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羅登賢對東北抗戰的歷史貢獻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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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6月26日,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機關刊物《紅色中華》發表了《紀念羅登賢同志》一文。文章指出:“羅登賢同志獻身革命的精神,是我們每一個革命者的光榮的模范。”[1]羅登賢是中國著名的工人運動領導者和東北抗日武裝的創始人之一。在20世紀30年代初近兩年的時間里,他代表黨中央,進駐東三省。在抗日烽火的斗爭歲月里,他擔任“滿洲”省委書記,組織和領導東北民眾在血雨腥風、英勇頑強、艱苦卓絕的斗爭過程中組建了抗日聯合戰線,創建了抗日武裝,堅持游擊戰,為東北抗日斗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羅登賢在為東北人民求生存的斗爭中所建樹的豐功偉績,以及他在這一斗爭中表現出來的崇高道德風范令人震撼,給人啟迪,他為理想而斗爭的精神和自我犧牲的品格令人肅然起敬,催人奮進。今天緬懷羅登賢對東北抗戰的歷史貢獻,既是弘揚偉大中華民族精神的需要,也是對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70 周年的紀念之意。
伴隨日寇的入侵,“滿洲”省委領導下的東北黨組織內外交困,革命形勢異常嚴峻。為了加強東北黨組織的革命力量,1931年春,羅登賢被中央派到沈陽協助“滿洲”省委開展工作。來到沈陽后,他以中央特派員身份馬上著手指導省委在東北各大城市廣泛發動工人運動,組織領導東北地下黨的斗爭。
1931年9月19日,羅登賢與省委書記張應龍一起主持召開了“滿洲”省委緊急會議,分析了“九·一八”事變的性質,共同討論確定了省委以后的斗爭策略并制定了《中共滿洲省委為日本帝國主義武裝占領滿洲宣言》,其中指出“這一事件的發生不是偶然的!”“是日本帝國主義者為實現其‘大陸政策’、‘滿蒙政策’所必然采取的行動!”“是日本帝國主義者為更有力的統治‘滿洲’侵略蒙古,以致使‘滿蒙’成為完全殖民地的政策,是以滿蒙為根據地積極進攻蘇聯與壓迫中國革命的政策。”[2]這就將日本帝國主義侵略中國的野心計劃以較為通俗的方式呈現給普通東北民眾,既為他們認清日本帝國主義的侵略本質和東北面臨的嚴峻國情,為后來省委提出聯合起來、一致抵抗外來侵略的主張奠定了理論宣傳基礎,也為中央及時了解掌握東北戰事,確定反日戰略決策提供了主要依據。《宣言》還發出東北工農兵勞苦群眾“罷工、罷課、罷市,反對帝國主義占據‘滿洲’”[3]2“發動游擊戰爭”“驅逐日本帝國主義與一切帝國主義的海陸空軍”[3]3等號召。該宣言既從東北黨組織的角度深刻揭露了日本帝國主義侵略中國的強盜野心,又號召東北各界民眾以不同方式緊急行動起來,聯合反抗已經到來的侵略戰爭。實踐證明,該《宣言》的主旨精神與隨后中央公布的《中國共產黨為日本帝國主義強暴占領東三省事件宣言》(1931年9月20日)、《中共中央關于日本帝國主義強占滿洲事變的決議》(1931年9月22日)精神完全吻合,這無不反映出羅登賢與“滿洲”省委班子能夠站在國家和民族生死存亡的高度,做出了符合國情的東北抗日決策和部署。羅登賢本人極富政治敏感性,精明強干且能主動思考工作。“九·一八”事變發生后,在尚未接到中央具體指示時,羅登賢就在哈爾濱召集了“北滿”特委高級干部會議,與參會同志一起分析政治局勢的新變化,研究如何發動群眾展開斗爭等策略問題。他指出:“國民黨蔣介石以不抵抗政策,出賣東北同胞,我們中國共產黨人一定要與東北人民同患難、共生死。敵人在那里蹂躪我們的同胞,我們共產黨人就在那里和廣大人民一起,和日本帝國主義作斗爭。”[4]94他鄭重聲明:“不驅除日寇,我們決不罷休;不驅除日寇,任何人不能提出離開東北的要求。誰人如果要提出這樣的要求,誰就是恐懼、動搖分子,誰就不是中國共產黨員。”[4]94他鏗鏘有力的話語震撼著在座的每一位共產黨人,既表達出了中國共產黨誓與東北人民共同抗戰的緊迫性,也再一次堅定了東北民眾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驅逐日本帝國主義出中國的堅定決心。
1931年10月,為貫徹中央關于加強對東北反日斗爭領導的指示精神,也出于對“九·一八”事變后東北農村存在權力真空的客觀形勢考慮,身為“滿洲”省委書記的羅登賢確定了“建立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武裝,派遣大批的共產黨員到農村去開展游擊戰爭”[5]的方針,明確要求東北各地黨組織要創建由中國共產黨直接領導的抗日游擊隊,并派出干部加強對基層工作的具體指導。鑒于當時“東滿”地區異常尖銳的斗爭形勢,加之當地黨組織正在組織武裝暴動,急需一名得力干將去領導掌舵等實際情況,11月,羅登賢將時任大連市委書記的童長榮派到了“東滿”任特委書記。臨行前,他意味深長地對童長榮交待道,“為了反日救國,你可以做任何事情”[6],而不必什么都等上級指示。此后,“滿洲”省委的部分干部在羅登賢的組織安排下陸續被派往地方基層戰斗一線。例如,楊君武、楊林被羅登賢相繼派到“南滿”磐石建立抗日武裝,下派同志到基層一線后,立即著手在先前底子上籌建新的工農武裝,將紅色游擊隊擴充到800多人。這支隊伍就是中國工農紅軍第32軍“南滿”游擊隊的前身;1932年春,省委委員周保中被羅登賢派往寧安,強化吉東地區的反日武裝斗爭和黨對地方的領導。這些同志在上任前,羅登賢都要與他們一一談話,交流思想,提醒他們認清抗日形勢,靈活運用工作方法,鼓勵他們在具體工作執行中完成東北抗戰使命。任前談話不但充分說明了羅登賢對派出同志的高度重視和滿心期待,也體現出他在東北抗戰期間所遵循的基本工作準則。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正是出于堅定的愛國主義精神,出于中國共產黨人固有的黨性意識,羅登賢同志毅然決然地來到東北,在與東北民眾一起抵御外來侵略的過程中,他對東北社會形勢做出了客觀、準確的判斷,既堅定了東北民眾抗戰必勝的決心和勇氣,也顯示出其愛國主義精神的戰斗鋒芒和深厚偉力,對推動“九·一八”初期抗戰做出了積極而富有成效的努力和貢獻。
“九·一八”事變的發生,激起了“滿洲”省委領導下的東北民眾的抗日怒潮,省委堅決抗日的嚴正立場以及對東北民眾的組織動員,引起了日本帝國主義的恐慌,促使他們對“滿洲”省委機關所在地沈陽實行了更加嚴酷的管控。為確保東北黨組織的安全和各項抗日工作的順利推進,1931年10月27日,羅登賢和“滿洲”省委向中央請示,建議遷移“滿洲”省委機關,即從革命形勢嚴峻惡劣的沈陽遷往日軍軍事力量尚未能及、漢奸勢力未公開附敵、敵人統治比較薄弱、革命形勢相對緩和有利的哈爾濱。但由于當時沈陽政治革命形勢急劇變化,在“滿洲”省委尚未接到中央回信指示時,11月下旬,“滿洲”省委的廖如愿(時任軍委書記)和楊先澤(時任宣傳部秘書)被日本憲兵抓捕,隨后張應龍(時任省委書記)和趙毅敏(時任宣傳部長)也陸續被抓捕,“滿洲”省委遭遇重創。為了迅速帶領東北人民投入反日斗爭,羅登賢勇往直前,積極擔負起省委使命,代理書記職務并恢復中共‘北滿’特委。直至12月,中央任命正在協助“滿洲”省委開展工作的中央駐東北特派員羅登賢為書記,委派他組建新一屆的“滿洲”省委。此后,羅登賢肩負起了領導東北民眾反對日本帝國主義侵略的歷史重任。
在羅登賢的領導下,“滿洲”省委的黨團員都信心百倍地投身火熱的反日斗爭中,完成了黨組織的恢復重建工作。首先,主持完成“滿洲”省委的組建和機關遷移工作,明晰了省委的工作重點。鑒于“滿洲”省委先前向中央發出的請示,經中央同意,1931年底在羅登賢主持下,“滿洲”省委安全完成了辦公地點由沈陽遷至哈爾濱的工作。與此同時,組建完成了羅登賢屆省委班子,除他本人任書記(兼組織部長)外,詹大權同志擔當秘書長,何成湘同志擔當宣傳部長,楊林同志擔任軍委書記。羅登賢被派到東北時正值第三次“左”傾路線在中央占統治地位期間。即使在“九·一八”事變后,“左”傾冒險主義依舊要求各地黨組織繼續進行土地革命,發動兵變和工農運動,創立蘇維埃政權。該路線雖然對“滿洲”省委也有明顯影響,但以羅登賢為首的“滿洲”省委從實際出發,在作出的《滿洲省委接受中央關于上海事件致各級黨部的決議》中再次明確了省委的主要任務是領導東北人民同日本帝國主義進行堅決斗爭,而不是繼續搞土地革命,建立蘇維埃。雖然這一正確主張是完全符合東北的實際情況,但卻遭到王明“左”傾路線的殘酷打擊。在1932年6月中央召開的“北方會議”上,不僅東北黨組織因此受到攻擊和批判,被扣上“北方落后論”和 “滿洲特殊論”的帽子,而且羅登賢本人也被撤了省委書記職務。其次,恢復和建構東北黨組織,捋順組織職能。截至1931年12月,整個東北只有中國共產黨員2 132人,開展黨的各項工作異常困難。為了順利開展工作,實現黨對反日斗爭的領導,羅登賢指示“滿洲”省委班子成員立即著手恢復、調整黨組織架構,除設兩個特委(“東滿”、奉天),一個市委(哈爾濱)外,還指導伊通縣委、湯原中心縣委等近十個基層黨組織的反日斗爭,進而加強了黨的建設,這些地區后來都成為了中國共產黨發動和領導抗日游擊戰的重點區域。再次,團結動員民眾,深入基層開展反日愛國宣傳。1932年2月,東北三省全部淪陷。為了擴大反日宣傳的地域范圍,在羅登賢的直接領導下,省委其他同志也積極投身于東北的抗日宣傳工作,他們奔走大連、哈爾濱、沈陽等城市和農村,針對不同人群以不同方式對東北民眾講述著反日反帝的必要性,使民眾切實感受到抗日迫在眉睫,并動員學生、工人以各種形式積極參加反日愛國運動。哈爾濱電業、沈陽兵工等企業工人誠懇地將農民動員起來,共同協作組成了當地抗日武裝;在遼沈中間的小堡,中國共產黨員在由抗日救國的勞苦大眾組成的黨的外圍組織——農民大同盟內部以三五人的小會形式,互相串聯,利用廟會、集市等地人多熱鬧的機會散發傳單,張貼標語等,同時在農民中教唱革命歌曲等,以上宣傳對喚起廣大農民群眾覺醒,動員他們參加反日斗爭起到積極作用。在“東滿”的延吉和清原,吉東的寧安,“北滿”的阿城和珠河,“南滿”的磐石和海龍等地,都陸續展開了工農反日武裝斗爭。此外,黨組織還在許多工廠中秘密發行小報、傳單,鼓舞工人群眾反日斗爭情緒。通過以上黨組織的發動,民眾被廣泛調動起來,一時間東北地區的抗日救亡運動風起云涌。
奉命于外侵之際,受任于危難之間。從以上羅登賢組織領導東北民眾抗戰的歷史行動中,我們可以看出:在國家時局危亡的關鍵時刻,羅登賢臨危受命,只身奔赴東北,這種在危難之際依舊與國家和中國共產黨并肩戰斗,風雨同舟的無私奉獻精神指引著他不僅及時完成了“滿洲”省委機關的遷移及組建工作,而且促使他上任后立即著手恢復和整頓東北各地黨組織,進一步明確了各級黨組織任務,及時將省委的工作重心由城市轉移到農村,進而全面宣傳、發動、組織群眾武裝反日,羅登賢的這個重要戰略性舉措為后來創建黨領導下的抗日武裝隊伍提供了堅實的組織保證。
“九·一八”事變后,“左”傾冒險主義未能及時認識到大多數民族資產階級和一些大資產階級已經逐漸轉變立場,發展為抗日群體一部分的現實,依舊否認國內階級關系的明顯變化,教條思想肆虐到仍把中間勢力當作“最危險的敵人”、把國民黨統治集團看成鐵板一塊的程度,主張以主要力量打擊那些所謂妥協的反革命派,繼續推行“城市中心論”。這些主張在《關于爭取革命在一省與數省首先勝利的決議》(1932年1月9日)中有具體體現,明確了全黨目前的工作使命是“為擴大蘇區、為將幾個蘇區聯系成整個一片的蘇區而爭斗,為占領幾個中心城市以開始革命在一省數省首先勝利而爭斗。”[7]為貫徹中央指示精神,羅登賢屆“滿洲”省委于1月15日發布了《關于滿洲事變第三次宣言》,其中提出了諸如沒收日本的鐵路、礦山、銀行、工廠及一切企業、廢除一切不平等條約和沒收一切英法美在華投資、沒收地主土地分給農民等11條行動原則,這些脫離東北實際的原則,顯然很難在具體工作中貫徹執行下去。1月17日,“滿洲”省委在號召擴大全東北工農兵統一戰線的同時,再次強調推倒投降帝國主義的國民黨。由此可見,從領導層級上講羅登賢領導下的“滿洲”省委在指導思想上不可避免地受到以王明為代表的“左”傾錯誤的影響,整體工作部署不可能不受到中央的制約。
羅登賢身處東北抗日斗爭工作的第一線,他頭腦冷靜,能在具體工作中客觀分析社會形勢,對上級指示做了因地制宜的部分調整,進而推進了“滿洲”抗日斗爭的步伐。首先,高度重視抗日義勇軍,嘗試實現對他們的領導。如前所述,中國共產黨關于驅逐日本侵略者、堅決抗日的主張,獲得了東北民眾和一部分東北軍愛國官兵的支持和擁護,救國軍、反日總隊、自衛軍等各種抗日武裝應運而生。羅登賢和“滿洲”省委高度重視這些抗日武裝,經過分析研判,他指出義勇軍“完全缺乏黨的正確領導”,“義勇軍目前顯然的有兩個前途:一則是在胡子頭、軍官、豪紳地主的領導下走到一時的挫折失敗;一則是黨能夠打入義勇軍中去樹立黨的領導,開始游擊戰爭”,于是提出“應該用百分之百的力量去加強政治軍事的領導”[8]347,為組建東北反日聯合組織奠定基礎。羅登賢還親自指導省委同志以不同方式強化與義勇軍的溝通聯系,或選派革命互濟會、反帝大同盟等進步團體的骨干力量,或派遣黨團員到義勇軍中開展活動,或動員知識分子、青年學生等加入義勇軍,或動員社會人士開展支持義勇軍的募捐活動。在他任職書記期間,近百名的黨團員和進步團體骨干被指派到軍中工作。此外,羅登賢還經常到基層巡視,督查基層工作指導情況。其次,將東北的朝鮮民眾持續歸入反日聯合戰線。在《為日本帝國主義武力占領“滿洲”告全“滿洲”朝鮮工人、農民、學生及勞苦群眾書》(1931年9月20日)中,“滿洲”省委明確指出了全滿的朝鮮勞苦群眾,從朝鮮到“滿洲”,受到日本帝國主義非人的壓迫和掠奪,……由此動員朝鮮民眾,今后在黨的組織和帶領下,“和廣大的革命的中國的工農兵勞苦群眾弟兄們攜手起來,直接參加偉大的中國革命”[9],打倒包括日本在內的一切帝國主義。在此基礎上,羅登賢還協助“滿洲”省委組織成立了中韓反日會、反帝同盟會等組織,吸納更多的朝鮮民眾加入其中共同反對日本帝國主義侵占“滿洲”。據周保中回憶,“1932年的堅強的‘東滿’游擊隊和1933年強大的磐石游擊隊、珠河游擊隊、密山游擊隊、湯原游擊隊、饒河游擊隊都是朝鮮同志和革命的朝鮮群眾創造起來的,后來發展成為抗日聯軍第一、二、三、四、六、七軍……”[10]再次,爭取偽軍反正,充實反日力量。1932年1月30日,羅登賢領導的“滿洲”省委就發出了《告士兵群眾書》,號召士兵“自動進攻消滅日本帝國主義新工具獨立政府一切武裝”[8]104;在偽滿洲國建國后的一個月,又公布了《告日本帝國主義新工具“獨立政府”下的士兵書》,勸告士兵“倒轉你們的槍回頭向著日本帝國主義‘獨立政府’瞄準,同武裝民眾聯合一起擴大反日戰爭,驅逐日本帝國主義打倒‘獨立政府’。”[8]104隨后,羅登賢委派干部在偽軍部隊中建立各類黨團組織,并推動組建了偽軍反日會,以此策動偽軍變節反正。磐石中心縣委在駐伊通營城子偽軍第五旅第二營第七連中發展了5名黨員,建立了黨支部,組織了嘩變;珠海縣委在駐葦河的偽軍中建立黨支部,共產黨員李啟東、金策策動了120名偽軍嘩變。由于各地黨員的努力和民眾抗日斗爭的影響,小到3—5人,大到成排成連甚至整團的偽軍反正事件連連發生。但由于中央“左”傾關門主義思想的影響,相當一部分嘩變隊伍未能被發展為黨領導的抗日武裝。
不畏浮云遮望眼,只緣心系國家強。從1931年春來到東北,羅登賢出于對國家革命事業的強烈自尊心和自信心,從東北戰況的現實出發,盡自己最大努力,科學制定戰略策略,始終將反日列為黨組織的中心工作之一,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反日力量,大膽嘗試與黨外人士合作,創新性地提出了加強黨組織對義勇軍、農民、工人、“滿洲”境內的朝鮮人、日本士兵等群體的聯合,這就為后來東北抗日統一戰線策略的提出和實現積累了經驗。即使在1932年7月到12月間,羅登賢也沒有因為受到不公正待遇而意志消沉,而是竭力爭取留在東北,為抗日做了大量艱苦細致的工作。羅登賢滿懷對黨的忠誠、對人民的熱愛,在民族處于生死存亡的危急時刻,孤懸敵后、浴血苦戰,他的歷史功績將永遠被后人所銘記。
“九·一八”事變后的第四天,中央責成各級黨部及全體黨員加緊組織領導發動群眾的反帝國主義運動,特別是“滿洲”要“組織‘北滿’軍隊的兵變與游擊戰爭,直接給日本帝國主義以嚴重的打擊。”[11]據此,《中共滿洲省委為日本帝國主義武裝占領滿洲宣言》(1931年9月19日)、《為日本帝國主義武力占領滿洲告全滿朝鮮工人、農民、學生及勞苦群眾書》(1931年9月20日)、《中共滿洲省委關于日本帝國主義武裝占據滿洲與目前黨的緊急任務的決議》(1931年9月21日)、《中共滿洲省委對士兵工作緊急決議》(1931年9月23日)四個宣言決議陸續出臺,其主旨均為號召、動員東北民眾武裝起來,發動游擊戰爭,將日本帝國主義趕出中國。這就表明在中央的指示下,羅登賢協助指導的“滿洲”省委已經開始謀劃建立民眾武裝開展抗日斗爭了。10月12日,臨時中央再次向“滿洲”省委發出指示,要求組建黨組織領導下的農民游擊隊。11月中旬,羅登賢和“滿洲”省委領導召開會議研究討論中央有關組織游擊戰的工作指示,并做出了諸如培訓游擊骨干、派出巡視員、創辦刊物等具體指導各地創建游擊隊,加強黨組織領導等各項決定。11月底,因“滿洲”省委機關遭到破壞,除大連市委書記童長榮被派到“東滿”參加反日救亡外,省委無法開展其他工作,游擊隊的創建工作也因此擱置。直到12月,以羅登賢為書記的省委組成后再次把創建游擊隊、開展游擊戰爭列為省委的中心任務重新布置落實。
從以上內容可以看出,羅登賢協助指導的“滿洲”省委著手創建黨領導下的東北抗日武裝,一方面源于要落實中央關于具體抗日行動的工作指示,另一方面則是由東北地區的實際戰況所必需。在抵御日寇的過程中,雖然各地興起的東北抗日義勇軍遲滯了東北淪陷的腳步,但隨著東北各地抗日義勇軍人數的增加,其組織弊端也不斷顯現,如成分極其龐雜,組織混亂等。有的隊伍還在國民黨直接控制和影響之下,因此各地抗日義勇軍不久就出現了分化和瓦解現象。該情況的出現也促使新組建的羅登賢屆“滿洲”省委意識到,只有迅速創建黨直接領導下的抗日武裝,才能順利開展東北反日游擊戰。進入到1932年,羅登賢屆省委班子集體學習了周恩來擔任中共中央軍委書記期間撰寫的《日本帝國主義占領滿洲與我黨的當前任務》一文,經過分析討論,為切實落實文中強調的要廣泛動員以工農為主的受欺壓勞苦大眾精神,省委擬定出臺了《抗日救國武裝人民群眾進行游擊戰爭》,其中指出要實現反日斗爭的完全勝利,就必須武裝民眾,實現黨對人民武裝的領導。[4]96該文件為“滿洲”省委力圖創建黨組織直接領導的人民抗日武裝,繼續開展創建游擊隊工作指明了方向。在此基礎上,“滿洲”省委又發出一系列指示,進一步指導東北各地黨組織創建抗日游擊隊工作。2月20日,省委指示“東滿”黨組織,明確了“東滿”特委其時的重點職責為“堅決地去發動和領導工農群眾日常的經濟的政治的斗爭,在斗爭的過程中去動員和組織廣大群眾,發動與領導游擊戰爭。”[12]3月31日,羅登賢屆“滿洲”省委再度提醒東北基層黨組織,“大規模的組織義勇軍的工作,用目前各地的反日戰爭來動員廣大群眾建立義勇軍組織”[13],將號召東北各地黨組織迅速發動群眾,廣泛團結抗日力量,建立抗日武裝,開展游擊戰爭列為黨組織的中心工作。這點可從“滿洲”省委向黨中央提交的《滿洲目前政治經濟狀況及群眾斗爭與黨在群眾中的工作》(1932年4月22日)匯報內容中獲知,“發動游擊戰爭,領導反日的民族戰爭,開辟“滿洲”新的游擊區域與蘇維埃區域,是“滿洲”黨目前最中心、最切近、最實際的戰斗任務。”[14]在“滿洲”省委和羅登賢的領導和號召下,東北各地的工人、農民和學生紛紛行動起來。為進一步指導各地黨組織創建抗日游擊隊的工作,從1932年初開始,省委和東北各地黨組織陸續派出許多優秀干部深入基層社會,積極開展了發動群眾、創建抗日武裝和發動游擊戰的工作。例如,趙尚志被派到巴彥,馮仲云被派到湯原等,這些干部與當地農村黨組織緊密配合,在反日斗爭中逐漸強大武裝自己。兩年后,在東北大地上創立了黨領導下的磐石反日游擊隊、和龍反日游擊隊等十幾支抗日游擊隊,播下了東北抗日武裝的星星之火,為后來東北人民革命軍、東北抗聯的建立打下了堅實基礎。
日寇烽火照東北,唯有應變不囿物。上述內容表明,雖然羅登賢屆“滿洲”省委不能擺脫臨時中央“左”傾冒險主義錯誤路線的指導,但羅登賢努力把開展和領導反日民族戰爭作為中國共產黨“滿洲”省委的中心任務,并提出了在群眾斗爭的基礎上,組建黨直接領導下的抗日武裝,為后來東北反日聯合戰線的確立和東北抗日聯軍的創建奠定了思想基礎和武裝基礎。
總之,回望歷史,通過羅登賢勇赴國難,堅定東北抗日的決心意志;臨危受命,整頓東北各地黨組織;高瞻遠矚,探索建立民眾的反日聯合;因勢制宜,創建東北抗日武裝等,率領東北民眾反擊日寇,保家衛國的經歷看,羅登賢主持“滿洲”省委工作后,首先實現了省委工作中心從城市走向鄉村,建立了基層武裝力量。其次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抗日力量,完成了斗爭指向由國民黨為主轉為日本帝國主義侵略者。正是具備了胸懷信仰、心系國家、志存高遠、腳踏實地的愛國情懷和民族精神,才引領了羅登賢的東北求索之路,激發了他勇于擔當時代使命,努力尋求反日救國之路的信心,在反日實踐的征程中發出了不做畏難者,爭做搏擊者的抗日救國最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