬臺[14]。為進一步推行生產者責任延伸制度，2016年12月25日，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生產者責任延伸制度推行方案》(國辦發〔2016〕99號)，在電器電子產品、汽車和電動汽車動力電池、鉛酸蓄電池、飲料紙基復合包裝等領域實行生產者責任延伸制度。目前已經基本建立包括廢棄電器電子產品目錄、處理發展規劃制度、資格許可制度和處理基金制度等完備的管理制度。

除貯存、利用、處置生產活動術語外，拆解[7]是指通過人工或機械方式將廢棄資源進行拆卸、解體，以便于處理的活動。處理[8]是指通過物理、化學、生物等方法，使固體廢物轉化為適合于運輸、貯存、利用和處置的活動。清潔生產是指不斷采取改進設計、使用清潔的能源和原料、采用先進的工藝技術與設備、改善管理、綜合利用等措施，從源頭削減污染，提高資源利用效率，減少或者避免生產、服務和產品使用過程中污染物的產生和排放，以減輕或者消除對人類健康和環境的危害。

一是部分術語定義缺乏統一規定。同一用語在不同法規或標準、規范中的概念釋義不一致，其管理對象和范圍不盡相同，而部分術語定義沒有明確界定。如表1和表2所示，有毒有害物質、尾礦、煤矸石、廢石等礦業固體廢物貯存設施術語，在生態環境管理部門和應急管理部門的多個法規標準文件中有相關術語，但所含概念和管理范疇不完全一致。

2.3 管理制度的術語和定義

需要在支護結構強度達到要求以后進行土方開挖，開挖過程中遵循分區、分塊、對稱原則，采用階梯式多層放坡開挖方式，軟土區域開挖深度不能超過1.0m，在開挖到設計標高24h內，將砼墊層鋪設到支護結構邊，挖土到位后，及時對墊層澆筑，避免長時間暴露基坑。

明朝十三弦古箏仍然是社會的主流，但是為了提高演奏技術，人們開始演奏十四弦和十五弦古箏，并且音高范圍進一步擴大。由于此時受到了復古思想的影響，古箏被認為是低俗音樂，音樂家地位低下且不受待見。古箏藝人只有靠口傳心授，無法刻錄古箏曲譜，這導致了以前的很多的傳統古箏音樂的消失。大多數古代歌曲和各種形式的定弦方法都沒有流傳下來。清朝根據史料，十四弦古箏開始使用七音音階來進行定弦。然而，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古箏藝術一直沒有受到人們的欣賞，也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和關注，一度停滯不前，直到近代代才進入新的發展時期。

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第四條明確提出固體廢物“三化”原則，即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堅持減量化、資源化和無害化的原則。“減量化”是指在生產、流通和消費等過程中減少資源消耗和廢物產生。“資源化”是指將廢物直接作為原料進行利用或者對廢物進行再生利用[4]，也指采取適當的工藝技術，從固體廢物中回收有用的物質和能源的過程[5]?！盁o害化”是指將固體廢物通過工程處理，達到不損害人體健康、不污染周圍自然環境的目的。循環經濟是指在生產、流通和消費等過程中進行的減量化、再利用、資源化活動的總稱。 減量化、資源化、無害化是有機統一的，必須作為一個整體加以把握，從全生命周期管理角度加強協同治理[6]。減量化突出源頭治理，資源化注重變廢為寶，無害化強調最大限度減少對環境和人體健康的危害性。就固體廢物管理而言，無害化是根本目的，也是底線要求。

生活垃圾分類制度[10]源自2017年3月頒布實施的《生活垃圾分類制度實施方案》。為解決我國生活垃圾產生量迅速增長、環境隱患日益突出的問題，該方案提出了以法治為基礎、政府推動、全民參與、城鄉統籌、因地制宜的垃圾分類制度。

排污許可[15]是指生態環境主管部門依據排污單位的申請和承諾，通過發放排污許可證法律文書形式，依法依規規范和限制排污單位的排污行為并明確環境管理要求，依據排污許可證對排污單位實施監管執法的環境管理制度。實行排污許可管理的企業事業單位和其他生產經營者應當按照排污許可證的要求排放污染物；未取得排污許可證的，不得排放污染物。《大氣污染防治法》《水污染防治法》對排污許可管理作了具體規定。但之前由于缺乏上位法依據，現有的排污許可證申請與核發技術規范沒有對固體廢物提出污染防治技術要求及相應的內部管理要求。已經核發的排污許可證，部分列出了固體廢物產生信息及委托利用處置信息，僅屬于載明事項，并非許可事項。下一步將開展固體廢物排污許可制度研究，推動在《排污許可管理條例》中增加固體廢物相關內容。

3 關于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術語定義幾個問題的思考和建議

3.1 需注意的幾個問題

全過程管理是指對于廢物的處理過程應施行全過程管理的原則，力圖避免各環節對環境造成的二次污染。生態設計[9]是指按照全生命周期的理念，在產品設計開發階段系統考慮原材料選用、生產、銷售、使用、回收、處理等各個環節對資源環境造成的影響，力求產品在全生命周期中最大限度降低資源消耗、盡可能少用或不用含有有毒有害物質的原材料，減少污染物產生和排放，從而實現環境保護的活動。

安全存儲系統由基于國產平臺的存儲陣列和數據加解密模塊組成。國產存儲陣列為基于國產CPU平臺設計的統一存儲平臺，技術趨于成熟，文中不再贅述；數據加解密模塊以國產存儲陣列為載體，通過PCIE總線與存儲陣列的控制器進行通信，用于實現加解密模塊中FPGA芯片與存儲陣列控制器之間的數據、密鑰傳輸。

過去要想在寒冬里湊齊一桌年夜飯，真是難事兒。因此，一碗臘味八寶飯、一碟臘味拼盤都顯得十分隆重。如今每到過年的時候，物質越來越豐盛，節氣的界限也逐漸模糊，可是那份被凝固在時間里的年味，卻很難找尋。

表1 有毒有害物質在不同法規標準中的術語及釋義

表2 尾礦、煤矸石、廢石等礦業固體廢物貯存設施在不同法規標準中的術語及釋義

二是部分術語定義通俗說法不規范，應注意區別使用易混淆的詞語。易混淆的術語有回收和利用、處理和處置等。回收是指收集活動，利用是指從固體廢物中提取物質作為原材料或者燃料的活動。處理是指通過物理、化學、生物等方法，使固體廢物轉化為適合于運輸、貯存、利用和處置的活動；處置是指將固體廢物焚燒和用其他改變固體廢物的物理、化學、生物特性的方法，達到減少已產生的固體廢物數量、縮小固體廢物體積、減少或者消除其危險成分的活動，或者將固體廢物最終置于符合環境保護規定要求的填埋場的活動。例如，要注意區分廢鉛蓄電池回收企業和資源化利用企業兩者差別。

三是由于法規技術體系不同，部分術語定義與國外相關定義存在差異，進行統計工作要注意在同一范圍內開展分析比對。例如，美國依照廢物屬性將其分為危險廢物和非危險廢物，其中危險廢物依照產生源、非特定源、廢棄產品和危險特性進行分類；城市固體廢物依照來源和使用屬性分類；工業廢物依照產生源分類。美國各州可根據實際需要增加危險廢物類別。日本對于固體廢物的分類制度，根據責任劃分為產業廢棄物和一般廢棄物，根據屬性劃分為非危險廢物和危險廢物[25]。研究人員開展國內外固體廢物綜合利用情況、生活垃圾分類收集情況效果評價等工作時，要合理設計和選擇評價指標。

3.2 對于術語定義的下一步工作建議

固體廢物污染防治是打贏污染防治攻堅戰的重要內容，是生態環境質量改善的重要保障。為推動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全面、有效貫徹實施，建議加強對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的宣傳和普及，特別是針對術語和定義要進行重點宣傳，讓術語定義的概念更清楚、使用更準確、范圍更精準。對于沒有明確的術語和定義，建議盡快開展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配套制度的建設，在下層法規和技術標準等配套文件中逐一厘清相關的概念和含義。通過概念的明確，讓相關責任主體和事項更為易于理解和清楚，與其他環境法律的銜接也更順暢，讓新《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的實施更精準、更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