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珍
(河南省濮陽縣第二人民醫院 彩超室, 河南 濮陽 457100)
慢性肺源性心臟病是由肺動脈血管、 胸廓或肺組織的慢性病變誘發的肺組織功能及結構異常變化所致, 可增加肺血管阻力, 提高肺動脈壓, 促使右心肥大和擴張, 伴或者不伴右心衰竭[1]。 目前, 慢性肺源性心臟病的診斷主要依賴于臨床癥狀、病史及影像學輔助檢查, 心電圖 (ECG) 是臨床常用的心血管疾病診斷手段, 具有操作簡單、 無創、 價格低廉等特點, 可獲取慢性肺源性心臟病并發的心肌缺血、 心律失常等征象, 但其敏感度不佳[2]。 超聲心動圖 (UCG) 是利用超聲特殊物理學特性檢查大血管及心臟功能和解剖結構的無創性技術, 可清晰顯示肺動脈高壓引發的右肺動脈擴張、 右室心肌肥厚、 右室擴大, 對于慢性肺源性心臟病具有一定的診斷價值。 基于此, 本研究選取我院收治的慢性肺源性心臟病患者, 探討超聲心動圖(UCG) 聯合心電圖 (ECG) 的診斷價值, 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選取 2018 年 5 月至 2019 年 12 月我院收治的慢性肺源性心臟病患者 98 例作為觀察組: 男 53 例, 女 45 例;年齡 25 ~ 79 歲, 平均年齡 (50.12 ± 9.33) 歲; 病程 0.5 ~ 6.0年, 平均病程 (3.42 ± 1.11) 年; 病情程度: 輕度 36 例, 中度42 例, 重度 20 例; 原發病: 支氣管哮喘 17 例, 慢性支氣管炎49 例, 肺結核 12 例, 慢性肺栓塞9 例, 慢性支氣管炎合并肺結核11 例。 選取同期健康體檢者74 例作為對照組: 男40 例,女 34 例; 年齡 22 ~ 82 歲, 平均年齡 (52.32 ± 9.58) 歲。 兩組的性別、 年齡均衡可比 (P >0.05)。
1.2 入選標準納入標準: 觀察組患者均符合慢性肺源性心臟病的相關診斷標準[3], 存在慢性肺源性疾病史, 結合心導管檢查確診為慢性肺源性心臟病; 知情并簽訂研究同意書。 排除標準: 合并先天性心臟病、 風濕性心臟病、 慢性縮窄性心包炎者; 嚴重心律失常者; 肝腎功能不全者; 嚴重急慢性疾病者;存在檢查禁忌者; 精神疾病者; 難以配合檢查者。
1.3 方法①UCG 檢查: 采用彩色多普勒超聲儀 (IE Elite 型,Philips 公司), 靜息狀態下分別從胸骨旁左室長軸與心尖四腔心切面對右房前后徑、 左室舒張內徑、 三尖瓣反流壓差、 三尖瓣反流速度、 右室橫徑進行測量; 劍突下下腔靜脈長軸對下腔靜脈內徑 (IVC) 進行測量, 大動脈短軸切面對肺動脈瓣舒張末期反流壓差及反流速度、 主肺動脈橫徑進行測量; 指導被檢者自然屏氣, 采集肺動脈反流和三尖瓣頻譜, 測量3 次取平均值, 記錄心率、 下腔靜脈塌陷率, 并根據IVC、 塌陷率確定右心房壓 (RAP); 參照檢查 Bernoulli 方程, 并結合三尖瓣收縮期反流峰值進一步估測肺動脈收縮壓 (SPAP)、 肺動脈平均壓(MPAP), 其中 SPAP≥40 mm Hg 為肺動脈高壓, 存在慢性肺源性心臟病。 ②ECG 檢查: 采用多功能心電圖儀 (MAC1200型, 美國 GE), 電壓為 10 mm/mV, 紙速為 25 mm/s, 平臥位,連接胸前、 肢體導聯體, 詳細記錄12 導聯及心電圖數據, P 波頂峰角<70°, Doll-Bilger 指數<1, V1 導聯 P 波終末負電勢≤-0.3 mm/s 則可診斷為慢性肺源性心臟病。
1.4 觀察指標①比較兩組的檢查指標, 包括右室內徑、 右房內徑、 肺動脈內徑、 MPAP、 SPAP; ②比較 UCG、 ECG 單獨與聯合檢測的診斷效能 (敏感度、 特異度、 準確度)。
1.5 統計學處理使用SPSS 24.0 統計軟件處理數據; 計量資料() 多組間比較行單因素方差分析, 兩兩比較行 LSD-t 檢驗; 計數資料 [n (%)] 行 χ2檢驗; 檢驗標準 α = 0.05。
2.1 檢查指標觀察組的右室內徑、 右房內徑、 肺動脈內徑、MPAP、 SPAP 均高于對照組 (P <0.05), 并隨病情加重而升高,見表1。
表1 兩組的檢查指標比較 ()

表1 兩組的檢查指標比較 ()
SPAP(mmHg)觀察組輕度 36 24.23±3.56 36.20±2.11 25.30±3.25 28.36±4.58 43.52±10.25中度 42 28.98±4.96 40.10±3.56 28.69±3.98 33.48±4.20 56.35±12.14重度 20 34.25±4.74 45.63±3.85 35.65±4.11 42.32±5.10 82.10±18.74對照組 74 20.22±3.11 32.10±2.85 21.10±2.85 20.10±3.58 21.25±8.12 F 88.460 131.772 113.615 193.337 192.041 P 0.000 0.000 0.000 0.000 0.000組別 n 右室內徑(mm)右房內徑(mm)肺動脈內徑 (mm)MPAP(mmHg)
2.2 診斷效能UCG + ECG 診斷慢性肺源性心臟病的敏感度、準確度高于 UCG、 ECG 單獨檢測 (P <0.05), 但特異度與UCG、 ECG 單獨檢測相比無顯著差異 (P >0.05), 見表 2。

表 2 UCG、 ECG 單獨與聯合檢測的診斷效能比較 [% (n/n)]
慢性肺源性心臟病是肺動脈高壓所致心臟病類型, 病情進展可導致心室結構變化、 心肺功能衰竭及其他器官損害征象,威脅患者生命[4]。 本研究結果顯示, 觀察組的右室內徑、 右房內徑、 肺動脈內徑、 MPAP、 SPAP 均高于對照組, 并隨病情加重而升高。 研究[5]表明, 慢性肺源性心臟病患者普遍伴隨肺動脈高壓, 造成肺遠端血管內皮細胞變化, 增加肺血管阻力,引起肺動脈高壓, 引起右心室擴大、 心室結構及功能改變。
近年來, 心導管檢查是慢性肺源性心臟病的診斷金標準,但其屬于有創性檢查, 檢查禁忌及并發癥多, 臨床廣泛應用受到限制[6]。 ECG、 UCG 是當前心臟病輔助檢查的常用方式, 具有操作簡單、 無創性、 可重復性等特點, 得到廣大醫患認可,且患者檢查依從性高。 ECG 是一項利用心電圖機從被檢者體表記錄心臟每個心動周期產生的電活動變化圖形的技術, 對心律失常、 心肌損害、 心室肥大等癥狀具有較高的輔助診斷價值,但慢性肺源性心臟病患者普遍存在心臟結構改變, 心電向量隨之變化, 心電圖難以獲取該特異性改變, 臨床診斷存在一定的局限性[7-8]。 UCG 是利用超聲測距原理, 通過脈沖超聲波穿透軟組織、 胸壁對被檢者心室、 瓣膜、 心壁等結構周期性活動進行測量, 顯示心臟結構變化特點、 心室及心房內徑, 并通過Bernoulli 方程, 估測SPAP, 有助于慢性肺源性心臟病的診斷,并可有效彌補ECG 難以獲取心臟結構改變的心電向量的缺點,有助于提高慢性肺源性心臟病伴心臟結構變化患者的檢出率。本研究結果顯示, UCG + ECG 診斷慢性肺源性心臟病的敏感度、 準確度高于UCG、 ECG 單獨檢測, 可見二者聯合可彌補單獨檢測的不足, 綜合UCG 清晰顯示解剖結構、 功能狀態以及ECG 記錄心臟每一心動周期電活動等特點, 顯著提高診斷效能。
綜上所述, 慢性肺源性心臟病患者存在右室結構及功能狀態異常, UCG 聯合ECG 能顯著提高診斷效能, 評估病情程度,為臨床診療及預后評估提供影像學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