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美梅 福建師范大學
隨著互聯網的高速發展,越來越多的人在網絡上使用自己的“言論自由權”,使得媒體等平臺逐漸成為人民監督社會的非正式渠道之一。目前的大數據時代,互聯網技術在推動社會改革的同時,也使得媒體更加生活化,新聞媒介也成為政府受到群眾監督的有效手段。然而,互聯網上的“言論自由”也使得媒體監督出現“低俗化”,由此引發了一系列的行政倫理問題。行政領域中倫理具有多種定位,通過平衡“責、權、利”三者,協調“個人-組織-社會”間關系,是一種準則和規范系統,行政倫理是扮演的是角色倫理[1]。行政倫理展現的不僅僅是群眾對于行政行為的看法,還有對于行政態度的價值觀以及社會中群眾所依循的行政方式和行政習慣。
媒體在群眾監督政府的方式中占據較大的比重,然而在近幾年逐漸出現“低俗化”。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期間,為了響應國家疫情防控號召,居民幾乎足不出戶,對政治、社會情況的了解主要是通過互聯網媒體,但是在此期間大量的不實的言論報道出現在微博、微信、公眾號等公眾平臺,出現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提高點擊量,轉變數字信息資源,采取的方式有:惡意篡改標題(將原有真實報道或信息過度炒作)、蓄意制造輿論熱點(制造虛假信息或描述嚴重脫離實際情況)等。這些形式被統稱為“標題黨”,重慶市有關課題研究成果將“標題黨”賦以四方面的含義:一是對真實信息斷章取義或以偏概全;二是通過傳遞虛假信息或夸大等方式混淆視聽;三是文字語言描述采用低俗、暴力等感情色彩詞匯;四是內容上游走在違法違規邊緣、挑戰公序良俗的底線。
一是媒體的虛假監督。隨著“互聯網+”的推廣,媒體平臺的諸多信息呈現出信源頭“個人化”和手段“多樣化”,有部分媒體在面對流量利益的誘惑時選擇了妥協,多次利用獵奇心理“謀劃”虛假報道以博眼球。獵奇心理作為受眾心理之一,通常適用于尚未開智的幼兒身上,現在社會可用于描述互聯網用戶要求了解新奇事物或現象的心理狀態。當代人們對于世界的認知是有限,那些超越時空限制的信息和現象是獵奇心理產生作用的基礎。人們渴望借助媒體等平臺滿足自己的獵奇需求。一方面,媒體文章的作者通過自身的主觀臆想對當前的報道進行偽造或者歪曲事實,由于疫情最初感染人數迅速增加,人們產生恐慌、心理建設迅速下降,“有心人”無視媒體監督的倫理道德和社會責任感,使得真實信息在傳播的過程中出現嚴重的失真,失去了大眾媒體應發揮的作用。另一方面,不少網民在利用互聯網進行權力的使用之際,以主觀的心態參與,甚至通過購買“水軍”蓄意營造虛假氛圍以煽動網民情緒,更有甚者乘機發泄自身不滿情緒,無視所表達的觀點的善惡及所引發的輿論風波。這不僅無法實現媒體監督的效用,反而削弱了媒體監督的公信力,嚴重影響到社會的整體安全與和諧穩定的建設進程。
二是新媒體的網絡暴力。信息的價值之一在于傳播,當傳播造成輿論的時候必定影響公眾,當前存有部分媒體濫用公眾話語權,并逐漸將其“娛樂化”,發展為一種“網絡文化精神”。當所有文化內容悄然演變為娛樂的附庸,人們將成為“娛樂至死的物種”[2]。網絡的虛擬性給予網民匿名的權力,以過激的言語攻擊或者“道德綁架”他人,卻標榜自己擁有“言論自由”的權利,卻不曾意識到責任的義務,導致當事人受到網上或現實的傷害。在這樣一個狀態的產生的所謂“事實”未必是真實的,網絡的群體效應卻會繼續發酵輿論,在數以百計甚至高速的傳播下迅速發展為輿論,真相未經核實卻已“成真”。互聯網并非完全自由的,但是,由于互聯網的性質,目前有關法律法規依舊存在“漏洞”,借助互聯網進行信息竊取和曝光他人私密信息、進行“人肉”搜索等操作,存有侵犯他人隱私、違反倫理道德等現象,這些無一不體現出網絡倫理危機不容小覷。這種危機威脅到我們國家和社會的安全。
媒體監督的行政倫理本應是調和官民及人與人之間的治理主體關系的規范。近年來,或許存有趨利避害心理,部分行政人員在管理上眼光短淺,生長出封閉的價值觀,為獲取短期政治效益,將掌握的資源進行非理性投資,忽視對于社會整體投資,所重視方面和民眾的需要與期望背道而馳,進而使得兩個主體間產生信任危機。同時干部與公眾間的信任危機使得政府的公信力下降,政府所披露的信息信任度下降,更多群眾依賴于媒體信息,希望通過媒體監督召集“志同道合”的伙伴對社會現象發表看法,意圖通過輿論導向對政府施加壓力,然而在此過程中主觀臆想過多容易造成媒體監督的“濫用”。
出臺的政策具有普遍性,無法實現完全細化。各地區的媒體監督情況又不一定相同,基層單位情況復雜,具體、明確的政策難以適用,所以政策得操作性一般依賴于干部的理解與實施[3]。故而政策在自上而下(低至村級)落實的過程中,“因地制宜”,結合當地情況制定政策,即“土政策”[4]。國家出臺了《2020國家互聯網監管新政策規定》意在營造良好的互聯網環境,有效實現媒體監管,然而“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土政策”的性質在于“自定義”,面向群眾的解釋回答由制定者決定,故而呈現出政策或者制度表面合理化的現象,具有文件的普遍性和實踐的特殊性。不少人利用政策的灰色地帶發布不實報道,即使能夠被截獲、舉報,但是其在短時間內的傳播量已經超乎想象力,容易產生責任問題。
即便會依據國家規定或企業制度對網站進行信息的檢查和處理,但是在內容審查上卻在漏洞。信息審核制度的相關配套措施跟不上互聯網的高速發展,在內度的規避上采取“一刀切”措施,多次出現忽略具體內容和信息主體,就敏感詞進行直接屏蔽、刪除等現象。在傳播的過程中由于信息審核機制的不完善,信息獲取渠道和驗證渠道受限,信息具有較強的未知性和不確定性,媒體平臺可能不法分子違法犯罪的平臺。行政倫理問題至今存在的影響因素也包括行政倫理機制存在缺陷,主要表現為考核評估機制個人主觀判斷影響和監督機制的實際實施效果。倫理問題屬于較為抽象的范疇,合規范性的評判標準不一,把關人員的職業素養和專業能力水平不一致,行政倫理程度的高低難以判斷,難以保證信息甄別的客觀公正性,且受工作性質的影響,較大工作開展范疇均在內部,精準度不夠。
從公眾角度出發,一方面需要從倫理角度對主體進行思想滲透,增強自身道德“自律”意識,引導公眾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和是非觀,提升信息真實性識別能力,清楚認識公共利益的價值取向。在目前快速發展的互聯網時代,信息的不對稱性所帶來的影響逐漸顯現,價值取向不斷多元化的同時,利益誘惑渠道和強度也逐漸增加。媒體監督失范現象中有諸多事例是由于廣大網友無法正確區分善惡,在沖突產生之間因人性的“自私”無法理性選擇,抵制多方面誘惑力,無法客觀、充分地考慮公共利益與社會發展。另一方面需要明確責任主體,清晰認識互聯網的匿名功能在保護個體信息的同時避免成為公眾逃避責任的“馬甲”。在進行媒體監督時,注意使用規范語言、樹立積極的思想、提高公眾自身的獨立思考能力,正確辨析輿論導向的真偽。讓媒體監督成為公眾有效的監督方式,而不是虛假信息的傳播地或是惡意詆毀他人的攻擊方式。對公共行政主體而言,應當具備以“公共利益”為實現目標、以“信念意志”為支撐、以“自律意志”為抓手的自覺性精神品質[5]。
一方面從內部入手。“把關人”的媒體監督的實際主體人,必須基于人才建設的基礎上優化制度倫理建設。招錄初期,在程序中引進行政倫理觀,在保證公開透明的基礎上對招錄人員進行較為嚴格的倫理考評;在日常人才培養中充分考慮績效與行政倫理的同步考察,實現上-下級和同級的評判,定期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提升“把關人”自身的內在能動性,實現以內省增強內部控制的方式;依據多次試驗結果,設立合理的獎懲機制和培養方案,強化“把關人”的專業能力,同時增強“把關人”的責任意識。另一方面從外部突破。急需建立“中國特色”的外部控制機制,堅持走群眾路線。群眾與行政人員間存在權力相對關系的不均衡,對于違反行政倫理的行政人員無法進行有效雙向反饋,行政主體和外部環境間的溝通鏈斷裂形成惡性循環,行政倫理水平下降。
一個安全的媒體監督環境是實行有效媒體監督的前提,營造安全的媒體監督環境需要多元主體的相互聯動,多方參與協作,分別從建立規章制度、輿論正確導向和理性參與網絡傳播等方面入手,堅持“沒有調查權就沒有發言權”的理念,堅持和網絡技術實踐的三項倫理道德判斷原則,自主、無害和知情同意原則[6]。發布信息的過程中需要保持信息的真實性和自主性,尊重他人隱私是基本的倫理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