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霍姆林斯基愛國主義教育思想的主要內容與當代價值

劉黎明，王梓霖

蘇霍姆林斯基的教育理論博大精深，自成體系。理論界對他的和諧發展教育、教學理論、德育理論、智育理論、美育理論、勞動教育理論、創造教育理論等研究較多，但對他的愛國主義教育思想研究較少。本文擬就其愛國主義教育思想的目的、維度和策略作些學理上的探討。

一、愛國主義教育的目的

(一)培養學生的愛國主義精神

第一，讓學生認識祖國歷史，培養愛國信念。蘇氏認為，共產主義思想一旦為學生所接受，他們就能在自己故鄉每一平方米的土地上看到祖國的命運，進而能用自己的整個心靈汲取共產主義理想。“只有當真理進入人的心里，觸及到內心最隱秘的角落，震動了他，迫使他看看周圍世界，看看自己，看看建立偉大公民業績的光輝生活，這一真理才會成為信念”[1]。所以，愛國主義教育就是要讓學生認識自己祖國的過去，在心靈中萌發出對祖國的依戀之情，認識到祖國的榮譽、自由和獨立對每一個蘇聯人而言是最寶貴的，推動其愛國主義信念逐漸成熟。

第二，讓學生融入愛國情感，理解人民精神。蘇氏認為，祖國的歷史“是人民的不朽精神的表現，它會滲入一個人的血液和心靈，滲入他的每個細胞和整個思想感情。每個普通人，只要他不是冷漠的旁觀者，而是把自己跟祖國的命運連接在一起的人，那么就都能理解這種不朽的人民精神”[2]。所以，愛國主義教育不應局限于對祖國歷史事例和結論的把握，而應引導學生融入自己的情感，激勵學生去思考祖國的命運，喚起他們的自豪感，使他們因自己是社會主義祖國的兒女而深感自豪。

第三，讓學生看到光明事物，鑄就愛國靈魂。蘇氏認為，“教育者的一個崇高使命是教育青年能看到現實生活中、社會主義社會中的光明的事物，對即使是日常的平凡現象也能感到驚異和贊嘆，……把社會主義制度理解為幸福生活的源泉，這是身為共青團員和少先隊員的人的思想支柱和愛國主義的靈魂”[3]。愛國主義教育就是要把現實生活中的光明事物呈現在學生面前，要讓學生看到生活中光明的一面，并將其作為自己追求的目標，進而促成對共產主義思想的忠誠，鑄就愛國靈魂。

(二)培養學生的義務感

蘇氏認為，義務感是指學生對他人、集體、社會利益、國家利益與個人利益關系的理解和感受，產生于人與人的相互關系之中。“一個幼兒從他有意識生活的第一步開始，形象地說，就用心靈去感觸他人的命運，讓他人的命運進入自己的心靈，成為自己的事，并通過人的命運去理解崇高的利益，使之接近于標準——在忠實地為祖國服務、為祖國的榮譽和強盛而斗爭時，使人能看到自己和認識自己”[4]。因此，義務感的培養和愛國主義的使命息息相關。

愛國主義教育的目的就是培養具有為共產主義事業而奮斗的高度義務感的人。因為只有具備高度義務感的人，才能對他人、對祖國的命運有深刻的體驗，才會深沉地愛祖國、愛人民；只有愛祖國、愛人民，才能為自己是祖國的兒女感到自豪，感到自己對祖國的命運負有責任和義務；只有忠于崇高的理想，才能豐富自己的內心世界，提高自身價值。

學生義務感的培養，也有助于他們獲得歡樂和幸福。如果一個人在童年、少年和青年早期只知道享受長輩創造的財富，不知道奉獻，不知道為他人盡義務，他就會成為一個意志薄弱的、自私的和只愛自己的人。要真正懂得幸福的含義，人從童年起就應該在為他人、為集體、為社會創造幸福中尋找快樂。

(三)彰顯學生的精神生活

在蘇氏看來，愛國主義教育的重要使命，就是彰顯學生的精神生活。因為共產主義思想是真正的人道思想，是人道主義的頂峰。所以，愛國公民的培養不能靠背誦共產主義思想詞句，不能僅靠愛國主義知識的傳授，更需要學生理智、思維、思想感情、內心激情和行為的協調統一，形成學生的精神生活。

所謂精神生活，是指在人的積極活動的過程中使其德、智、體、美諸方面的需求和興趣得以形成、發展和滿足。“精神上道德上的成熟性是激勵勤奮刻苦精神的火花；它是亮光，使人看到充實而有價值的生活的美，為祖國勞動(當莊稼人和建筑師，工程師和哲學家，音樂家和天文學家)的美”[5]。“教育的首要任務就在于，在兒童的生活中，特別是少年和青年的生活中，要使對人類崇高的美(為社會、人民、祖國的利益而勞動和斗爭)的感覺和理解在心靈的深處扎下根”[6]。只有當學生的心靈參與學習時，教育才會是高效的。

二、愛國主義教育的維度

(一)愛故鄉

愛故鄉是愛祖國的具體體現。“在我們稱之為‘祖國’這個偉大、神圣、含義相當廣泛的字眼里，每一個蘇維埃人都傾注了自己具體的概念。一個人終生難忘他生長過的地方”[7]。故鄉的一切都會令愛國者難以忘懷：故鄉的小河、山岡、樹木、果園、天空，故鄉的顯示大自然威力的狂風暴雨，故鄉那金燦燦的晚霞，母親或祖母唱過的歌，講過的童話故事……這一切都會深深地留在每個人的記憶里，令他終生難忘和無比熱愛。正是在故鄉，他們度過了難忘的童年，體驗到了人生的歡樂與幸福、痛苦與憂傷。可以說故鄉是兒童生長的地方，也是兒童愛國主義情感萌發之地。

(二)愛父母

愛父母是愛祖國的情感基礎。因為無論是子女對父母的愛，還是父母對子女的愛，都彰顯了為家庭和家庭榮譽而表現出來的相互忠誠，正是這種相互忠誠構成了愛國主義情感和信念的長流不息和不可替代的源泉。“從愛母親、尊敬母親出發，到下定神圣的決心準備把自己的生命獻給祖國，這是一條培養愛國主義精神的光輝道路，順著這條道路，一個人可以形成愛國主義世界觀，進行愛國主義勞動和度過愛國的一生”[8]。另外，蘇氏還把對祖父和祖母、兄弟和姐妹的熱愛，也納入了愛國主義教育的范疇，意在使兒童熱愛家庭成員，珍惜家庭榮譽，為家庭盡義務，奉獻自己的力量。這種奉獻精神也是愛國主義者的基本品質。

(三)愛祖國河山

愛祖國河山是愛國主義的崇高情懷。在蘇氏看來，祖國河山是一個人精神生活的重要源泉，會從童年開始成為他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使他愛祖國的情感更為深切。“人們在回憶童年生活的幸福時，總是伴隨著對祖國河山的依戀之情的”[9]。“如果一個人熱愛自己的人民，熱愛自由，憎恨虛假，憎恨邪惡，不僅在現實生活中，而且在藝術作品中，能把美好的東西同庸俗的東西區分開來的話，那么，他之所以有這么一些感情，不僅要歸功于我們這個最公正的社會制度，而且還要歸功于我們祖國的河山強有力的教育作用”[10]。

(四)愛社會主義制度

愛社會主義制度是愛國主義的情感表現。社會主義制度具有歷史的進步性和真正的人民性，國家所取得的輝煌成就與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密切相關。優秀的教師總是會把這些成就同社會主義制度關聯起來，力求把對愛國主義實質的認識，通過勞動和積極的活動來加以鞏固。“講人造衛星，講世界上首先到達月球表面的蘇聯宇宙火箭，對學生的道德覺悟起著很大的教育作用，他們的班主任則把學生集體高漲的熱情引導到更加積極地掌握科學基礎知識、直接參加勞動活動上來。教師揭示科學知識對發展蘇維埃社會的意義，指出深刻認識我們周圍世界，在勞動過程中善于運用學到的知識，就是為培養積極的共產主義建設者所進行的訓練”[11]。這體現了蘇維埃愛國主義最重要的特點，即它是閃耀著共產主義思想的自覺的愛國主義，力圖在勞動和活動中彰顯和鞏固愛國主義情懷。

(五)愛共產黨

共產黨是工人階級最先進的部分，是最忠誠的愛國者。展示共產黨的領導作用，不僅能使青少年了解和認識共產黨的先進性，而且能使他們的愛國主義信念得到有效培養。“如果不向孩子揭示列寧的思想所產生的人的最偉大的力量和美，那么這種思想就不能深入兒童的心靈。多年來的經驗證明，早在孩子們思想成長的時期，當他們的理智和心靈能夠初步理解‘祖國’這個詞的概念的時候，他們就應該了解列寧，認識到他是一個為人類幸福而奮斗的偉大戰士”[12]。所以，教育任務最精細、最重要之處，就是要用共產黨員的先進事跡和英雄業績照亮學生的心靈，從而使共產黨的思想為學生所領悟和接受。

三、愛國主義教育的策略

(一)大自然教育

大自然教育是培養愛國主義精神的重要途徑。通過大自然教育，能激發學生們熱愛祖國山河的情感，培養他們愛國主義精神和信念，使他們成為一個堅定的愛國主義者。

“孩子最先接觸的是祖國的大自然，一片麥田，林邊的一小塊空地，小池塘上面蔚藍的天空。他們的愛祖國的情感就是從這里開始的，以后愛父母、愛親人、愛家庭、愛學校、愛故鄉，再逐漸把眼光從自己所在的村莊或城市擴大到自己的祖國。我們對祖國的認識，從感性認識上升到理性認識”[13]。在蘇氏看來，童年時期環繞兒童的自然界構成了兒童的世界，家鄉的景物在兒童的腦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并使他一輩子受到鼓舞，這是進行愛國主義教育的出發點。蘇氏對令兒童畢生不忘的家鄉景物作了生動的描繪：“蔚藍的天空，閃爍的繁星，緋紅的晚霞，起風前火紅的落日，天邊的海市蜃樓，一望無際的草原，二月里雪堆后面的藍色陰影，寒冷青天中的鶴群，清晨陽光下無數晶瑩的露珠，陰沉的秋天里灰濛濛的細雨，春日森林里萬物的蘇醒，丁香灌木上的紫色蓓蕾，柔嫩的青草，雪花草上天藍色的鈴鐺。特別重要的是使這些景物成為對祖國的初步認識的奇妙幻影而畢生留在他腦海里。”[14]教師的責任，就是要在兒童面前展現祖國大自然的美，讓他們感到驚奇和珍貴，并在他們的腦海里留下永生難忘的印象，成為他們熱愛祖國山河、形成共產主義思想的最重要的思想源泉。

大自然教育的重要方式，就是通過“旅行”進入周遭的世界，感受祖國的偉大、富饒和強盛。隨著每一次對祖國的過去和現在的“拜訪”，學生能超越具體的事實和現象，深沉地思考愛國主義的問題：“對于一個人來說，祖國是最親的、最神圣的；沒有了祖國，人就不再是個性，就失去了自我。少年們開始把蘇維埃祖國看成一個統一的整體，看到了她的遼闊的疆土、豐富的寶藏、偉大的過去和英勇的今天、她的社會主義制度和共產主義建設。”[15]

(二)學科教學

學科教學是進行愛國主義教育的主渠道。由于各科教學的內容蘊含著豐富的愛國主義教育的素材，因而只要教師挖掘這些素材，呈現于課堂教學之中，使每個學生從理智和情感上去體驗這些知識，就能收到很好的教育效果。

1.通過語文課進行愛國主義教育。語文課是進行愛國主義教育的基礎工具課，它能激發學生的愛國主義情懷，培養學生的愛國主義精神，因為它直接跟人的心靈對話，能夠激發學生的精神力量，使學生努力地用共產主義思想進行自我教育。正是基于這種認識，蘇霍姆林斯基“努力把關于列寧和共產黨的偉大歷史性功績，把關于共產主義建設者——蘇聯人民的英雄事跡的語言，送進孩子們的心中。閱讀關于十月革命、國內戰爭和偉大衛國戰爭的書以及有關在戰爭中和勞動中獲得榮譽的人們的書，我努力地把充分表現無產階級革命思想，忠于社會主義祖國和勞動人民，與國際主義的統一，以及表現對人民的敵人，特別是在目前還在散布反對共產主義的毒素和民族主義仇恨的語言，送進孩子們的心中”[16]。為了使語言成為喚醒和鞏固熱愛社會主義祖國的有效工具，使語言為培養富有的、文明的和聰明的人服務，他的見解是，教師在語言教學的實踐中，必須把民族語言變成學生的精神財富，借助語言的內在力量，把英雄的形象和他們的業績永遠銘刻在孩子們的心靈里。

2.通過歷史課進行愛國主義教育。蘇霍姆林斯基強調，“在歷史教學中，具有頭等意義的是把教材的思想性和情感性結合起來，語言教導人，榜樣吸引人。這句古老的拉丁諺語，包含著教師應當永遠記取的一個真理”[17]。所以，歷史教師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要對馬克思、恩格斯、列寧等偉人的精神世界的形成過程作深刻的闡明，對共產黨員捷爾任斯基、奧斯特洛夫斯基和伏契克的英雄主義生平作生動的介紹。有了這些忠于共產主義思想的活生生的榜樣，歷史教學的水平才能得到提升，學生的歷史學習興趣才能被激發起來，學生的愛國主義信念才能得到增強。

3.通過思想政治課進行愛國主義教育。在思想政治課上，要廣泛地宣傳英雄的豐功偉績，彰顯英雄的特點，即對共產主義思想的忠誠和為之奮斗的大無畏精神以及高尚的生活目的、人道主義、誠實、正直、大公無私、個人利益服從集體利益的精神。要引導青少年以英雄為榜樣，增強無私地為社會服務的道德力量。

(三)實踐活動

蘇霍姆林斯基認為，一個真正的蘇維埃愛國主義者的品質，就是具有堅定的信仰、激越的情感、堅強而剛毅的意志。要培養這些特有的品質，不僅需要兒童提升認識，更需要兒童積極參與實踐活動。提升兒童對這些特有品質的認識，言語教育是必需的，但是，不管言教多么鮮明，多么熱情洋溢，都不能代替學生在活動中的感受，他們的感受程度取決于他們的積極活動，取決于他們了解個人對公共事業的貢獻。這個規律在培養情感方面尤為重要。在實踐活動中，蘇霍姆林斯基曾經對中高年級的學生進行觀察，發現他們的思想并不受教師有說服力的話的影響，甚至“不起作用”，因為這些話沒有觸動學生的心靈。可見，積極的活動對學生思想品質的形成非常重要。

首先，活動影響教育的效果，蘇氏認為，教師在喚起學生的愛國主義思想情感時，如能引導學生參與更為重大而艱難的活動，那么學生思想情感就能助力他們的思想成長。“經驗告訴我們，對學生進行思想教育的效果如何，在任何情況下，首先取決于學生所積極參加的活動的性質：這種活動是否能在學生思想中根植高尚的情操，他將鼓勵學生從事何種更重要的新的活動”。[18]

其次，活動能提升學生的道德覺悟。蘇氏認為，“蘇維埃愛國主義教育的特點，恰恰是不容許脫離活動來感化思想感情。在學生精神發展的各個階段上，實踐活動要與政治思想及道德標準的闡述緊密結合，后者包含著蘇維埃愛國主義這個概念。只有這樣結合起來，社會的見解和信念才成為個人的見解和信念；政治思想才被學生了解、體驗為道德高尚的思想。在這個思想基礎上，就會在實踐中產生、鞏固、加深和獲得深厚的愛國主義情感”[19]。

(四)榜樣教育

1.以英雄和教師為教育榜樣。不論是以英雄榜樣來教育學生，還是以教師榜樣來教育學生，都是為了激發學生的愛國主義情感和培養他們的愛國主義精神，使他們自覺地擔負起自己的職責，自覺地以自己的實際行動為祖國盡義務，甚至獻出自己的生命，這就是榜樣教育的目的之所在。一方面，“以愛國主義英雄榜樣，對青少年一代進行教育，就是讓英雄的事跡、英雄的精神永遠銘記他們心中，成為他們的自身生活的一部分：在春天的蘋果園，在盛開的花朵上，在寧靜的草原上，在暮色的燈火里，在弟妹的搖籃邊，在充滿生趣的課堂上，都溶入英雄們的血汗和生命。這樣，榜樣就成為鼓舞、激勵他們自覺完成義務、承擔責任的精神力量”[20]。另一方面，“教師的高尚情操，為祖國的繁榮昌盛而進行的忘我勞動，以及同人民生活的息息相通——所有這一切都給予學生以極大的影響。……如果教師在自己的工作中像火那樣燃燒的話，那么他就能點燃學生心靈之中常常有著的那種火藥”[21]。教師的榜樣之所以有力量，是因為教師畢生為共產主義建設而積極奮斗。他們忘我勞動的目的就是要促使學生勤奮學習，努力掌握知識和技能，熱心集體勞動，積極地參與社會生活，為祖國的繁榮、昌盛作出自己的貢獻。因而，教師在日常勞動中獲得了崇高的威信，在為人處世上贏得了學生的尊敬。

2.榜樣教育的途徑和方法。首先，用英雄榜樣的事跡影響學生的精神生活。教師要給學生講偉大的社會主義革命中的英雄事跡和偉大的衛國戰爭中的英雄事跡，使他們知道全體蘇聯人民為了反抗法西斯對國土的侵占，對人民的殘酷屠殺，獻出了自己的生命。通過講解故事，“逐步向學生展示諸如愛祖國，為祖國的自由、榮譽、獨立、偉大和強盛而斗爭的英雄主義，堅韌不拔、英勇頑強等這樣一些可貴品德。有一句拉丁語名言——言詞固可教人，榜樣更具有魅力。我們盡力使那些豐富的道德財富能吸引孩子。我們在進行教育談話時，總要引用一些最能充分顯示心靈美、偉大、英勇、忠于人民及其理想的行為實例”[22]。教師們還編輯了一部獨特的論述那些忠于祖國、忠于勞動人民理想和自己信念的人們建立功勛的事跡的文選，它包含著從古到今人類所創造的道德價值。但主要的內容則反映了蘇聯人民在革命年代、國內戰爭時期以及偉大的衛國戰爭中，為了從剝削者手中求解放，為了祖國的自由獨立而進行的英勇斗爭。英雄事跡的講解，不僅可以陶冶學生的思想情操，而且會觸動學生的心靈，使他們的思想受英雄行為的影響而日益變化。他們不僅聽到了講述的故事，而且還和活著的英雄交往，寫信交流對生活的看法，因此他們感到無比自豪，愛國主義情感日益濃厚。

其次，教師以身作則，為學生樹立愛國主義榜樣。蘇霍姆林斯基認為，以教師為榜樣是培養學生愛國主義情感和精神的必要條件，因為教師擁有為祖國的繁榮、昌盛而進行忘我勞動的高尚情操，總是積極地對自己同胞的思想情感施加影響，促使他們為共產主義理想積極地進行斗爭。“這是每個愛國教師身上所具備的一個重要特點，這也是每個教師表現出來的高尚的精神境界。這種精神境界使他同人民緊密相連，在他的心靈中樹立的不僅是替孩子的命運負責的責任心，而且還有替成年勞動者的道德風貌負責的責任心，這恰恰是成功地培養學生的愛國主義最重要的前提”[23]。因此，要培養蘇維埃愛國主義者，教師首先應是一個愛國主義者，教師必須以身作則做活生生的榜樣。“如果教育孩子的是蘇維埃祖國熱血沸騰的愛國者，如果他同人民血肉相連，無限忠誠于人民的話，那么他就能成功地培養學生蘇維埃的愛國主義。要是教師本身沒有作出為祖國服務的榜樣，那么他講的任何一句話，即使是崇高的話，也不能進入學生的心田”[24]。教師應記住，學生是活生生的、具有敏感的目光和易感的心靈的兒童，他們求知好問的目光時常盯著自己，不僅會記住教師講的每一句話，而且還會模仿教師的工作態度，如堅韌、頑強和忘我的精神等。在模仿中不僅有學生的智慧，還融入了學生的心靈和感情。可以說，教師為人民服務的思想越鮮明，他喚起兒童心中的情感就越高尚。

四、蘇霍姆林斯基愛國主義教育思想的當代價值

(一)要將培養愛國主義精神與實現學生發展有效融合起來

愛國主義是中華民族精神的核心構成，也是國家、民族生存發展的基礎和不竭的動力。它對于落實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實現時代的愛國主題——“中國夢”具有重要價值。習近平總書記強調：“實現中國夢必須弘揚中國精神，這就是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25]但愛國主義教育不能只是傳授愛國主義知識，更重要的是培養學生的義務感和責任感。唯有如此，他們才愿將祖國的發展作為自己自覺追求的目標，才能努力學習，掌握本領，才會為祖國的繁榮昌盛貢獻出所有力量。同時，關注和豐富學生的精神生活和情感世界，是推動愛國主義教育發展的不竭動力。唯有使愛國與學生精神生活的建構相貫通，才能落實、落細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養出既有強烈的愛國情懷、又能踏實行動的愛國者。

(二)要將愛國、愛黨、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有機結合起來

愛國主義是反映個人對祖國依賴關系的感情系統，體現了對祖國的整體之愛。在當代中國，愛國與愛黨、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本質上是不可分離的，是統一的，愛國就是要熱愛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中國，就是要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獻身于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中國夢”的實現奉獻自己的才華和力量。首先，愛國主義的本質內涵就是對祖國懷有深厚的感情，這種情感“是個人對祖國依賴關系的反映，是基于人們對祖國價值的全面認同而產生的一種肯定性心理傾向，它涉及祖國的一切要素，體現為人們對于祖國的整體之愛”[26]。它既包括對祖國的土地、山河、海洋、礦藏、森林、草原等自然因素的依戀，也包括對祖國的經濟生活、語言文化、風土人情、風俗習慣、骨肉同胞以及祖宗先輩等社會因素的熱愛，還包括對政治要素如維護社會共同體的秩序、安全、主權等的熱愛。其次，中國共產黨是富有創造精神的黨，它是中國先進生產力和先進文化的代表，也是中國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的代表。無論在戰爭年代，還是在和平的社會主義建設時代，她總是與時俱進，始終站在時代的前列，領導中國人民為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而不懈奮斗。她的偉大功績在于：建立了人民當家做主的新中國，確立了社會主義的基本制度，開創了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也沒有社會主義制度，更不會有中國特色的現代化。中國共產黨的領導，既是歷史的選擇，也是人民的選擇。最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科學社會主義理論邏輯和中國社會發展歷史邏輯的辯證統一，是根植于中國大地、反映中國人民意愿、適應中國和時代發展進步要求的科學社會主義，是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加快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由之路”[27]。

(三)要將多樣化的教育策略相互聯系起來

當代中學生的愛國主義教育重“知”輕“行”，理論灌輸和說教多，忽視了學生的主體性和排斥心理，容易導致學生知行脫節，知而不行，難以適應中學生的變化。蘇霍姆林斯基的愛國主義教育策略既是獨立的，又相互滲透、相互依存，必須靈活運用，才能充分發揮它們在愛國主義教育中的合力作用和整體效應。大自然教育能帶領學生進入周遭的世界，激發學生熱愛祖國山河的感情。學校教學中的語文課能把英雄的形象和事跡銘刻在學生心田，培養學生自我教育的能力；歷史課能激發學生的家國情懷，培植其民族意識；政治課能廣泛宣傳英雄的豐功偉績，確立學生高尚的生活目的；實踐活動能充分發揮積極活動在學生思想品德形成中的作用，理論聯系實際地提升學生的道德覺悟。榜樣教育則因其生動形象而能直接影響和培養學生的愛國主義情感和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