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裴 廣西科技大學體育學院
體育活動是人類社會性活動的重要組成部分,受到各民族文化、生活習俗和居住地自然環境等因素影響,除現有體育競技類運動具有統一性標準外,各民族特色型體育活動規模、形式及實施辦法中均存在顯著差異性,而隨著經濟全球化發展,各類具有統一性實施標準的體育活動的推廣力度也逐漸加大,使得部分民族傳統體育項目受到沖擊性影響,在傳承方面出現問題,面臨“滅絕”風險。近年來,我國對各類非物質文化遺產重視程度不斷提升,使我國少數民族部分非物質文化遺產得到了有效傳承保護,但對于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而言,受到活動場地、活動形式等因素限制,存在較大保護難度,而隨著戶外運動理念的傳入,使得部分具有戶外運動特性的少數民族體育活動傳承及保護獲得了新的發展機會[1]。
戶外運動的概念:戶外活動是指以自然環境為場地的,帶有探險性質或體驗探險性質的體育活動項目群。例如登山,越野,騎行等運動。戶外運動作為理想的體育休閑手段,正以一種更加自由、隨意的運動方式,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逐漸倍受大眾青睞并大有普及性發展趨勢。
傳統體育活動相較于現代體育是一類具有顯著身體活動發展趨勢及變化性的身體活動文化形態,而民族傳統體育活動則是各民族及國家所具有的具備顯著民族特性及傳統文化特征的體育活動形式,其在漫長的歷史發展中不僅逐漸形成了具備現代體育特征的雛形。同時也實現了對各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繼承、延續,是一部生動的“活歷史”。我國作為由眾多少數民族類型組成的國家,少數民族數量繁多,而受到生活地域性及傳統文化背景差異影響,不同民族間傳統體育運動形式也存在顯著差異性,且豐富多樣,但在我國現代化發展進展中受西方現代運動沖擊影響,被迫進入現代社會視線,且正面臨著一場嚴峻發展挑戰[2]。
在新中國成立發展階段,受西方國家方式影響,我國體育事業同樣經歷了較為多樣曲折的發展模式,且受西方體育影響較為明顯,使我國體育發展在較長的一段時間內均主要以西方體育項目類型為主,使得民族傳統體育運動逐漸被遺忘,在夾縫中舉步維艱。自進入二十一世紀以來,隨著我國綜合國力的不斷提升,越來越多的少數民族優秀文化得到了更為廣泛的關注,而民族傳統體育也在這樣的民族文化重視環境下逐漸得到了重視,并開始迎來新階段的發展,但在現階段發展中同樣面臨如何在傳統基礎上對民族傳統體育運動進行變革,以使其積極適應當前社會運動需求[3]。
民族體育運動的戶外性特點與現代體育運動教育戶外性拓展的相融合趨勢越來越明顯。尤其是少數民族地區的體育運動應有效利用民族運動資源,開發體育運動教育項目,例如引進項目進校園,設立戶外體育運動教育點等,而且隨著現階段素質教育中對學生身體素質要求的不斷升高,戶外運動對各年齡段人群身體健康素質所具有的積極影響性得到了眾多研究的積極支持,且相較于傳統體育運動項目,戶外運動所具有的趣味性更為明顯,更容易吸引人群參與鍛煉。故在民族傳統運動與戶外運動相結合后,或可在進一步充實戶外運動文化底蘊及運動項目類型后,激發人群參與興趣、提升我國全民健康素質。
我國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受民族發展及居住地生活環境影響明顯,故多在戶外舉辦,具有明顯戶外性特征,故在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研究中存在大量研究證據表明,該民族生活所處自然環境對其傳統體育活動形式的形成具有直接影響,且部分體育活動還具有明顯宗教性質,強調對自然環境的敬畏及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而戶外運動概念的起源可追溯至19世紀中期民間組織性質的登山、徒步活動,而此項活動的最初目的為提升該地區居民采藥、狩獵及戰爭等社會性活動的協作性及團隊合作性,受自然環境變化影響明顯,自然敬畏意識明顯,與我國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初衷及活動場所具有一致性[4]。
受自然環境變化影響,地區性遷移是我國及全球少數民族所具有的相同特性,而在其地區性遷移過程中,首要面對的則是遷移過程中所具有的自然環境挑戰性,故在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中多具有明確挑戰意識,以便通過體育活動證明自身所具備的野外生存技能,可承擔帶領族人進行地區性遷移的工作。而在二戰期間,戶外運動已經由野外生存性逐漸偏向至戰爭生存性,而這一特性也使得部分國家士兵在經軍事戶外運動訓練后獲得了較好團隊協作能力、心理素質及求生能力,故在戶外運動發展過程中挑戰性逐漸成為主要發展思維,并逐漸獲得了現代社會的偏好及認可。
在我國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中,多采用團隊合作形式進行各類體育活動,這一特性與少數民族發展過程中各類生產生活活動形式有關,如傳統農耕、畜牧、狩獵等,均需具備較高團隊合作特性進行實現。在戶外運動發展過程中,由于其主要活動場所為條件苛刻的自然環境,故在運動過程中存在較為多樣的惡劣自然環境,需在團隊合作基礎上實現,故戶外運動同樣具有較為鮮明的合作性特質[5]。
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及戶外運動均為具有一定難度性的體育活動,對于參與者體能素質具有較高要求,故二者都具有較高健體價值。在少數民族發展中,自然環境約束性條件限制了其主要經濟發展模式,傳統農耕、畜牧及狩獵為主要生活生產形式,而上述生產活動的實現均要求人類需具有強健的體格,而戶外運動中同樣受自然環境限制明顯,參與者需在長途跋涉或在具有技巧性及體力要求基礎上完成各項運動活動。因此,二者的融合性開展對于參與者具有明確健體價值。
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作為各民族發展中文化遺產積累沉淀后所形成的運動形式,對于各民族文化具有明顯傳承、發揚作用,但受運動形式特殊性影響,大范圍推廣可能性較差。故其與戶外運動融合后,可在戶外運動要求基礎上對少數民主傳統體育活動進行合理性改良,在大大提升其可推廣性后,為該民族傳統文化起到較好的教育推廣價值,為此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提供基礎。
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與戶外活動的融合,可在促進當地經濟發展及體育活動規范性經濟化發展后,積極發揮發展價值。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與戶外活動融合后,可在降低活動難度后,增強此類體育活動普適性,使得參與人員逐漸增多后帶動當地相關行業發展,進而促進該民族整體性發展,而隨著參與人數的變多,此類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在完成競技性轉變后,提升知名度,吸引更多參與者,進一步促進當地相關經濟發展水平[6]。
以廣西壯族自治區為例,該地區少數民族數量較多且在文化生活習俗方面存在一定差異性,故該地區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同樣具有明顯多樣性,僅就競技性傳統體育活動而言,按民族可分為壯族的拋繡球、獨竹漂;侗族的斗牛 上刀山,下火海,搶花炮;苗族的斗馬,舞龍、拉鼓 搶花炮;仫佬的板鞋、地牯牛 瑤族的黃泥鼓舞 獅子上刀山等類型,而表演性及娛樂性體育活動則更為多樣,故其在戶外運動化發展中具有豐富體育活動類型資源。故應在上述傳統體育活動戶外運動化發展過程中,可積極增加少數民族特色性特征,以增強其獨特性,吸引更多參與者。
對此,則應以各少數民族聚居地為戶外運動階段性集合點,規劃整體戶外運動路線,其后要求參與者根據路線設置先以徒步形式到達相應集合點,再根據各集合點少數民族傳統特色性體育活動組織其及進行表演性體育活動觀賞,娛樂性體育活動大范圍參與或競技性體育活動學習、模擬等形式,豐富戶外運動參與者運動項目類型,提升娛樂性,并使其在活動參與中感受各民族文化魅力。
再以西藏地區為例,該地區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主要分為押加、北嘎、強桿踏許、打牛角、古朵等類型,且上述活動在我國少數民族運動賽事中國均有亮相,具有一定認知度,且在活動場地需求、技術性動作要求等方面,條件較少,普適性明顯,具有較強推廣性。故在戶外運動與西藏地區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融合后,則可在基礎戶外運動內容基礎上,使參與者可大范圍參與各類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增強戶外運動趣味性。故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普適性提升后,可在全國大范圍進行推廣,進一步提升該民族傳統體育活動知名度影響,并可為相關體育活動培養大量參與者、受眾,為該民族未來發展增添文化性驅動力,并實現對各類民族傳統體育項目的保護傳承及推廣[7]。
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作為我國非物質文化遺產重要組成部分,對于我國文化發展及民族間交流融合具有積極意義,故少數民族傳統體育活動的戶外運動化發展融合,則可為此類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積極發揚及傳承提供優質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