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動福州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對策建議

葉娟惠

(福州市社會科學院，福建 福州 350007)

1 福州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內涵

1.1 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核心內涵

黨的十九大報告對我國經濟發展階段和發展目標的要求，為經濟高質量發展內涵提供了科學的定義和闡釋。經濟高質量發展是不斷適應現代化經濟體系建設的發展，是通過轉變粗放型、不合理的經濟發展方式、優化綠色可持續經濟和三次產業結構、轉換為創新驅動型的經濟增長動力，實現質量第一、效率優先的發展，主要體現在發展效率、發展結構和發展動力三個方面的高質量[1]。

一是發展效率高質量。發展效率從經濟發展規律看主要包括技術效率、資本效率和勞動效率。技術發展質量和技術配置效率直接影響技術效率的有效提升和高質量發展。企業對原創技術和關鍵核心技術的資金和人才投入是企業技術質量的體現，市場對資本、勞動和技術等要素資源的有效配置決定了技術配置效率，進而對全要素生產率的快速提升和高質量發展產生影響。資本效率主要體現在國有資本和民營企業資本的使用效率，資本的配置效率是要素資源配置的核心，影響著技術和勞動等生產要素效率的提升。勞動效率主要包括勞動力根據市場需求的有效供給和勞動力根據自主選擇的有效轉移。為市場提供充足的有效勞動力，多種類型勞動力供給與新興產業、傳統產業發展需求相匹配，有利于勞動生產率的快速提升。

二是發展結構高質量。發展結構包括宏觀的供給和需求結構、中觀的產業和區域結構、微觀的市場結構。宏觀層面的供給結構高質量是指供給體系高質量，要求要素投入、中間產品投入和最終產出高質量，核心是最終產出的產品和服務高質量。需求結構高質量要求投資需求、消費需求和進出口需求在經濟高質量發展中發揮關鍵性的重要作用；中觀層面的產業發展結構高質量是指三次產業結構順應經濟發展趨勢不斷優化合理，產業發展動力強勁、可持續。區域結構高質量要求區域經濟高水平、均衡協調發展，主要體現在地區內和地區間的經濟發展差距不大，城鄉收入、教育、醫療等方面的差距縮小；微觀層面的市場結構需要健全和完善的市場監督、管理和調節機制，在資源配置和價格調節中市場的作用是決定性的。

三是發展動力高質量。推動我國經濟發展的增長動力正逐漸從投資驅動和要素驅動轉向依靠科學技術發展和變革的創新驅動。創新驅動受政府、企業和個人等主體創新條件、創新流程和創新結果的相互綜合影響。創新條件表現為財政政策的支持和保障、知識產權保護的供給和需求相匹配、有效勞動力的開發和提升；創新流程體現在企業研發能力的培育、企業家等主體創新意識的有效激發、創新激勵機制的健全和完善；創新結果體現在創新成果的有效轉化和利用以及多元、高質量創新體系的建立。

1.2 福州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特色內涵

經濟高質量發展不是基于原有增長潛力的提升，而是基于質量變革、效率變革、動力變革的能級躍升；不是針對原有經濟增長點的不足進行結構性調整，而是培育新的增長點的結構性變革；不是原有經濟系統的修補和維護，而是現代化經濟體系的重構和根本轉變[2]。

福州經濟高質量發展重點要處理好速度與質量、傳統產業與高端產業之間的關系[3]。一是推動福州經濟發展速度向發展質量轉變。高質量發展已成為中國經濟發展的新常態，福州應重點在“數字福州”“海上福州”“平臺福州”建設中堅持高質量發展，才能在新時代的發展坐標中實現彎道超車，落實趕超。二是推動福州紡織、化纖等傳統優勢產業加快轉型升級，促進先進制造業、高科技產業、戰略性新興產業和現代生產性服務業的發展，高度重視數字經濟的創新技術、發展平臺等在三次產業發展中的融合運用。

2 福州在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中存在的主要問題

2.1 傳統“三駕馬車”動力不足

一是固定資產投資率一直處于偏高水平。2008-2017年福州市固定資產投資占GDP比重均在50%以上，從2007年的49.4%增加到2017年的82.2%。投資效果系數從2007年的0.34下滑至2017年的0.15①，收益率下降55.9%，投入產出效益明顯遞減。

二是消費率相對偏低。2017年，福州最終消費率為36.8%，居民最終消費支出占同期福州GDP的比重為29.4%，分別低于全國53.6%、39.1%的平均水平。福州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同比增長8.30%，但消費支出僅增長3.92%，居民消費潛力有待進一步挖掘和釋放。

三是外貿依存度大幅下降。由于國內消費需求逐漸增加、勞動密集型產品優勢弱化，產品出口減少，福州外貿依存度從2007年的70%下降至2017年的33%，福州凈出口占GDP的比重從2007年的21.9%下降至2017年的8.87%，對外開放環境質量和機制水平有待進一步全面提升。

2.2 產業結構有待進一步優化

一是高端裝備制造業占比偏低。2017年，福州裝備制造業實現增加值1831.28億元，占全市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的21.31%，低于全國平均水平11.4個百分點。2017年，福州市高技術制造業增加值占全市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的比重為14.09%，與廣州(57.8%)、杭州(54.2%)等發達城市相比存在較大差距。

二是生產性服務業占比相對較低。2017年，福州市第三產業增加值3621.6億元，在26個省會城市中排名第11位；福州市生產性服務業占同期地區生產總值比重為52.37%，低于廈門(57.73%)5.36個百分點，現代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融合不夠，產業集群發展程度和發展平臺處于相對劣勢地位。

三是新經濟增長速度相對緩慢。《中國“互聯網+”指數(2018)》報告指出，福州市“互聯網+”總指數為4.1455，排名第15位，數字政務分指數為1.6935，排名第28位。《中國人工智能產業發展城市排行榜(2018)》顯示，福州市人工智能發展總得分為4.20，排名第19位，與北京(9.31)、上海(7.80)、深圳(6.66)等城市相比存在較大差距。

2.3 新舊動力接續不穩

一是創新驅動發展能力整體偏弱。2017年，福州R&D經費支出(155億元)占GDP的比重為2.18%，比全國平均水平高0.05個百分點，首次高于全國平均水平，但與杭州的3.16%(396.8億元)相比還存在較大的差距。2017年，福州市每萬人口專利授權數為14.71件，比全國平均水平多1.5件，但比廈門(37.54件)少22.83件。

二是人口質量紅利提升速度相對偏慢。2015年，福州市15～64歲適齡勞動人口占比74.6%(深圳90.28%、東莞89.27%)，比2010年下降2.7個百分點，全國適齡勞動人口占比73.4%，比2010年下降1.1個百分點，福州適齡勞動人口下降幅度高于全國平均水平。2015年，福州大專及以上人口114萬人，占15.22%，比2010年增加2.76個百分點，增加幅度略高于適齡勞動人口下降的幅度，教育紅利剛好抵消人口數量紅利下降的影響。而同期全國大專以上人口占總人口比例從8.75%增加至11%，提高了2.25個百分點，增加幅度明顯超過適齡勞動年齡人口下降的幅度，相比之下，福州人口質量紅利還有待進一步提升。

2.4 市場營商環境有待進一步優化

一是市場營商環境有待優化。粵港澳大灣區研究院的調查成果《2018年中國城市營商環境評價報告》顯示，2018年福州營商環境綜合指數排名第21位，比2017年下降了3位，其中基礎設施指數排名第27位，商務成本指數排名第25位，社會服務指數排名第33位，與杭州等沿海先進城市相比還有較大的差距。

二是全方位開放新格局尚未形成。2017年，福州外商直接投資合同金額同比增長2.6倍，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增長9.5%，合同金額和實際利用外資金額存在較大差異，外資到位率偏低，同時，外商直接投資合同數同比下降25.1%，外商投資的營商環境吸引力不強，全方位、多層次、多領域的開放新格局有待進一步提升和完善。

3 推動福州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對策建議

3.1 推動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提高供給體系質量

福州經濟發展處于工業化中后期階段，不僅要推動中、高端制造業的轉型，促進先進制造業與現代生產性服務業深入融合、協調發展，而且要積極促進具有創新能力的新興產業、新業態發展壯大，形成高質量的經濟發展動力和核心競爭力。

一是以“數字福州”建設為契機，發展壯大戰略性新興產業，搶占新興科技產業的制高點。在充分調研國內外新產業發展現狀的基礎上，制定福州新產業發展規劃實施方案，著力配置優勢戰略資源，以共享經濟、數字經濟等為引領，以高技術產業、新能源產業、資源綜合利用產業等為重點，推動新興產業鏈條向上下游產業延伸，促進新產業優化發展布局，實現經濟向更高質量發展。首先，堅持審慎與寬容相結合的監管和評價原則。建立健全第三方專家項目篩評制度，突破現有的主導產業發展理念，以開放和包容的態度評價新產業的發展模式，對項目的經濟價值、社會效益、投資運營可行性、技術創新性和真實性等方面采取價值和風險的全面評估，讓新產業在寬松環境下快速發展。其次，優化金融服務和財稅支持模式。鼓勵相關聯的福州市屬國有企業創新股權投入方式，積極參與大數據等新興產業的發展壯大，市屬國有企業可以選擇固定收益的優先股、同股同權的普通股等投資方式，約定投資期限(3-5年)、持股和退出條件等，使新經濟企業擁有更多可選擇的投融資渠道和機會；探索和建立新經濟行業的風險補償機制，通過融資企業、貸款銀行和保險公司共同約定利益分配、風險同擔的合作模式，降低企業融資貸款風險；通過上市企業多層次增資擴股、產業園區整體授信貸款、產業鏈融資、保險資金直接投資、知識產權質押融資等手段，增加企業直接融資的方式。

二是推動制造業的綠色化、高端化、智慧化生產，促進實體經濟高效優質發展。制造業等傳統優勢產業是經濟之本，要以制造業為主干推動實體經濟提質增效，筑牢福州新一輪產業轉型升級的基礎。首先，推進制造業綠色化發展。堅持以市場需求為方向指引、制造業企業為技術創新主體、科研院所等機構為關鍵核心技術支持，推動共性技術研發，攻克“卡脖子”技術難關，促進傳統優勢產業核心零部件的國產化以及重要科技成果的產業化；充分利用信息化、智能化、綠色化技術，重點將新技術和新理念注入輕工、紡織、機械等傳統優勢產業，逐漸實現傳統制造業的中高端化和綠色低碳化轉型。其次，推動制造業品牌化建設和發展步伐。開展品牌提升戰略行動計劃，積極引進有經驗的品牌園區運營企業，推動具有行業優勢的重點制造業產業與國內領先企業合作，推進產品和產業升級換代，推動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深入耦合協調發展，進一步提高產品和服務質量，提高經濟效益和品牌影響力，力爭打造一批貫穿企業全生命周期的、有競爭力的企業名牌產品。再次，進一步推進制造業的智能化、智慧化轉型提升。鼓勵傳統優勢制造業企業適度超前鋪設智能基礎設施[4]，基于大數據、互聯網等創新技術和專業技術及管理人才，促進與新材料、新能源、新技術、新資本、新人力資源等要素資源的深度融合發展，推動制造業向數字經濟和互聯網經濟的智能化、綠色化方向發展。

三是推動現代生產性服務業優質高效發展，促進第三產業轉型提升。生產性服務業是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立足點，是制造業高端化轉型的強有力支撐，是第三產業優質高效的加速器[5]。首先，要不斷加強對生產性服務業的組合政策和財政支持力度。積極出臺生產性服務業發展專項資金管理辦法，劃撥專門的政策扶持資金并引導資金向法律服務、培訓服務、會計服務等與制造業發展密切相關的生產性服務業集聚，加快形成區域協調錯位發展的億元級以上產業集聚區和千億元級綜合示范區；探索建立生產性服務業發展數據庫和數據平臺，開展制造業服務化、重點服務業發展業態、服務融合對接平臺等情況的統計分析，為福州市生產性服務業的統籌協調發展和高質量轉型提供有效的、科學的決策指導。其次，要精心構建支撐生產性服務業細化、深化和高級化所需的系統性專業發展體系，逐步拓展服務半徑和輻射范圍。在數字貿易、綠色環保服務、現代物流供應鏈等特色優勢領域加快實現高質量發展，并與“互聯網+”和“+互聯網”的發展方式相結合，創新發展物流鏈模式、供應鏈模式和商業模式[6]，做大做強數字產業經濟，促進服務業內部的融合發展。再次，要加快服務業內部的主輔業務和外包服務的分離。鼓勵生產性服務業企業采取另組建子公司或委托給其他專業性公司等模式，將其非核心的、相對劣勢的業務分離、外包出去，促進以服務為主的制造企業、項目、平臺快速綜合發展；對于分離發展科技創新、物流、工業設計業務等生產性服務業企業給予不同標準的財政補助和政策支持，推進主輔分離示范企業優先、快速發展。

3.2 激發創新驅動發展活力，提供高質量發展動力

實施分類人才發展戰略，激發人才和企業創新驅動力，加快建設高水平的創新平臺和科技創新成果轉化平臺，促進投資驅動型和自然資源型的“汗水經濟”轉變為創新驅動型的“智慧經濟”。

一是籌劃建立福州產業技術研究院，構建高層次創新發展平臺。以福州產業發展為基礎，從事前瞻性、關鍵性的技術研發，培育開放創新、制度創新、金融創新的高水平研發機構。首先，要爭取高層次研究機構的支持。以福州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福建自貿區福州片區和福州新區的建設為契機，爭取科技部、科技廳的支持，與中科院等高端產研院所機構合作，共建福州產業技術研究院，加強與廈門、江蘇等沿海省市的擁有先進經驗的產研院交流合作，促進經濟發展中共性、個性問題的研究和解決。其次，要做好頂層設計。為破解體制的障礙，建議借鑒廈門產業技術研究院的做法，將研究院的性質定位為沒有編制、沒有級別的市屬事業單位，在理事會的領導下，組建產研院本部、專業研究機構與公共研發平臺、企業研發中心三層架構的開放型研究機構。產研院致力于為實體經濟服務，聚焦傳統優勢產業轉型升級，開展導向性、前瞻性的重大技術創新集成項目和產業戰略研究。再次，要建立動態管理機制。積極探索產研院會員發展模式，邀請在各個領域領先的科研機構加盟；鼓勵多元投資和多種機制組建產研院，參考寧德新能源研究院、福州漆藝術研究院、華峰運動面料產業技術研究院的發展模式，形成政府和企業、編制內外優勢互補、聯動發展的良好運行模式。

二是搭建“線上+線下”同步的科技創新成果轉化和服務平臺，有效推動成果的就地轉化與技術轉移。針對福州市存在的科技成果就地轉化不足，技術轉移和服務等中介機構平臺缺乏，科技成果產出與企業需求不匹配，科技實力沒有充分轉化為經濟能力等問題，要積極采取升級轉化平臺、提升中介服務質量等有效的解決措施。首先，要搭建更加高效的、線上和線下協同發展的成果轉化平臺。充分利用福州市技術交易服務平臺，進一步拓展平臺展示、交易、交流和服務等多項綜合功能，增強“互聯網+”屬性，構建更加完善的互聯互通技術交易市場和平臺。培育壯大專業性、技術性人才隊伍，廣泛征集企業創新發展需求，不斷完善技術需求、技術成果、專利信息等數據庫，創建“互聯網+技術轉移”服務平臺，搭建企業與研究人員之間良好溝通的橋梁，建立完善科技創新、市場應用和經濟價值的有機結合機制。其次，要促進技術轉移中介服務機構和平臺的壯大、提升。不定期組織專家開展重大科技創新成果和市場需求技術補貼定價的評估，對福州產業發展有一定利用價值的國際失效專利加以整理，并在各平臺進行大力宣傳和推廣，引導技術轉移中介服務機構根據市場和企業發展需求開展技術創新成果落地轉化、轉移以及圍繞科技創新技術轉移開展再開發與再升級等各類中介服務活動。

三是加快建立創新活力激發機制，激發企業和人才創新發展的內生動力。人才和企業是創新的主體，要加大創新人才和企業的培育力度，為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支撐動力。首先，要大力培育創新型企業，引導企業用足用好各項鼓勵科技創新的政策措施，實現政策紅利最大化。支持創新型企業設立高水平研發機構，推進技術型企業的認定評審、創新技術交易中心的建設等工作，推進企業與科技廳、發改委等部門的溝通協調，實現創新課題、專項資金等政策的落地，努力打造一批掌握核心技術、引領行業發展的創新企業集群。其次，要積極培育人工智能、智能制造、大數據等領域的高端管理型和技術型人才，進一步破除科技創新人才流動的體制機制障礙[7]。針對創新創業人才制定和實施更加積極的激勵政策，對長期型人才(每年不少于8個月)和短期型人才(3個月至8個月)經審核批準給予相應的生活補貼；對高級技術人才和管理人才根據每年工作績效適度減少繳納的個人所得稅。再次，要推進產業發展集聚區、產業園區積極開展“二次創業”活動，解決激勵機制不夠靈活、不夠健全的問題，出臺與經濟高質量發展相適應的創新舉措。推行干部全員聘任制。在對園區管委會在編在崗人員的工資、職級、職務等全部封存基礎上，采取直接聘任、競爭聘任、雙向選擇聘任、社會招聘等方式，實行因事設崗、以崗選人、人崗相適的聘任制度，促進干部人事管理向崗位的工作績效轉變；推行全員績效考評和績效工資制。明確部門主要責任人和部門員工的業績衡量指標，設立一定的末位淘汰比例，推動干部考核由“主觀評價”向“量化考評”轉變，促進薪酬管理的效率提升和創新發展。

3.3 優化營商環境，筑牢經濟高質量發展新高地

隨著經濟逐漸進入高質量發展新階段，經濟發展環境發生了較大的變化，政府相關部門要積極營造有利于企業發展的營商環境，進一步筑牢經濟高質量發展新高地。

一是推行簡政放權和優化制度供給。向縱深推進“放管服”改革，加大對企業開辦、投資項目等審批事項的改革，通過“一張申請表”“一個辦事窗口”，簡化審批程序、壓縮審批時間，加快形成規范化、標準化、便利化的行政審批制度。積極優化、推廣各類涉企審批事項最優流程圖，著力減少不必要的環節和手續，固化最優流程相關節點和申報材料目錄，全面清理阻礙企業進入市場的不合理證明[8]。建立健全企業、企業家代表等市場主體參與政務服務相關政策的制定機制。通過市工商聯、企業家協會、行業商會等第三方機構，與相關聯的企業家代表建立常態化的溝通機制，定期開展分類別的經濟政策征求意見會、評估會，運用“e福州”APP平臺適時開展民意調查，逐漸形成重大經濟決策部署問計于企的良好溝通協調氛圍。

二是降低企業稅費等成本。根據不同產業類型的發展情況，選擇相應的交易制度調節方式，確保制度調節的有效執行和效率提升。對于優勢產業，以提高企業投入效率為導向，適度降低對優勢產業所得稅的減免，鼓勵企業提升品牌競爭力；對于劣勢產業，以推動企業創新升級為目標，加大對劣勢產業市場建設的投入，降低企業稅費負擔。積極推進福州市電子稅務機構建設，并主動接入福建省微電子稅務局，盡快實現無紙化的電子退稅、繳稅等業務，加快構建更方便和高效率的智慧稅務系統，進一步節約納稅企業和納稅人繳費納稅的時間成本。建立涉企經營性服務收費目錄“一張清單”制度，定期征求市場主體的修改意見和建議，引入第三方機構進行評估并公布動態調整收費目錄清單，建立健全收費管理和定期公開和公示制度，確保收費是在群眾監督下按清單、按標準、按程序進行的；規范行政審批中介服務收費標準，對于企業等市場主體反饋的相關不合理收費現象，要適時開展行政審批前置中介服務相關收費項目的全面清查和整改，通過“政府調控+規范市場競爭”等方式[9]，積極引入競爭機制，充分釋放市場的調節作用，積極營造透明、廉潔、良好的企業收費服務環境。

三是加強“數字政府”建設。加強政府服務意識，提高服務質量和效率，把“數字政府”建設作為工作的重點和突破口，構建營商環境的新優勢。首先，統籌規劃成立福州市數字政務服務管理機構，著眼于“制度創新+技術創新”，充分運用云計算、大數據開展“互聯網+政務”，加快推進國家、省、市政務信息系統平臺數據的整合共享，加快電子證照、檔案、印章和簽名在辦事窗口和政務網的使用，建立安全、穩定、高效的政府公共信息服務和數據共享、開放平臺。其次，積極籌劃建立福州市政府服務“一網通辦”門戶建設，統一開發配置各項業務系統，并逐步接入“一網通辦”總門戶。要將打造“數字政府”與深化“放管服”改革緊密結合起來，加快推進行政服務大廳“線下、線上”協同工作改革[10]，推進線上線下一套標準、一套數據、一套平臺，探索部分領域政務服務事項的移動端辦理，逐步實現政府公共服務網絡辦和就近辦，進一步提升政務服務的質量、效率和便捷性。

注釋：

①數據來源于2008-2018年《福州統計年鑒》。由于2018年福州固定資產投資額等數據缺失，為保證數據的連續性和可比性，所以選擇2007-2017年的數據。固定資產投資效果系數=報告期地區生產總值增量/同期固定資產投資額×100%。