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少數民族流動人口和規模近幾年大附增長,伴隨著增長少數民族流動人口與漢族人民的融合過程中,出現諸多沖突矛盾。少數民族流動人員愈漸抱團發展,發展行業愈漸固定,不利于民族融合團結。關注沖突矛盾下的心理健康發展是解決問題的關鍵。文章分析流出地與流入地少數民族及本地居民的沖突問題及心理健康問題,分析適當的解決方案。
關鍵詞:少數民族;民族融合;流入地;流出地;心理健康
一、問題提出
從國家衛健委發表報告中來看,自2015年開始全國流動人口規模呈現緩慢下降趨勢,達2.44億人,該數據一方面顯示出少數民族流動人口流動規模和參與率均呈現大幅增長,另一方面表現出少數民族人口流動進程明顯滯后于全國,這種滯后性同時表現在多方面,如教育、社會生活、經濟發展等。
少數民族整體上的滯后性造成與漢族融合過程中“非整合”現象[1],造成諸多不良負面影響,如本地區人民與流入的少數民族沖突不斷,其他人員對流入的少數民族的刻板印象,流入的少數民族人民在心理上更加缺乏安全感和歸屬感等,從而產生負性情緒情感導致心理限制,影響心理健康。因此文章從流入地和流出地視角探究少數民族在與漢族融合過程中出現問題的原因及解決方案。
二、少數民族流入地區融合
(一)少數民族流入地區融合現狀
少數民族人民流動人口呈現逐年增長的趨勢,截止到2016年,中國少數民族流動人口規模已超3000萬,少數民族與漢族團結融合進程到達關鍵時期,此融合過程與經濟發展、城市化推進、社會和諧穩定等密切相關。少數民族人民流動人員與漢族的融合帶動了經濟發展、社會融合、中國人民的團結,增加了勞動力,推動社會了發展。
流動人口輸入類型方面,農業戶為主,青壯年占多數,家庭化程度高;流動人口就業方面,就業同質性強,收入水平低,多為服務行業人員,工作時間長[2];教育程度方面,流出地生活條件艱苦、教育基礎薄弱使得流動少數民族人員受教育程度較低、法律法規意識不強;收入水平方面,少數民族流動人員收入水平有所提高,但工作時間大多超出正常勞動時間,由于多從事勞動強度較大的工作且從事技術含量較低,因此收入水平在社會正常水平仍然很低。
數據顯示,少數民族人員主要流入區域高度集中在廣東、浙江,經濟是少數民族流動人員流動的主要原因,少數民族原生地區大多較為貧困,為了生計及更加優質的生活,少數民族人民選擇“走出去”。
(二)心理限制的形成
流動人員。由于文化、語言、信仰等的差異,少數民族流動人員與漢族人常造成規范性文化沖突,出現群體區隔傾向,即融合差異,少數民族流動人員對主流社會文化產生疏離,體現在心理、社會和經濟三方面[1]。少數民族流動人員與當地居民矛盾沖突不斷,這既影響了普同社會下公民對少數民族流動人員的印象,同時少數民族流動人員更加缺乏安全感、歸屬感,造成自卑心理,減少了與社會的交流溝通,并且相似文化背景和宗教信仰產生這巨大吸引力,同族或親近人員則會更加緊密,這種心理同時影響家庭成員及兒童心理健康,傳輸給他人負面情感,形成少數民族流動人員心理限制,阻礙心理健康的發展。
隨遷子女。少數民族流動人員家庭化程度高,涉及到少數民族流動人員子女教育問題。目前民族教育和普通教育缺乏有效兼容性,隨遷子女在接受教育過程中,所接受教育與之前所接受教育方式、語言、內容、節奏、思維方式等有較大差異,民漢合校的情況不多見,且原生家庭的陪伴時長、心理關懷、關注度等也是影響兒童學習質量的重要原因。有研究顯示,少數民族兒童的數學成績普遍比漢族兒童的低,核心原因是語言問題,同時也有研究顯示少數民族兒童的在感知、思維方面也與漢族兒童有所不同。由于這些諸多差異因素,少數民族流動人員子女的教育成為了影響少數民族與漢族融合的原因,同時兒童心智發育還處在發展期,易受到外界環境的影響。
三、流出地少數民族現狀及心理健康狀況
(一)流出地少數民族人民現狀及流出原因
少數民族聚集地生活較為貧困,大多數人無法負擔家庭及子女生活開支,因此大量人員,特別是青壯年選擇外出務工,致使當地社會缺乏勞動力和建設者。而流出的務工者收入水平在整體水平中偏低卻仍然高于所在家鄉的收入水平,所以大多數流出人員選擇不會回到家鄉,人員輸出不斷,流入欠缺,從而人員流動失衡,流失發展的活力,區域發展更加滯后。
在教育方面,少數民族教育體系中人才培養的專業結構與少數民族地區對人才的需求以及就業市場不匹配。少數民族聚集地學校基礎教育質量偏低,師資力量較弱。
(二)流出地少數民族人民心理健康狀況
從少數民族流動人民數量可看出,貧困所帶來的巨大生活及精神壓力。由于條件限制,多數少數民族學校缺少對學生心理健康的關注,留守兒童的心理壓力大、缺乏心理關懷、缺少安全感、焦慮、抑郁等心理健康問題一度成為密切關注熱點。相反,多重的壓力也培養出很多致力于家鄉建設的優秀人才,一項2016年的研究顯示大多數少數民族大學生表示畢業后對于建設家鄉或欠發達地區的強烈意向,且少數民族大學生對民族和地域存在感較強烈,伴隨著近幾年在國家對于返鄉及三支一扶等各項政策的大力支持下,對少數民族聚集地的社會發展關注度正在不斷提高[3]。
四、各民族差異性及身心發展差異性
少數民族融合,是一個多民族融合過程,各民族彼此間又具有不同的差異性,同民族不同地區由具有不同差異性。
有研究顯示佤族和漢族女生心理健康水平總體比男生低,而傣族男女生總體心理健康水平不存在較大差異,其中性別角色有著重要影響因素,朱海燕(2019)通過數值大小的隱喻研究得出現代社會仍存在男尊女卑的觀念[4],王鵬等人的研究顯示少數民族在潛意識中目前還有著男強女弱的觀點[5]。怒族、傈僳族、景頗族的兒童,發展階段上存在“滯后”現象,原因在于少數民中原始公社制殘余而導致的近親結婚、社會發展較為落后。認知發展存在性別差異,心理健康狀況欠佳,文化背景的差異是主要影響因素,隨年齡增長,心理問題呈減少趨勢[6]。少數民族男女兒童在協調—空間定位能力上存在差異,這與少數民族傳統的社會分工和生存需求有關[7]。北京地區漢族兒童心理旋轉能力高于云南地區基諾族和布朗族兒童,原因可能是不同民族地區不同文化背景及經驗的影響[8]。
五、少數民族流動人員心理健康問題可能的解決途徑
(一)針對流入地人員心理健康問題
少數民族流動人員大多集中在浙廣地區,反映出其主要流動原因是經濟問題。融合過程中伴隨著順應和同化。少數民族流動人員總體數量仍是少數,在不了解其他地區社會規范及其文化背景下,缺少適應的時間和空間,造成諸多誤解、不滿,從而導致沖突,需要各社會基層工作人員更多耐心進行引導性工作。但僅靠政府社會工作人員的努力是遠遠不夠的,還應對外來少數民族人員需要進行集體定期的心理疏導工作。在此過程中也需要本地居民的包容,克服刻板印象,找尋問題癥結,尋求解決途徑。
隨遷子女不論是進入普通高校或是少數民族學校都要適應新的學習環境,而普同文化與少數民族傳統文化間的巨大文化差異需要少數民族學生本人、教師及全班同學更大的包容和接受度,不可將學生特殊化,也不可置之不理。心理健康教師的重要性由此凸顯,理性分析、適當關注、及時關懷。
(二)針對流出地人員心理健康問題
流入地人員在與漢族及其他民族融合過程中出現的問題,源頭在于流出地社會秩序的落后及教育基礎的薄弱。因此流出地人員素質的提高是根本問題。少數民族地區的社會經濟發展問題多年來一直是國家亟待解決問題,近年來已有明顯的改善,但發展后勁不足。貧非罪,但由于貧困所引發的一系列心理健康問題卻是危害社會治安的影響因素。各部門各單位應重視人民的心理健康,持續關注并及時應對。
針對教育問題,目前民漢合校并不多見,民族教育和普通教育缺乏有效兼容性。語言問題是經濟社會發展、溝通交流和矛盾沖突的核心,少數民族學校還是多以少數民族語言為主,雙語教學雖正在推行過程中,但少數民族語仍是主要語言,交流溝通及科研研究方面造成一定困擾[9]。大力推行漢語教學及應用是民族融合的前提,但也需要相應理解少數民族語言的心理健康教師,普同文化不代表要排斥其他文化,因此主動打破障礙是融合的關鍵之一。
六、結語
客觀及主觀環境的影響會在一定程度上引發群體性的心理健康問題,追本溯源,給予人們更多人文關懷和對心理健康的關注,構建人民精神上層建筑,才能更加團結共筑中國社會主義和諧美好未來。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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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李訾如(1994- ),女,山東濟寧人,碩士,研究方向:發展與教育心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