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對話、交往、參與——走進國際哲學共同體》是陳波教授積極投身中國分析哲學國際化進程的較為完整的記錄,該書顯示了一條值得借鑒的“三通”國際化路線:通過國際對話了解真正的國際學術前沿,通過國際交往獲取國際同行的批評,通過國際發表真正走進國際哲學共同體。該書堪稱為中國分析哲學國際化“搖旗沖鋒”之力作,值得中國分析哲學界尤其是中青年學者閱讀、借鑒。針對作者對威廉姆森和克里普克的批評,本文嘗試為兩位哲學家做同情性辯護。若對威廉姆森作創造性詮釋,威廉姆森本該斷言的或許是,在元邏輯層面,二值原則對非二值原則具有絕對性優勢,乃邏輯學家普遍持有的一個頑固信念。作者對克里普克的反描述論的語義論證的反駁,在認定隱含假設、批評隱含假設,以及對克里普克所提反例的回應方面,皆有可疑之處。
關鍵詞:中國分析哲學;國際化;創造性詮釋;二值原則;反描述論
中圖分類號:B81-0? ? 文獻標志碼:A? ? 文章編號:1001-862X(2020)05-0089-006
近十幾年來,中國分析哲學的發展勢頭強勁,有兩個明顯的指標表現。一個指標是中國分析哲學有了自己的專業委員會;另一個指標是分析哲學年會的參會人數從每年的十幾個到幾十個,到現在穩定的上百人規模。這在十幾年前,或許是不太可能發生的事。與此同時,中國分析哲學發展到了一個“瓶頸期”,主要表現在兩點。其一,發表成果水平呈“向后趨同”趨勢,研究隊伍雖不斷壯大,但是大部分成果與過去相比似乎并無實質進步,大體上仍然是翻譯和介紹國外哲學家的思想和理論。其二,國際發表數量有所增加,但發文者仍屬“鳳毛麟角”。這其中有高校文科各項評估和科研管理體制指揮棒向漢語期刊傾斜的影響,但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國內學者國際化的能力、勇氣、動力仍然不足。對此,廈門大學朱菁教授2019年發表了一篇文章專門探討中國分析哲學發展的可能路徑,在哲學圈引起了很大反響。朱菁教授指出,在所有的可能道路中,國際化道路是最難的,真正愿意又能夠走國際化道路的學者太少,他因此擔心這條路是走不通的。[1]
2020年7月,北京大學陳波教授(下文簡稱“作者”)的《對話、交往、參與——走進國際哲學共同體》(下文簡稱“《對話、交往、參與》”)由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正式出版。如作者所言,該書是他“與國際哲學界交往的對話、主辦或參與國際學術活動、逐漸融入國際哲學共同體的歷程的一個相當完整的記錄”[2]自序·1。在筆者看來,該書的出版是中國分析哲學界的一件大事,也是作者對自己投身國際化進程“自我革命”的一個交代。[2]15作者自己沖鋒的同時,書中幾乎處處在為國際化道路搖旗吶喊。該書勾勒了一條軌跡清晰的國際化路線,這構成對中國分析哲學發展道路問題的一個明確的正面回答,值得整個分析哲學界關注和借鑒。
一、對話、交往、參與:
“六旬哪吒”乘風破浪的國際化之旅
如《對話、交往、參與》書名所示,作者認為,國際對話、國際交往、國際參與是自己走進國際哲學共同體的三個關鍵環節,該書的編排也大體依照這三個關鍵詞。在具體展示三個環節之前,作者將南開大學劉葉濤教授2016年對他做的一個學術訪談作為該書的第一部分。可以看出,這樣的編排是特意設計的,因為這個訪談起到了提綱挈領的作用。
“哲學首要是思想家的事業”是這個訪談的題目,也是該書的點睛之筆。基于中國分析哲學的發展瓶頸,作者擔心“幾乎所有人都在研究他人的哲學,沒有幾個人在做原創性研究,發展自己的哲學;幾乎所有人都在面向哲學的過去,沒有幾個人活在哲學的現在和當下,參與哲學的當代建構”[2]2。這樣下去的話,“我們一心追在別人的屁股后面研究別人的哲學;當我們在介紹、研究他們的哲學的時候,他們的學生、我們的同時代的人又在發展新的哲學理論,難道我們的學生又去介紹、研究他們的學生的哲學?這樣的事情何時是個頭?!”[2]4作者主張,哲學研究必須強調“我的感受”“我的理解”“我的思考”,“我們聽別人講,是為了自己也能夠說”。[2]1-2哲學首要是思想家的事業,哲學必須出思想、勇于求新。在訪談中,作者提及他的兩個成果。一個是悖論方面的研究,對悖論概念給出了一個更加廣義的定義(悖論是從看起來合理的前提出發,通過看起來有效的邏輯推導,得出兩個自相矛盾的命題或這樣兩個命題的等價式),并做深度的學理分析,出版專著《悖論研究》。[2]11-14另一個是意義理論方面的研究,作者在反駁克里普克的反描述論的基礎上,提出“社會歷史的因果理論”,并最終一般地提出語言意義的社會建構論。[2]6-10或許,作者更加看重的是后一個成果,因為相應作品的特定版本發表在國際期刊上,而這是真正走進國際共同體的表現。他的態度是,“其學術價值和分量交給國際學術共同體去評判”。[2]10那么,到底如何能夠達成這樣的國際性成果呢?答案就是:國際對話、國際交往、國際參與。
國際對話:作者訪談了六位國際知名的哲學家,分別是吉拉·謝爾、蒂莫西·威廉姆森、蘇珊·哈克、馮·賴特、雅科·亨迪卡和邁克·比尼;作者還將自己全程出席的哈特里·菲爾德的洛克講座向國內同行作了及時的報道。對謝爾的訪談涉及謝爾的早期學術經歷、基礎整體論、實質真理論,以及一種新的邏輯哲學[2]19-77;對威廉姆森的訪談涉及同一性標準、模糊性、真、隱喻、知識、分析性、邏輯真理、證據、思想實驗、存在性、邏輯與哲學的關系,以及哲學轉向[2]78-110;對哈克的訪談涉及變異邏輯、邏輯多元論、基礎融貫論、歸納邏輯本性、坦誠實在論、女性主義、實用主義、文化相對主義、科研管理、批判的常識主義、存在性、真的T-模式、證據理論,以及探究理論[2]150-200;對賴特的訪談涉及哲學邏輯、行動理論、心身關系、維特根斯坦遺著和蒯因哲學[2]201-208;對亨迪卡的訪談涉及亨迪卡的邏輯貢獻、哲學研究、教學和編輯經歷,及邏輯和哲學的關系[2]209-217;對比尼的訪談涉及弗雷格的生平、被理解過程、性格、邏輯和哲學方面的貢獻,及其對后世哲學家的影響。[2]218-246菲爾德洛克講座的題目是“邏輯、規范性和合理的可修正性”,具體涉及合理的可修正性難題、邏輯的規范作用、邏輯的合理可修正性的例證、什么是邏輯的可修正性、沒有形而上學的認識論,以及對可修正性悖論的再思考。[2]111-144以這些訪談為工作基礎的部分文章也被選入《對話、交往、參與》。
國際交往:2011—2019年,作者主辦國際會議10次,書中報道的國外專家系列講演5場(據筆者所知,總計約44場,其中哈克10場、克里普克5場、威廉姆森10場、謝爾5場、尼尼魯托4場、杜米特魯5場,書中報道的是弗萊斯塔的5場),會議和講演的共同主題是“邏輯和哲學”,但每次的側重都有所不同。10次國際會議側重的主題分別是:弗雷格、克里普克、蒯因、威廉姆森、亨迪卡、悖論、模態、真理、元哲學與哲學方法論、哲學教育,5場國際講演側重的主題是“現象學和分析哲學之間”。[2]541-644這些研討是真正國際性的,每次都有國際大腕學者參加,每次國外及港臺地區學者總數都在10人以上,有時候達到20人以上。這些會議產生了極大的社會影響,形成了“品牌”效應。[2]自序·3
國際參與:參與國際哲學共同體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國際發表,作者選取了其中的4篇(國際發表的版本或有不同),分別是:(1)“哲學研究的兩條不同路徑——對當代中國哲學的批評性反思”,(2)“邏輯知識的本性——蒯因哲學未完成的任務”,(3)“反駁威廉姆森關于二值原則的論證”,(4)“反駁克里普克反描述論的語義論證”。(1)的主題是哲學方法論反思。作者指出,哲學研究有兩條路徑,一條面向原典和傳統,一條面向問題和現實。若選擇第一條路徑,應該進行創造性詮釋[從實謂(原作者實際上說了什么)到意謂(原作者真正意味的是什么)到蘊謂(原作者可能說什么)到當謂(原作者本來可以說什么)到創謂(作為創造的詮釋家,我們應該說什么)];更值得鼓勵的是第二條路徑,面向哲學問題,并提出理論去回答。[2]479-498(2)是作者創造性詮釋的結果,作者論證蒯因未完成的任務是對邏輯的可修正性進行證成,并嘗試從實在論和認識論角度進行證成,還認為修正邏輯同樣需要類似的證成。[2]272-286(3)和(4)都是反駁性的,不過,(4)是作者提出社會歷史因果描述論的前提和基礎,因此,實際上部分地具有建構性。威廉姆森堅持二值原則,認為否定二值原則會導致邏輯矛盾,在(3)中,作者論證威廉姆森的論證涉嫌循環論證,并說明可以構造出良好設計和得到很好證成的三值邏輯系統,那不會隱含矛盾。[2]384-402克里普克因反描述論而著名,在(4)中,作者論證克里普克的反描述論依賴兩個隱含假設,并分別論證這兩個假設不成立。[2]403-429除了選入的這4篇國際發表的論文,其他工作亦能顯示作者的國際參與度,比如:邀請美國、英國、德國、芬蘭和巴西的國際知名哲學家(比如戴維森、哈貝馬斯、內格爾、塞爾、斯特勞森,以及賴特)作為編委調研過去50年最重要的分析哲學著作并組織翻譯。[2]354-370
“六旬哪吒”:作者特別欣賞動畫片《哪吒之魔童降世》中的哪吒,自認為自己身上有“不認命,就是哪吒的命”的影子。[2]自序·4作為已經功成名就的北京大學教授,作者并沒有選擇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而是選擇了“不認命”。所謂不認命,就是認清中國分析哲學的發展階段,認清自己的使命,勇于“參與到對哲學問題的原創性研究中去,參與到哲學的當代建構中去,參與到國際哲學共同體中去”[2]自序·2-3。應該說,作者真的做到了,“迄今居然發表了13篇A&HCI期刊論文,這在中國哲學學者中非常少見,甚至可能是唯一”。[2]5而這是2016年的數據,據筆者所知,現在總計是20篇。關于如何按照國際學術性標準進行學術研究,“六旬哪吒”已經總結出了“秘籍”:(1)在一個學術傳統中說話,(2)在一個學術共同體中說話,(3)針對具體問題說一些自己的話,(4)對自己的觀點給予比較嚴格而系統的論證,(5)對他人的不同觀點做出適度的回應。[2]496-497《對話、交往、參與》真可謂“六旬哪吒”乘風破浪的國際化之旅的精彩記錄!
二、對威廉姆森亦當創造性詮釋
在選入的文章中,在筆者看來,作者最希望被關注的當屬“反駁威廉姆森關于二值原則的論證”和“反駁克里普克反描述論的語義論證”。與選入的其他成果不同,這兩篇文章“火藥味”最濃、論證性最強。作者亦明言,“挑戰”和“論證”乃哲學的關鍵詞。[2]148因此,它們當屬作者的代表作。下面對這兩篇文章做簡要評論,與作者商榷。
如作者所言,哲學思想不能簡單說對錯。[2]10類似地,筆者認為,哲學理論可以談合理不合理,不能說真假。[3]295-296因此,這里需要預先強調一點,下面筆者所談僅供商榷。
先看作者對威廉姆森的反駁。威廉姆森的基本想法是:否定二值原則將導致荒謬,即導致邏輯矛盾。[2]384他為這個想法提供了不同版本的論證,這里僅以看起來最有說服力的第一個版本為例。根據這個版本的思路,如果否認二值原則,那么,根據關于真的T-模式,便可以直接推出邏輯矛盾,因此,二值原則是正確的。[2]390反駁者可能說,我們只需構造一個非二值邏輯,只要能可融貫地做到即可,當然最好再說明威廉姆森的歸謬論證哪里“出錯”了。這也正是作者的反駁思路。
這樣的非二值邏輯有很多,包括作者構造的LV3。因此,解釋“出錯”的步驟就變得更加重要了。作者對威廉姆森的批評主要有兩點:第一,威廉姆森將二值原則錯誤地理解為排中律;第二,縱使是排中律,在LV3中也是重言的,因此,LV3邏輯學家不會接受排中律的否定。[2]394筆者同意第一點批評,如作者強調的,二值原則不牽涉否定,而排中律牽涉否定,因此,不能混淆。[2]388至于第二點,則是值得商榷的。不可否認的是,排中律在LV3中是重言的,因此,歸謬的起點(即排中律的否定)是矛盾的。但這能用來說明什么,能否說明威廉姆森的基本想法即否定二值原則將導致矛盾是不成立的呢?恐怕不能,因為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基本想法空洞成立,縱使在LV3下也是如此,就是說“假蘊含一切”在LV3中同樣成立。[2]392
作者對威廉姆森的批評是有力的,因為威廉姆森錯誤地將二值原則混同為排中律,這導致威廉姆森為二值原則辯護的歸謬論證的起點便是一個誤解,威廉姆森的論證注定不會成功;不過,讓步從句“縱使歸謬的起點是排中律的否定……”卻不能平行地用來說明威廉姆森的想法的失敗。
第五,我們再來考察作者對克里普克提出的反例的回應。
首先,作者“對基于無知的反駁的回應”恐怕是不當的。作者提供的僅僅是一個說話者不能確認一個符號是否是名字的情況[2]421-422,這種情況并不能說明任何專名理論(無論是描述論還是直接指稱論)是錯誤的,因為任何專名理論都形如“假如符號N是一個名字,那么,N的意義……”提供一個不確定是否是名字的符號,不構成對這樣條件句的反駁。
其次,作者“對基于錯誤的反駁的回應”同樣也是可疑的。就以“約拿”為例:[2]422如果人們錯誤地相信約拿具有那些傳奇的屬性,但事實上沒有人滿足相應的限定摹狀詞,那么,“約拿”這個名字依舊指稱的是約拿,而不會變成空名(人們只是錯誤地認為約拿具有那些傳奇屬性),也不會指稱虛構的人(縱使那些屬性具有傳奇色彩,人們是相信而不是假裝約拿具有這些屬性)。作者引用格林的論證似乎是要表明,約拿如果完全不具有歸屬的那些屬性卻依然是“約拿”的所指,這樣的情況將是非常奇怪的。對此,筆者有兩個回應。回應一:克里普克不需要這么奇怪的情況,他只需要部分錯誤屬性歸屬即可。回應二:克里普克的論證只需要所涉情形是可理解的并且是可能的,不需要是現實的,因此,“奇怪”不足以構成批評。比如,假如下面的情況是可理解并且是可能的,那么對克里普克的論證而言就是足夠的:人們錯誤地相信約拿是具有如此那般傳奇屬性的人,但實際上那是一部小說,約拿是一個虛構的人,因此,一個虛構角色當然不能真正具有那些屬性(包括“是一個人”這一屬性)。簡言之,人們對約拿進行的屬性歸屬都是錯誤的,“約拿”依然指稱約拿(那個虛構角色)——錯誤的屬性歸屬不影響指稱的成功。
最后,考慮作者“對基于不充分性的反駁的回應”。作者考慮了三個專名,一個是卡普蘭的“拉美西斯八世”,一個是塞爾的“華盛頓市M街”,一個是唐納蘭的“泰勒斯”。[2]426-427前兩個例子是類似的,都是看起來沒有命名儀式的名字,因此,看起來構成對克里普克的因果指稱理論的反駁。考慮“拉美西斯八世”:描述主義者會說,這里需要的限定摹狀詞大概是“統治埃及的拉美西斯七世之后、九世之前的法老”。這是描述論的可用資源,但是,克里普克沒有任何可用資源。筆者認為,克里普克或許可以這樣回應:如果“拉美西斯八世”是一個名字的話,那么,根據因果指稱理論,一定會有一個命名儀式,從這個名字的形式看來,會是一個通過描述進行命名的儀式,大體情形會是“讓我們將統治埃及的拉美西斯七世之后、九世之前的法老稱為‘拉美西斯八世吧”。請注意:克里普克允許通過實指也允許通過描述(以及其他機制)進行命名儀式。[7]13至于名字“泰勒斯”,人們相信泰勒斯認為“萬物都是水”,并且這是關于泰勒斯人們擁有的所有信念。但是,根據假設,那位希臘哲學家泰勒斯實際上并不認為“萬物都是水”。請問“泰勒斯”指的是誰,如何解釋?筆者認為,克里普克會回答說:“泰勒斯”仍然指稱泰勒斯,它是用來命名某個確定的人(即泰勒斯)的名字,但是,人們關于他的所有信念都是錯的,這使得描述論者(比如塞爾)必須填充一些新的描述來唯一指向他作為所指;但是,在因果指稱理論下“泰勒斯”起初就指稱了一個確定的人,這種唯一性在那里就確定了,至于中間的傳播鏈條,一定是存在的,就像任何一個歷史人物名字一樣。
筆者對作者的批評,或許會給讀者一個印象:克里普克的理論是正確的,至少是站得住腳的。這里要強調的是,筆者僅僅是從同情克里普克的角度為他做一定程度的辯護,說明作者的批評效力遠遠沒有他期待的那樣強烈。至于克里普克的理論是否面臨其他問題,不是本文要討論的話題。有興趣的讀者不妨去讀一讀克里普克1973年的洛克講座,2013年由牛津大學出版社出版,書名是《指稱與存在》。洛克講座《指稱與存在》是克里普克普林斯頓講座《命名與必然性》的續篇,對《命名與必然性》中未能解決的許多難題都給出了回答。與這里討論相關,實際上,克里普克會同意,一些常見的所謂反例并不能算作對描述論的真正反駁,但是,這不影響他依然認為他對描述論的語義反駁是成功的。
我們不得不承認,國際化道路確實是一條困難的發展道路。在筆者看來,《對話、交往、參與》的最大價值在于陳波教授通過自己的努力為同行勾畫了一幅大致清晰的國際化圖景。對于中國分析哲學共同體,到底有多少人會選擇踏上這條道路,踏上這條道路又能否結出甜美的果實,那需要整個共同體的不斷摸索和實踐。或許路漫漫其修遠,也或許我們的能力已有只差勇氣,因此,會立竿見影也說不定。或許國際化的道路并不會讓我們更加逼近真理,而是讓我們在理性和邏輯面前變得更加謙遜,所謂理智的謙遜,而這正是哲學特別是分析哲學帶給我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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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吳 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