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 瑤,鄒天琦
(東北林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150040)
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突出強調了生態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在推進國家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過程中的重要意義。提出應以系統完備、科學規范、運行有效的制度體系來滿足人民群眾對良好生態環境的向往。公民生態文明意識是制度重構治理體系的根本,生態文明教育則是提升公民生態文明意識的主要手段。林科大學作為我國生態文明現代化建設過程中的重要一環,在協同落實生態文明制度、積極開展生態文明教育等方面起著關鍵作用。但目前館校結合的實施過程存在的林科大學落實館校結合模式缺乏理論支撐、森林博物館參與館校結合模式主體意識不強、林科大學生作為館校結合教學主體的教學反饋意識淡漠問題影響了館校結合創新生態文明教育模式的實效性。本文力求從“校、館、生”三個方面對館校結合創新林科大學生態文明教育模式的重要意義進行分析,并針對當前三者之間的矛盾給出針對性的解決對策。
館校結合,即博物館與學校為實現共同教育目的,相互配合而開展的一種教學活動[1],是“終身教育”理念指導下構建“學習型社會”的產物。中共中央文明辦、教育部、中國科協2006年6月聯合印發《關于開展“科技館活動進校園”工作的通知》是館校結合活動在全國科技博物館正式推行的重要標志[2]。2017年國家文物局在《國家文物事業發展“十三五”規劃》中再次指出:“開展博物館教育示范點建設,建立館校合作機制,創建與學校教學相結合的博物館青少年教育活動項目品牌”[3]。館校結合在我國方興未艾。中小學運用館校結合的成功范例對于高等學校創新教育模式同樣具有深刻的借鑒意義,也給林科大學創新生態文明教育模式提供了新思路。
截至2016年底,我國博物館總數已經達到4692座,其中高校博物館有430余座,除改擴建,在建的高校博物館約占國有博物館數量的11.9%[4]。2011年5月,國家文物局、教育部印發《關于加強高校博物館建設與發展的通知》中明確指出,高校博物館是“現代教育體系和博物館事業的重要組成部分”,并明確“高校博物館在現代高等教育體系中的基礎性地位”[5]。高校博物館的普及建設和國家有關部門的認可為林科大學開展館校結合教學模式提供了物質保障和政策支撐。館校結合教學模式對林科大學加強對林業人才生態文明教育具有重要意義。
森林博物館是隨林科大學建設而不斷發展起來的博物館的代表,作為林科大學的一部分,蘊含著豐富的生態文明教育教學資源。全景教學環境比課堂教學更具親和力和針對性,是課堂教學模式的重要補充。建館宗旨同高校辦學理念、治學精神相交融,彌補了館校結合過程中可能存在的教學理念的差異以加強館校結合深度。專業智力資源集中,打破了素質教育和專業能力培養的桎梏,實現了林業專業教育和生態文明教育在“立德樹人”教育理念指導下的同向而行。
館校結合充分利用森林博物館的自然科學資源和“生態化”設計理念同林科大學生態文明教育需求精準對接,在豐富林科大學生態文明教學形式的同時實現了森林博物館教育價值的精準轉化。藏品的展陳是博物館最為直接的教育方式。森林博物館以展品為中心模擬其生態原貌進行陳列布展的設計理念,營造了生動的生態文明教學環境。身處其中使得受教育者對生態文明理論有了更直觀具象的理解。在生態文明理論的支撐下,生態化的展陳布置也能發揮出其應有的教育價值。科學講解是博物館發揮教育功能的重要手段。森林博物館的科學講解往往以展品為依托圍繞展品介紹展開,是對生態文明理論教學案例的擴展延伸,使理論教學更生動。有了生態文明理論的引導,展品案例也能夠被更好地轉化為教學知識,豐富大學生的知識儲備。生態文明理論和森林博物館的生態化教育資源相輔相成,共同推進館校結合的教學成效。
館校結合以森林博物館作為林科大學生態文明教育場域的延伸和形式的創新,所構建的“科技感”和“融入感”教學方式同林科大學生的學習習慣和偏好更吻合。使林科大學生在館校結合的生態文明教育模式中更有參與感、體驗感,對課堂教學中抽象單調的教學理論也有了更直觀的認識和更深入的體會。館校結合模式為課堂教學提供了更多的實踐機會。林科大學生通過參與志愿講解服務、沙龍論壇等等森林博物館實踐交流活動實現對生態文明教育理論的內化及輸出,既是對生態文明教育成果的反饋,也是對生態文明教育理論的再傳播,對實現林科大學培育創新型、復合型、應用型林業人才具有重要意義。
館校結合包含學校、博物館、學生三個主要部分。林科大學是創新生態文明教育的關鍵力量,應當在國家實現生態文明治理能力和治理體系現代化進程中起到模范帶頭作用。但就當前我國館校結合的發展現狀來說,相關理論匱乏、有關案例缺乏代表性等問題使得林科大學開展館校結合缺乏完善的理論支撐,處于“摸著石頭過河”的初級階段,影響了林科大學創新生態文明教育的主導地位。森林博物館作為林科大學創新生態文明教育的重要資源,在開拓教育場域、豐富教育內容和完善教育模式等方面都做出了重大貢獻。但往往因為其“輔助”地位,森林博物館缺乏對生態文明教育模式的自主創新意識,其諸多項目流于形式,乏善可陳,作為對教學資源的創新性輸出沒有得到充分表現。林科大學生作為受教育者,其反饋意見對教學評價具有重要參考價值。但實際由于林科大學生生態文明意識薄弱,參與生態文明教育積極性不強,導致目前生態文明教育活動缺乏反饋,給進一步優化館校結合模式下的生態文明教育創新工作帶來困難。
西方早在19世紀末就開始了對館校結合教育模式的探索,20世紀90年代已經形成了完備的館校結合范式。而我國從20世紀之初以張謇“設苑為教育”為代表對館校結合進行初探,直到2017年國家文物局在《國家文物事業發展“十三五”規劃》中對館校結合提出的明確要求。長達一個世紀對館校結合的實踐探索卻礙于社會環境變遷、學校教育目標、大眾精神追求等多方面的原因,一直沒有形成系統完善的理論體系。
目前我國對于生態文明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建設的實踐探索已經到了攻堅之年。在積極探索完善實踐過程的同時,還需要統籌兼顧協調各方來保證建設目標的盡快實現。林科大學在這一進程中的重要地位不言而喻,應當自覺地在生態文明教育創新、落實、普及的過程中承擔起統領全局的主導作用。但由于館校結合模式的推進落實缺乏系統專業的理論指導,林科大學也只能“摸著石頭過河”,嘗試探索館校結合模式在創新林科大學生態文明教育模式進程中所起到的作用。館校結合模式所處的初級階段和林科大學在創新生態文明教育過程中的關鍵位置之間的突出矛盾,影響了林科大學在實現生態文明建設現代化過程中主體效率的發揮。
主體意識,即人們對自身的主體地位、主體能力和主體價值的一種自覺意識,是人之所以具有主觀能動性的重要根據。館校結合的實質在于林科大學同森林博物館合二為一,合力推進生態文明教育創新工作的落實。二者各司其職,其主體性會根據教學階段不同發生轉移,但二者并非從屬關系。森林博物館需要根據林科大學的教學目標、教學方針開展合理的實踐活動,在實踐過程中森林博物館則具有絕對的教學主導地位。但目前林科大學沒有對森林博物館在館校結合過程中的主導地位加以明確,森林博物館工作者也沒有意識到自身在館校結合過程中應當擔負的責任,共同導致了森林博物館在“默認順序”的支配下存在主體意識不強,缺乏主觀能動性的問題。如果森林博物館的主體意識不強,沒有完成對博物館教學資源的創新再輸出,館校結合模式就如同無根之木,對學生的教化作用就無從談起。
教學反饋是指在包含并不局限于課堂教學過程中,教學雙方對存在于教學環境中的各種信息進行有選擇、有差異、能動的輸出和回授。林科大學生作為林科大學生態文明教育最直接的教學成果,其在館校結合教學模式中的參與感、獲得感是檢驗館校結合教學成效最直觀的指標。同樣參與感和獲得感也影響著林科大學生對于生態文明教學活動的自覺反饋意識。受我國應試教育模式的影響,大部分林科大學生對以素質教育為根本目標的生態文明教育活動認可度不高,對參與生態文明教育的重要意義認識不足,片面將館校結合教育模式理解為課外娛樂活動,導致了林科大學生對館校結合教學模式的參與感較低。專業教育目標主導下的普及性生態文明教育理論灌輸性較強,館校結合有形無實,博物館主導力度不夠使得學生對館校結合模式下的生態文明教育獲得感不足。參與感和獲得感的缺乏導致林科大學生對館校結合教育活動的自覺反饋意識淡漠。作為教學反饋循環中的重要部分,林科大學生缺乏對教學模式的自覺反饋阻斷了館校結合教學模式優化的良性循環,從而影響了生態文明教育模式創新的改進過程。
提升館校結合實效性對于林科大學實現生態文明教育模式創新具有重要意義。一方面需要林科大學堅定自身主導地位,完善現有的館校結合教學體系,以直接經驗和間接經驗為基礎為館校結合教學模式的開展提供理論支撐;另一方面將理想信念內核外化為自主創新的主觀能動性,提升森林博物館的主體意識,充分發揮其創新性。
提升館校結合實效性的關鍵一步在于破除館校結合模式所處的初級階段。總結既往的實踐經驗、借鑒現有的實施成果,盡快構建完善的館校結合理論體系對于加快館校結合模式進程具有重要意義。注重直接經驗,要求林科大學在開展館校結合生態文明教育過程中加強對數據的運用即提升對數據的獲取、處理、分析能力,以數據的形式實現對館校結合模式教學效果的精確研判。通過對學生出勤率、課堂評分、考試得分等硬性指標的對比匯總,考核館校結合模式同比優勢。通過對學生獲得感、沉浸感、參與感等軟指標的測評,考察館校結合模式同比接受度。通過將教學主體反饋意見和數據指標的綜合,完成對館校結合教學模式的復盤,形成對館校結合模式推廣的直接經驗。注重間接經驗,要求林科大學在開展館校結合生態文明教育過程中著重對國內外已有案例進行考察分析,通過揚棄其現有理論形成對林科大學開展生態文明教育具有針對性的指導意見。
習近平總書記曾多次強調理想信念的作用,“理想信念是事業和人生的燈塔,決定我們的方向和立場,也決定我們的言論和行動。”理想信念作為人精神素質的最高形態使人的行為以思想為主導,人的思想與行為相統一,是主體意識產生的精神內核。正確的理想信念應貫穿于森林博物館以館校結合模式開展生態文明教育的全過程和全體成員,敦促森林博物館時刻以理想信念為指引對標行業先鋒,錘煉業務能力。
加強對一線工作人員人生價值的引導,是增強森林博物館主體意識的基礎。森林博物館一線工作人員的工作態度、精神面貌直接展現了森林博物館的建館宗旨、價值站位。定期組織一線工作人員進行理想信念、人生價值等相關的理論學習,有助于引導一線工作人員樹立正確的理想信念,擺正立場,端正態度,從而引導其在工作中自覺提升業務能力,帶頭弘揚生態文明意識。加強對森林博物館領導干部理想信念的培訓,是增強森林博物館主體意識的關鍵。領導干部是森林博物館開展館校結合工作的組織者、推動者,是館校結合順利開展的決定性因素,在生態文明教育創新普及工作中應自覺起到引領和示范作用。正確的理想信念對于引導領導干部開展工作具有戰略導向作用,引導領導干部自覺提升政治站位,強化擔當意識。從上至下覆蓋式的理想信念理論學習,切實明確了森林博物館的價值站位,增強了其責任擔當意識,對于提升其主體能動性具有重要意義。
林科大學生在館校結合教學模式中自覺地反饋意識對于進一步完善優化館校結合教學模式、形成教學過程良性循環具有關鍵作用。作為一種實現師生間良性的平等交流的教學方式,互動式教學通過突出林科大學生在教育過程中的主體地位,增強了林科大學生的主動性、探索性以及參與感和責任感,對于提升林科大學生在館校結合教學過程中自覺的反饋意識具有重要意義。
互動式教學通過鼓勵多邊交流的方式干預傳統教學模式下的話語流向,引導話語權分立,增強了林科大學生在館校結合教學模式中的主動性和探索性。教學主體性的凸顯提升了林科大學生在館校結合教育模式下的參與感和責任感,引導大學生自覺參與到館校結合教學模式優化過程中去,進而形成了自覺反饋意識的思想前提。館校結合教育作為全息教學模式,林科大學生的教育主體地位的落實和凸顯是館校結合模式的應有之義,也是林科大學生自身綜合素質提升的必然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