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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與心理學:基于史料的考察

2021-01-19 12:06:20閻書昌
心理研究 2020年5期
關鍵詞:實驗室實驗課程

閻書昌

(河北師范大學心理學系,石家莊050024)

作為中國現代教育的奠基者,蔡元培先生秉承著教育救國的信念積極推動了科學事業在中國的發展,其中就包括心理學。心理學在蔡元培推動的眾多科學事業之中具有一定的特殊性,他是唯一聆聽過現代心理學開山鼻祖馮特的心理學實驗課程的中國人,并成為中國心理學科學事業的先驅。有學者詳細考證過蔡元培在萊比錫大學生活、學習的詳細經歷(康拉德·雷施格,1996)。蔡元培對于中國心理學的貢獻體現在扶持創建中國第一個心理學實驗室和第一個心理研究所,繼承和傳播了馮特關于心理學的學科性質和研究方法,重視心理學在教育中的應用,從心理學視角探討過文藝和美育的問題,主張將西方心理學與中國傳統文化相結合等幾個方面(楊鑫輝,1998)。蔡元培對中國心理學的貢獻是一個老舊的問題,圍繞蔡元培與心理學這個主題是否值得再發掘和研究呢?突破點在哪里呢?意義是什么?這其中也隱含著中國近現代心理學史研究的創新問題,即圍繞一個老舊的主題,如何提出并解決學術問題。也正是因為蔡元培對中國心理學有著特殊意義,學界很多著述都會對此有所提及,但是囿于各自研究目的的不同而選擇某些側面進行闡釋,缺乏整體性的把握,疏于對歷史事件外在因素及其內在過程,人物關系及其互動深入地考證和梳理,特別是在第一手史料的選擇和運用上并不充分。本文將基于實證史學的理念,從原始史料入手,重新構建蔡元培與中國心理學的內在的、邏輯性的歷史圖景,以此進一步深化對蔡元培在推動中國心理學學科發展中所做實踐活動及其貢獻的認知。

1 蔡元培赴德主修心理學

1.1 蔡元培主修心理學的內外因

蔡元培分別于1907年5月至1911年11月、1912年9月至1913年6月兩次赴德留學。1907年他赴德后先是居住在柏林,當得知入讀柏林大學需要送檢中學畢業證,蔡元培決定轉赴萊比錫大學就讀(蔡元培,2015,p.64)。主修心理學課程的記錄見于他第一次在萊比錫大學學習期間(1908年10月15日至1911年11月4日)。蔡元培寫道:“我向來是研究哲學的,后來到德國留學,覺得哲學范圍太廣,想把研究的范圍縮小一點,乃專攻實驗心理學,當時有一位德國教授,他于研究實驗心理學之外,同時更研究實驗美學。”(高平叔,1988,p.455)就蔡元培轉而主修心理學而言,除了他自己以上的主觀因素之外,另有三個方面的因素是不能忽視的。其一,蔡元培在赴德留學前就接觸過心理學知識,如他曾翻譯過日本學者井上圓了的《妖怪學》,該書大量篇幅都是在討論心理學方面的現象。第二,1902年之后的報刊上開始經常出現心理學文章。1904年《奏定學堂章程》中已經列出了心理學課程。1902年王國維譯的《心理學》,1905年服部宇之吉的《心理學講義》,1906年蔣維喬的《心理學》等10余部心理學教科書刊行于世(閻書昌,2015,pp.45-46)。在當時的中國學界,心理學可稱得上是一門新興的顯學。第三,蔡元培應該是受到了馮特實驗心理學的吸引。蔡元培1908年10月由柏林轉到萊比錫大學攻讀哲學。作為世界上第一個心理學實驗室創建地的萊比錫大學,其哲學系里面最有名氣者可能非馮特莫屬。當時世界各地的年輕學者紛紛到馮特這里學習心理學,蔡元培有機會來到現代心理學的圣地學習,若未被馮特所吸引的話,可能是令人費解的事情。

1.2 蔡元培與馮特

1908年10月15日蔡元培來到萊比錫大學注冊攻讀哲學之后,第一個學期,即1908年冬至1909年初他就選修了馮特的“自康德至現代之新哲學的歷史”課程,自此便結識了馮特。蔡元培保存的1908年冬至1909年初學期的選課表,第一欄為馮特講授課程的名稱和親筆簽名“Prof.Dr.Wundt”(圖1)。蔡元培第一次在萊比錫大學讀書學習,共度過了6個學期,選修了40門課程,其中有9門心理學類的課程,其中有馮特的“心理學”(1909年夏)、“新哲學之歷史及早期之心理學概論”(與Wirth合授,1909年冬至1910年初;至于這門課算不算心理學課程,可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心理學實驗室”(1910年夏、1910年冬至1911年初、1911年夏)、“民族心理學”(1911年夏)。另外,還有“心理學概論”(Lipps講授,1908年冬至1909年初)、“語言心理學”(Dittrich講授,1908年冬至1909年初)、“兒童心理學及實驗教育學”(Brahn講授,1909年夏)、“心理學方法”(Wirth講授,1910年夏)、“新高地德語文法:心理學基礎”(Dittrich講授,1910年冬至1911年初)(高平叔,1999a,p.343-365)。圖2為蔡元培1910/1911學期選修馮特“心理學實驗室”課程時的登記卡,第9行為蔡元培親筆登記記錄:Tsai Yuenbeh,選修專業:Philos.(哲學);籍貫:Tschkiangin in China(中國浙江);公寓:Talstr.1,Ⅲ(塔爾街1號3號房間)。登記卡的上端有任課教師馮特(Prof.Dr.W.Wundt)和維爾特(Prof.Dr.W.Wirth)的親筆簽名,這是目前發現在一張紙上同時有馮特和蔡元培親筆簽名的資料,具有珍貴的歷史價值。如果將蔡元培三次選修馮特“心理學實驗室”課程的門次統計在內,其選修課程中心理學類的比例達到了四分之一強。蔡元培選修三次馮特“心理學實驗室”課程,一方面反映了馮特課程總是能夠不斷推陳出新,另一方面也說明了心理學實驗研究能夠深深吸引住蔡元培,這為他日后在北京大學推動心理學實驗室建設奠定了基礎。蔡元培在萊比錫大學學習期間,曾親自參加過一些心理學實驗,如其所言:“曾進實驗心理學研究所,于教員指導之下,試驗各官能感覺之遲速,視后遺象,發音顫動狀比較等。”(蔡元培,2015,p.59)由這些信息來看,蔡元培做過一些教學性實驗。另外,他也曾經嘗試做過研究性的實驗。當時摩曼(Meumann)是屬于馮特一派的學者,致力于將心理學的實驗法應用于教育學和美學。蔡元培受其影響,曾將黑色硬紙剪成圓圈,均勻截成五片,讓被試擺成認為最美的形式。還曾將黑色硬紙剪成各種幾何形狀,請被試隨意選取,列成認為最美的形式。蔡元培希望能搜集更多數據之后進行統計分析,“求得普通點和特殊點,以推求原始美術的公例”,但是實驗人數未達百人,他就因回國而中斷了這項探索性的實驗研究(蔡元培,2015,p.61)。

圖1 蔡元培1908年冬學期選課單(資料來源:蔡元培家藏,蔡磊砢教授提供)

圖2 馮特保存的1910/1911學期心理學實驗課程學生選課登記表

盡管至今還沒有發現在蔡元培課程之外與馮特互動的史料(康拉德·雷施格,1996),但是蔡元培與馮特,以及與心理學的情感性聯系是其一生難以割斷的,畢竟他在馮特門下受到過實驗心理學或者說科學心理學專業性的訓練,而且選修過三次心理學實驗課程。在他任北京大學校長期間積極支持和推動心理學事業發展的背后必定有其情感性心理訴求所發揮的作用。

2 蔡元培與北京大學心理學

2.1 蔡元培與北京大學早期心理學發展的潛在關聯

蔡元培與北京大學早期心理學發展的潛在關聯之處一方面體現在他曾與服部宇之吉同期在北京大學前身京師大學堂供職過,在工作上有一定的交集。京師大學堂自1902年9月起聘任日本學者服部宇之吉為總教習。同年,京師大學堂于12月27日開學,大約一個月之后就放假了。“初入大學堂,物理、化學以至博物、生理等諸學均未嘗學習,而遽進以心理學,教之既難,學者亦不易。”(服部宇之吉,1905)大致判斷1903年上半年服部宇之吉在京師大學堂講授心理學課程,范源濂出任日語翻譯(閻書昌,2009)。1909年1月服部宇之吉回國。蔡元培于1906年9月18日赴北京,候派翰林院編修出國留學,應京師大學堂譯學館之聘,擔任國文和西洋史教習(高平叔,王世儒,2000,p.45-47)。可見,蔡元培與服部宇之吉在京師大學堂同為教習,在工作上產生過一定的交集,而且當時服部宇之吉講授心理學課程是一件很有影響的事情。另外附帶說一下,服部宇之吉離開中國之后,京師大學堂的心理學由誰在傳承呢?根據一些資料,筆者認為是京師大學堂舊班師范畢業生韓述組。韓述組,字志勤,順天府宛平人,1903年12月入讀京師大學堂,1907年畢業,隨后受學部官派赴英國利物浦大學留學。在他赴英留學之前將編纂的《心理學》交由上海文明書局出版,1908年正式出版。王榮官(1908)在該書作的序言中寫道:“太學有心理一科,授之者為扶桑服部博士。”可見韓述組當時的心理學知識多受服部宇之吉的教益,并對心理學知識的傳播以及心理學在北京大學的發展發揮過作用,因為至少在1915年前后,韓述組開始在北京大學法預科任職。

蔡元培與北京大學早期心理學發展潛在關聯之處的另一方面體現是,當時與他互動的幾個人物都曾在心理學上有所貢獻,蔡元培對其應該有所了解。1912年1月5日蔡元培被任命為教育總長。5月3日,蔡元培呈請將北京大學堂改制為北京大學校并推薦嚴復為校長,而嚴復曾涉獵過心理學。1913年6月21日,蔣維喬代表教育部出面邀請蔡元培出任北京大學校長,這一時期蔣維喬曾編纂出版過《心理學講義》教科書(閻書昌,2008)。1913年10月至1916年10月,蔡元培旅居法國。1916年10月2日,蔡元培因教育總長范源濂電請回國就任北大校長而離法回國,范源濂曾任服部宇之吉的翻譯,協助其編撰出版《心理學講義》《倫理學》。辛亥革命前后,心理學在當時的中國算得上是一門顯學,而且以任職北京大學這件事為中心,與蔡元培交往互動的幾個學者或關注或推動過心理學的傳播和發展。

2.2 蔡元培與中國第一個心理學實驗室

1916年12月26日,蔡元培受命出任北京大學校長,并于1917年1月4日到北京大學就職,9日發表就職演講。蔡元培在北京大學推動心理學的發展主要是通過陳大齊來實現的,這就是中國心理學史界經常提到的,蔡元培扶持陳大齊創建中國的第一個心理學實驗室。

首先,要談談中國第一個心理學實驗室的界定問題。最初是潘菽提出北京大學創建了中國第一個心理學實驗室。潘菽(1929)寫道:

“我記得民國六年初到北京大學去的時候,就看見在圖書館的前面有一個房間常是鎖著,門上有一塊牌子標題寫著心理儀器標本室幾個字。當我每次到圖書館去經過那門時,便發生一種新奇的感想,不知里面藏著許多什么。到明年,陳大齊先生便開了一個短的學程心理學實驗,并另辟一個房間專供學生實驗之用。我也就莫名奇妙地選上這一門功課。所做的實驗雖然只有很簡單的幾個,但在我卻是得未曾見。所以講到心理學的實驗室,就理應推民國六年時的北京大學為始祖了。”

其實這里面有幾個問題:第一,潘菽看到的“心理儀器標本室”能算作心理學實驗室嗎?當時沒有開設心理學實驗課程,這些心理學儀器在供教學使用嗎?第二,“心理儀器標本室”是1917年才設置的嗎?潘菽曾稱“還新開了一門心理學的課,是陳大齊教授講的”(潘菽,2007a,p.7),陳大齊是于1917年開始講授心理學嗎?第三,這個“心理儀器標本室”是在蔡元培的支持下建立的嗎?如果這個心理儀器標本室是1917年之前就存在的話,那么就談不上蔡元培對陳大齊的扶持了。因為蔡元培1916年11月才由法國回到國內,而陳大齊自述稱1914年夏任北京大學教授,初授心理學、論理學、哲學概論。此前他于1913年春任教于北京法政專門學校預科時就開始講授心理學課程了(陳大齊,1990)。關于陳大齊1914年任教北京大學之后講授過心理學課程,有一旁證,即1914年考入北京大學,1917年畢業的姜梅塢曾稱:“海鹽陳大齊百年先生教授西洋哲學概論、心理學、論理學”(錢英才,2014)。目前能查到的直接證據則是陳大齊至少在1916年7月就在北京大學文科任職了(“東西洋”,1916)。陳大齊就讀于日本東京帝國文科哲學門,受到心理學家元良勇次郎的影響而選修心理學為主科,元良勇次郎于1903年在日本建立第一個心理學實驗室。那么在多年講授心理學的過程中,陳大齊不會有意識地建立一個心理學實驗室嗎?即使潘菽本人后來在相關表述中,有時也不再堅稱1917年這個年份,他曾寫到:“約在1917年,中國自己的一個大學,國立北京大學的哲學系開始建立一門內容比較完全的心理學課,并且建立了很簡單的但是首先的一個心理學實驗室。”(潘菽,2007b)至此,我們可以看到存在著兩種可能性:第一,陳大齊于1914年夏任教北京大學之后,很快就講授過心理學課程,并有幾件心理學的儀器標本,并有專門房間放置著它們。在這種情況下,蔡元培與這間心理儀器標本室是沒有關系的。第二種,陳大齊自任教北京大學之后,一直未講授心理學課程,遲至1917年才開設心理學課程(當年畢業生姜梅塢聽了這門課),并設立了心理學儀器標本室(潘菽入學北京大學之后親眼目睹了這個房間和銘牌)。在此種情況下,心理儀器標本室的成立的確有可能是得到了蔡元培的支持。但是如果沒有相應的科研和教學上的使用,稱之為心理學實驗室還是有些差強人意的。事實上,1917年11月,在擬設的哲學門研究所下列有心理學科,其中提到了“心理學實驗”字樣(“研究所辦法”,1917)。12月,在“改訂文科課程會議紀事”(1917)中提到選修課“心理學實驗”。當月,“文科大學現行科目修正案”(1917)再次列出“心理學實驗”課程。其后,在“文本科第三學期課程表”(1918)中出現“心理學實驗”課程,由陳百年(大齊)授課。正如前文潘菽(1929)所提到的:“到下一年,陳大齊先生便開了一個短的學程心理學實驗,并另辟一個房間專供學生實驗之用。”此處所說的下一年是指1918年,也就是說1917年在北京大學并沒有實質意義上開設心理學實驗課程,只是在會議討論層面上擬定開設。同時從“專供學生實驗之用”一語可以看出兩點:第一,那間心理儀器標本室無法滿足學生做實驗的需要,有可能僅僅是一間儀器設備儲存室。第二,新辟房間讓學生們開展的是一些教學演示性實驗,而非研究性質的實驗。

2.3 蔡元培與陳大齊的早期聯系

國內心理學史著述中提及蔡元培扶持陳大齊創建心理學實驗室時,往往忽視了蔡元培和陳大齊早期聯系的問題。陳立(1996)曾稱:“蔡元培在1911年回國后,似乎當時曾醞釀建立杭州大學,擬籌款100萬元為開辦費,未成。但他延攬的心理學家陳大齊于1912年擔任了浙大前身的浙江高等學校學長(即校長),后來蔡元培為北大校長時,他又受聘為心理學教授,并建立心理學實驗室。”蔡元培民國元年為什么會“延攬”陳大齊呢?蔡元培是否更早地就了解和結識了陳大齊呢?陳大齊于1903年夏赴日本留學,1906年夏入仙臺第二高等學校,1909年升入東京帝國大學文科哲學門之后,選心理學為主科,以理則學(亦稱論理學,即邏輯學)、社會學等為輔科。1912年夏天畢業后回國。1904年10月,作為新民主主義革命家的蔡元培與陶成章等在上海創立光復會,蔡元培任會長,陶成章任副會長。乙巳(1905年)正月陶成章赴日本,“嗣因中國人迷信太深,乃與陳大齊學習催眠術,以為立會運動之基,并著有催眠術精義一冊。夏間歸國,秘設講習所于上海,教授諸同志”(浙江省社會科學院歷史研究所,1987,p.464)。陶成章講授催眠術,蔡元培也是每天來聽講的(柳亞子,2009)。從這里來看,蔡元培有可能從陶成章處聽說過陳大齊,對這位在日本研習心理學的中國人有過初步的了解。1912年蔡元培出任教育總長,而當年陳大齊由日本回國,這就為蔡元培“延攬”回國的陳大齊,以及1917年任職北大校長與陳大齊很快建立聯系提供了比較充分的依據。另外,陳立(1996)稱“后來蔡元培為北大校長時,他又受聘為心理學教授,并建立心理學實驗室”,此處的“受聘心理學教授”不應該是指陳大齊首次到北京大學任教,因為他此前就在這里任教了。

2.4 北京大學心理實驗課程及實驗室的早期發展

自1918年4月12日,《北京大學日刊》在“文本科第三學期課程表”正式列出“心理學實驗”課程之后,其后幾年的課程表里基本上都設有該課程(“本校”,1918)。《北京大學日刊》在“派遣教員出洋之經過情形”(1918)一文中寫道:“陳大齊教授愿往美國研究實驗心理學。”由此可見,陳大齊在此時更加意識到心理學實驗研究的重要性,并有意到美國進一步深造。但是此后未見相關文獻記載陳大齊赴美,可見此次赴美未能成行。

1918年8月9日,傅斯年寫信給蔡元培,就哲學門隸屬于文科的弊端進行討論,認為隨著時代的變化,應該將哲學門歸入理科(傅斯年,1918)。蔡元培(1918)批復稱:“治哲學者不能不根據科學,即文學史學亦何莫不然。不特文學史學近皆用科學的研究方法也。文學必根據于心理學及美學等,今之實驗心理學及實驗美學,皆可屬于理科者也。”蔡元培不贊成改變學科的設置,而是鼓勵破除文理之間的界限。蔡元培對于科學的研究方法,實驗心理學和實驗美學的重視由此可見一斑。1918年11月間,孫貴定(1918)致信校長蔡元培,稱將在國外大學選修包括實驗心理學在內的五門課程,也應該是受到蔡元培重視科學實驗方法的影響,而選修實驗心理學課程。

北京大學心理學實驗室自建立之日起,就一直處在從“簡陋”“不敷實驗之用”狀態起步的建設過程之中。心理學的儀器設備隸屬儀器管理處管理。1919年9月26、27日兩天,《北京大學日刊》連續刊登啟事稱,本校儀器管理處已經完成對物理、地質、博物、心理學儀器標本的清查工作,正在開展編目工作。日后各位老師若教課需要標本儀器時,或者有添置物品時,都需要先通知儀器管理處(“儀器”,1919)。這里的信息表明,當時心理學的實驗設備基本是供教學演示實驗使用。1920年9月11日,蔡元培在北京大學第二十三年開學典禮的演講中稱要成立儀器委員會(蔡元培,1920),由其負責采購保管儀器。《北京大學日刊》刊行23周年校慶專刊中對“儀器室”較詳細地介紹了物理學系、化學系、地質系的儀器設施方面的情況,并稱:“此外,生物學、天文學、心理學等之實驗設備,尚在籌劃中。現時所有,未免簡陋。”(“現行”,1920)陳大齊也曾稱:“北大心理實驗室,雖有幾件實驗用的儀器,但為數太少,而且制造不精,實在不敷實驗之用。……現時研究心理學,無論是論理學方面或是實用方面,都不能不借助于實驗,北大所有儀器實在太少,要想藉此作實驗研究實在是不可能的。”(陳大齊,1921)可能正是心理學實驗室的簡陋狀況,當然也是出于對全校總體的考慮為主,1920年11月24日,蔡元培偕同陳大齊、張崧年等人自上海出發赴歐美考察。蔡元培和陳大齊主要考察了西方大學的心理學實驗室以及儀器設備。

蔡元培在美國訪問期間,見到了當時在哈佛大學研究心理學的唐鉞,由其引導參觀了實驗心理學研究所,并邀請唐鋮到北京大學任教(高平叔,1999b,p.408;唐鉞,1987;)。1921年10月11日,蔡元培在開學典禮的演講中提到,“心理學實驗室,請唐擘黃(鉞)先生擔任,凡關于實驗上的設置,從今年好好的著手預備。”(“本校”,1921)從蔡元培的話語中,可以看得出他對心理學實驗室建設有著較高的期望。蔡元培對心理學實驗室建設的這種關注,似乎在當時是個廣為人知的消息。1921年12月7日,郭任遠致函蔡元培,“近來見北大要創辦心理學實驗室。這消息是的確的嗎?何人主辦這事?范圍是怎樣的?其他別的詳細情形,先生能對我說嗎?我在美能力所及處,我很愿幫忙這事。”(郭任遠,1922-01-09)可以說,當時北京大學心理學實驗室的建設在蔡元培的宣傳和鼓動之下,牽動著很多心理學者的心。

陳大齊赴歐考察之后,1920年10月至1921年10月是劉廷芳在主持心理學實驗室的工作,如他發布啟事讓學生們到實驗室做實驗(劉廷芳,1920-10-05),或面談(劉廷芳,1920-11-23),或自備實驗用具(劉廷芳,1921)。1921年10月起,由唐鉞主持心理學實驗室工作。據1924年10月13日《北京大學日刊》的載文,當時是樊際昌擔任著心理學實驗課程的教職。由此可以判斷出,北京大學心理學實驗室的工作從設立伊始到1926年心理學系成立為止,相繼曾由陳大齊、劉廷芳、唐鉞、樊際昌來主持相關工作。

盡管北京大學心理學實驗室一直在建設之中,但是似乎實驗設備方面一直難以令人滿意。這從陳大齊后來將興趣轉移到其他領域,而放棄心理學這一點上可見一斑。陳大齊(1990)自己解釋道:“其所以放棄心理學,有主觀與客觀兩方面的原因。在主觀方面,我的生理學知識太差,在心理研究上增加了許多困難。在客觀方面,任教的學校當時還沒有心理實驗的設備,無從做實驗的研究。”這里所說的任教學校即北京大學,而他說“當時還沒有心理實驗的設備”應該理解為實驗設備達不到研究使用的水平,而并非一件設備也沒有。這似乎從那一時期未見這些心理學者的實驗性研究報告的發表記錄可以得到印證。

2.5 蔡元培通過研究所對北京大學心理學的推動

蔡元培深知研究所作為專門研究性機構對于學術研究的價值。他于1917年春就任北京大學校長后提議組建研究所(“理科”,1917)。1917年,擬設的文、理、法三種研究所之中共有九門學科,其中文科研究所的哲學門擬先設心理學、論理學和中國哲學三種。“心理、論理兩門為心理學史、論理學史、心理學實驗、名著研究、譯名審定、中國舊學鉤沉等。”(“研究所通則”,1917)“研究所辦法”(1917)中涉及研究題目的來源問題時劃分為“研究科”和“特別研究科”,前者是指由教員制定題目,后者是指由研究員(畢業生、三年級學生或其他學科學生)自己提出題目由主任認可或由教員擬定的若干題目中選擇,“研究所的自擇特別研究之論題請教員審定,或由各教員擬定若干題聽研究員選擇之”。哲學門研究所最初計劃于1917年12月3日在校長室召開成立第一次月會,蔡元培答應到會做《哲學與科學之關系》的演講(“哲學門”,1917),可見蔡元培對哲學研究所的重視程度。1917年11月29日《北京大學日刊》發布的“哲學門研究所”研究科目有陳大齊的“近世心理學史”,韓述組的“心理學:身心之關系”(“紀事”,1917)。韓述組的“身心關系”于12月5日,陳大齊的“心理學史”于12月7日正式開始,均為每兩周一次(“文科哲學”,1917)。1918年1月24日陶孟和曾在哲學門研究會上做《心理學應用方面之發展》的報告(“哲學門”,1918-01-22)。陳大齊相繼發布過“兒童心理學”“兒童道德問題所征集材料之研究”(“哲學”,1918-10-09;“哲學門”,1918-10-22),哲學門研究所當時的心理學藏書也十分豐富。該研究所發布的一則新到圖書的公告中,心理學圖書達到60卷冊,幾乎囊括了當時各個學派、各個領域、各個心理學家的重要著作,有力支持了當時研究所對心理學的研究(“哲學門”,1918-02-19)。1919年1月,哲學研究所內又成立了哲學研究會,由哲學講授會審定了一批題目,希望由會員們自由擇題,分別準備進行研究。其中陳大齊擬定了“心理學之派別”“觀察及報告之心理”“意識之流”“中國文字直讀橫讀之實驗研究”幾個題目,但是最終由于報名者甚少(“哲學”,1919),未見后續的活動。

另外,蔡元培還通過面向社會公眾的“學術演講會”推動了心理學的普及。1918年蔡元培等人啟發了“學術演講會”活動,“此會請國立高等學校各教員以其專門研究之學術分期講演,冀以喚起國人研究學術之興趣而力求進步”(“學術”,1918)。陳大齊分別于2月24日、3月3日、10日、17日在 西 城手帕胡同教育部會場以“現代心理學”為題進行了四次演講。1919年又做了“心靈現象論”的研究。后來這兩篇演講講義均收入《迷信與心理》一書之中。

2.6 蔡元培延攬郭任遠任教北京大學

盡管蔡元培曾延攬郭任遠回國后到北京大學任教一事為國內心理學界所熟知,但蔡元培可能資助郭任遠的事情未能引起足夠的關注。1921年7月19日,蔡元培在加利福尼亞大學伯克利分校中國學生會演講,22日,又到伯克利分校中國學生會題字,并參觀該校的心理學實驗室(高平叔,1999b,p.425)。此時郭任遠正在伯克利分校心理學系學習和工作。1921年12月7日,郭任遠寫信給蔡元培提及,“前日先生在美的時候說要代我經理出版的事”(郭任遠,1922-01-09)。此處的“前日”可能就是指蔡元培此次訪問伯克利分校的日子。這說明蔡元培在赴美期間曾跟郭任遠見面會談,對其心理學研究有所了解。在這封信件中,郭任遠對北京大學要建心理學實驗室表現出很大的興趣,并稱在中國開展科學心理學研究會大有作為,而他自己也有意開創一派新心理學。郭任遠將伍德沃斯的新著《心理學》寄給蔡元培,還準備將自己正在撰寫的著作的部分章節寄送給他,請代為介紹發表(郭任遠,1922-01-09)。1922年2月,郭任遠收到了蔡元培的來信,然后在其復信時提到,自己準備到美國中部、東部各大學參觀心理實驗室,并與各心理學家交流,與中國留學生們建立聯系,為回國后提倡科學,建設中國的心理學期刊而做準備。郭任遠信中提及因為游歷各大學需要兩千美金,而自己只有三百元,稱“國內大學如要請教員,并愿先擔任調這筆款給我,我將來可在那個大學教書還債。……我很愿到北京大學擔任心理學一科,將來歸國后如有別種情形阻礙,一定不改宗旨”,并希望蔡元培能盡快給個答復,以便盡早決定是否安排這次游學(郭任遠,1922-04-13)。1922年10月,郭任遠寫信給蔡元培介紹了兩個月前到美國中部、東部各大學游歷的情況。從郭任遠當初經濟狀況與所需費用差額較大,急需資助,到他游學順利成行來看,應該是蔡元培給予了資助。如果蔡元培未提供經費資助而單憑郭任遠自籌的話,那他似乎也沒有必要向蔡元培報告自己游學的感悟和收獲了。做出這一判斷,也是基于蔡元培歷來愛惜人才,對于凡能夠提攜和幫助的學生們,他都給予大力支持。又因郭任遠信中稱“但因經濟困難,本來想再到東部別大學,現此刻不能動身”,蔡元培可能是部分資助了郭任遠的游學所需費用。此后,《北京大學日刊》于1923年3月29日至4月16日連續轉發了郭任遠曾發表于《國立北京大學社會科學季刊》上的《心理學的目的方法和范圍》一文,1924年3月28日、31日連載轉發了原刊于《東方雜志》上的《反對本能運動的經過和我最近的主張》。郭任遠這些文章在北京大學的發表或轉發應該都離不開蔡元培在背后的支持和推動。

郭任遠在1923年回國之前,一直跟蔡元培有著較為密切的聯系,他于1923年3月回國前后一直在做著赴北京大學任教的準備,這似乎印證了那句“將來可在那個大學教書還債”的話,也為他曾得到過蔡元培的資助提供了進一步的證據。但是郭任遠回國后在上海小住期間,因為復旦大學師生的誠懇邀請赴復旦大學任教,又逢蔡元培于1923年春請辭北京大學校長職務,從而造成郭任遠未能赴北京大學任教,而是轉任復旦大學。

3 蔡元培對推動中國心理學發展的其他貢獻

3.1 中央研究院心理研究所的設立

1927年,蔡元培辭去北京大學校長,出任國民政府大學院院長,開始籌建中央研究院。當年11月20日,中央研究院籌備會召開,會議討論并通過《中央研究院組織大綱》,討論研究范圍、籌備研究所和專門委員會等事項。開會宗旨中提及“計中央研究院附設研究機關五所……各研究所已積極籌備……”后面明確提到理化實業研究所、社會科學研究所、地址研究所、觀象臺這四個研究所(機關)的常務委員名單,但未見第五所研究機關的稱謂,更未見其常務委員會名單。郭任遠出席了這次籌備會,并在會上提出“動物、植物、生理、心理,合并為生物科學組”(“中央”,1997)的主張,似乎暗示著第五所研究機關就是心理研究所。在1928年1月出版的《大學院公報》中,心理研究所名列大學院五個籌備研究所之中,其籌備委員會委員為唐鉞、汪敬熙、郭任遠、傅斯年、陳寶鍔、樊際昌(“中央”,1928)。結合這則資料可以看出,1927年11月20日籌備會議上的第五所研究機關就是心理研究所,只是當天沒有形成籌備心理研究所委員會的決議。但是一個多月之后形成正式文件時就明確列出了心理研究所籌備委員名單。這背后肯定和蔡元培大力推動設置心理研究所有密切聯系。同時這幾位心理研究所籌備委員均與北京大學有密切聯系,唐鉞、樊際昌任教于北京大學,汪敬熙、傅斯年和陳寶鍔都是從北京大學畢業赴歐美留學的畢業生。即使郭任遠沒有在北京大學任教過,也曾是蔡元培極力延攬過的心理學人才。蔡元培大力推動成立心理研究所,與他在北京大學支持心理學的發展是一脈相承的,同時也是他延攬、培養心理學人才,繼續發揮他們心理學方面專長的一種途徑。

1929年5月心理研究所在北平正式成立,唐鉞被聘為所長。1934年7月汪敬熙出任心理研究所第二任所長。此前,1929年2月蔡元培就用中央研究院的經費給當時中山大學的汪敬熙,資助他去參加生理心理學會議(高平叔,王世儒,2000,p.946)。1929年8~9月汪敬熙赴美國分別參加國際生物學大會和國際心理學大會,都是蔡元培批準中央研究院的經費資助其參加會議的 (高平叔,1999c,p.340、348)。可以說,蔡元培在中央研究院籌備之初就一直在支持著心理研究所的設立,并使其成為1940年他去世之前完成創建的研究所之一。

3.2 對心理學著述與期刊的支持

蔡元培曾專函向大東書局介紹陳德榮進行心理學著作翻譯,稱其“專研心理學,愿以譯稿貢獻于世”。當時準備翻譯的著作是皮亞杰的《兒童的語言與思維》和《兒童的判斷與推理》(高平叔,王世儒,2000,p.1193)。目前查相關文獻未見這兩部著作出版的信息。陳德榮,1918年入北大哲學系當旁聽生,參加過五四運動等進步活動和組織。蔡元培曾保釋陳德榮出獄,1929年前后任教于北京大學。可能與受蔡元培的鼓勵和提攜有關,陳德榮出版過多部心理學譯著,如Pillsbury著《心理學史》(1931)和《民族心理與國際主義》(1937)、Gates著《教育心理學》(1933)、Aveling著《心理學》(1933)、Flügel著《解心術學說》(1934),還有專著《行為主義》(1933)。

1936年,陸志韋任主任編輯的《中國心理學報》創刊,該刊上承1922年張耀翔主編的《心理》雜志。《中國心理學報》的出版,“名曰《中國心理學報》,亦以繼往啟來也”(陸志韋,1936)。蔡元培為該刊題寫了刊名(圖3)。盡管當時編輯部成員們如何邀請到蔡元培題寫刊名的內情暫不可考,但是可以想象,當蔡元培看到一批心理學者在艱難境地之中,依然致力于發展中國心理學事業,慨然應允為之題寫刊名,其大力支持中國心理學事業的熱情躍然紙上。

圖3 蔡元培為《中國心理學報》提寫的刊名

4 結論

本文基于原始史料,深入考察與分析了蔡元培學習心理學以及推動中國心理學發展的內在過程,得出以下幾點結論。

蔡元培主修心理學的外因是受到現代心理學在國內興起、傳播的影響,出國前他在京師大學堂任教期間與服部宇之吉有潛在的聯系,以及馮特本人及其實驗心理學的吸引。內因則是他試圖在哲學領域縮小研究范圍,進行專業聚焦。蔡元培追隨馮特并多次選修其實驗心理學課程的學習經歷,是他回國后推動心理學在中國發展的情感基礎。

1905年后投身革命運動的蔡元培與陳大齊的潛在聯系,為他們在北京大學期間共同推動中國心理學的發展奠定了基礎。1917年之前北京大學是否已經存在“心理儀器標本室”仍是存疑的一個問題。1918年北京大學正式開設實驗心理學課程。將1917年確立為北京大學建立心理學實驗室之年的象征意義大于其在研究和教學方面的實踐意義。這一觀點并非是在否定蔡元培的歷史功績,而是強調探究歷史事件本身的邏輯性。

在蔡元培強調實驗心理學的影響下,陳大齊曾有意赴美研修實驗心理學,傅斯年、孫貴定曾與蔡元培通信討論實驗心理學的相關問題。為推動實驗取向心理學的發展,蔡元培在北京大學設置了儀器管理處下轄心理學,負責著心理學儀器標本的管理和采購。蔡元培安排陳大齊一同出訪國外考察,購買心理學儀器設備。這些活動都在推動著心理學的實驗取向在北京大學的發展。北京大學心理學實驗室自1918年正式設立起,至北京大學心理學系于1926年成立,相繼由陳大齊、劉廷芳、唐鉞、樊際昌負責。

蔡元培在北京大學組建研究所之初,就在文科哲學門研究所中設立了心理學研究科目,并在面向社會的“學術演講會”活動中設置了心理學研究的演講,推進了心理學在專業上發展以及在公眾中的普及。

蔡元培曾延攬過行為主義心理學家郭任遠赴北京大學任教,基于對郭任遠回國前與蔡元培往來信件的內容分析,蔡元培可能資助過郭任遠在海外期間的游學。

蔡元培籌建中央研究院之初就推動成立心理研究所,直至1929年5月該所正式成立,成為他在中央研究院院長任內完成設立的研究所之一。蔡元培還支持過心理學著述與期刊,影響著心理學學者的培養和中國心理學的學科事業。

總之,由于蔡元培主修過心理學,并親聆現代心理學鼻祖馮特的實驗心理學課程,使得其在中國科學事業和教育變革的眾多追求中,一直致力于推動心理學在中國的發展,從心理學實驗室建設,到心理學人才的培養、心理學研究機構的建立,再到心理學的普及,對其給予了全方位的支持,使得心理學在中國發展獲得了堅實的基礎。蔡元培在中國現代心理學史上的先驅地位是無法撼動的。

5 余論:構建中國近現代心理學活動史

心理學史研究往往以梳理、構建心理學史思想為重任,但這不應該成為心理學史研究的全部。思想的總結、提煉和闡發固然可以大大推進一個學科的發展和進步,但能夠給心理學帶來時代變革的思想并不是一蹴而就,也不是天天涌現的,它需要在個體或群體的實踐活動中孕育和形成。因此,不能因為“思想至上”而排斥和否定實踐活動在心理學發展歷程中的價值。另外,歷史學家柯林伍德(2005)說過:“一切歷史都是思想史,此處是用的思想最寬泛的意義,它包括人類精神的所有意識活動。”基于此,心理學實踐活動也是心理學者個體或群體的思想體現和表達方式。中國心理學學者們開展的實踐活動則構成了中國心理學活動史的內容。心理學學科建制與發展過程中的各種活動是中國近現代心理學史的重要組成部分(閻書昌,2015,p.4)。梳理和構建中國心理學活動史,必不可少的就是第一手史料的挖掘和整理。這里所謂的第一手史料,是強調歷史事件發生當時或稍后形成的原初性文字資料,或歷史人物本人直接形成的文字材料。廣泛收集和利用第一手史料,才能使得研究結果更接近歷史原貌,并能揭示其內在的復雜聯系。本文試圖沿著這一努力方向,深入考察蔡元培在中國心理學事業發展進程中的多項實踐活動,再現他在推動心理學學科發展中的種種努力和成果,并以此豐富對蔡元培成為中國現代心理史上先驅地位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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