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蕓 范麗△ 王茹蕾
(貴州省人民醫院,(1.兒科;(2.檢驗科,貴州 貴陽 550002)
沙眼衣原體(CT)肺炎是因沙眼衣原體感染的一種急性肺部炎癥,多見于3月以內嬰兒。感染CT的患兒因臨床表現缺乏特異性,因此十分容易出現誤診、漏診,使疾病得不到及時診治,會對患兒生命健康造成威脅[1]。本次研究對CT肺炎患兒臨床特點進行危險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現報告如下。
1.1一般資料 選擇2017年3月1日至2018年2月28日我院收治的經痰PCR明確診斷沙眼衣原體感染肺炎患兒60例,患兒均符合兒童社區獲得性肺炎診斷標準[2]。根據疾病嚴重程度分為輕癥組(n=27)和重癥組(n=33)。本研究經我院倫理委員會批準。
1.2方法 收集兩組患兒的一般臨床資料,臨床表現及實驗室檢查。
1.3統計學方法 采用SPSS 19.0軟件進行數據分析,計量資料根據數據分布特征,采用均數和標準差或中位數或四分位數間距描述;計數資料采用頻率和構成比描述。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定量資料若滿足正態分布或經數學轉換后滿足正態分布,采用t檢驗/Z檢驗(兩組)或單因素方差分析(兩組以上);若不滿足正態分布,這采用秩和檢驗。無序分類資料采用χ2檢驗,等級資料采用秩和檢驗。采用Logistic回歸分析考察可能影響患者是否為重癥肺炎的因素,并采用向后法逐步回歸模型對多因素模型進行優化。
2.1單因素分析 60例患兒中有27例診斷為輕癥肺炎,有33例患兒診斷為重癥肺炎。以性別、年齡(<3個月)、有無喘息癥狀、有無發熱癥狀、有無氣促癥狀、白細胞計數、嗜酸性粒細胞百分比、谷丙轉氨酶(ALT)水平、CK-MB水平、C反應蛋白(CRP)水平、以及是否合并細菌感染等因素作為單因素分析的變量。結果顯示,年齡(<3個月)、有無氣促癥狀以及白細胞計數對于是否為重癥肺炎的影響有統計學意義(P=0.027、0.000、0.002)。
2.2多因素分析 采用Logistic回歸模型進行多因素分析,結果見表1。采用三種逐步回歸的方法對模型進行優化,最終模型中只保留年齡、氣促癥狀、白細胞計數及CRP,見表2。從專業上考慮到性別、年齡、ALT、CK-MB以及是否合并細菌感染也會影響患兒是否為重癥肺炎,故將這些重要的因素仍保留進入模型,見表3。

表1 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n=60)

表2 Logistic逐步回歸(向后法)結果(n=60)

表3 最終調整后的Logistic回歸結果
CT是一類專性細胞內寄生的革蘭陰性桿菌,是嬰幼兒下呼吸道感染的病原體之一[3]。嬰兒通過受感染母親產道或感染眼部后通過鼻淚管進入呼吸道引起感染[4]。CT肺炎癥狀無特異性,咳嗽為主要表現,少數病兒可出現喘息、發熱等癥狀。本研究數據表明沙眼衣原體肺炎較少引起肝功能損害,但比較容易引起心肌酶譜異常。本研究組合并細菌感染的例數較多,輕癥組與重癥組均為66.7%。提示小嬰兒CT肺炎需警惕合并細菌感染的可能性,但合并細菌感染并不增加病情的嚴重度。本研究喘息患兒占33%,輕癥組與重癥組差異無統計學意義,但提示伴喘息的小嬰兒仍需警惕沙眼衣原體感染可能[5]。本研究結果顯示,年齡、氣促癥狀、以及CRP對于患兒是否為重癥肺炎的影響有統計學意義(P<0.05),提示在其他因素一定的條件下,年齡≥3個月的患兒發展為重癥肺炎的可能性低于年齡<3個月的患兒;伴有氣促癥狀的患兒發展成為重癥肺炎的可能性更大;CRP高于正常值(5 mg/L)的患兒發展成為重癥肺炎的可能性更大。本研究數據CT 肺炎EOS增高不多,較既往報告不符[5],可能與本研究組細菌檢出率高,影響了EOS水平。本研究中,重癥患兒X線表現包括肺部點片狀陰影、彌漫性絮狀影、雙肺條索狀陰影、肺部實變影,部分患兒還出現肺不張改變。部分患者還會出現少到中量的胸腔積液,多在疾病的早期出現[6]。CT肺炎治療,以大環內酯類抗生素為主,本組患兒均以阿奇霉素口服治療,合并細菌感染感染者,根據痰培養劑藥敏試驗酌情聯合使用抗生素。阿奇霉素生物利用度高,對胃酸穩定,胃腸道反應小,用藥時間短,常作為首選。本組患兒預后較好,除1例患兒因自身原因自動出院,其余均臨床治愈,無死亡及嚴重并發癥病例。
綜上,小嬰兒肺炎重視CT感染,年齡小需警惕重癥CT肺炎可能,而出現氣促表現及CRP增高預示重癥CT肺炎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