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佳振
(重慶郵電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重慶 400065)
大數據時代,緊密銜接信息技術和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充分利用技術優勢促進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創新發展是當前的必然趨勢,也是增強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實效性重要因素。大數據算法邏輯下的信息把關是收集和分析用戶互聯網交互行為的前提,只有準確把握算法把關范式對信息內容的影響,才能更好抓住大數據帶來的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發展機遇。
在互聯網所構建的平等信息環境中,各種各樣的信息可以同時被教育者和網絡用戶所接觸,教育者作為單一的把關人主體已經不能應對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創新發展的時代挑戰。
算法把關通過互聯網算法構架出一個信息的流通屏障,通過對信息內容關鍵詞的抓取和交互流量分析,進而對信息進行價值判斷。技術層面的把關覆蓋了互聯網內的所有信息,這是傳統教育者所不能比擬的優勢,也為教育者發揮主體作用提供了便利。在網絡思想政治教育中,教育者可以借助大數據技術在海量信息中剔除無用的信息,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尺度篩選出符合教育目標、有益于提高網絡用戶思想道德水平的教育內容。對教育者而言,全面及時處理過多的信息并形成有計劃的教育內容是難以實現的理想狀態下的把關效果,加之教育者個體自身素質的差別,依靠人力把關的實際效果也將參差不齊。因此,大數據算法邏輯下的信息把關就可以彌補人力的不足,幾乎可以覆蓋互聯網中全部信息。教育者借助技術優勢可以根據一段時間、一定范圍內用戶的網絡思想品德的表現狀況,優化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式方法,豐富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形式,以實現更加有效的教育。當前教育者在從事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時,必須要注重保障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公信力和影響力,著力提高網絡用戶網絡參與的思想道德水平。由此可見,教育者不僅要在準備教育內容時在過載的信息中篩選出優質內容,還應當對其進行加工完善,向更高質量的思想政治教育發展。隨著5G時代的到來,視頻取代圖文已經成為一種大的趨勢,利用大數據的統一信息采編和格式適配,打通多個渠道的媒介融合,更符合信息時代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創新發展。
信息在互聯網中的流通是不受社會關系限制的傳播,任一信息都可以逾越社會關系的界限進行傳播。盡管處于平等的信息環境之中,網絡用戶仍然難以具備思想政治教育者的某些特定素質,因此網絡用戶在自由表達觀點時則會表現得更加隨意,在進行信息把關和二次傳播時難以全面具體地判斷到其傳播內容所隱含的價值觀是否正確。由于網絡的虛擬性和傳播的隱匿性,網絡用戶扮演著不同的角色發表觀點以逃避道德的約束。特別是經過多次傳播的信息,追溯其信息源十分浪費物力財力。大數據算法則能從信息發布伊始就嚴格把控信息的來源和流向,并對信息發布者和接受者的互聯網行為進行實時抓取,為信息的匿名傳播加上一層強有力的監管。法律法規是網絡空間的底線,但在此基礎上,混亂無序的信息內容包含著多元的社會思潮,享樂主義、拜金主義、民族主義、歷史虛無主義等錯誤思潮假借社會熱點事件的外衣廣泛傳播,此外也有境外勢力借助互聯網的自由傳播進行文化、價值觀的滲透。可以說網絡信息極大豐富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同時,無時無刻不充斥著泛濫的、虛假的、無序的信息[1]。大數據算法始終貫穿于信息發出到接收的全過程,能夠時時追溯信息的源頭和擴散范圍,并且能夠及時切斷信息傳播的渠道,從而保障了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在網絡空間的信息流中占據主流位置,讓正能量始終充盈網絡空間。
網絡為用戶提供了交流的平臺,作為獨立而虛擬的個體可以擺脫現實社會的關系約束而對某些話題發表觀點,甚至也可以成為某個網絡群體中的意見領袖。雖然人人都可以是大數據時代的發聲者,但是不代表人人都可以成為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工作者。在2020年公布實施的《網絡信息內容生態治理規定》中明確提出,內容生產者必須要遵守法律法規要求和社會道德規范,不能侵害國家和他人的利益[2]。大數據算法雖然在內容發布時設立了嚴格的第一門檻,同時能夠追蹤每個人的IP地址,從而鎖定其現實角色,但是往往這些人工技術是不被任意允許的。因此,只要不違反法律規定,用戶在網絡空間仍然具有充分的話語表達權,大數據算法并未因此而限制用戶的發聲。當用戶在網絡空間的話語權得到極大的提升時,在一定意義上有利于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順利展開。網絡思想政治教育作為主流意識形態在網絡空間的表現,在一定程度上貼近網絡的亞文化群體,鼓勵亞文化展現出更多種類的形態,才能推動思想政治教育在亞文化中占據思想引領的地位,進而在傳播的過程中實現從用戶的情感認同到價值認同的轉化。任何圈層都存在壁壘,網絡思想政治教育不能與網絡亞文化并行發展,只有深入亞文化圈層之中,充分了解各種亞文化的發展路線,才能夠充分調動起用戶參與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因此,用戶對主流意識形態具有強烈的表達欲望時,也正是思想政治教育發揮效能、反饋調節的動態過程。
大數據算法盡管為信息篩選提供了難以比擬的便利,但仍然在科學外表下受人的意志標準所控制,過于依賴關鍵詞的抓取,因此在實際運行過程中不可避免地存在諸多問題。
無論人還是技術,把關人的角色始終處于信息流通的把控位置。以往教育者充當把關人角色,可以更好地對其所傳播的信息內容賦予一定計劃、一定目的的價值觀念,也可以掌握較強的輿論導向。在數字信息時代,教育內容的傳播門檻被打通,受教育者不再處于被動接受的地位,而是成為擁有選擇權的“用戶”。從教育的角度來說,技術不僅提高了網絡空間中教育對象的主體性地位,還給予了他們更大的權利,自主選擇所接收和輸出的內容。但實際上,真正管控一手信息取舍的依然是技術,用戶所接收到的信息是大數據算法邏輯下主客觀相結合的結果。
大數據的算法推薦是以人機交互為基礎,內容推薦往往會受制于智能語言的關鍵詞識別。算法規則通過識別已經設定好的敏感詞匯或不良內容進行過濾,但是語言文字背后所隱藏的某些錯誤思想則不能被準確地識別。智能語言識別無法完全學習人類語言中所蘊含的思想。因此,基于現階段的算法把關是低智能化把關的過程,不僅會因為用戶的重復選擇而不斷推送相似信息,導致信息繭房的形成,固化其原有的思想觀念,還有可能傳播各種錯誤思潮,加深人們的錯誤觀念。從“人-網絡-人”的傳播范式來看,這種信息交互方式取代了具有符合社會發展要求價值觀的把關人在信息傳播中的“過濾器”作用。
由此可見,算法邏輯下的信息把關過分依賴于以大數據技術為核心,逐漸發展成算法篩選后的信息分發過程,盡管在演化成選擇性傳播的整個過程中強調了用戶的個性化需求,但去中心化越來越凸顯,信息從發出開始就為思想政治教育的傳播埋下了一定的隱患,容易使教育者陷入自說自話的境地,難以擴大教育內容的輻射群體,以致于部分用戶所接收的價值觀脫離了思想政治教育原本規定的軌道。
信息反饋和調節是思想政治教育有序開展的重要環節,整合信息并進行適當調整,有利于推動思想政治教育垂直化、精準化發展。算法把關會模擬分析用戶的喜好從而推薦類似的信息,自動屏退用戶不感興趣的異質內容,長此以往構成了一個不全面的知識結構,甚至會被局限在信息繭房當中。在網絡空間中,因為其特有的虛擬性和匿名性,誘發用戶的個人喜好得到充分表達,通過評論、轉發、點贊等網絡行為,逐漸形成一個固定的數據分析下的人物畫像。在這種模式下,用戶一般不能及時意識到這種信息的桎梏,反而可能會在網絡輿情爆發的時候,因為共同的利益而相互聚集,形成情緒化、非理智的網絡虛擬共同體,無形中筑起一道高墻,使得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只能隔墻傳音。
情緒是最能引起群體共鳴、激發群體共振效果的因素[3]。網絡集群發展成一個短期的共同體時,社群中的每個個體都會通過不斷發聲,傳遞具有同類本質的需要,以此來提高群體內部的同向的呼聲。算法機制會根據用戶的主動需要而持續推送相關信息,這種“技術賦能”為社群的鞏固和發展提供了便捷,也在間接抑制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傳播。雖然算法把關可能過濾掉某些偏頗、激進的極嚴重錯誤的信息,但是用戶依然可以在評論、轉發等交互行為中尋找志同道合的群體。因為算法的個性化推薦邏輯在篩選信息的同時,首先考慮的是用戶的個人需求而不是價值判斷,因此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推薦優先級偏后,甚至可能被算法自動屏退,以致于在面對網絡集群行為的時候思想政治教育舉步維艱。社群中的成員不斷受到同質信息的包裹,逐漸增強群體內部的共識,再次自動屏退異質信息,逐漸失去對外界全部世界的感知。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是灌輸,當發生集群性的非理性表達時,教育者盡管能抓住有利的時機進行思想政治教育,但是無法深入群體內部進行有效的互動,因而會造成很多無效的互動。再加之信息社會對教育內容的質量和速度要求之高,事件反轉等現象常有發生,如何做好輿情危機下的思想政治教育有效灌輸和反饋調節,仍然是一個迫切的問題。
任何互聯網之中所傳播的信息都離不開流量,網絡思想政治教育要想取得預期效果必然要以流量的維度作為重要的參考要素。但是互聯網的海量信息良莠不齊,為了持續獲得用戶的流量,算法把關看似是強調用戶的個性化定制需要,但實際上是出賣了信息的質量而獲得用戶的持續流量。低質化信息最大的特點就是碎片化、快餐化,內容簡單且缺乏思想深度,趣味性重于思想性。流量是用戶接收信息的依據,沒有流量的思想政治教育內容在網絡空間中毫無作用,由此迫使教育者生產的教育內容也必須符合當前互聯網傳播的流量規則,才能實現“人-網-人”的信息聯通。在市場經濟環境下,大數據算法的把關本意仍是為了增強互聯網平臺流量,通過識別用戶的個性化需求,不斷分發相似的信息,其中不乏有偏頗、片面的低質化信息,而用戶在獲取信息時無暇深究,在潛移默化中受其影響。
一方面,在低質化的信息環境中,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雖然可以按照一定的體系脈絡進行設計和傳播,但是并不意味著能同樣按照這樣的體系脈絡為用戶所接收,只有被分割成多個主題,才能為算法預設的邏輯所識別和推薦。網絡輿論更新頻率快、周期短,用戶對同一主題的注意力已經被分散,算法無法識別內容的連續性,只能抓取用戶的喜好變化和行為表現,因此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發揮的效度非常有限。另一方面,碎片化的傳播還表現為用戶對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片面解讀。大數據時代人人都可以發聲,成為信息的原創者,但受到網絡中多元價值觀的影響,各種異質信息肆意泛濫。算法在信息把關的過程中只是一個過濾器的作用,而職業“把關人”在面對信息的交互時還必須有及時的交流溝通,才能實現深層次的情感和思想的交流。這種及時性交流是面對面交流在網絡空間的延伸,本質上仍然是人與人的互動。因此,完全依靠大數據算法的把關就會造成用戶黏性不高,信息的轉化率低,思想政治教育的傳播不能深入人心。
算法把關在浩如煙海的數字信息時代有其獨特優勢,對信息的及時處理和個性定制都是人力把關所不能相比的,但是網絡空間的教育活動不能只依賴于數字信息技術的發展,仍需要充分發揮教育者的主導作用。
網上與網下思想政治教育不是互相獨立的兩個教育體系,教育者和網絡用戶始終具有一定的現實的社會關系,盡管網絡的虛擬性掩蓋了其網絡中的現實社會關系,但本質上仍然是現實關系在網絡社會中的反映。因此,加強網上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必然要做好網上與網下思想政治教育的互聯互通。網上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對象不具有明顯的確定性、可控性,但是,網下思想政治教育的對象受到一定社會關系的制約,是為思想政治教育者可控可操作的。網絡用戶在互聯網中的行為表達在現實生活中也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反映,所以必須要守住線下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主陣地。高校作為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渠道之一,要主動吸收網上思想政治教育的優勢,對當前的教育計劃、教育內容進行優化,借助大數據的便利拓寬教育思路。青年是網絡用戶最活躍的群體之一,也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主要對象,在其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還尚未形成科學認識的時候,極易受到網絡空間不良思潮的影響。因此,高校思想政治教育不僅要加強網下教育,塑造其正確的價值觀,還應當拓展網上教育形式,搭建網上教育平臺,全面了解青年的思想狀況,及時收集分析其網絡行為表現,再有所針對地進行網下思想政治教育,從而實現網上網下的相互聯通。
面對既定群體設計網上與網下的相互聯動時,必須要充分發揮教育者的主導作用,結合大數據技術建立長期的數據跟蹤,才能對教學效果取得更為準確的反饋。網絡信息紛繁復雜,對大多數網絡用戶來說,缺乏準確的價值判斷,往往會迷失在多元價值的信息沙漠中。因此,網上思想政治教育的側重點不僅要放在內容選擇和形式設計上,還需要建立完善的追蹤反饋體系,才能真正提升思想政治教育的時效性和實效性。
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有效傳播到最廣泛的人群中去,提高不同層次的網絡用戶的思想政治素質,使其不受異質信息的困擾。多元把關是教育者和計算機算法緊密結合的把關范式。算法把關只能實現技術層面的過濾,優質內容才是思想政治教育傳播的根本前提。盡管教育者的主導地位在一定程度上被削弱,但所生產的優質內容結合算法推薦機制,可以更好地實現“教育者-網絡-網絡用戶”的傳播渠道。以往的思想政治教育環境是由教育者把控教育內容而構建的擬態環境,在算法的推薦下這種擬態環境的邊界更加寬泛,但是網絡用戶的自由選擇仍然需要計算機算法的強制規范,技術的把關是大數據時代必不可少的環節。
人力把關是內容生產的關鍵環節,但教育者作為把關人不再局限于信息的篩選和重組,而更加注重優質的一手信息。李鋼提出“把關理論的‘理論內核’實際上就是一種對于社會監控的能力”[4],也表明了教育者在進行網絡傳播時始終承擔著主導教育活動的職責。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上強調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指導地位的根本制度,指明了當前網絡思想政治教育者更需要加強自身的理論素質建設,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有效傳播到不同層次、不同階段的網絡用戶群體中。在全面深化把關職能的過程中,始終做到將“三個把握”貫穿思想政治教育內容的生產和再生產之中。首先是把握理想信念教育的迫切需要,圍繞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唱響思想政治教育在網絡空間的主旋律。其次是把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引領地位,加強網絡空間中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的政治認同、思想認同、理論認同、情感認同,鼓舞網絡用戶內化于心,外化于行,學以致用。再次是把握愛國主義教育的情感紐帶,廣泛弘揚家國一體、休戚與共的家國情懷,為網絡思想政治教育提供精神支撐。
大數據時代普遍強調用戶的個性需求,網絡思想政治教育要想取得創新發展也需要從信息的“需求側”向信息的“供給側”改革。優化內容建設需要充分尊重網絡用戶的主體需求和人文關懷,豐富傳播內容和傳播方式,才能極大程度地調動網絡用戶互動的積極性,提高信息的有效供給,實現思想政治教育網絡傳播的目的。
教育者可以借助智能算法推薦,明晰不同用戶群體的思想政治教育需求,適應網絡用戶選擇性接受的特征。此外,通過對網絡用戶網絡行為的分析可以建立反饋評價體系,及時掌握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傳播的實效性,查漏補缺。“加強的前提條件是思想政治教育傳播的科學化,而科學化的一個重要內容是研究與探索用戶接受思想政治教育傳播的規律。”[5]由于網絡空間的網絡用戶受眾覆蓋面廣,涉及人群較多,因此在制定教育目標時要處理好整體和部分的關系,著眼整體網絡用戶,有計劃地針對一部分網絡用戶的需求導向,貼合其關心關切的熱點問題、日常生活中存在的普遍問題、群體心理問題等方面,使網絡用戶在接收信息時產生同頻共振、情緒共鳴的效果,增強教育雙方持續良性的互動。
用戶是傳播的最終落腳點,決定著傳播活動能否具有價值和正效果。因此,教育者在制定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議程設置時需要注重四個方面:一是在議題選擇上把握用戶與議題的關聯度,做好在追蹤熱點問題之外還要做好調研工作,了解其重點關照的網絡用戶群體構成、心理和行為方式等特點;二是強調議題時利用多媒體矩陣傳播實現對群體內部的不同個體差異性對待,注重話語表達,確保網絡用戶持續關注議題;三是構造議題加強互動時要保持互動的時效,保證議題熱度,同時對錯誤觀點及時做出反應和回答;四是對黨和國家政策進行概括、提煉和闡述時,創新議題設置的角度和方式,多角度、多方式突出議題。
網絡思想政治教育之所以十分重視網絡文化的建設,是因為良好的網絡文化氛圍能夠營造良好的網絡傳播氛圍,提升網絡傳播中的道德建設,避免思想政治教育的網絡傳播“無歸責性”的傳播環境。網絡育人是網絡思想政治教育在新時代最集中的功能體現。“一定的文化 (當作觀念形態的文化)是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的反映,又給予偉大影響和作用于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經濟”[6]。文化有先進的和落后的之分,網絡文化亦有正確和錯誤之分。先進的網絡文化與主流意識形態相融合,能夠成為教育者進行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有利素材,同時也能充分調動網絡用戶的參與性。落后的網絡文化既可能成為腐朽文化、封建文化網絡傳播的外衣,也可能滲透各種錯誤思潮和資本主義意識形態。網絡文化作為一種亞文化,濃縮了全世界不同地域、不同族群的思想、道德和價值觀念,不可避免地隱含著與主流文化相互排斥的內容,尤其是與多元化社會思潮的相互交織,普遍存在正向價值觀失位、理性模式失序、文明表達失聲等問題。
網絡文化是技術賦能文化的結果,不同技術的應用對其在文化場域中的特定人群將產生深刻的影響,而這種影響普遍具有該技術所帶有的特征。這種影響及與之相對應培養的能力,是個體自身與社會發展的矛盾,實質上是一種思維的差異。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代表著當今中國最先進的文化,也是對源遠流長、博大精深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弘揚。在新的歷史交匯期,只有加強培育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深入挖掘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獨特魅力和渾厚傳承,順應網絡化信息化的時代潮流,將這種厚重底蘊傳播出去,走入人民群眾的生活中,才能更好地滿足人民群眾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
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傳播依托于種類繁多的應用軟件,數量龐大的信息符號背后仍然是人的思想行為等思想道德要素。因此,算法把關在技術層面為思想政治教育的網絡傳播創造了不可比擬的優勢和便利,但是,在這個信息開放自由的公共平臺之上,仍然是人借由技術的表達實現思想政治教育的良性互動。習近平總書記反復強調:“掌握網絡陣地的話語權和控制權,搶占網絡意識形態的制高點。”隨著網絡社會發展的理性回歸,人民物質文化需要的不斷滿足,行業化、精準化、智能化的算法把關機制邊界和效能也會越來越完善,仍然能夠發揮巨大的作用以促進思想政治教育網絡傳播的創新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