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婷 (山西青年職業學院財經系 山西太原 030032)
消費轉型的核心主要是指消費理念和消費結構的轉型,其中消費理念轉型是指消費者在具體消費購物中,在消費刺激和社會環境變遷下逐漸形成不同的消費意識和理念,從而推動消費意識轉變;消費結構轉型是指基于消費者理念的轉變,促使消費結構呈現出不同層次和水平的更新。從消費轉型環境發展角度出發進行分析,玉米消費理念和消費結構也呈現出一定程度的更新。近年來,健康、輕食等以倡導綠色和生態共融的理念盛行,直接干預和影響了作為粗糧——玉米的整體銷售和進口水平。利用近年我國玉米進口量、進口金額等統計數據,分析消費轉型環境下我國玉米的進口現狀和未來發展趨勢。
就近五年我國玉米進口量進行分析,自2016年至2020年我國玉米進口量總體呈現出攀升的趨勢。2016年玉米進口量為317萬噸,2017年玉米進口量為283萬噸,2018年玉米進口量為352萬噸,2019年玉米進口量為479萬噸,2020年玉米進口量為1 130萬噸。從2016年至2020年玉米進口量的波動中可以看出,2016年至2017年玉米進口量呈現出較小幅度的下行,漲幅呈現出負增長趨勢,結合2016年至2017年我國相應政策波動可知,2016年至2017年我國玉米進口量存在約70萬噸的差距,主要原因是2016年至2017年我國臨儲政策退市,國內玉米以市場化加補貼形式銷出,造成國內玉米數量激增,進口量則呈現出衰減趨勢。而在2017年以后,玉米總體進口量呈現出穩定攀升趨勢,玉米總進口量漲幅明顯,其主要原因是健康、綠色等消費理念的影響和干預,導致消費者由原本的精米細面轉向粗糧類食物,玉米進口量在2020年呈現出明顯激增。促使我國消費理念轉型的深層動因主要有以下兩點:第一,國家倡導的健身健康理念深入人心,消費者的關注點由原本的身體運動健康逐漸過渡到飲食健康,進而導致玉米進口量在過去幾年呈現出緩慢增長趨勢;第二,輕食概念在近幾年興起,玉米作為替代主食受到消費者追捧。
就近五年我國玉米進口金額波動分析,2016年至2020年,我國玉米進口金額伴隨玉米進口數量呈現出明顯波動。2016年我玉米進口金額為638 557千美元,截止到2020年我國玉米進口金額高達2 491 736千美元,2016年至2020年,玉米進口量增幅高達4倍。結合2016年至2020年玉米進口數量波動情況可知,2016年至2020年玉米進口數量增幅小于4倍,從金額增量和數量增量的幅度對比中可以看出,我國玉米進口自2016年至2020年,玉米進口單價呈現出小幅度上漲。進一步從2020年12個月的玉米進口金額波動中可以明顯看出,玉米進口情況和玉米季節性產量相關,在2020年1月至6月,玉米整體進口幅度較小,7月至12月,玉米進口幅度迅速攀升,2020年1月玉米進口金額為69 398千美元,2020年12月玉米進口金額為523 427千美元,從短期內玉米進口金額的這一波動中可以看出,玉米供應呈現出季節性波動趨勢,伴隨玉米整體產量的攀升,玉米進口金額也呈現出明顯變化。
就近五年我國玉米進口單價波動分析,自2016年至2020年,玉米進口單價整體波動較為平穩,2016年是五年間玉米進口單價最低的一年,玉米進口單價為2 014.38千美元/萬噸,與前文提及到的國內政策波動相關,國內玉米的產量暴增直接影響進口玉米價格;2016年至2018年玉米進口價格呈現出明顯上漲趨勢,自2016年起玉米價格由2 014.38千美元/萬噸增長至2018年的2 241.02千美元/萬噸的價格,2018年至2020年玉米價格出現緩慢回落,玉米進口單價由2018年2 241.02千美元/萬噸回落至2020年2 205.8千美元/萬噸。這一數據波動和前文中推測的2016年至2020年玉米進口價格存在輕微上漲相符。
分析2020年玉米進口均價月度數據,2020年1月至12月,玉米進口價格波動趨勢較為鮮明,在國內玉米產量季節如8、9、10月,玉米整體價格較低,而非國內玉米生產季節玉米進口單價則較高。在2020年11月,玉米進口單價最高達到2 334千美元/萬噸,與8月玉米進口最低單價2 168千美元/萬噸相比差距達166千美元/萬噸。從前文玉米進口數量波動中可知,12月是我國玉米進口需求激增月份,主要原因是國內玉米停產,但需求缺口存在,因此造成玉米進口數量激增。
消費轉型環境下我國玉米未來進口發展主要受到消費者觀念、工業市場用量、市場供需波動以及政策變化影響,玉米進口變化量的整體預測可以從食用消費波動趨勢、飼用消費波動趨勢、工業消費波動趨勢進行分析。玉米進口整體趨勢判斷將結合影響玉米進口因素進行深入研究。
近年來,“輕食”、“健身”、“低碳水”等概念已經逐漸成為消費者飲食消費理念轉變的大趨勢,該風潮掀起的主要因素是物質需求逐漸被滿足,消費者希望尋找高品質的生活方式。同時在“都市疾病”困擾下,飲食健康成為消費理念躍遷的表現之一。玉米作為低GI食物也成為當代飲食消費理念轉變下的主食替代物之一,玉米作為主食替代品之一,在未來消費理念轉型和升級下其進口需求或將出現激增趨勢。除此之外,玉米進行再加工的食品也是當前食用需求激增的方向之一,食品制備工藝的優化和發展,會使得玉米加工產品需求增加。
玉米的飼用消費主要是針對豬、牛、羊、禽類的飼養,消費市場對肉類產品的需求是長效動因。根據專業機構對我國肉類整體需求進行預測可知,未來我國消費市場中對肉類產品的需求將保持1.1%至2.6%的年增長率,我國肉類產品需求量的逐漸攀升,一方面是我國居民物質生活水平有所提高,另一方面我國居民對蛋白質在食物中的占比要求逐漸提升,中低收入群體能夠負擔肉類產品,造成我國居民在未來的肉類食品需求上漲。肉類食品目前在我國都以規?;M行養殖,飼養技術也逐漸成形,飼養企業或者自營農戶能夠在合理范圍內控制料肉比率的提升,保障糧食在固定單位內的合理消耗,一般飼養谷物為玉米、小麥、大麥等。假設我國未來對肉類需求保持中國農業部及其他國家部門的預估水平,那么肉類需求的穩定攀升也將帶來玉米飼養消耗的穩定攀升,玉米進口量也將呈現出穩定增長水平。消費結構在此節點的轉變,意味著消費者對肉類食品的需求或將保持某種程度上的穩定,因此就目前我國飼用消耗和需求而言,玉米進口量在未來也將持續緩慢增長。
玉米的一般工業用途是燃料乙醇的原材料,我國在2020年提出工業燃料乙醇類產品在制備過程中需要重視糧食的優先順序,即以“食用為先,工業制備為后”。在未來乙醇類燃料制備過程中其產能的擴張將受到嚴格限制,基于政策內容和當前我國燃料乙醇的基本使用情況,可知在未來我國將會出現部分以非玉米為原料的乙醇原料,在工業乙醇制備領域中,玉米的消耗量將略低于當前815萬噸的消耗量。
但從工業中玉米產品的深加工角度出發,玉米是食用酒精、淀粉類產品、氨基酸以及其他食品的加工原料,未來深加工食品的消費也將呈現出適度水平的增長,主要原因是深度加工食品已經成為當代消費群體關注的重要產品,伴隨著深度加工食品在小村縣的市場擴張,消費者對深度加工玉米產品的需求將呈現出一定程度的增長。
由上可知,工業領域對玉米作為原料的政策態度存在明顯區別,就純碎工業加工領域角度出發,政策對糧食為原料的工業內容限制較為嚴苛;但是涉及食品加工領域的原料使用,政策較為寬松,并不過分限制玉米類食品作為原料的使用量。綜合而言,在未來工業領域對玉米的進口量或將保持穩定或者呈現出輕微幅度的上漲。
玉米總進口量受到多方因素影響,玉米總進口量的趨勢波動衡量也需要建立在國內進口需求基礎之上。從目前分析中可知,消費環境的轉型主要體現在對原生態綠色健康生活質量追求理念的變更中,正因消費意識的集體轉型塑造出對玉米進口需求的缺口,但缺口量是否真實存在并在未來幾年內產生作用,將受到國內玉米產量的影響。國內玉米產量目前受到政策因素干預以及玉米種植畝數的干預,對于國內玉米產量而言,政府因素具有不確定性,對于未來我國玉米進口量帶來較大擾動,但是由于是人為因素,因此不介入討論預測。只探究目前我國玉米種植畝數和玉米整體產量變化,進而分析玉米進口總量變化趨勢。
2016年我國玉米播種面積達到新高,4 500 hm2的玉米種植面積也導致2016年玉米進口量相較于2017年至2020年呈現出明顯跌幅,傳統種植區域的基本種植面積約為3 500 hm2,鐮刀彎區域的玉米基本種植面積約為hm2。在2016年后,我國玉米種植面積不斷調整,政策對玉米種植的要求逐漸降低,在未來即使受到消費理念轉型的影響,國內整體玉米種植面積將保留在4 200至4 500 hm2左右。
玉米產量除受到種植面積影響外,還受到玉米種植技術影響,近年來我國加大對農藥用量的管控,減量使用的生態保護措施對玉米產量也會產生影響,短期內玉米產量不會出現大規模增長。未來我國玉米產量的增幅也應該維持在1%左右,做出這一推測的主要前提是玉米種植技術在2020年以后不會出現突破性變革。
在當前國內種植面積和產量的整體大趨勢下,玉米總進口量變化將會受到消費者食用、飼用、工業消費的影響,正因社會消費觀念和意識的集體轉型,在未來我國對玉米進口的依存度和規模都將呈現出上漲趨勢。
綜上所述,消費的轉型環境本身就是政策、意識、社會發展等多方因素促成的結果,消費轉型環境能夠直接影響諸多產品的外貿依存度。玉米作為基礎糧食之一,被廣泛應用于工業、食品、飼用等多個領域。而在此消費轉型的關鍵節點,玉米的整體消費將進一步朝著縱深加工、擴大銷量等方向演進,玉米作為健康食品之一,以玉米為原料提煉食品添加劑等深度加工產品,也正受到消費者追捧。由于多方因素的促進作用,未來我國玉米進口量在維持現有種植量和產量基礎上將有可能進一步擴大,就對外貿易和糧食外貿依存度角度出發,我國需要在保障一定基礎谷物自給率基礎上,控制玉米進口量在合理范圍之內,同時也應當讓市場制度的優越性被充分發揮,保障玉米價格由市場主體所控制,確保玉米在市場中的有效配置,并提高玉米作為糧食進入市場的利用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