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 娥
(重慶廣播電視大學,重慶 合川 401520)
在移動互聯網、大數據、超級計算、傳感器、腦科學等新理論、新技術的驅動下,人工智能加速發展,呈現出深度學習、人機協同、群智開放、自主操控等新特征,正在對經濟發展、社會進步、國際政治經濟格局等方面產生重大而深遠的影響。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九次集體學習時強調:“人工智能是引領這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戰略性技術,具有溢出帶動性很強的‘頭雁’效應”,[1]“教育的形態總是伴隨著技術的發展和生產關系的變遷而發生變革”。[2]人工智能為教育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同時,也改變了我們對教育方式和教育性質的理解,影響著我們對未來教育價值的選擇和判斷,尤其是以互聯網信息技術為辦學驅動的開放大學在人工智能時代將如何存在或變遷,在中國特色社會、文化、經濟環境下,其辦學邏輯、動力與路徑在哪里,只有對這些問題進行深入思考和回答才能真正使人工智能為我國開放大學建設賦能。
從政策文本分析視角來對改革開放40年以來,我國開放大學發展的歷史變遷過程給予揭示,以更加準確把握新時代開放大學的內涵與使命。
開放大學的發展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3]其一,創辦與快速發展時期(1979—1999年),電大主要采用電視和錄像等傳統媒體手段進行辦學,為大眾提供高等學歷補償教育以及職業技能培訓。其二,規模擴張和內涵提升并重發展階段(2000—2010年),實現了以電視和錄像等傳統技術手段支持的遠程教育向計算機網絡和現代多媒體技術為顯著特征的現代遠程開放教育的轉變,開展人才培養模式改革和開放大學試點工作。其三,由廣播電視大學向開放大學轉型發展(2011年—至今),國務院辦公廳發布《關于開展國家教育體制改革試點的通知》,將中央廣播電視大學和北京等五所省(市)電大列為探索開放大學建設試點單位。2012年,教育部教育部連續簽發三個重要批復,同意國家開放大學等“5+1”所開放大學掛牌運行,[4]創新人才培養模式,探索具有中國特色的、體現時代特征的開放大學辦學模式。三個批復文件顯示:國家對開放大學的目標定位是以現代信息技術為支撐,面向成人教育開展遠程開放教育的新型高等學校,辦學范圍是非學歷繼續教育和學歷繼續教育,主要面向成人辦學,要辦出特色,滿足人民群眾多樣化、個性化的學習需求。[5]
另外,劉選、黃霖、江穎通過文獻分析方法和問卷調查的方法對開放大學辦學功能定位進行實證了研究,調查結果顯示:開放大學的人才培養目標強調實用型、高級性、專門性,注重培養實用型高級專門人才。主要圍繞職工教育、教師教育、農民工教育、待業人員教育、干部教育和老年教育展開辦學。開展職業資格證書培訓,提供遠程教育、繼續教育公共服務和各種社會培訓等社會服務。[6]基于國家層面對開放大學的設計和電大系統工作者的普遍認識,我國開放大學的內涵與使命應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1.面向在職員工、農民工及老年人舉辦成人高等教育,推進高等教育普及化發展
廣播電視大學自誕生之始,就面向“文革”期間沒有機會接受高等教育和沒有獲得接受普通高等教育機會的成年人提高學歷補償教育和職業技能培訓。教育部綜合改革司彭斌柏副司長指出開放大學建設“要理清發展思路,不能再走傳統普通高校的套路”。[7]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和高等教育大眾化不斷推進,普通高等教育機會日益向非適齡學習者開放,在這種背景下,開放大學需要清晰明確辦學的本質特征,凸顯特色發展,面向廣大成年人開展多層次、多形式、多規格、高質量、靈活的學歷補償教育和職業技能培訓,培養職業性應用型人才,與普通高等教育互補發展,提供一種不受時間、空間限制,滿足學習者多元化學習需求的高等教育,促進高等教育覆蓋更多邊緣人群,向薄弱貧困地區傾斜,辦一所百姓身邊的大學,滿足人民群眾多樣化終身學習需求,推進高等教育由大眾化向普及化發展。
2.發揮信息技術優勢,開發和集聚優質教育資源,提供多層次、多形式的開放遠程教育
廣播電視大學與普通高等教育本質區別是依賴技術和網絡的教育類型,更能適應成人學習特點。與普通高校所提供的校園化高等教育不同,開放大學提供的是在線高等教育,是網絡化教育。[8]而廣播電視大學轉型升級為開放大學是互聯網、大數據等新技術驅動下的辦學理念和辦學目標更新的必然趨勢,只有充分發揮開放大學的開放和教育服務的廣泛性,以共建共享為導向,聯合普通高校與企業合作辦學,共同開發優質教育資源,搭建終身學習公共服務體系,建設數字化學習公共服務平臺,集聚優質教育資源,面向廣泛群體構建“人人、時時、處處”的網絡學習環境,著力為大眾提供優質、開放、遠程教育服務,才能實現開放大學的特色化發展。
3.以實踐、開放為導向,開發學歷與非學歷繼續教育及職業技能培訓特色課程資源
隨著普通高校連年擴招,也積極舉辦繼續教育學院或網絡教育學院開展成人學歷繼續教育,使越來越多的非適齡學習者有機會接受高等教育。在這種背景下,開放大學舉辦學歷補償教育的邊際效用逐步衰減,需大力發揮自身的優勢實現特色化辦學,開展多層次、多類型、多形式的學歷與非學歷繼續教育。
開放大學主要面向在職成人辦學,在很大程度上就決定其辦學是以實踐、開放為導向,與生產實踐密切相連,為提高人們知識水平、技能和能力,提高國民素質和加強精神文明建設提供教育服務。因此,在開發教學資源時,充分凸顯開放大學的實踐特色,面向退役軍人、下崗職工、農民工、老年人以及其他特殊人群開發特色教育資源,與行業企業合作共建,提供技術開發和技術支持等服務,滿足人們多樣化、個性化學習需求,實現開放大學的特色化辦學。
4.建設服務地方經濟發展、推動和完善終身教育體系與學習型社會發展的新型高校
由于受網絡和信息技術發展水平以及人力、物力、財力的限制,廣播電視大學系統教育資源只能依托中央廣播電大學統一開發,省市和基層電大利用中央電大教育資源,組織地方學生開展教育教學活動,因此,在人才培養規格上不能與地方經濟發展人才需求很好結合。新時代,開放大學要始終把滿足人民群眾多樣化、個性化學習需求和提高滿意度作為學校發展的基本導向,堅持面向地方經濟發展,面向農村,為經濟社會發展培養一大批用得上的高質量技術技能型人才,主動承擔推動和完善終身教育體系和學習型社會建設大任,開展類型和層次豐富的學歷和非學歷教育,為各類學習者自我發展和知識技能更新提供多維通道。
1.開放大學建設的歷史發展邏輯
“改革是開放大學與生俱來的品格。廣播電視大學正是改革開放的產物”,[9]其建立是我國政治、經濟、科技、教育發展的特定歷史實踐產物,只有厘清開放大學在四十年改革開放的歷史進程乃至更長時段的思潮演變中的延續關系,才能全面深入地挖掘其背后本土歷史發展的脈絡與路徑。
1977年9月,乘著改革的春風,教育部在北京召開全國高等學校招生工作會議,決定恢復中斷10年的高考,為了配合高等教育擴招政策,滿足大批青年學子的求學愿望,同時,受國際遠程教育發展潮流的影響,廣播電視大學應時而起。1978年2月,鄧小平倡導并批準創辦開放大學。1979年2月,中央電大與全國28所省級電大同時開學,規模逐步擴大,由中央電大和44所省級電大、929所地市級電大分校(工作站)、1 852所縣級電大工作站共同組成了世界上規模最大的遠程教育系統,[10]其發展的總體目標和價值導向是利用現代化手段進行遠程教育教學來擴張高等教育規模,滿足大眾的高等教育需求。廣播電視大學以低成本、大規模、靈活就學等特點為國家輸送大批人才,服務于我國經濟社會建設。
2010年7日,《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明確要求:“建立健全繼續教育體制機制,構建靈活開放的終身教育體系,辦好開放大學”,加快了廣播電視大學向開放大學轉型發展。2012年,中央電大和北京、上海、江蘇、廣東、云南率先開展開放大學試點,正式更名為開放大學,這不只是簡單的更名,而是對廣播電視大學的辦學理念、辦學任務、身份屬性、體系架構、發展動力等進行全方位轉型。2016年1月,教育部印發《關于辦好開放大學的意見》,強調要“適應經濟社會發展新需求,探索具有中國特色、體現時代特征的開放大學辦學模式,滿足全民學習、終身學習需要,建設學習型社會”,明確開方法大學建設時間路線圖,這是我國第一部關于專門促進開放大學發展的文件。黨的十九大報告指出“要辦好繼續教育,加快建設學習型社會,大力提高國民素質”,進一步明確開放大學是構建終身教育體系、推進學習型社會建設的重要力量。每一階段的開放大學建設歷史使命都是在時代發展中、教育實踐中持續調整與嬗變的,因此,要遵循歷史發展邏輯。
從歷史視角來看開放大學的歷史使命是根據時代的變遷而演變的,準確地反映新時代經濟社會發展的進程和新要求,逐步厘清開放教育新內涵和辦學新目標的。在中國教育改革和實踐全面推進的新時代,開放教育的建設和發展必須要契合時代發展脈絡,準確認識新時代開放大學面臨的主要矛盾和問題,進一步明確新時代中國特色開放大學轉型的目標和發展路徑。
這些年來我國對開放大學建設模式和路徑進行了探索并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和成效,主要包括:“確立了新型大學主體地位;形成了多層次、多中心的辦學模式;加強信息技術在人才培養中的應用力度;推進科研發展;加強質量保障”,[11]取得了階段性成果。但其中也面臨著不少問題,主要聚焦于定位不準確,新型大學定位還尚未完全明確,政策環境缺乏,協同發展力度不夠等問題。[12]因此,我們需要立足于現代社會的發展脈絡,準確確定開放大學的歷史定位和戰略任務,總結提煉出具有現代特色的中國開放大學模式。
2.開放大學建設的理論邏輯
從傳統的過去到現代,從理論到實踐,始終都是從理念轉向實踐。開放大學核心價值選擇是要在多元化價值體系中確立開放大學的核心、起主導作用的價值。在澄清開放大學核心價值時,有必要審視廣播電視大學建設的核心價值,改革開放初期,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廣播電視大學以現代技術手段擴大高等教育就學機會,為經濟社會建設輸送大批人才,以服務經濟社會建設為核心價值。隨著人工智能引領的新一輪科技革命引發的產業轉型和經濟發展方式升級、推動人才培養規格和培養模式的轉型,技能型人才培養是促進經濟社會發展的核心。同時,隨著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化,人民群眾教育需求將更加多樣化、個性化,開放大學應該主動應對改變,明確其核心價值在于為我國現代化建設提供高技能和復合型人才,建立終身教育體系,為人們提供多樣化、個性化、持續化的終身學習機會,促進終身學習社會建設。
辦學理念決定辦學思路和高度,開放大學的辦學理念既要有歷史傳承性,也要有鮮明的時代特性,更要有自身的發展特色。隨著新一代人工智能技術在全球范圍內興起和廣泛應用,其深刻改變和影響著人類社會,對經濟社會發展和勞動力市場以及教育和終身學習產生深遠影響。國際社會都特別重視人工智能對教育的影響,2019年5月16—18日,在北京舉辦了“國際人工智能與教育大會”,會議圍繞“規劃人工智能時代的教育:引領與跨越”主題,深入討論了人工智能迅速發展背景下教育如何創新發展,會議通過了《人工智能與教育北京共識》,要從政策、教育管理和供給、給教學和教師賦能、學習評價等方面來應對人工智能給教育帶來的機遇和挑戰。使人工智能與教育、教學、學習系統融合,加快建設開放靈活的教育體系,促進全民享有公平、有質量、適合每個人發展的終身學習機會,[13]為實現“人人時時處處可學”的目標,開放大學要參與終身教育體系和學習型社會的建設。
信息技術、政策嬗變、經濟發展對現有開放大學辦學目標、辦學體系、教育資源、學習支持服務等方面產生了巨大影響。2014年7月,中國教育發展戰略學會就開放大學試點如何繼續深入發展進行了研討,強調要以開放、靈活、全納、優質、終身為核心理念,充分利用現代信息技術進行辦學。[14]開放大學建設更加注重現代信息技術的支撐,以人工智能技術為代表的現代信息技術給開放大學創新發展帶來了新機遇。
1.人工智能是開放大學信息化和現代化發展的驅動力
“教育變革都是有技術變革推動的,人工智能是現階段最具有革命性的技術”,[15]人工智能推動產業轉型、技術更新,對勞動力和結構需求日益多元化,對教育也提出了新的時代要求。2018年4月,教育部印發的《教育信息化2.0行動計劃》提出要加快教育現代化和教育強國建設,依托人工智能、大數據、物聯網等新興技術,推動教育模式變革和生態重構。這種科技革命倒逼教育變革,為教育信息化和現代化發展提供了強勁的驅動力。開放大學的產生邏輯起點之一就是技術,以現代信息技術為支撐,實現技術和教育的深度融合,面向全體社會成員實施學歷和非學歷的遠程開放教育。因此,人工智能為開放大學信息化和現代化發展持續賦能。
2.人工智能是構建終身教育體系和學習型社會的政府支持力
人工智能的迅速發展不僅深刻地改變著人類社會的生產和生活方式,也成為加快創新型國家和科技建設的重要支撐,我國加快了人工智能促進教育現代化和教育強國建設的戰略部署。2017年7月,在國務院印發的《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規劃的通知》中,“智能教育”作為重點任務之一被提出來,要求要推動人工智能在教學、管理、資源建設等方面全流程應用。2018年4月,教育部印發關于《教育信息化2.0行動計劃》和《高等學校人工智能創新行動計劃》,也把人工智能應用作為推進高校創新發展與人才培養的重要任務,助力教育服務供給模式升級和教育治理水平提升。教育部印發的《教育部關于辦好開放大學的意見》里強調信息技術應用方面要更加成熟,實現教學、管理、服務一體化。人工智能戰略布局的宏觀規劃和開放大學信息化建設目標不謀而合,為開放大學服務于我國終身教育體系和學習型社會建設提供厚實的政府支持力。
3.人工智能是開放大學模式變革和生態重構的技術新動力
人工智能技術已在醫療、零售、制造等多個領域試點應用并促進變革,為各個領域創新發展提供新動力。就在中國信通院發布的《人工智能發展白皮書——產業應用篇(2018年)》顯示,智能語音、人臉識別等人工智能技術,使線上掌控課堂、線上簽到、作業定制和線上批改都成為可能,為“人工智能+開放大學”深度融合發展提供了良好的基礎。利用智能技術加快開放大學的教育理念、人才培養模式、教學方法、教育評價、教育資源等改革,構建包含智能學習、交互式學習的新型開放大學體系,通過對大數據深度挖掘和分析,語音識別、圖像識別和視頻解析等,解析學習者行為和學習水平以及學習特征,預測學習狀態和水平,智能化教學評價,精準提供教學服務;創新教育服務供給方式,構建日常教育和終身教育定制的開放大學服務模式和生態系統。
1.優化組織:調整組織架構,建立獨立與合作的開放大學體系
開放大學不是指一所學校,而是一個體系或系統,“是一個全國范圍內由一所中央電大、44所省級電大、1 125所地市級電大、1 827所縣級電大和3 000多個教學點共同組成的現代遠程開放教育系統”。[16]要辦好開放大學,就要協調和組織好開放大學體系內部的各要素。目前,我國開放大學管理模式沿襲廣播電視大學系統管理模式,中央開放大學和地方開放大學兩級管理體系,地方開放大學的人力、物力和財力由地方行政部門管理,在人工智能時代,這種交叉管理模式由于利益主體間的任務和利益訴求分化很容易缺乏適應能力,制約開放大學轉向質量內涵式發展,無法根據地方實際和生源實際提供內容豐富、形式靈活的教學資源,滿足不了開放大學多元化、個性化學習者需求。因此,需要利用信息化手段提高教育治理的現代化水平,需要利用信息化手段提高教育治理的現代化水平,促進“管理本位”向“服務本位”轉型。[17]構建以地方開放大學為獨立辦學主體,聯合國家開放大學和普通高等學校以及行業企業協同辦學的開放大學系統,在校際、區域、國家和全球等范圍收集、分析教育數據,全面分析人才需求與人才培養規格,教育資源需求和供給狀況,為開放大學建設與發展提供依據,提高科學決策水平和辦學效率。
2.建設智能生態:構建個性化、多元化、以人為本的新型開放教育生態體系
教育的形態總是伴隨著技術的發展和生產關系的變遷而發生變革,當下,教與學智能識別技術、學習分析技術以及基于個性化學習等人工智能技術的新應用,正促使教育發生著變遷。[18]隨著人工智能與大數據技術應用的深入推進,人類社會將借助機器去認識和改造世界,知識的生產主體由人類轉向人機合作,技術在人類學習過程中兼具學習工具、學習環境、學習伙伴的角色。[19]人工智能正在創新和重塑教育生態,教育正在朝著數據化、智能化方向發展?;趯W習、教學內容、環境、管理、結果以及多重關系的大數據,可以揭示教育教學的規律和特點;基于學習過程和成長過程的大數據,可以精準地認識學生的個性特征、學習情況和發展水平,實時動態評估學習狀態,實現個性化學習的規?;20]基于人工智能研發的自適應學習系統、智能導師系統和審核系統,利用物聯網、語音識別、人臉識別、情境感知等技術即時錄取、收集和分析學習者在認知、情緒感知等領域的學習行為數據,對學習狀態和水平進行精準且個性的學習評價與反饋,為學習者提供定制化、個性化、分布式學習。[21]
同時,通過數據的深度挖掘可為教育決策提供支撐,提高教育決策的透明度、科學性和預見性,優化和創新教育供給模式,促進教育服務的人性化、系統化、多元化。新時代開放大學辦學邏輯是面向廣大在職員工、農民工、退役軍人等成人舉辦的遠程教育形式的職業技能培訓和終身學習教育,教育對象廣泛、教育內容個性化、教育方式網絡化,要實現高質量和特色化發展需要人工智能技術重塑開放大學生態體系。通過人工智能和大數據的應用,深入挖掘和準確識別學習者特征,建立個人學習者模型,利用技術建立更具有彈性的學習空間,建設人人、時時、處處能學的學習環境,并能實時動態精準地評估學習狀態和學習水平,保障學習質量,建立人才培養可持續機制,服務于終身教育體系和學習型社會建設。
3.建立技術架構:提供優質、全方位服務,構建終身教育和學習型社會的學習支持服務體系
新時代開放大學以開放靈活、全納優質理念為指導,以現代信息技術為支撐,面向全體社會成員,提供多元化、多層次、多形式開放繼續教育和非學歷培訓的遠程教育,服務地方經濟發展,推動和完善終身教育體系和學習型社會建設。開放大學辦學不僅要遵循高等教育辦學基本規律,更要具備大規模、系統化辦學的能力,既要注重資源質量建設,也要具備支撐大規模教育資源、學習群體、教學服務和管理、系統管理的學習支持系統,因此,要將人工智能等現代信息技術全面深度應用于開放大學建設的各個環節,為學習者提供全方位服務的學習平臺。
開放大學自身可利用網絡信息技術開發具有自身辦學特色的網絡教學資源,同時,也要聯合普通高等學校、行業企業合作辦學,聯合開發教育資源,構建集聚優質學歷教育和非學歷培訓的數字化學習公共平臺,建設內容豐富、層次多樣的終身學習資源庫,為社會學習者提供時時可學、處處皆學的網絡學習環境。“網絡環境中的非正式學習對教育技術的依賴程度較高,先進的教育技術使成人在非正式學習環境下實現了學習成果的積累”,[22]不斷拓展開放大學非學歷教育,激發社會成員參與學習,同時,利用技術使資源在開放大學系統內部得以流通和管理,促進資源利用效率的最大化。
利用人工智能、區塊鏈、大數據等新技術加快終身教育學分銀行建設。學分銀行為多元主體合作辦學和協同發展提供溝通平臺。構建連續性、結構化的資歷框架,以資歷框架為指導,聯合教育系統內部和行業企業建立各級各類學習成果認證與轉換標準,打通教育機構間以及教育與行業間的壁壘,建立彈性、靈活多樣的學習制度,有效支持各種類型、形式培訓學習成果的認證與轉換,支撐開放大學學歷教育與非學歷教育并舉的辦學模式。學分銀行提供學習成果管理服務,為學習者建立終身學習檔案,連續真實記錄學習者學習數據和學習路徑,利用學習分析技術挖掘學習者深層次行為數據,解釋與預測學習者的學習狀態,[23]科學、準確衡量人才成長發展水平和發展方向,為政府及其他決策機構提供數據支撐,提升政府及其教育行政部門科學決策水平和協同管理效率,促進教育公平和提高教育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