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產業冷鏈物流運營方式的選擇問題探究
——基于成本效益分析視角

李銀，陳秉譜 （（甘肅農業大學 財經學院，甘肅 蘭州730070））

LI Yin,CHEN Bingpu((School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 Gansu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Lanzhou 730070, China))

小農經濟時期，果蔬種植只需要實現自給自足。隨著社會發展及科技進步，其種植朝著組織化、規模化方向發展，逐漸擁有完整的價值鏈體系，成為農業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并走向國際市場，果蔬類農產品產業現已發展為我國農村經濟的支柱產業和農民收入的主要來源[1]。同時市場化與產業化的果蔬類農產品運營模式帶動了相關物流行業的發展，而果蔬類生鮮農產品不同于一般農產品，其具有易腐性、季節性、地域性等特點[2]，我國瓜果蔬菜在流通環節中損耗比例大概占20%～25%[3]，成本損耗嚴重，產品質量得不到保障。隨著國民對食品安全越來越重視，消費者更傾向于購買綠色、新鮮的果蔬產品，果蔬類農產品冷鏈發展需求增加[4]。為了降低農產品冷鏈物流成本，結合農產品物流經營運作實踐，學者們總結概括出不同形式的冷鏈物流模式，即自建物流模式、第三方物流模式、基于大數據和供應鏈的冷鏈物流集成商的第四方物流模式三大類[5-6]，具體包括冷鏈投資分攤機制、數量彈性機制、收益共享和回購機制協調下的冷鏈庫存一體化模式，“互聯網+冷鏈”模式，政府支持下建設的大型物流企業生產基地、特色物流園區、電商冷鏈物流配送模式等形式[7]。對于生產果蔬類農產品的經濟體而言，選擇合理的冷鏈運營模式至關重要，自建冷鏈物流體系還是將冷鏈物流業務外包是該經濟體的一項重要決策。因此，對蘋果產業不同冷鏈物流運營模式下的成本效益進行分析，建立利潤函數，可以為相關產業開展不同冷鏈物流模式比較問題的研究提供理論基礎。

1 蘋果產業鏈概述

1.1 蘋果產業鏈組成

“產業鏈”是一個具有中國特色的概念，國外通常稱作供應鏈。廣義產業鏈是由價值鏈、企業鏈、供需鏈和空間鏈四個維度的鏈條對接融合形成產業鏈[8]。產業鏈是產業價值實現和增值的根本途徑，產業鏈的形成動因是產業價值的實現和創造，為了創造產業價值最大化，體現“1+1＞2”的價值增值效應[9]。農業產業鏈是以種植養殖環節為主的多環節鏈接系統，由上游投入產品生產、中游種植養殖與產品加工、下游產品流通與渠道銷售組成[10]。農產品供應鏈是以農產品為研究對象，以農產品消費為核心，通過對農產品的實體流動、信息流、資金流控制，協調農業生產資料供應商、農產品生產者、農產品經銷者、消費者之間的利益，從農業生產資料開始，完成農產品的種植、農產品收購、農產品加工、農產品運輸及分銷等一系列過程[11]。由此，蘋果產業鏈可概括為以蘋果為主要研究對象，以實現蘋果消費為核心，通過對蘋果各流通環節加以控制，協調蘋果生產者、供應商、消費者等之間的利益，從蘋果生產投入開始，完成其種植、收購、加工、儲運、分銷、零售等的過程。隨著科技的進步和互聯網的發展，傳統的蘋果產業鏈條先后融入了電商與冷鏈物流技術，其結構也不斷地進行升級優化。

1.2 蘋果產業鏈主體

根據蘋果產業鏈的內容，可以將蘋果產業鏈主體概括為：蘋果生產資料供應商、蘋果生產組織、蘋果經銷商、物流及冷鏈服務組織、消費者。蘋果生產資料供應商是為蘋果生產組織提供生產蘋果所需種子、農藥、化肥、機器設備等工具與資源的組織；蘋果生產組織包括散戶、種植大戶，龍頭企業、專業合作社等，是蘋果這一農產品的產出源頭；蘋果經銷商是整個產業鏈的終端環節，可分為批發商、零售商兩大類；物流及冷鏈服務組織是連接整個產業鏈的橋梁，自生產至銷售發生的蘋果產品的物理流動都需要物流參與，且為保證產品質量，冷鏈成為了蘋果流通的重要環節，物流與冷鏈服務組織可概括為提供物流及冷鏈業務的第三方冷鏈物流企業、提供冷鏈物流信息服務的第四方冷鏈物流企業兩種類型，通過提供冷鏈物流服務連接蘋果銷售方與消費者；蘋果產業鏈的各個主體之間連接起來，相互合作，組成完整的產業鏈結構，可促進蘋果產業的發展。

2 蘋果產業冷鏈物流的內涵及特點

2.1 蘋果產業冷鏈物流內涵

蘋果產業冷鏈物流是指為保持蘋果產品的新鮮度和產品質量，從蘋果產地采收、運輸、儲藏、加工、產品分銷、產品零售等環節進行溫度和空氣組成成分調控而形成的冷藏物流供應體系。換言之，蘋果產業冷鏈物流就是在蘋果這一農產品產業鏈條中下游環節，包括采收、加工、儲存、銷售等各個環節中，引入冷鏈物流技術以保證產品品質、降低蘋果腐爛率、平衡銷售價格的組織化體系。

2.2 蘋果產業冷鏈物流的特征

蘋果產業冷鏈物流具有高成本與高風險性。蘋果產業冷鏈物流體系建設前期需要大量資本投入，如對倉儲設施、冷藏車、冷藏信息監控設備、專業技術人員等的投資，這都需要耗費大量的資金，且在理想狀態下，蘋果各流通環節都需要控制特定溫度，能源損耗較嚴重，這必然加大了蘋果產業冷鏈物流的成本。同時，蘋果產業冷鏈物流抵抗外界影響能力較小，如冷鏈運輸受氣候、交通狀況、能源狀況、市場供需狀況的影響較大，加劇了蘋果產業冷鏈物流運營的風險性。

蘋果產業冷鏈物流具有成本模糊性。這一特征主要體現在我國會計核算體系中并沒有關于冷鏈物流成本精確的劃分標準與明確的核算指標，而是根據發生相關冷鏈成本的目的計入相應產品的直接或間接費用中，如蘋果采收后的冷鏈運輸成本計入蘋果的生產成本中，為實現銷售發生的運輸費用計入銷售成本中等，沒有明確的物流核算賬戶。

蘋果產業冷鏈物流具有復雜性。蘋果作為果蔬類農產品，為保證其產品質量，需在生產加工、儲存以及該產品產業鏈的其他環節遵循3T 原則（Temperature、Time、Tolerance），即在蘋果產業鏈中為保障蘋果的質量，需要對溫度、流通時間和蘋果的耐儲性做精確地把握。但是蘋果的產業鏈環節較多，產業鏈的形式較為多樣，這就大大增加了蘋果冷鏈物流的復雜性。

蘋果產業冷鏈物流具有協調性，大部分蘋果在成熟季節采收后，預冷2～3 天存入冷庫以備常年對外供應，但由于冷鏈各環節銜接時間與產品耗損成本密切相關，為降低成本、保證最終銷售蘋果的質量，就要求各環節高效運行，每個環節進行有效銜接，使整個鏈條穩定運行，協調運作。

3 蘋果產業冷鏈物流運營模式及其成本發生情況簡介

3.1 蘋果產業冷鏈物流模式的概念

根據組織是否有自營冷鏈物流體系，可將冷鏈物流的運營模式分為兩種，即：自營冷鏈物流模式、第三方冷鏈物流模式。蘋果產業在冷鏈運營的過程中也歸結為這兩種模式，且兩種模式下成本發生有所區別。

3.2 蘋果產業冷鏈物流模式及成本發生狀況

我國冷鏈物流發展歷程中，模式不斷演進，出現了自營冷鏈物流，第三方冷鏈物流、第四方冷鏈物流。現以各種形式之間無交叉，冷鏈物流無斷鏈為假設條件，選擇具有代表性的冷鏈物流形式加以介紹，分析其運作及成本發生狀況。

3.2.1 自營模式

（1） 模式介紹

自營冷鏈物流模式是指依托蘋果生產基地采收的蘋果經過預冷環節放入冷庫（-1℃～2℃） 中，部分蘋果從冷庫中取出直接用于銷售，其他用于加工以備銷售的蘋果轉移至溫控車間進行加工，而后再銷售這一產業鏈模式（如圖1） 進行的物流組織。

（2） 自營冷鏈物流模式下發生的成本

自營冷鏈物流模式運營過程中可產生費用的環節及發生的成本如圖2 所示。

自營冷鏈的組織，產業鏈中發生的所有成本均由該組織自身承擔。由圖2 可以看出，蘋果產業自營冷鏈模式下發生的主要冷鏈成本類型有冷鏈體系的建設成本及運營成本兩大類。其中，冷鏈體系的建設成本具體包括倉庫用地及建造成本、冷藏設備及車輛購置成本、物流網絡建設成本等；運營成本具體包括供應鏈環節的預冷成本、冷藏成本、裝卸與運輸成本、倉庫用電及維修成本等。預冷成本是蘋果入冷庫前預冷環節發生的成本，通過預冷可以快速清除蘋果采摘后帶的田間熱，抑制呼吸作用、降低生理活性來延長其貯藏壽命；裝卸及運輸成本包括在蘋果流通環節發生的人工成本、蘋果的耗損成本以及運雜費等。

圖1 蘋果產業冷鏈物流自營模式圖

圖2 蘋果產業冷鏈物流自營模式下成本發生圖

3.2.2 第三方物流模式（1） 模式介紹

獨立的冷鏈物流企業模式。蘋果生產基地、加工企業及經銷商自身不開展冷鏈業務，而是與蘋果冷鏈物流企業相對接，將冷鏈業務全程外包，由獨立的冷鏈物流企業給與其全程冷鏈支持，直至銷售給終端消費者（如圖3） 為獨立的冷鏈物流企業模式。

大型水果連鎖經營中心冷鏈物流模式。蘋果經銷商或生產者，不具備自己的冷鏈物流經營活動所需條件，期間的冷鏈物流存儲、運銷等全部外包給水果連鎖經營中心，由其預冷后存入冷庫，依據蘋果經銷商或生產者的要求用冷藏車分批發往超市、零售商或者出口，最終銷往具體消費者（如圖4）。

圖3 蘋果產業第三方冷鏈物流企業運營模式圖

圖4 大型連鎖經營企業自營冷鏈物流運營模式圖

第三方果蔬冷鏈物流企業與大型水果連鎖經營中心兩種模式下的冷鏈運營方式均屬于第三方冷鏈物流范疇，其中以獨立的果蔬冷鏈物流企業模式居多，如德美、紅六福等企業。

（2） 第三方冷鏈物流模式下發生的成本

以上兩種模式可以歸納出第三方冷鏈物流模式下的成本發生如圖5 所示：

圖5 第三方冷鏈物流模式下成本發生圖

圖5 顯示第三方冷鏈物流模式下發生的成本主要包括預冷成本、溫控成本、裝卸成本、運輸成本及冷藏成本，與自營冷鏈物流相比，依托第三方冷鏈物流運營情況下，蘋果生產組織無需承擔冷鏈物流體系前期的建設成本，但需要向第三方冷鏈企業支付冷鏈費用。

3.3 第四方冷鏈物流對兩種模式下成本發生的影響

第四方冷鏈物流是指通過云物流平臺和大數據快速整合冷鏈信息、冷鏈技術、設備選擇等資源，依靠大數據的處理能力、標準的作業流程、靈活的業務覆蓋、精確的環節控制、智能的決策支持及深入的信息共享來完成物流行業各環節所需要的信息化要求，為用戶提供信息服務、管理服務、技術服務和交易服務的組織機構。第四方冷鏈物流有助于自建冷鏈物流體系的企業與第三方冷鏈物流企業降低庫存、減小成本。但第四方冷鏈物流必須依附于傳統冷鏈物流且對冷鏈信息及技術的要求較高，這也成為第四方冷鏈物流企業至今未普及的重要原因。

4 利潤函數

4.1 函數構建

蘋果產業組織的利潤（Pm）等于其收益（Y）減去總成本（Cs）。總收益等于蘋果的產值（Y）；總成本等于生產成本（C1）、物質與服務費用C2（）、人工成本（家庭用工折價、雇工費用）C3（）及土地成本（流轉地租金、自營地折價）C4（）、銷售成本C5（）、財務費用C6（）、保險費C7（）、固定資產折舊費C8（）、管理費C9（）等之和。用函數關系式可表示為：

其中：p1—產品價格；x1—產品數量。

加入冷鏈物流后，蘋果的成本收益發生變化，收益增加主要是由降低其損耗成本及保障其銷售價格兩方面決定的；成本增加主要是由冷鏈成本的介入導致。此時利潤核算公式發生改變，損耗成本的降低在冷鏈成本中體現，故收益變化并不會引起利潤函數的改變，函數公式的改變主要體現在成本變化上。因自營模式下冷鏈成本與第三方冷鏈物流的成本有所區別，故下文將對兩種方式分別展開成本效益分析，構建蘋果產業利潤函數。

自營模式下，蘋果生產組織的總收益保持不變，而總成本中加入了冷鏈物流成本Cij（ ）而冷鏈物流成本主要的成本類型包括前期的基礎設施建設成本Cg（）、預冷成本（C1j）、運輸成本（C2j）、儲藏成本（C3j）、裝卸成本（C4j）、貨損成本（C5j）、銷售溫控成本（C6j）、物聯網技術成本（C7j）等。此時自營模式下的利潤函數可表示為：

其中：i—冷鏈成本中主要成本的類型；j—每種類型的主要成本下具體的成本。

第三方冷鏈物流企業模式下，蘋果生產組織將蘋果的全程冷鏈業務外包給第三方冷鏈物流企業，本文以第三方冷鏈物流為蘋果生產組織提供全程冷鏈服務，蘋果生產組織為其支付第三方物流服務費且承擔冷鏈物流運營環節的成本為例進行分析。此種情況下，蘋果生產組織的收益的組成不變仍為Y，總成本中加入了為第三方冷鏈物流企業提供的服務費Ck（）、預冷成本（C1j）、運輸成本（C2j）、儲藏成本（C3j）、裝卸成本（C4j）、貨損成本（C5j）、銷售溫控成本（C6j）、物聯網技術成本（C7j），故此時的利潤函數可表示為：

其中：pn—平均單位數量蘋果的冷鏈服務費；xn—蘋果售出數量。

4.2 分析討論

前述加入冷鏈物流后，蘋果產業的利潤函數中，假設兩種模式下的總收益是相同的，都等于蘋果產業的總產值，利潤的差異主要是受成本的影響。自營冷鏈物流的蘋果產業，需要在冷鏈物流的基礎設施建設上投入大量的成本，還需要培訓或者雇傭專業的技術人員，以及進行信息網絡建設；而蘋果產業組織將冷鏈業務外包，以這種模式經營，就避免了前期大量成本的投入，但是需要支付給第三方冷鏈物流企業大量的冷鏈服務費。所以確定選擇自營還是借助第三方冷鏈物流模式的標準，或者說是判斷以何種模式經營的依據是至關重要的。

蘋果產業冷鏈物流的兩種模式下，成本變化主要是受蘋果產出數量與售出價格的影響，蘋果的產出數量較小，那么生產蘋果的組織的規模對應比較小，獲得的收益也較小，因而沒有投資冷鏈物流體系建設的能力；而隨著蘋果產出數量的增多，其收益越來越大，勢必對應著生產組織的種植規模的擴大，此時若是產出數量達到一定的值后，該組織很有可能具備發展自營冷鏈物流模式的能力，即便是需要借貸建設，收回成本的可能性也相對較大，而且很有可能降低以后蘋果產業運營的總成本。

所以我們可以假設在經過t（取整數） 時間的運營后，自營冷鏈物流方式與應用第三方冷鏈物流的方式給企業帶來的利潤是相同的，那么將時間t作為變量考慮到關系式中，構建函數關系式如下：

整理后得：

即在不考慮其他因素影響的情況下，當蘋果產業達到一定規模之后，在時間為t時，蘋果產業自建冷鏈物流進行運營與第三方冷鏈物流模式運營所獲得利潤相等，故若該組織戰略計劃為生產時間大于等于t+1 期，就可以采用自建冷鏈物流模式經營該蘋果產業。而這時自建冷鏈物流的預期投資額、經營年限、蘋果產量及第三方冷鏈物流服務價格就可以視為是否自行建設冷鏈物流的標準之一。

4.3 函數優化

政策方面，國家對農業產業的扶持力度較大，近年來農業政策多是推動農業朝著集群化、組織化、規模化方向發展，農產品冷鏈物流在促進農業發展，為農民創收增收上有著重要的作用，國家對此高度重視。2020 年中央一號文件全面論述了冷鏈物流，指出要加強現代農業設施建設，提早謀劃實施一批現代農業投資重大項目，支持項目及早落地，有效擴大農業投資，啟動農產品倉儲保鮮冷鏈物流設施建設工程，加強農產品冷鏈物流統籌規劃、分級布局和標準制定，安排中央預算內投資，支持建設一批骨干冷鏈物流基地。這對蘋果生產組織而言無疑是個極大的好消息，投資冷鏈物流建設的優惠增加等使得蘋果生產經營者前期的冷鏈資金投入和其收入預期增加，故實際操作中，應將政策因素考慮進去，來計算冷鏈預期投資總額。

風險成本。對于蘋果生產組織而言，實現收益過程中，存在很多風險。例如，旱澇、冰雹、蟲害等自然災害帶來的蘋果的減產；還有因為市場需求變動而造成的蘋果投入生產資料及銷售價格的變化，這些很可能造成冷庫閑置現象的發生。在比較兩種模式的選擇問題時，將自建冷鏈與第三方冷鏈之間的所有內容都假設為相同，但一般而言，專門的第三方物流冷鏈組織，其冷鏈設施會較為先進，網絡化服務體系會更加健全，所以自建冷鏈物流，很可能會因為技術應用不當，或者冷鏈過程的監測不到位而造成蘋果耗損成本加劇，這些風險因素也應該考慮在利潤模型中。

綜上，將所有的不可控及相關影響因素所帶來的影響，預估成Ct計入利潤模型實現其優化，從而使決策更加合理，促進蘋果生產組織實現效益最大化。即：

4.4 典型案例分析

現以甘肅省平涼市靜寧縣映山紅果業有限公司為例，對該公司現有的冷鏈物流模式采用上文利潤函數開展實際運算分析。

4.4.1 公司冷鏈概況

映山紅果品有限公司主要從事蘋果這一初級農產品的收購、貯藏及銷售業務。該公司每年將產季低價（4～8 元/kg） 收購的蘋果預冷2～3 天后存入冷庫，等非產季將蘋果分揀后高價（6～10 元/kg） 售給穩定的客戶源，以此獲取差價收入。因蘋果產品特殊性，蘋果產業冷鏈物流業務主要集中在蘋果冷藏上，極少用冷藏車運輸，映山紅果業有限公司的冷鏈物流業務同樣集中在冷庫儲藏環節，流通環節無冷鏈，全以普通大型貨車運往銷售地。該公司數據資料顯示2015 年其自建9 座冷庫共花費了412.38 萬元，政府每座冷庫給與補貼4.50 萬元；在運營過程中每座冷藏庫平均每年電費為1.35 萬元、維修費0.24 萬元。映山紅果品有限公司冷庫利用率為100%，每年自用5 座冷庫；其余4 座租賃給當地的果農，租給果農每個箱子收費9.50 元，租庫費6.50 元/箱，每箱可裝20kg 蘋果，租期一年。

4.4.2 相關數據及實際運算

針對映山紅果業有限公司收購的300 000kg 蘋果的冷鏈運營模式，從該公司與果農兩個角度考慮可以抽象為自營冷鏈物流與第三方冷鏈物流。將該公司相關數據即每座冷庫建設成本458 200（4 123 800/9） 元、電費13 500 元、維修費2 400 元、政府補貼45 000 元、租賃費每千克0.8 ［（6.5+9.5 ）/20 ］元、每座冷庫蘋果儲存量60 000kg 代入得：

解之得：t≈8.9。即果農自建與映山紅果業有限公司一樣規格的冷庫，且保證預期蘋果儲存量能完全達到建設冷庫容量的情況下，需要在第9 年才可以實現花費在冷鏈建設上的成本等于租用映山紅果業公司冷庫所耗費的成本，故針對果農而言，若是每年蘋果產售量在600 000kg 以上，種植年限大于9 年的情況下自建一座與映山紅果業公司規格相同的冷庫是較為劃算的，其余情況下外包給第三方冷鏈物流企業較為劃算。

5 總結與展望

物流及冷鏈物流發展是現代農業發展的必然趨勢和結果，其通過對農產品保質保鮮、平衡農產品價格、保障農產品的錯季銷售來創收增收，以此提高區域的經濟發展水平。而成本效益分析是冷鏈物流發展至關重要的一環，如何通過以最小的成本獲取最大效益是研究的最終目的。因此，選擇合適的運營模式是成本效益最大化的關鍵，蘋果生產組織在自建冷鏈物流還是借助第三方冷鏈物流進行冷鏈運營問題的決策上，前述的利潤函數可作為決策的標準之一。蘋果生產組織可以根據其開展蘋果產業的預期年限、蘋果的產量以及自建冷鏈所需要的預期投資額、第三方冷鏈物流的收費標準來進行粗略的判斷選擇何種方式運營。通過案例研究可得，蘋果產業冷鏈物流的發展現狀并不樂觀，雖在前期的儲藏階段，做得已經相對較好，但在冷藏運輸及銷售上仍不夠重視，常常從冷藏庫里發出，即用常溫車進行運輸。所以，為保證蘋果的產品質量，應該建立起全程的冷鏈物流體系，結合第四方冷鏈物流，運用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及剛興起的5G 網絡來綜合發展蘋果產業冷鏈物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