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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學警悟》編纂、版本流傳及學術價值考

2021-01-07 01:15:54陳功文
圖書館研究與工作 2021年5期

陳功文

(商丘師范學院人文學院 河南商丘 476000)

成書于南宋時期的《儒學警悟》被譽為我國叢書之祖。但由于該書自成書以后一直流傳甚稀,幾欲不為世人所知。直至1922年,江蘇武進陶湘在繆荃孫的授意下將其刊刻成書,該書才逐漸地進入世人視野,并引起了學界的關注。建國后,天津古籍書店、中國書店、中華書局曾先后據陶湘刻本影印此書,為此書的推廣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美中不足的是學界對此書的研究卻非常不足,與該書的學術價值、學術地位相比是極不相稱的。現結合相關史料,從該書的編纂、版本流傳、學術價值等方面進行梳理,同時對相關問題予以辨正與厘清。

1 編纂情況

1.1 編者

《儒學警悟》一書的編者,史書記載多不一致。關于該書最早記載見于《宋史·藝文志》,其著錄為“俞鼎、俞經《儒學警悟》四十卷”。明嘉靖年間柯維騏著《宋史新編》,沿襲了《宋史·藝文志》的說法,亦著錄為“俞鼎、俞經《儒學警悟》四十卷”。而明楊士奇編《文淵閣書目》卻著為“俞鼎孫《儒學警悟》一部三冊”,將《宋史》等書中的“俞鼎”改為“俞鼎孫”,略去了“俞經”。清傅維鱗《明書·經籍志》沿襲了楊士奇的說法,亦著為“俞鼎孫《儒學警悟》”。按說史書的記載應該一致才是,至于該書的編者也應該依據《宋史》才是,畢竟《宋史》“是元人利用舊有宋朝國史編纂而成,基本上保存了宋朝國史的原貌”[1]2。然而,“《宋史》在史料剪裁、史實考訂、全書體例等方面存在許多缺點,使它在二十四史中有繁蕪雜亂之稱”[1]3,故歷來受貶斥較多。《宋史》出現與《文淵閣書目》等記載不一之處,或許是《宋史》編修者無意脫漏“孫”字,今不得而知。但《宋史》畢竟是“利用舊有宋朝國史編纂而成”,此書所記載的內容不可輕易否定,故《儒學警悟》一書的編者為“俞鼎、俞經”一說,可備一說。另外,《文淵閣書目》是由楊士奇領銜編纂的一部極為重要的宮廷藏書目錄,“其所收之書,世無傳本者,往往見于此目……惟藉此編之存,尚得略見一代秘書之名數,則亦考古所不廢也”[2]731。楊士奇在編《文淵閣書目》時,對宮廷古籍及文淵閣藏書有過整理,其著錄《儒學警悟》一書,說明他有可能曾見過該書。當然,這只是一種猜測。由于史料的缺乏,楊士奇認為《儒學警悟》的編者為俞鼎孫,也僅僅是一家之言。

當今學界乃依據《儒學警悟》總目下署名之“太學俞鼎孫上合俞經編”,認為編者是俞鼎孫、俞經二人,基本已成定論,本文從之。關于俞鼎、俞經或俞鼎孫、俞經二人的生平事跡,《宋史》均無記載,目前也無從可考。有學者認為俞鼎孫、俞經二人是兄弟,如《中國古今名人大辭典》“俞鼎孫”條釋為:“宋太學士,籍貫不詳,與兄經同編集《石林燕語辨》等七書,為《儒學警悟》四十卷。”[3]不知此說源自何處。

1.2 成書概況

關于《儒學警悟》的成書,其書前《總目》后附俞成跋文一篇,介紹了此叢書之成書緣由:

以上《石林燕語辨》十卷、《演繁露》六卷、《嬾真子錄》五卷、《考古編》十卷、《捫虱新話》兩集八卷、《螢雪叢說》二卷,總計七集四十有一卷,系懷玉汪尚書應辰圣錫、新安程待制大昌泰之、廣陵馬侍讀永卿大年、三山陳上舍善子兼等纂輯成書,累數十萬言并統紀于甲、乙、丙、丁集,續又傳焉。陳公所著《捫虱新話》兩集二百則,今析為八卷,……子俞子以《螢雪叢說》而續貂之,先攙在《新話》集內,雜而無辨,故自為一集,以便稽考。凡舉子之事業,人事之勸懲,間有出于己意,皆薈蕞也。然而或又得于師友之謦欬者,議論該博,識見超拔,大概為儒學設,亦為警悟用,不專主太丘一說也……吁其然乎?其不然乎?嘉泰辛酉(公元1201年)正月十有五日建安俞成元德父謹跋。

從俞成的跋文可知:其一,收書情況。此書收書六種,依次為汪應辰《石林燕語辨》十卷、程大昌《演繁露》六卷、馬永卿《嬾真子錄》五卷、程大昌《考古編》十卷、陳善《捫虱新話》八卷、俞成《螢雪叢說》二卷,凡四十一卷。其二,六書編排情況。除陳善《捫虱新話》分為二集以外,余書均編排為一集,六書正好編排為七集。其三,輯成時間。從跋文末句所署時間來看,《儒學警悟》一書在宋寧宗嘉泰元年辛酉(公元1201年)正月十五日前已經編輯成書。其四,叢書取名之用意。編者將叢書命名為《儒學警悟》,是因為編者認為,“凡舉子之事業,人事之勸懲,間有出于己意……議論該博,識見超拔,大概為儒學設,亦為警悟用”。

上述跋文之“系懷玉汪尚書應辰圣錫、新安程待制大昌泰之、廣陵馬侍讀永卿大年、三山陳上舍善子兼等纂輯成書,累數十萬言并統紀于甲、乙、丙、丁集,續又傳焉”,值得深入探究。按照字面意思分析,《儒學警悟》應該有甲、乙、丙、丁四集,而所收之《石林燕語辨》等六書,當屬于甲、乙、丙、丁四集中的哪一集?

考《儒學警悟》目錄,在“卷之十一《演繁露》卷之一”下有雙行小字注云:“程大昌撰,共六卷。《別錄》十卷,續刊于乙集。”此注顯然是說《儒學警悟》有乙集。當年繆荃孫先生在校勘《儒學警悟》時,曾對照他本對此注作了一番解釋,其云:“按《說郛》本刪節不全。嘉靖己酉程文簡裔孫煦刻十六卷,此本六卷,即煦刻卷第十一至第十六也。此本條目卷第一止六事,煦刻卷第十一有三十事。其二、三、四卷與煦刻十二、三、四卷同。其五卷內較煦刻卷第十五內多‘唐世疆境’一事。六卷內較煦刻卷第十六內多‘壓角’一事。此抄本在嘉靖壬辰,而煦刻在嘉靖己酉,相距止十八年,不可謂非同時,而卷帙參差,未知孰是。又按:此本目內注明‘《別錄》十卷,續刊于乙集’,是原書固亦十六卷也。而萬歷間鄧渼刻本亦十六卷,外有續集六卷,張海鵬重刊于《學津討原》中。”[4]6

此外,在目錄“卷之二十二《考古編》卷之一”下也有雙行小字之注,其云:“程大昌撰,共十卷。續編十五卷,續刊于丙集。”在目錄“卷之四十上《螢雪叢說》卷之一”下亦有雙行小字之注,其云:“俞成撰,共二卷。余八卷,續刊于乙集。”按照這些注解內容來看,《儒學警悟》應有甲、乙、丙、丁四集,今傳本《儒學警悟》應屬甲集。乙集續收《演繁露》余十卷、《螢雪叢說》余八卷;丙集續收《考古編》余十五卷。丁集收書不詳。經過梳理,可知俞成跋文中所說《石林燕語辨》等“統紀于甲、乙、丙、丁集”,應該就是說甲、乙、丙、丁集不僅收錄《石林燕語辨》等六書,也續收其六書之余卷。如此,則俞成跋文中所說的“續又傳焉”,應該就是說乙、丙、丁集中續收之書也曾已刊刻流傳。惜乙、丙、丁集早已不存于世,史書也無記載,其廬山真面目已不得而知。

上文提及《螢雪叢說》卷之一下有小注云:“俞成撰,共二卷。余八卷,續刊于乙集。”當年繆荃孫校勘《儒學警悟》時認為《螢雪叢說》“左氏刊于《百川學海》,商氏《稗海》繼之,均作二卷,與此本同。……《說郛》刪節,不足論矣”[4]8。既然《儒學警悟》《百川學海》與《稗海》收錄《螢雪叢說》均作二卷,說明傳世的《螢雪叢說》也只有二卷,那么“余八卷”有無存在的可能呢?考宋人蔡夢弼之《杜工部草堂詩話》,其書卷一刊載有《螢雪叢說》的一條佚文:

《螢雪叢說》:“老杜詩詞,酷愛下‘受’字,蓋自得之妙,不一而足。如‘修竹不受暑’,‘輕燕受風斜’,‘吹面受和風’,‘野航恰受兩三人’,誠用字之工也。然其所以大過人者無它,只是平易,雖曰似俗,其實眼前事爾。‘老妻畫紙為棋局,稚子敲針作釣鉤’,以‘老’對‘稚’,以其妻對其子,又如此之親切,又是閨門之事,宜與智者道。”

針對此條佚文,張忠綱先生曾專門撰文進行考證,他認為“俞成與蔡夢弼關系至為密切,蔡氏引用,當不會錯。而《儒學警悟》本又系俞成自己編定,當不會遺漏”。到底問題出在哪里?張先生依據《螢雪叢說》卷一后的注解,進行了大膽的猜測:“《杜工部草堂詩話》所載一條或在‘余八卷’之中?乙集是否刊刻,不得而知;或已刊刻,今不見存。但從不見著錄,亦不見宋人提及,很可能乙集沒有刊刻。果如此,‘余八卷’僅存此一條,彌足珍貴。”[5]張先生的猜測是很有道理的。此條佚文既然不見于今傳《螢雪叢說》各本,那么其存在于“余八卷”之中可能性極大。上文也談到《儒學警悟》書中曾兩次提及“續刊于乙集”,一次提及“續刊于丙集”,如此則《儒學警悟》分為甲、乙、丙、丁四集可能性也較大。

另外,今存本《儒學警悟》總目后署有“迪功郎前福州永福縣尉巡捉私茶鹽事俞過紀次,儒林郎新授郴州桂陽縣主管勸農工事俞綱校正”,則俞過、俞綱也加入此書的記次與校正工作。如此,則《儒學警悟》一書從選書結集、校正、刊刻等工作,全是由俞氏家族獨立完成。此家族在保存與傳播傳統學術文化等方面功不可沒。

2 版本流傳

2.1 南宋俞聞中刻本

《儒學警悟》輯成之后,便于次年由俞聞中刊刻面世。今傳本在“《儒學警悟》卷之一《石林燕語辨》卷之一”后收俞聞中的序文(以下簡稱“俞序”),序稱:

此書數集分作甲、乙、丙、丁四部。卷帙若干,乃待制閣學俞公所受,以歆天下之學者。聞中敬為刻梓,廣揄此意,使士人知所宗師而不負所學,皆公之化也,實公之惠也。蓋公文章大手,學問長頭,名登天府之優,士置從官之右,循良之政,藹著能聞,凡沐浴熏陶之賜者不知其幾人吁!是書一傳,孰不快爭先之觀?壬戌三月初有七日,承議郎前南劍州通判俞聞中夢達刊之于家塾。

該序文一般認為不是《石林燕語辨》的序文,而是全書之序文。由俞序知俞聞中在壬戌年(公元1202年)刊刻此叢書時,叢書已經俞鼎孫、俞經分作甲、乙、丙、丁四部。此處所說的甲、乙、丙、丁四部,不知是否與前文俞成跋文中提及的甲、乙、丙、丁四集相一致。經俞聞中刻成后,不知何故,此書一直流傳不廣,致使南宋末年喜以藏書聞名的陳振孫也未見此書,故《直齋書錄解題》稱:“舊聞汪玉山嘗辨駁《燕語》之誤,而未之見也。”[6]陳振孫稱其未見汪玉山(應辰)《石林燕語辨》,顯然亦是未見《儒學警悟》。

2.2 明抄本

今存主要為王良棟抄本。此版本全編六冊,書中每半葉13行,行22字,黑格,白口,四周單邊,藍格本。全書總目后有俞成的跋語,第一卷前有俞序。全書卷末有“嘉靖壬辰(1532年)季春吉庵王良棟錄藏”題款一行。該版本經繆荃孫校刊,附傅增湘跋文,今藏中國國家圖書館。此版本為該書現存的最早版本。

2.3 武進陶湘藏園刻本

2.3.1 武進陶湘藏園1922年初刻本

光緒年間有山西書商偶得明王良棟抄本。光緒壬辰(1892年),此抄本被清宗室盛伯羲(盛昱)購去,秘不示人。繆荃孫曾向盛伯羲借閱此抄本,伯羲僅“抄畀一帙,而未許見原書”[4]5。后來,繆荃孫也談到此事,其云:“此書(筆者按:指《儒學警悟》)序于嘉泰壬戌,先《百川學海》七十二年,得不推為叢書之祖耶?國朝各家書目均未載,盛伯兮(羲)祭酒得之山西書賈。荃孫求之至再,伯兮(羲)為抄《石林燕語辨》,畀小門生葉德輝刻之,未見全書。今沅叔為荃孫重價購之,書此志幸。”[7]由繆氏之言可知,當年盛伯羲抄給繆氏之“一帙”,即為《儒學警悟》叢書之《石林燕語辨》一書,而未給其全帙。可見盛氏對此書之看重。

1912年春,盛伯羲去世后,其遺書散出。傅增湘在繆荃孫授意下,在宏遠書肆發現《儒學警悟》抄本并以“重值收之”[8]861。荃孫得書之后,“忻喜過望”[8]862,并參校各書,互為考訂,費時六年,于1918年冬將全書校勘完畢。1919年中秋前三日,繆氏為本書撰寫了序言,并親手交給武進陶湘付梓。陶湘接書后,“慨然引為己任”[8]862,歷經三年時間,于1922年刻成一函八冊。中國書店曾先后于1990年、2010年,中華書局曾于2000年據此版本影印出版該書。該版本每半葉13行,行22字,黑口,左右雙邊,單魚尾。全書用開化紙印,扉頁為羅振玉篆書題“儒學警悟七集四十卷”,并有羅氏署名和印章。書前收繆荃孫《校刻〈儒學警悟〉七集序》(以下簡稱“繆序”),序末附陶湘壬戌(1922年)仲冬記語一則。全書總目后有“嘉靖壬辰(1532年)季春吉庵王良棟錄藏。宣統己未(1919年)中秋江陰繆荃孫校畢,孟冬武進陶湘付梓”“黃岡饒星舫寫,京都文楷齋刻”題款兩行。書后鐫“北京文楷齋刻,印書人訾瑞恒”。該書于卷一標題后先俞序,次收葉夢得《石林燕語》自序,葉序后附俞聞中識語。

2.3.2 武進陶湘藏園1924年重刻本

其實,陶湘在刻《儒學警悟》一書時,曾讓傅增湘在繆荃孫校勘的基礎上,再次對全書進行校勘。傅增湘“檢索群書,參訂各本,正其訛誤,補其脫逸,自開梓以迄斷手,凡閱六年”[8]862-863而成。1924年,傅增湘終于結束長達六年的校勘任務,把書稿交給陶湘,陶湘又在1922年刻本的基礎上重刻該書。此次重刻,板式同1922年的刻本,但全書只改動兩處:其一,在1922年刻本前繆序末所附的陶湘壬戌(1922年)仲冬記語后,又附甲子(1924年)孟春陶湘另一則記語,全文不長,不妨附之于后:

癸亥(1923)三月,天津有宋刻《百川學海》,止九十三種,《螢雪叢說》在焉。借校一過,第二條“谷字說”,宋刻失題且并入“致字說”中。第四條“聲律對偶假借用字”,第五條“詩題用全句對”,宋刊均列下卷末條之前。又“祝壽”條內“不若削云猶欠一分”,宋刊作“不若前去猶欠一分”,“前去”二字誤。“韻學”條內“五支”,宋本誤作“五”。又左氏重刻俞氏之書,訛錯亦所當然。全書僅缺七種,首卷在內,序目均無,不能定為左氏原刻,抑宋人重刻,每半葉十二行,行二十字。明正德間華氏即依此重刻者,惟宋本有擠字并行處,華刻無之,所以略異,曾為玉蘭草堂所藏。后有徐健庵、季蒼葦各藏書印記,并附識之。甲子(1924年)孟春陶湘又記。

其二,此次重刻,書末收錄了民國甲子(1924年)五月傅增湘《校刻〈儒學警悟〉七集跋》一文。另外,全書也由1922年一函八冊改為一函十冊。天津古籍書店曾于1982年據此版本影印出版該書。

3 學術價值

3.1 綜合性叢書之祖

對于我國古代叢書之祖之說,在清代繆荃孫過眼《儒學警悟》之前,一致認為是南宋左圭于度宗咸淳九年(1273年)輯刊的《百川學海》。繆荃孫得《儒學警悟》后,這一說法被更改了。繆荃孫認為:“唐以來有類書,宋以來有叢書,朱氏《紺珠》、曾氏《類說》已匯數十種而刻之,然皆刪節不全,至取各書之全者并序跋不遺,前人以左圭《百川學海》為叢書之祖。顧《學海》刻于咸淳癸酉(1273年),先七十余年已有《儒學警悟》一書,俞鼎孫、俞經編,計七集四十卷……《儒學警悟》既為叢書之鼻祖,又為海內之孤帙……一旦復出,不可謂非人生之幸事也。”[4]3-6繆氏博涉群籍,長于考訂、校勘,精于辨析版本源流,他不僅慧眼識珠地指出了《儒學警悟》乃叢書之鼻祖,將叢書出現的時間提前了72年,同時對《儒學警悟》一書的學術也給予了較高的評價。繆氏視《儒學警悟》為叢書之祖的觀點,已得學界認同。

當然,也有學者認為此書與后世叢書有所區別。如當年刊刻過《儒學警悟》的陶湘于1930年影宋刊《左氏百川學海》十集時,曾在書前撰序論及叢書之祖,并提出自己的看法,其云:

自宋俞鼎孫《儒學警悟》一書出意園遺笈,江陰繆藝風詫為叢書之祖,鄭重付湘,既校刊行世矣。平心論之,俞氏雖綜輯諸書,究系專收時代近接、學派相同之倫,且另編目錄統排卷次,并非各還各書,乃宋儒《鳴道集》合編濂溪、涑水、橫渠諸書之比(此書有傳本,詳《藝風堂文續集》),與后來叢書不分派別、不限年代者猶有不同(《宋志》列于類事類,最得其實)。若求其搜采淵宏、體例完備,于學術得融貫之益,于原書無割裂之嫌,合四部以成編,如百川之歸海,名實相副,巨細無遺,開后來匯刻之風,為后世叢書之祖者,惟《左氏百川學海》庶幾足以當之……太歲在庚午(1930)春三月武進陶湘蘭泉氏識。

陶湘認為俞氏“雖綜輯諸書”,但其“系專收時代近接、學派相同之倫,且另編目錄統排卷次,并非各還各書”,故此書“與后來叢書不分派別、不限年代者猶有不同”。陶湘不滿此書體例不完備,認為《宋史·藝文志》將其列入類事類“最得其實”。在將《儒學警悟》與《百川學海》進行比較后,進而提出“為后世叢書之祖者,惟《左氏百川學海》庶幾足以當之”的觀點。現代學者韋力也有類似的看法,其云:“此書(筆者按:指《儒學警悟》)系我國首次綜輯諸書匯于一書的叢書,不像類書那樣有特定的編纂體例,只是將時代接近、學派相同之作,另編目錄統排卷次,與后來叢書不分派別不限年代者,猶有不同。”[9]

其實,陶湘在序中所提及的《鳴道集》實為宋人編的《諸儒鳴道集》,集中所收著作大多是兩宋道學知名人物如周敦頤、司馬光、張載等人的道學著作,此書被學界視作專門性叢書(類編叢書)。至于《儒學警悟》,當前更多的學者則贊成其為綜合性叢書(匯編叢書),如著名學者來新夏先生認為:“叢書為群書之府,南北朝時的匯集地記和宋初的編纂佛藏等屬于專科性叢書,而宋代的《儒學警悟》與《百川學海》則屬于綜合性叢書。”[10]進而有學者認為該書是我國綜合性叢書之祖,如《中國典籍史》認為:“綜合叢書的產生較晚,最早的綜合叢書是俞鼎孫、俞經兄弟所輯的《儒學警悟》,刊行于南宋寧宗嘉泰二年(1202年)。”[11]再如《古籍叢書發展史》認為:“我國的第一部綜合性叢書,是南宋寧宗嘉泰年間(1201—1204年)俞鼎孫、俞經兄弟合輯的《儒學警悟》。”[12]4還說:“《儒學警悟》的問世,宣告了綜合性叢書的誕生。”[12]18由于《儒學警悟》收書,凡“舉子之事業,人事之勸懲,間有出于己意,皆薈蕞也”,書中內容關乎宋代典章制度、佚史軼事、故事傳說、人物瑣事、名物考證、詮釋詩賦等,因此視《儒學警悟》為綜合性叢書是符合該書實際情況的。

3.2 較高的版本價值

由于《儒學警悟》已成海內孤帙,且流傳甚稀,故其所收之書之真面目也絕少為世人所知,“一旦復出,不可謂非人生之幸事也”。而其所收之書,或為海內孤本,或雖世有傳書,亦與此本有別;而書內所涉及的宋代典章制度、佚史軼事等,能補史書之缺,因此無論從版本或內容上看,此叢書都具有較高的學術價值。

該叢書所收《石林燕語辨》乃海內孤本。此書對葉夢得《石林燕語》詳加辨正,澄清了原書中諸多疏漏與錯誤之處;另外,對同時代宇文紹奕《石林燕語考異》也有所刪改、增補與辨正,具有較高的文獻學價值。又由于該書所辨大都關涉北宋時期的朝章國典、舊聞時事,朝野故事等,很多內容可以補史書之缺,具有較高的史學價值,對研究北宋的風俗人情、歷史掌故等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在學術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13]。可惜,此書自成書后即流傳甚稀,南宋末年陳振孫始稱未見此書,明胡珽親檢《永樂大典》,只得辨目二百零二條,無辨文。乾隆間修《四庫全書》,四庫館臣未得此書,輕易云“應辰之書……《儒學警悟》間引數條,……然寥寥無幾,難以成編”[2]1041。清光緒間,盛伯羲從山西書商手中購得王良棟《儒學警悟》抄本,奉為瑰寶。繆荃孫得知后,向盛氏索書,盛氏僅抄《石林燕語辨》一書示繆氏。繆氏得書后,經校勘后交付于長沙葉德輝付梓,并撰序文,稱:“荃孫又錄,得再勘全書,二百有二條與《大典》目合。以《大典》未見之書,一旦復出,令人稱快……然得見陳振孫未收、《大典》未采之書,可不謂之幸事耶?”[14]喜悅之情溢于言表。然由于其未見《儒學警悟》全書,故稱“《儒學警悟》書共七種,此書次為第七,余六種如《賓退錄》之類”[14],顯然是錯誤的。另外,由于當初荃孫未見俞序,也弄錯了《儒學警悟》刻成的時間,認為俞聞中跋文中的“壬戌三月”為景定三年(1262年),并稱:“似是景定,然《百川學海》前人考為咸淳癸酉(1273年),則此書先彼十年,是真叢書之祖矣。”[14]如此,則將《儒學警悟》刻成時間推遲了六十年。

《儒學警悟》中的《演繁露》《嬾真子錄》《捫虱新話》等書也與世上所傳之書不合,具有較高的學術價值。《演繁露》六卷,不僅與《說郛》本不一致,也與世傳十六卷本有別。前文已有論述,此處不再贅述。《嬾真子錄》雖成書于南宋初年,但晁公武《郡齋讀書記》與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均未記載,可見該書流傳亦不廣。后《說郛》載有該書,但刪節不全。明商濬刻《稗海》亦載此書,但舛錯較多。此本不僅能補《說郛》之不足,而且能正《稗海》之舛錯,其中“頗有堪稱卓識的考證”[15]5,實有資于小學,故而學術價值不容低估。《捫虱新話》分上下兩集,各一百則。“此書在流傳過程中被改的面目全非,較通行的十五卷本把全書分成了四十九類……足見其分類之瑣碎和漫無章法。這種做法,大大使原書失去了本來面目。幸本書所收《捫虱新話》未遭冬烘先生‘改造’,且序跋俱全,允稱善本。”[15]6此本“上下兩集,有目錄、序跋,二百則全,目內注明析,為八卷,與宋史志合,在《敏求記》上,為最快事”[4]7-8。

另外,《儒學警悟》不僅在當初得到俞綱的校正,民國時期又得繆荃孫“以各本參互考證”,傅增湘“參訂各本,正其訛誤,補其脫逸”,且繆與傅又先后撰寫序跋,“敘述得書、校勘之經過,剖析書的內容、鉤沉書的價值,為后之學人指點迷津”[16],因此,該書的學術價值是不言而喻的。

4 結語

從圖書分類來看,《儒學警悟》所收之《演繁露》《嬾真子錄》《考古編》《捫虱新話》《螢雪叢說》五書,《四庫全書總目提要》均著錄于子部雜家類。另外,葉夢得《石林燕語》在《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中也著錄于子部雜家類。《石林燕語辨》是汪應辰為辨《石林燕語》之訛誤而作的,那么,《石林燕語辨》也應該歸為子部雜家類。而在《宋史·藝文志》中,《捫虱新話》《螢雪叢說》的分類與《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不相一致,此二書著錄于子部小說家類。但不管怎樣,按照《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與《宋史·藝文志》的分類標準,《儒學警悟》應該歸為子部類的綜合性叢書,其在內容方面比不上《百川學海》包涵經、史、子、集四部類之完備,但它保留了早期叢書之形態,體現了早期叢書的形成過程,對于研究叢書的形成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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