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璐
(北京市市政四建設工程有限責任公司,北京 100071)
從當前國際社會形勢來看,核裁軍過程中發生了一系列的重大事件,以致于國際安全形勢堪憂。聯合國通過的《禁止核武器條約》,使得全球范圍內的核裁軍進程出現了分歧,而且也出現了力量分化現象。美國政府宣布退出《中導條約》,導致核裁軍的前景令人堪憂。核裁軍問題引發了國際社會的高度關注,目前全球范圍內的核裁軍現狀為:進展甚微、談判艱難。從長遠發展的視角來看,無論對于核武器持何種態度,都必須嚴格按照核裁軍義務的國際法規范履行,這是國際社會可持續發展的必然選擇。
根據國際條約之規定,在確定核裁軍義務內涵時,應當以國際條約作為根本。同時結合NPT 宗旨以及相關的國際法解釋,做出綜合考量[1]。從基本內涵來看,核裁軍包含:
就NPT 以及《聯合國憲章》而言,核裁軍談判的法律地位不低于訴訟仲裁,作為國際爭端解決的一種重要方式,談判義務是和平解決爭端的應有之義。事實上,和平談判的作用早已凸顯出來,轟動一時的南海仲裁案中,談判成為解決中菲爭端的最有效手段。從本質上來講,在解決國際問題過程中采用談判的形式,旨在通過溝通交流的方式解決問題。具體而言,它是指兩個或者更多國家對爭議問題能夠盡快達成結論的過程。從談判的目的層面來講,其旨在解決現實中的一些國際爭端問題,并對觀點做深入的討論。國際法院對于成員國的談判義務曾做出過明確表示,針對的是爭端問題的實質內容。國際社會核裁軍義務履行與和平談判接待,其主題應當與NPT 中的第六條有關,否則將有悖于國際法要求。
根據NPT 規定,核裁軍義務主要是指秉行善意原則,切實履行上述談判義務,《聯合國憲章》以及VCLT 中對此原則做出了較為詳細的闡述。基于這一國際法原則,各成員為了獲得不正當利益,因故意或者重大過失而曲解成員國之間簽訂的談判協議,需對其善意解釋。與此同時,國際法院還強調,在核裁軍義務履行過程中還應當秉承善意原則,這是國家之間相互信任關系建立的基礎。從善意性層面深入分析,主要包含以下幾點內容:
(1)談判有價值。核裁軍談判的討論,不是簡單的某個過程,而是基于談判使雙方自愿達成協議。在談判過程中,各方均應當本著誠實守信、立場分明的態度,提出針對性問題解決方案,杜絕模糊聲明。(2)協議自愿。締約國就談判內容達成協議,應當是處于本國自愿,杜絕誘導或者武力威脅等不正當手段。否則,談判將毫無建樹。(3)程序嚴格。在國際法基本原則下,各國之間在進行核裁軍談判時,善意談判是根本,不得故意推遲談判,更不能單方面左右協議的生效,否則均為違反原則之情形。
以緬因灣案為例,國際法院指出,在善意談判過程中爭端各方需以積極結果、最好結果為目標。同時,德國外債仲裁協定案,也強調了善意并不暗含著締約國必須通過談判達成協議,但是要求締約國必須在為之努力。
從國際法視角來看,國際社會安全的保障很大程度上來自于核裁軍,筆者認為當前世界各國的核裁軍義務履行,應當以“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為主導[2-3]。這一理念是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來的,在全面推動世界范圍內的核安全領域,發揮著不可小覷的作用,而且我國在核裁軍方面正在積極踐行這一理念。
第二次世界大戰后,全面核裁軍的目標反映了世界各國的共同利益,同時也是世界人民共同期盼和平的集中體現。事實上,核裁軍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國家內政問題,更為重要的是其已經超越了國家,上升到了國際社會的高度。特別是在目前經濟全球化快速發展的背景下,無關乎強、弱國之差異,一國或幾國之力,均無法迎接世界性挑戰。在國家之間的相處過程中,尤其是擁有核武庫的一些國家必須首當其沖,切實履行義務。具體而言,在履行核裁軍義務過程中,俄、美等核武器大國不能坐視不理,全面禁止核武器是無核化世界建設以及全人類努力的目標,同時也是和平與發展的應有之義。
目前來看,NPT 顯然是核裁軍領域影響力最大、最為重要的國際法規范,其為核擴散的防止以及核裁軍的推動,提供了法律保障,并且成為國際社會核安全治理的組成部分。事實上,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該契約均以不擴散來換取和平技術的共享以及核裁軍義務的履行。對于國際社會而言,其需要通過明確成員國義務來構建有力的國際法體制,以此來全面推動國際社會核裁軍義務的切實履行。對于NPT 締約國而言,一定要嚴格恪守此項義務,確保核裁軍進程的平衡推進,這樣才能實現全面核裁軍之目標[4]。
核裁軍事關全人類共同利益,然而就美國與俄羅斯就《中導條約》的分歧、前者退出伊核協議、朝核問題解決的一波三折來看,單純依靠國家力量的對決來解決世界性的問題,顯然是捉襟見肘。筆者認為,當前形勢下國家應當通過條約模式向政府間國際組織主權讓渡,基于專業化的國際組織來解決核裁軍過程中遇到的問題,這符合國際法的要求。聯合國大會以及安理會,均為國際組織的典型代表,在解決這一全球性問題中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聯合國憲章》中雖然沒有規定聯大決議對各國的法律約束力,但是也不能認為聯大決議無法律效力[5]。事實上,聯大上通過的各項決議中,能夠解釋以及確認或者宣布現有國際法原則的決議,均具有一定的法律約束力。比如,1961 年通過的《禁止使用核及熱核武器宣言》,其中表示使用核及熱核武器的行為,違反了國際人權法以及人道法,而且有違聯合國宗旨。該決議的做出有利于促進禁止使用核武器的國際習慣法原則作為現行法出現,在核裁軍方面也起到了促進作用。基于此,國際社會應當立足當前的發展形勢,全面推動聯大等關于核裁軍方面的決議執行。安理會作為世界最為重要的一種政治組織機構,其對核裁軍問題也有過多次的討論,諸如此類的核裁軍決議,為該項義務的國際法地位提供依據,國際法意義不可小覷。基于核裁軍總目標的實現,安理會就該問題通過決議并未掩蓋其缺乏監督與促進機制的情形。為避免束之高閣,以“聯合國憲章”作為框架,建立長期的監督管理機制,這有利于全球各國執行安全理事會的核裁軍決議。
總之,風險無處不在,小至個人、家庭,大至國家乃至國際社會,沒有一個主體(國際法主體)是孤立存在的。核武器對人類的影響是毀滅性的、災難性的,也是違背人道主義的,無論是國際人道法還是國際人權法,均應當引以為重。基于國際人道主義的視角考慮,核武器的禁用符合人道主義的理念。從國際法的視角來看,全面核裁軍也具有非常強的法理基礎。在當前全球化發展的時代背景下,為了能夠有效實現核裁軍之目標,目前全球各國均應當貢獻力量,決不可坐視不理。綜上所述,目前擁有核武庫的發達國家在踐行國際法核裁軍理念過程中應當做標榜,通過主動履行該項義務來引領世界各國方向。同時,還應當堅持維護國際法關于核裁軍義務方面的規范和要求,肯定國際社會組織在核裁軍義務履行中的重要作用,并且全面推動聯大以及安理會核裁軍決議的切實執行,共建和平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