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建新


我常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除了寫雜文,我還想做什么?
我從小喜歡寫作、畫畫,最大夢想是當作家和畫家。讀初一時,整個年級只有一張乒乓球桌,課余打球需要排隊,而每次排隊,總有同學插隊。為此,我在作業中寫了一篇評論,其中有這么一句:“那些插隊的人,雖在隊伍里靠前了,卻在道德上落后了。”想不到此話被老師當作“金句”多次在課堂上表揚。上美術課,我愛畫偉人像,也經常被貼到教室墻上展出。由此,愈加激發了我寫作和畫畫的興趣。
參軍后,戰士都住排房(一個排一間大宿舍),畫畫顯然是沒有條件了,于是就堅持寫作。當兵第一年,我把從訓練和生活中得到的感悟寫成兩篇言論,首次投稿給南京軍區黨委機關報《人民前線》,居然先后在二版頭條位置和一版顯著位置刊發了出來。寫作小有成果,令我對寫作的興趣與日俱增。于是,只要有時間、有題目、有素材,我就會有感而發,并十有八九會在報紙上看到自己的文章亮相。
提干后不久,我被調到軍區機關,從此寫材料幾乎成了我的“專業”。那時,我與同事們經常自嘲:中國有兩種人最苦——機關“筆桿子”和高三學生。然而,正是這種苦差使,不僅鍛煉了自己吃苦耐勞的精神品質,而且提升了日益長進的寫作水平,可謂收獲大焉!
除了受命完成寫材料任務,我也經常利用業余時間寫自己愛寫的雜文,發自己想發的稿件。有段時間寫得最多的是時評,通常每天午休時在辦公室翻閱報刊,看到有評論價值的新聞事件就記下題目,晚上在家伏案疾書,多數文章翌日即能見報。2013年,我應約從900余篇見報雜文中挑選250篇,出版了兩本雜文集。本想就此打住,不再操弄文字,但常年養成的興趣愛好卻怎么也難以割舍,有時想到一個題目,不寫出來就覺得渾身難受,于是擱筆不久又“重操舊業”了。
以前,我寫過小說、散文、詩歌和劇本,但最后只對雜文情有獨鐘。現在,除了寫雜文和偶爾寫點詩詞外,幾乎什么都不愛做也不想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