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利平 張國平 喻亮 賴淑貞 王教成 韓光明 盧路定 朱方清
(粵北人民醫院 廣東 韶關 512000)
鼻咽癌(NPC)是我國華南及東南亞地區具有明顯的民族聚集性的腫瘤之一。鼻咽癌對放、化療敏感,放療為大多數病人的首選手段,雖然影像學和放療技術的發展以及綜合治療的運用,鼻咽癌的治療效果有了很大提高,但鼻咽癌患者單純放療的5 年無進展生存率及總生存率只有52%和59%[1],失敗的主要原因為腫瘤局部復發及遠處轉移,提示鼻咽癌是有顯著全身擴散傾向的局部腫瘤,強調了其聯合全身化療的重要性。盡管治療策略有所改進,僅少部分復發或轉移的鼻咽癌患者能從化療中獲益[2]。如何從中篩選獲益人群在實現個體化治療中顯得尤為關鍵。由于NPC 獨特的地域分布特點造成西方國家對該病的研究積極性不高,目前許多有前途的生物學指標在NPC 的基礎和運用處于空白狀態。一些臨床因素可提示NPC患者預后,如年齡、PS評分、原發腫瘤大小、病理分型、臨床分期及頸部淋巴結轉移情況。生物學指標如血清EBV抗體滴度、EBV DNA 拷貝數、EGFR 表達情況及Ki67 水平[3]。
血清鈣包括擴散性鈣和非擴散性鈣兩部分。擴散性鈣中的游離鈣猶如環核苷酸一樣起著第二信使作用[4]。近年來有研究發現腫瘤細胞產生的一些因子及內分泌激素具有影響血清鈣的做用[5]。25 羥維生素D 屬于類固醇類化合物,是維生素D 的重要代謝產物及主要循環形式,用于測定維生素D 的體內狀態。25 羥維生素D 能夠誘導細胞周期依賴激素(CDK)的抑制蛋白p16、21、27 升高,這些抑制蛋白可抑制CDK 復合物的激活,使細胞不能通過R 點,將細胞阻滯于G0/G1 期,從而達到抑制腫瘤細胞的作用[6]。外周血25 羥維生素D 在NPC 中運用的臨床研究還未見有報道。其與NPC 患者臨床病理特征、預后及化療相關不良反應的相關性如何,其在NPC 的臨床使用價值究竟如何等一系列問題還不得而知,值得進一步探索。
選自2018 年6 月—2019 年12 月在我院經組織學病理確診且接受治療的185 例鼻咽癌患者納入本研究。所有研究對象無第二腫瘤病史、日常服用鈣調節劑或合并影響鈣吸收的疾病,如甲亢、佝僂病、營養吸收障礙、皮質醇增多癥或嚴重肝病等。按照2018 年鼻咽癌AJCC 第八版分期。Ⅰ期15 例,Ⅱ21 例、Ⅲ期94 例、Ⅳ期55 例。
所有患者入組后,使用抗凝管抽取靜脈血3mL,離心、吸取上層血漿-80℃低溫保存,供檢測用。
采用酶聯免疫吸附法(EIASA)測定外周血25 羥維生素D 水平,試劑盒購于美國加利福尼亞州斯普林谷,檢測儀器為BioRad PW40,Technology Inc. Stat Fax 2100。
使用SPSS23.0 和MedCalc12.5 對數據進行分析。P<0.05認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185 例鼻咽癌患者的外周血清25 羥維生素D 的平均水平為40.35nmol/L,范圍從31.9 ~55nmol/L。P值水平決定因素的多變量回歸方法用于檢驗可能的混雜因素(性別、年齡、病理類型、BMI、吸煙、飲酒)的影響,見表1。

表1 外周血清25 羥維生素D 水平在鼻咽癌中的表達與臨床病理特征的關系
我們的研究發現血清25 羥基維生素D 水平與化療相關皮膚黏膜反應有關(P<0.05),見表2。

表2 外周血清25 羥維生素D 水平在鼻咽癌中的表達與化療相關皮膚黏膜反應的關系
研究表明,VD 有助于癌癥的發病機理,進展和結果。已經發現VD 可以激活癌癥患者的免疫系統并刺激腫瘤內的免疫浸潤。實驗研究表明,VD3 在倉鼠頰囊腫瘤模型中具有臨床有效性。VD 治療可以減少轉移性疾病的程度,并與過繼免疫結合使用時,可以減少轉移。其他研究歸因于維生素D 的抗癌作用是抑制增殖[7]。我們的研究表明,鼻咽癌患者的VD 血清水平顯著較低。許多作者還發現,鼻咽癌患者的VD 水平極低,他們建議患有鼻咽癌的患者在癌癥治療開始時需要大劑量的VD 替代,以使VD 值達到最佳水平[8]。其他研究表明VD 在幾種癌癥的發生,預防,存活和治療中具有重要作用。VD 的重要生物學功能尚未得到解釋,這是下調過度增殖細胞生長的能力。具有維生素D受體的正常細胞和癌細胞通常通過減少其增殖并增強其成熟來對VD3 做出反應。如今,眾所周知,鼻咽患者的免疫抑制是由其細胞及其誘導的免疫抑制細胞產生的免疫抑制介質引起的。這些研究表明,在診斷時接受VD 的鼻咽癌患者的外周血和腫瘤內免疫抑制CD34+細胞水平降低,而成熟樹突狀細胞水平升高。
我們的結果顯示外周血25 羥基維生素D 與鼻咽癌之間有著密切的聯系,維生素D 水平下降是可能是鼻咽癌不良預后及化療相關皮膚黏膜反應的重要預測指標。血清鈣水平越低,可能預后越差,化療相關皮膚黏膜反應就越大。治療時適當地補充維生素D 能否改善鼻咽癌患者的預后及化療相關皮膚黏膜反應值得進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