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楨 李蔓熠
摘要:隨著“十四五”規劃的持續推進,可持續綠色經濟已經成為經濟模式轉型的重要方向。本文分析了可持續發展背景下農產品綠色包裝的作用、問題和對策,提出農產品綠色包裝有助于宣傳可持續發展理念、確立綠色化的競爭優勢、滿足消費者的審美需求、凸顯地方文化特色等觀點,而當前農產品包裝存在可持續發展意識薄弱、包裝設計缺乏特色、忽略包裝延續性功能的問題,本文結合了秸稈雞蛋托包裝的案例,提出我國農產品綠色包裝要增強農產品包裝的可持續發展意識,培養農產品包裝的設計理念,實現農產品包裝材質的延續化。
關鍵詞:農產品;綠色包裝;綠色環保;自然生態
根據我國“十四五”的規劃綱要,碳達峰已經被納入可持續綠色經濟體系的行動方案中,我國發改委、國務院、生態環境部相繼印發了《關于促進應對氣候變化投融資的指導意見》、《關于加快建立健全綠色低碳循環發展經濟體系的指導意見》等文件,這也說明低碳環保已經得到較大配套性政策的支持,這也顯示了“綠水青山”對建設下一個全新小康社會的重要性。今年3月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在低碳環保和科技創新領域發表過多次重要講話,在中央財經委員會第九次會議、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九次集體學習中,習總書記強調了碳達峰和碳中和對于新經濟發展的重要性,并提出在2030年要達到碳達峰和碳中和目標,而科技創新是企業完成綠色低碳經濟轉型的關鍵路徑。
可以看出,低碳、綠色、環保、可持續等理念已經成為下一個五年規劃的重心,這也對經濟、社會、商業、生活等方面產生了深遠影響(羅欣,2019)。一直以來,農產品都是我國鄉村經濟的重中之重,可持續發展觀也在不斷滲透到農產品生產、流通和銷售的各個領域,隨著我國對低碳循環經濟的重視力度提升,在農產品包裝設計領域也開始被逐步關注,綠色環保包裝既反映了農產品行業接軌低碳經濟,滿足國家對綠色生態的要求,也能作為文化習俗、地域特色、精神內涵、和諧健康等概念的載體(宋曉丹,2020)。從某種意義來看,農產品綠色包裝可以同時將地域文化和綠色生態理念融入到社會大眾,從精致的綠色環保包裝來顯示出視覺美感、品牌賦能和綠色形象,這也有利于我國農產品的全球化發展(顧志星,2019)。因此,本文探討了農產品綠色包裝的作用、問題和對策,并借助秸稈包裝盒的案例來探討其可行性,希望能幫助我國農產品包裝的綠色化、低碳化和循環化升級。
一、當前我國農產品綠色包裝的問題
(一)可持續發展意識薄弱
長期以來,我國農業企業都不注重產品的包裝營銷,過度信奉“質量好才賣得好”,沒有認識到可持續發展的趨勢,也就沒有形成生態和諧、環境保護、綠色自然的意識,所以在包裝設計上盡可能降低成本,只考慮農產品損耗率、運輸費用、倉儲成本等,并沒有考慮過農產品的包裝材料設計。因此,大量農產品企業仍然在使用塑料袋、泡沫箱等污染材料,這也給鄉村生態帶來一定的影響,不符合綠色可持續發展的基本理念。另外,在一些高端農產品的市場營銷中,經營中也過度講究農產品包裝的“面子”作用,所以采用了過于奢華的包裝材質,這也違背了可持續發展的初衷。
(二)包裝設計缺乏特色
包裝設計在產品市場營銷中扮演了吸引消費者注意力的角色,包裝設計也是農產品讓消費者記住品牌的重要舉措,但是鄉村農產品普遍缺乏現代化設計能力,各大農產品的包裝方式過于同質化,彼此之間相互模仿或抄襲,缺乏與眾不同的特色,不但沒有反映綠色環保的信息,更缺乏設計美感和文化底蘊。具體而言,農產品包裝環節是依靠縣城里的企業、工廠、作坊等小型組織來完成,流程環節都是流水線式、照片嵌套式的印刷,這類組織也同時承接農副產品、工業品等的包裝,所以包裝工藝并不能凸顯出農產品的特色。舉例來說,地域文化是農產品包裝的特色競爭力,但是大部分農產品企業并沒有重視這一特色,不注重這一特色與可持續發展理念的融合,這也造成品牌包裝設計混亂不堪。
同時,隨著城鎮化的發展,城鄉就業環境、基礎設施、政策支持和社保條件都有較大差距,農村地區人才不斷涌向城鎮地區,這造成農村地區的設計人才貧乏,難以吸引城鎮地區的專業人才,鄉村農產品的包裝設計也是停滯不前。就算是將鄉村農產品包裝設計外包到城鎮地區,而城鎮人才也不了解當地的農產品特色,也無法設計出有特色的包裝。
(三)忽略包裝延續性功能
在可持續發展理念的農產品包裝設計中,應當考慮包裝材料的延續性功能,即循環經濟。換而言之,循環經濟要求包裝不僅僅起到呈現商品信息和保護商品的功能,還應當為包裝的延續性處理提供解決方案。但目前,由于我國鄉村農產品產業鏈的發展較為滯后,農產品深加工水平沒有達到全面支持綠色包裝的水平,仍然存在大量塑料包裝生產的產能,同時成本價格也較為低廉,這也進一步讓農產品包裝設計陷入經濟利益的博弈,仍然有大量經營者會選擇污染材料作為包裝材料,不少企業甚至為了降低包裝成本、提高產品運輸損耗率而添加增塑劑、防老劑、重鉛、重油墨等,這不僅不符合可持續發展的理念,更是會對居民的飲食安全和身體健康帶來不利影響。
二、農產品綠色包裝的案例分析
(一)企業介紹
秸秸高農產品內襯包裝有限公司的總部位于上海市浦東新區川宏路365號,企業針對當前市場中綠色包裝的痛點問題而開發了可回收、可降解的雞蛋托包裝產品,目標市場是高品質高價雞蛋的包裝需求,最終市場是愿意為高品質雞蛋承擔高價格的城市居民,企業采用秸稈作用農產品包裝材料,利用秸稈作為原材料,將農田秸稈磨碎后以滴膠(糯米膠)固定成型,生產一種無毒無害、透氣性佳、防震環保無污染的雞蛋包裝盒。
(二)秸稈包裝的優勢分析
1.成本低、取材廣
秸稈材質包裝原材料是秸稈,其競爭品材料是塑料泡沫、廢紙、化學原料等,相比來看,秸稈是來自農作物種植的副產物,農作物光合作用的產物有一半以上存在于秸稈,成本相對較為低廉,可以輕易采購得到。同時,秸稈在包裝的循環利用也符合了循環經濟的特性。
2.無毒無害無污染
由于秸稈是一種多用途的可再生的生物資源,成分中有大量的粗纖維,過去農村還用于羊、牛等牲畜的飼料,廢棄后降解效率較高。相比之下,聚乙烯、聚丙烯等材料不易降解,紙漿的制作和廢棄后仍然有一定污染,降解速度不夠快。秸稈并非是人工制品,相比其他材質有更大優勢。
3.透氣性強
秸稈是一種粗纖維含量達到30~40%的農作物,透氣性較強,可以滿足農產品的保鮮需求,降低農產品流通的損耗率,改善銷售網點中的農產品品質。
(三)秸稈包裝的環保特色
1.體積小
秸稈雞蛋盒包裝機的體積小,對場地要求不嚴格,解決了其他設備體積大、不適用于家庭的問題,其體積和占地上的優勢使得應用范圍更廣。
2.流程少
秸稈雞蛋盒包裝機操作步驟較為簡單,只需將秸稈放入打碎后等待機器加工,待機器加工完成后將雞蛋盒拿出即可。競爭對手的雞蛋盒包裝機由于特殊的工藝,具有較為復雜和專業化的流程,操作復雜、工序步驟更多。
3.環境污染低
競爭對手設備耗能較大,對于水力電力的消耗遠大于秸稈雞蛋盒包裝機。同時本設備采用針頭注膠方式,將針頭插入秸稈碎內,快速完成注膠,確保配比,安全可靠,也降低了秸稈焚燒的可能,加強了廢棄秸稈的利用率,對環境污染低。
三、我國農產品綠色包裝的發展對策
(一)增強農產品包裝的可持續發展意識
首先,農產品企業需要建立可持續發展意識,通過內部培訓、參與講座、網絡課程等形式來學習國家可持續發展的理念,并了解綠色包裝的前沿理論和技術,提高對可持續包裝的重視和認知,通過理論、案例、實地考察等方式深入了解傳統包裝對資源污染、生態和諧、經濟轉型、生活健康等方面的危害,將“碳達峰”“碳中和”納入到企業未來的發展規劃。同時,企業管理人員也要將包裝綠色環保作為首要戰略,主動放棄塑料包裝的蠅頭小利,將眼光放得更加長遠,在包裝中反映綠色環保的信息,將企業可持續發展理念貫穿到包裝設計之中,在市場中呈現低碳綠色環保的品牌形象,保障品牌能在一、二線城市的未來市場份額。
在包裝設計中,也要避免過度注重浮華、奢侈和高檔的元素,在包裝中可以考慮使用可循環利用的環保材質。在包裝設計上,表現出企業抵制資源浪費、高污染材質的決心,并向消費者宣傳可持續的包裝理念,讓消費者認同綠色包裝的積極價值,傳遞新包裝安全健康的理念,提高消費者對品牌的肯定評價,從而否定傳統污染包裝,減少消費者對環保材質包裝的誤解。
(二)培養農產品包裝的設計理念
綠色環保和設計美感的融合依賴于設計師的專業能力,這也要去企業培養農產品包裝的設計理念,才能將美學賦能于農產品包裝中。為了避免出現同質化的綠色包裝問題,農產品企業應當聘請專業設計師來專門設計一套包裝方案,將綠色生態融入本土風氣、歷史人文和地方民俗中,并發揮出環保包裝的時尚感,加強品牌的設計感。舉例來說,設計師可以根據農產品物理特征來設計一套農產品環保包裝,材質上選擇和農產品相關、契合的種類,為農產品講好一個“故事”。與此同時,企業可以利用各種材質、顏色或圖案來構成藝術造型,利用立體材質來描繪當地特有的文化、民俗等內容,賦予包裝鮮活特性,引發和加深消費者的興趣和印象,讓消費者對地方特色產生好奇心,提高農產品品牌的忠誠度。
(三)農產品包裝材質的延續化
包裝延續性關注到了包裝材質和設計的易降解、循環利用等特色。對此,本文建議要選用綠色的包裝材料,根據當地的法律法規來選擇低污染的材料,避免包裝材料成為白色污染的源頭,比如選用生物制包裝材料,如秸稈、竹、柳條、瓦楞紙等,這類包裝材料直接來自大自然,滿足無毒、無公害、無污染的要求,這也能達到“取之自然,用之自然”的效果。另外,也能采用草、竹、貝殼等傳統材料進行包裝,體現地域歷史特色,在包裝中引導消費者對民族歷史的認同感和歸屬感,這也賦予中國農產品與眾不同的特色。
參考文獻:
[1]羅欣.生態文明視閾下龍虎山綠色農產品包裝設計研究[J].藝術品鑒,2019(02):267-268.
[2]宋曉丹.自然元素在農產品包裝設計中的應用[J].農家參謀,2020(14):263.
[3]顧志星.新疆農產品品牌營銷策略探析[J].北方經貿,2019(01):76-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