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艷 馮思思
摘要:養老保險可以有效地保障流動人口退休后的生活水平,而當前流動人口城鎮基本養老保險“參保率低、覆蓋面窄、退保率高”的問題普遍存在。采用Logistic回歸的方法對大連市892名流動人口進行調查分析,發現城-城流動人口城鎮基本養老保險參保率明顯高于鄉-城流動人口,同時影響兩類流動人口參保的因素基本一致,包括文化程度、月收入水平、就業身份和勞動合同簽訂,但是它們的作用程度不同。文化程度、合同簽訂對城-城流動人口參保的影響程度更強,而月收入水平、就業身份對鄉-城流動人口參保的影響程度更強。對養老保險政策的認知對城-城流動人口參保有顯著影響,但對鄉-城流動人口參保未產生影響。研究結論在一定程度上表明由于戶籍區別的人力資本差異和制度障礙是影響不同類型流動人口參保的重要方面。
關鍵詞:流動人口;養老保險;戶籍差異
中圖分類號:C922文獻標識碼: ADOI:10.3969/j.issn.1003-8256.2021.05.010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20FGLB073)
0引言
大規模的人口流動是我國城鎮化進程中的一個重要現象。據國家統計局公布數據顯示,截至2017年末,我國流動人口總量已經達到2.44億人,其中1980年以后出生的新生代流動人口所占比重為65.1%。而我國60歲以上人口占總人口的17.3%,65歲以上老年人口占總人口的11.4%,預計2050年二者將分別高達36.8%和28.0%①。在我國進入老齡化社會的背景下,龐大的人口群體進入老齡化的趨勢和我國當前人口深度老齡化的進度是重合的[1]。而老年群體的生活是否有保障、生活質量如何、能否契合“健康中國戰略”以及1990年世界衛生組織提出的“健康老齡化”和2002年聯合國提出的“積極老齡化”目標,對于我國經濟、社會的健康穩定發展都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然而,受到個體特征差異和制度障礙的影響,當前流動人口城鎮基本養老保險參保情況卻不容樂觀,“參保率低、覆蓋面窄、退保率高”是各地普遍存在的問題。
學術界對流動人口養老保險問題的高度關注。大量的研究成果主要聚焦于兩個方面:一是關注宏觀政策,圍繞養老保險制度與規則本身的不合理之處以及戶籍制度的制約等展開討論;二是關注目標群體,集中討論流動人口的個體特征對于養老保險參與的影響。這些研究成果有助于拓寬對流動人口養老保險現狀、特點及其影響因素的認識。尤其是聚焦于流動人口群體異質性的實證研究更是為流動人口養老保險政策的設計提供了重要的現實依據。然而,這類研究中大多關注農民工群體,即鄉-城流動人口,相對忽視了城-城流動人口(即具有城鎮戶籍的流動人口)這一群體。該類群體近年來在流動人口中所占比例呈上升趨勢[2],他們已經具有市民身份,在教育程度、就業結構、收入水平上與鄉-城流動人口存在較大差別。在社會保障享有方面,他們既有“外地戶籍的相對劣勢,又有非農業戶口的相對優勢”[3]。戶籍性質的差異增強了流動人口群體的內部異質性,也加劇了不同類型群體在養老保險參保方面的差異。2017年宋全成等[4]利用2014年流動人口動態監測數據調查發現,鄉-城流動人口城鎮基本養老保險參保比例為13.31%,城-城流動人口參保比例為42.97%。如果將流動人口作為整體對待,其研究結果會縮小其中占重要比重的鄉-城流動人口與本地市民之間的差距,同時又難以解釋不同類型的流動人口養老保險需求和參保能力的差異。因此,有必要針對不同戶籍性質的流動人口開展相關研究。
目前,針對不同戶籍性質的流動人口進行的相關研究成果并不多見。宋全成等[4]的研究僅報告了兩類流動人口參保比例上的差異。張展新等[5]采用本地市民、外來市民和農民工“三群體檢驗”代替傳統的本地市民、農民工“兩群體檢驗”,在實證研究基礎上,提出了用于解釋流動人口社會保障缺失的城鄉區域二重分割框架。在之后針對北京市流動人口的調查中,張展新等[6]進一步提出城鄉戶籍身份差異對外來人口參加養老保險的影響,主要是通過人力資本差異來實現的。楊菊華[7]也采用了相似的雙重比較視角,即同時關注城鄉差分和內外之別來進行研究。她將養老保險、醫療保險和失業保險合并為社會保障因子,通過實證研究發現本地市民、城-城流動人口和鄉-城流動人口的社會保障水平呈現出顯著的梯級差別,且部分影響因素(如年齡、性別、教育程度、收入水平等)的作用因流動人口的戶籍而出現差異。上述幾項研究結果揭示出戶籍性質應是區分流動人口內部異質性的一項重要指標。但是,這些研究采用的調查數據相對較早,而流動人口是一個變化很快的群體,宏觀環境、公共政策以及個體觀念等也都因時而異。因此,本文基于2017年對大連市892名流動人口的調查,描述、分析、比較城-城流動人口與鄉-城流動人口參加養老保險的現狀及影響因素,以期豐富這一領域的研究成果,深化對流動人口群體內部異質性作用的理解,同時為政府部門制定政策和提供服務提供參考建議。
1研究假設
近幾年來,國家不斷提高養老保險的覆蓋面,但仍然沒有實現全面覆蓋。已有學者對參保行為的影響因素進行研究,張紅梅等[8]認為農民的收入水平、物價的上漲水平等是影響農村地區養老保險覆蓋率的重要因素。姚俊[9]認為受教育程度、年齡、自身的職業技能等是影響參保率的重要因素。
政策認知是影響參保率的重要因素,而由于流動人口個體特征的差異性,造成流動人口對相關養老保險政策的關注度比較低甚至完全不了解,從而未及時繳納養老保險,這就影響了養老保險的參保率。劉志軍等[10]認為社會參與程度、受教育程度是影響參保率的重要因素,而二者在一定程度上也影響了流動人口對養老保險政策的認知。
工作時間長短、工作類型等就業特征也是影響參保率的重要因素。劉志軍等[10]認為就業狀況、行業差異、職業差異對流入地的養老保險的參保率有著非常顯著的影響,無業、失業、無固定職業、社會服務人員等養老保險的參保率比較低,而高收入、固定職業人員等的社會參保率則比較高。
基于此,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1:流動人口的個體特征(性別、年齡、教育程度)對他們是否參加養老保險產生顯著影響;
假設2:流動人口是否了解養老保險政策對他們是否參加養老保險產生顯著影響;
假設3:流動人口的就業特征(月收入、行業、工作類型、勞動合同)對他們是否參加養老保險產生顯著影響。
2研究設計
2.1研究對象
本次調查以遼寧省大連市作為調查地區,采用隨機抽樣的方法抽取了30個社區。組織多名調查人員,在社區居委會的協助下找到該社區的流動人口,采用一對一調研的形式獲得了892份有效數據。
被調查的流動人口年齡分布在20~63歲,平均年齡36.2歲。其中,男性流動人口占比55.3%,女性占44.7%。在教育程度方面,小學及以下占14.9%,初中占39.2%,高中或中專占34.1%,大專及以上占11.8%。在行業分布方面,主要集中在服務業與商業(49.4%)、制造業(25.7%)、建筑業(16.4%)和交通運輸業(8.5%)。
調查的流動人口中鄉-城流動人口仍占主體,共703人(78.8%),城-城流動人口189人(21.2%)。省內流動274人(30.7%),跨省流動618人(69.3%)。
2.2基本變量及其測量
首先采用描述性分析來描述和比較城-城流動人口和鄉-城流動人口的樣本特征及城鎮基本養老保險參保情況。其次,采用Logistic回歸分析考查不同戶籍性質的流動人口城鎮基本養老保險參保的影響因素。在回歸模型構建中,以流動人口是否參加城鎮基本養老保險作為分析的因變量。根據Logistic回歸方法的要求,參保賦值為1,未參保賦值為0。自變量的選取,參考學者們前期研究的成果[7-9],分為以下兩組。
第一組:個體特征。測量變量選取性別(0:女性,1:男性)、教育程度(以小學及以下為參照組,設置3個虛擬變量,分別為初中、高中或中專、大專及以上)、年齡(為連續變量)、對養老保險政策的認知程度(0:不了解,1:了解)。
第二組:就業特征。測量變量選取月收入(以2000元及以下為參照組,設置3個虛擬變量,分別為2001~3000元、3001~4000元、4000元以上)、就業身份(0:雇員/家庭幫工,1:雇主/自營勞動者)、行業(以服務業與商業為參照組,設置3個虛擬變量,分別為制造業、建筑業、交通運輸業)、勞動合同(0:未簽訂勞動合同,1:簽訂勞動合同)。
3結果與分析
3.1描述性分析結果
城-城流動人口與鄉-城流動人口在人力資本、就業情況和收入水平方面的比較如表1所示。

由表1可知,城-城流動人口的教育程度要優于鄉-城流動人口,前者教育程度在高中/中專及以上的比例為62.5%,而后者僅為41.4%。雖然,流動人口整體上對養老保險政策認知程度不高,但是城-城流動人口對政策的了解要好于鄉-城流動人口。兩類流動人口在就業行業分布方面存在明顯區別,鄉-城流動人口從事建筑業和制造業的比例明顯高于城-城流動人口。城-城流動人口中約有6%左右從事金融/房地產和技術服務業。由于其比例較少,且鄉-城流動人口中未有此方面的樣本,因此,一并歸入服務業及商業之中。城-城流動人口與鄉-城流動人口中雇主/自營勞動者與雇員/家庭幫工的比例未有較大差別。在就業身份為雇員/家庭幫工的流動人口中,81.2%的城-城流動人口簽訂了勞動合同,明顯高于鄉-城流動人口52.5%的比例,表明了城-城流動人口更能夠獲得相對穩定且正規的工作。城-城流動人口的平均月收入明顯高于鄉-城流動人口,前者月收入水平在2000元以上的比例為49.2%,而后者僅為25.9%。
參與調查的892名流動人口擁有城鎮基本養老保險的比例為20.4%,其中鄉-城流動人口的參保率為14.7%,城-城流動人口的參保率為41.9%。造成這一差距的原因與因戶籍制度形成的社會分層以及養老保險的制度設計有著不可割裂的關系,同時也可能與城-城流動人口在教育程度、就業結構、收入水平等方面與鄉-城流動人口存在明顯差別具有一定的關系,將通過下面的Logistic回歸來進行檢驗。
3.2回歸模型分析結果
采用Logistic回歸進一步考察流動人口城鎮基本養老保險參保率受到哪些因素的影響。以流動人口是否參加城鎮基本養老保險作為因變量,以個體特征和就業特征兩組共8個因素作為自變量,分別根據城-城流動人口和鄉-城流動人口建立兩個回歸模型,結果如表2所示。
總體而言,流動人口在教育與認知程度、就業方式、收入水平等方面所存在的差異性和復雜性,決定了流動人口的城鎮基本養老保險參保情況。
對于兩類流動人口而言,文化程度(大專及以上)、月收入水平、就業身份和合同簽訂都會對城鎮基本養老保險參保產生顯著影響。其中,文化程度(大專及以上)、合同簽訂對城-城流動人口參保的作用強于對鄉-城流動人口參保的作用。這主要是由于城-城流動人口在人力資本方面具有一定優勢,所從事的工作條件更好,所在單位可能更加能夠實施規范化管理,加之他們的城市戶口也更有利于其在就業時更好地維護自身權益,獲得簽訂勞動合同的權益,因此他們也就更有可能參加養老保險。而月收入水平和就業身份對鄉-城流動人口參保的作用則強于對城-城流動人口參保的作用,尤其是鄉-城流動人口月收入在2000元以上時就已經能夠產生顯著影響(三個收入層次人群參保的發生比分別是2000元以下參照組的3.189、5.803、11.347倍),而城-城流動人口則需要達到3000元以上(三個收入層次人群參保的發生比分別是2000元以下參照組的2.543、3.901、6.602倍)。這可能是由于鄉-城流動人口的收入水平和消費水平都與城-城流動人口有一定的差距,相同的收入水平對于鄉-城流動人口的相對效用更高。因此在同等收入水平下,鄉-城流動人口參加養老保險的可能性要更高一些。而作為雇員的鄉-城流動人口,由于受到是否簽訂勞動合同以及工作穩定性等因素的影響,參保發生比明顯低于收入水平更高一些的雇主身份的鄉-城流動人口。這些結果也從側面反映出鄉-城流動人口在經濟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是有參保意愿的,而現實中的低參保率很有可能是他們在低收入以及缺乏勞動保障情況下的無奈選擇。
養老保險政策認知程度對城-城流動人口參保具有比較顯著的影響,而對鄉-城流動人口參保未產生顯著影響。其主要原因可能在于,城-城流動人口在參加城鎮基本養老保險時更多考慮的是制度內的異地轉移接續問題,而鄉-城流動人口參保還要涉及到跨制度的轉移接續問題,由于制度障礙的存在,所以在了解養老保險政策之后,并沒有提升鄉-城流動人口的參保比例。
4研究總結與相關建議
通過對892名大連市流動人口城鎮養老保險參保狀況的調查研究,發現戶籍性質的差異強化了流動人口群體的內部異質性,成為影響流動人口參加養老保險的一個重要因素。城-城流動人口在人力資本、就業結構和收入水平等方面都要明顯地優于鄉-城流動人口,他們的城鎮基本養老保險參保率也明顯高于鄉-城類流動人口[3]。
對兩類流動人口群體城鎮基本養老保險參保的影響因素分別進行分析,文化程度、月收入水平、就業身份和合同簽訂都會對兩類群體城鎮基本養老保險參保產生顯著影響,但是這些因素對兩類群體的作用強度不同。對于城-城流動人口,文化程度、合同簽訂的影響程度要強于鄉-城流動人口,而月收入水平、就業身份對鄉-城流動人口參保的影響強度更為明顯。另外,養老保險政策認知程度能夠促進城-城流動人口參保,但是不對鄉-城流動人口參保產生顯著影響。
同時,在現有的流動人口養老保險的制度安排下,不論是城-城流動人口還是鄉-城流動人口,他們中文化程度較低、收入較低、未簽訂勞動合同等自身抵抗風險能力較弱的群體最有可能被排斥在養老保險覆蓋網之外,而處于城鄉分割和區域分割的雙重弱勢地位的鄉-城類流動人口更為明顯。針對本文的研究結論,提出如下參考建議。
4.1改革養老保險制度設計
作為養老保險政策涉及群體中的弱勢群體,地方政府在養老保險制度設計方面應予積極改革。這時應充分考慮流動人口群體在參保能力方面存在的差異,在養老保險的繳費基數、繳費比率上進行梯度設計,逐步實現養老保險的跨省級統籌,并嘗試采用繳費年限彈性制度,比如不再對最低繳費年限設限制[13]。尤其是針對文化程度較低、收入較低、未簽訂勞動合同等自身抵抗風險能力較弱的流動人口群體,需要針對他們的自身特點,重點探索低繳費的參保方式。同時,對于鄉-城流動人口而言,這類群體中有較多人員為非正規就業者,他們是城鎮基本養老保險擴大覆蓋面的主要難點,在不同類型的養老保險制度轉移接續方面需要一些特殊的政策考量。

4.2規范企業用工行為
勞動合同的簽訂是影響流動人口參保的最重要因素。國家的相關政策文件規定用人單位在簽訂勞動合同時應按規定為求職人員辦理參保手續。但是,目前許多企業,尤其是中小規模的民營企業普遍存在用工不規范的現象。他們往往不愿與流動人口,特別是鄉-城流動人口簽訂勞動合同。本文調查結果顯示雇員身份的流動人口中城-城流動人口的簽約比率為81.2%,而鄉-城流動人口只有52.5%(雖然未簽約人口中包括一小部分家庭幫工,但是鄉-城流動人口簽訂合同的比例仍不樂觀)。與此同時,很多流動人口為了能夠獲得工作,并沒有在求職時維護自己的正當權益,而是默認了用人單位的不規范行為。為了保障流動人口的合法權益,第一,地方政府相關部門應加強對用人單位違規行為的監督力度,實現勞動合同的強制性約束,以此確保合同中有關員工參保的相關事宜能夠得到有效落實。第二,通過有效的宣傳教育等手段,加強流動人口的合同意識,提高其談判能力,進而使勞動者在工作伊始就可以享受到合理的相關方面的保障。
同時,收入水平對于流動人口參保是一項重要影響因素,尤其是針對鄉-城類流動人口群體而言,這一點不容忽視。可以從對用工企業的有效激勵機制進行探討,制定相應的評估制度體系,對認真執行勞動合同簽訂等相關政策的用人單位給予相應的獎勵,而對于有意壓低和克扣農民工工資的用人單位,政府必須嚴厲制約并予以相應的處罰,以此來徹底規范企業的用工行為。
4.3借助各項服務提高流動人口的人力資本
流動人口教育水平與他們的收入水平、維權意識都有著密切的關系,這些都是影響他們參保的重要方面。因此,提高流動人口城鎮基本養老保險的參保率的手段之一就是提高這一類群體的受教育程度,提升其繼續教育程度,進而提高其職業技能,以更好地提高流動人口的人力資本[14]。政府相關部門要發揮其主導作用,激勵社會力量積極參與,針對各種類型的流動人口特征,提供高質量、易獲得、層次多樣、級別多重、崗位多元的職業技能培訓。政府要為社會力量的投入提供各種政策支持,同時也要關注培訓市場的穩定、有序發展。政府要加強相關的評估、監督作用,也要鼓勵支持將相關的職業技能培訓與“互聯網+”有機融合,以使相關培訓方式更加靈活、培訓內容更易獲取、培訓成本更易控制,從而使為流動人口提供的培訓更具有彈性[15]。同時值得關注的是,就業身份為雇主/自營勞動者的流動人口更有可能參加城鎮基本養老保險,因此政府相關部門也要發揮其強大的主導作用,加強相應的保障措施,如可以通過加強流動人口創新、創業、創造的扶持政策和相關服務為他們營造良好的創業環境,進而提升其參保率。
注釋:
①2018年1月18日國家統計局發布的老年人口統計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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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Factors Influencing Floating Population’s Participation in Pension Insurance Based on the Different Household Registration Types: A Survey in Dalian City
ZHANG Liyan,FENG Sisi(School of Government,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Dalian 116029,China)
Abstract: The old-age insurance can effectively guarantee the living standard of the floating population after retirement, and in order to alleviate the current floating population urban basic old-age insurance "low rate of participation, narrow coverage, high rate of retirement" . Logistic Regression method was used to investigate and analyze 892 floating population in Dalian. It is found that the participation rate of urban-urban floating population in Basic old-age insurance i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rural-urban floating population, and the factors affecting the participation of the two categories of floating population are basically the same, these include education level, monthly income level, employment status, and employment contract, but they vary in degree. The degree of education and contract signing have more influence on the urban-urban floating population, while the monthly income level and employment status have more influence on the rural-urban floating population. The cognition of old-age insurance policy has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participation of urban-urban floating population, but has no influence on the participation of rural-urban floating population. The conclusion shows that the difference of human capital and the system obstacle due to the difference of household registration are the important aspects that affect the insurance of different types of floating population.
Keywords: floating population;pension insurance;household registration differ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